重回七九撩军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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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完碗之后,他又用草绳把锅的两只耳朵串了起来,做了个可以提的把手。
看他那样子,是准备收拾收拾,下午就回九里屯?
林小饭跟在徐卫国身后,双手托腮,看着他鼓捣归置。
在二十一世纪,有一门职业叫收纳师,美女收纳师给那些不会收拾的人家收纳,按小时收费,月入过万的比比皆是,还上了新闻报道。
徐卫国的收纳工夫也不差,原本被林小满堆得零零碎碎,都没办法下脚的角落,经他一收拾之后,立马变得整洁而宽敞起来。
徐卫国收拾完,猛地一抬头,眉头就轻轻地皱了一下,“有饭粒!”
林小满手都伸出去了,却又突然想起徐卫国正是用这一招抢的饭,立马又缩了回来,笑眯眯地冲着徐卫国得意地说:“还好我聪明,这次不会上你当了。”
“真有!”徐卫国认真地说。
林小满眸光一闪,突然把脸凑到了徐卫国跟前,娇滴滴地说:“要是真有,你给我摘下来看看,摘不下来,你就是大骗子。”
林小满才20岁,刚到够结婚的年龄。
自从她敢抬头正视他之后,他就发现,她的表情很灵动丰富。
目光往下一压,落在她的唇角边上,一颗饱满的饭粒,正稳稳地沾在那边,随着林小满唇角的开合,一上一下地移动着。
“怎么,摘不下来吧?”林小满用一副我就知道你在骗我表情说。
那粒饭颤了一下,像是风中的瑟瑟发抖的花朵,然后却顽强的不肯被吹走,坚持留在了那张樱桃般的小嘴边上。
林小满笑起来的时候,嘴就微微张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徐卫国的脑海中突然划过明眸皓齿,唇色嫣然这两个词组。这两个词,用来形容此刻的林小满,是再合适不过了。
方前进说他挑了个最差的,钱副军长说还可以退货,徐卫国唇角微微地扬了起来,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挑的,就算是凑合过的,又怎会是最差的?
他轻轻地伸出手,手指擦着林小满的唇角划过去,轻轻一摘,那粒饭粒便被举到了林小满眼前。
徐卫国的手指指腹上全是茧子,划过去的时候,虽然动作很轻,茧皮与柔嫩的唇瓣间,依然有被摩擦到的感觉,有点刺刺的,麻麻的。
林小满怔怔地望着徐卫国,眼神错愕。
无聊的时候她也爱追剧,抱着一桶爆米花儿,窝在沙发上看一天欧巴戏。
那些剧中常会有这样的片段,女生没心没肺的,喝牛奶的时候,总会沾一脸的牛奶泡泡。
白白的糊在唇周,那抹白色,与红艳艳的唇瓣相映成趣,十分诱惑。
男生往往会忍不住伸手去帮女生擦拭嘴边的牛奶,这种一擦一抹的过程中,就成功撩上了。
这种场景,一般都看上去又贴心又温暖,一种淡淡的情愫就在男女主之间串连了起来,产生了一种叫暧昧的东西。
可是,饭粒!饭粒!她嘴边沾的是饭粒!
她真没想到,饭粒是真的存在的,徐卫国也真的伸手帮她摘下来了。
自动脑补了一下自己刚刚沾着饭粒得意洋洋的模样,林小满瞬间就萎了,像是晒蔫了的藤似的缩了起来。
饭粒什么的,一点也不浪漫…
只会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傻瓜,而且是个沾沾自喜的大傻瓜。
“是不是下午我们和方教导员一起回九里屯儿?”林小满找了个特别蹩脚的借口来岔开话题。
“不回。”
第四十九章 急救()
“下午去医院,明天上午去粮站,明天下午再回营部,今天晚上,我们还得在这儿住一晚。”徐卫国心情似乎不错,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去医院?你伤得很厉害?在哪儿,要不要紧?
要是严重的话,你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连夜去医院处理处理?”
林小满听说要去医院,直觉地就认为是徐卫国受了伤,伸手拽住徐卫国的胳膊,一下子把他拉了起来,另一手直接抄起床头上的帆布书包,“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徐卫国默默地看着林小满拽着他胳膊的小小手掌,也不解释。
一出门,就碰上了方前进,林小满立马放开了手,笑着叫了一声:“方教导员,能不能开车送我们去下医院啊?”
“去医院?”
“嗯,徐卫国身上好像有伤,得去医院让医生给看看。麻烦你了。”林小满恳切地看着方前进说。
方前进立马开车把两人送进了锦城市军区医院,一下车,林小满匆匆忙忙地跑了下去,抓着一个护士就问:“看外伤的医生,在,在哪儿?”
林小满急的满脸通红,汗珠直往下掉,连说话都结巴了。
被她突然拽住的护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了指一楼深处的某个房间。
“看外伤的在一楼中间的103房,不过现在是午休时间,医生要两点才会过来。这位同志,你得等一会儿,还有,能不能放开我的手了?”
“两点啊,还有四十分钟,有没有,有没有急诊的啊?就是可以现在就看的?”林小满想了想,又问。
“伤得很重吗?出血量大吗?伤者还有没有意识?”护士追问着,见林小满愣愣的不回答,护士还以为她吓傻了,又问:“伤者在哪儿?
我立马去叫医生起来,你去找那边的护士,让她们带着担架和你一起去把伤者抬进手术室。
医生一来,我们就立马进行施救。”
林小满连忙摆手,“用,用不着担架,他自己能走过来。”
然后,林小满就指了指端坐在车里的徐卫国,让护士看。
护士愕然地问:“他看起来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啊,你确定…要看急诊的伤者就是他?”
林小满点头,神情焦灼。
“他昨天就受伤了,可是我昨天晚上不在,我都不知道。
刚刚他才说要来医院,他这人很闷骚,痛也不会说,伤了也不会说,他说要来医院,一定是痛得受不住了才会这样说。
护士,虽然他能走也能坐,可是不代表他没受伤啊,是吧?
我,我很担心,能不能把医生叫起来,先给看看?”
护士想了想,抬步走了过去,来到车窗前,问了徐卫国几句话,然后又快步地走了回来,面色古怪地瞪了林小满一眼,转身就飞快地往里走。
林小满追了几步,“哎哎,护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护士回头,没好气地瞥了林小满一眼,红着脸说:“你自己去问清楚再说好不好?你们来医院究竟是看妇科还是看外伤?”
护士飞快地走掉了,林小满挠了挠头,失望地往回走。
方前进疑惑地回头问:“卫国,你真受伤了?刚刚护士说,林小满抓着她要求她帮你安排急救…”
徐卫国眸色深深地望着慢慢走近的林小满,没有回答方前进的话。
瞳孔中映着的那个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慢慢地将他的眼装满了。
林小满走到车窗前,自责无比地说:“徐卫国,护士小姐好像不肯帮你安排急诊,医生要两点才上班,你还得再忍一会儿。
你到底哪儿受伤了?你干嘛要忍着不吭声啊……你知道不知道,我…”
徐卫国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林小满,眼中有一种隐晦的情绪在慢慢涌动,可是林小满分辨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他慢慢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在林小满面前慢慢地站定,叫了一声:“林小满。”
林小满抬头,仰望着他,嗯了一声,“怎么了?哪里痛?要不然,我再去找护士,多缠她两下,说不定就会去帮我们叫医生起来…”
林小满说话的时候,唇一直在颤抖,神色有些焦躁不安,眼里满满的全是担心,她一直死死地捏着自己衬衫的下摆,指节因用力微微泛起了白。
徐卫国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时针指向一和二的中间,分针指在六上面,“一点半了,可以上去了。”
徐卫国走得很快,林小满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的脚步。
追到二楼之后,林小满突然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突然快步冲到徐卫国前面,伸手拦住他,气喘吁吁的道:“错了错了,应该去一楼的,徐卫国,我们走错了。”
徐卫国眼皮子掀了一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林小满道:“没错,陈上游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
陈上游很勤快,两点上班,她一般一点半左右就会到办公室,先收拾收拾,然后再泡壶铁观音,喝上一会儿,再慢慢地等上班。
茶还很烫,她抱着搪瓷杯,一手提着盖,一边闻着茶香,嘴里还不停地吹着,正在这个时候,她听外面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她下意识地就应了一声:“谁叫我?”
门腾地被打开来,一个眉目深峻,面色沉凝的军人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往墙角的木头排椅上一坐,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
陈上游觉得眼前这人十分眼熟,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她站起来,礼貌地说:“这位同志,这儿是看妇科的。”
徐卫国微微欠身,朝门外瞟了一眼,回答道:“我陪媳妇儿儿过来的。”
林小满这才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陈上游立马认出了她,然后也同时想起了徐卫国的名字。
陈上游恍然大悟道:“我是说,怎么这么面熟呢,徐连长,你是陪小满过来拆线的?”
徐卫国点了点头。
林小满怔怔地看着他问:“你真没受伤?你说来医院,只是专程陪我来拆线的?”
第五十章 前嫌()
徐卫国又嗯了一声。
林小满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走到陈上游面前坐了下来。
“伤口还疼不疼?”
林小满想到徐卫国就坐在后面,声音就压得很低,声若蚊咬地说:“不,不疼了。”
徐卫国的眉头立马皱了一下,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
“我得看看伤口,你跟我过来。”陈上游走向后面的一张行军床,示意林小满躺上去。
林小满走过去,顺手就把行军床前的军绿色帘子放了下来,然后才慢慢的躺倒。
陈上游很快就检查完了,很高兴地说:“人年轻,就是恢复得快,比我预计的情况还要好些。可以拆线了,拆线的时候,会有一点点疼,你忍着点啊。”
陈上游一边剪一边用镊子把缝合线抽出来,林小满死死地咬着牙,愣是没发出一丝声音来。
拆完线之后,陈上游叮嘱林小满:“注意患处卫生,拆线后仍需每日消毒2…3次,三天内避免剧烈活动,近期不吃辛辣和海鲜,忌烟酒。”
说到剧烈运动的时候,陈上游刻意提高了音调,加重了语气,虽然是说给林小满听,其实也是在提醒外面的徐卫国。
“我说的话,你们记清楚了没?”
林小满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小声地回答:“知道了,陈医生,不会有剧烈运动的。”
陈上游偏着头,严肃无比地说:“除了不能有剧烈运动之外,还要忌嘴忌烟酒。外面的,你听到没?”
徐卫国没作声,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着。
陈上游又叹了口气,这徐卫国明摆着是不同意。她同情地看了一眼林小满,又压低声音小声音地说:“要是真的免不过,别太用力也是行的。”
林小满连忙伸手,一把捂住了陈上游的嘴巴,用力地摇了摇头,眼带恳求之色。
陈上游愣了小半秒,凑近了些,小声地问:“怎么,还是磨合不来?不是叫你多锻炼嘛!”
林小满摇头,眼神复杂,“不是身体的原因,是心里…”
陈上游大吃一惊,她也听说过,是林小满家赖上的徐卫国,可现在看起来,林小满根本不愿意和徐卫国过夫妻生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种事,如果没有感情为基础,和动物交配没两样。所以,再说吧。”林小满飞快地穿上裤子,坐了起来。
陈上游若有所思地把帘子收拢,然后随手一挽,帘子下摆就被打成了一结,缩短了一大半。
下了二楼之后,林小满突然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徐卫国感觉到脚步声没了,也停了下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林小满。
“你身上真没伤?不用看医生包扎什么的?”林小满又确认了一遍。
一楼的那些房门,接二连三打开了,医生已经开始正常上班了。
徐卫国黑着的脸缓和了一点,沉声道:“不用看。”
林小满迟疑地看着徐卫国受伤的耳朵,也不知道咬他的人有多恨他,耳叶上的牙印有两颗是通透对穿的,咬得浅一些的地方,已经结了血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