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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重回七九撩军夫-第213部分

小说: 重回七九撩军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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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想多活些年岁,就悠着点。再说了,你想要孩子,也必须重质不重量,不要像吃饭那样,爱吃几顿吃几顿,偶尔还打小零嘴。”

    “你是说我会活不长?”

    “你从生死线上冲过来的,长不长也得靠你自己。你那个后妈,是个能的,到现在都审不出什么有用东西来。估计到最后,实在不行,就得用军法处置,不走常规程序,秘密处决了。

    余娇娇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被多方确诊为精神创伤,永久性的,她就算能说出什么,也当不得证词,上不了台面的。你还是另寻他路,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徐卫国从宗缜的眼中看到一丝不落忍。

    “你对余娇娇有种过了线的关心,这很危险,宗医生。”

    宗缜也不隐瞒,开门见山地说了他的想法。

    “她已经是弃子了,大好的年华,像一朵没来得及开的花,就这样生生被人从枝头上摘下来,用脚踩碎了。她之前就有精神类的疾病,是靠药来养着的。这一次,不过是旧病新病一齐压垮了她。

    我的膀子,就是余市长的大哥下的,余市长这个大哥,也是个耍刀的,我是第一刀,他是第二刀,一直不服狠,找我单练。

    他是余市长老爸在外头搞出来的种,丢了俩钱就把他们娘俩打发了。这个人叫枊二刀,绰号二刀肉。我无意见看到了余家人干不要脸的事儿,枊二刀的媳妇儿又正好要生孩子,手里没钱,在医院躺着。余市长和枊二刀达成了什么交易,让他下了我膀子,就给他一笔钱。枊二刀就干了。但是枊二刀媳妇儿大出血,没保住,生下个女儿。枊二刀暗中替余市长铲盘子,明道上解决不了的事儿,枊二刀就去铲。

    我膀子下了,废了,枊二刀就成了霸头儿。后来枊二刀把人逼反了,也可能是惹了余市长不痛快,就被人沉进了江里喂吧王八。

    余娇娇,可能是枊二刀的女儿,年龄是对得上的。枊二刀下了我一条膀子,我就捡他一个女儿来给我养老送终。”

    “你是还讲着江湖道义那一套吧?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对枊二刀的惺惺相惜。”

    “随你怎么说,反正余娇娇我保了。还有……三十年前,余市长从京城用麻袋装回来一个女人,把她关在了余家老宅子之中。

    我就是把这个女人放了,才惹了祸。

    这个女人她姓宋,是余市长去参加妹夫婚礼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逮回来的。”

第四百零七章 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婚礼,京城,姓宋的女人!

    宗缜犹犹豫豫抛出来的这一段陈年往事,如一颗惊雷一样,把徐卫国炸蒙了。

    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眼前的宗缜的脸也模糊了一瞬。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镇定下来,嘶声问:“那她长得什么样?”

    “瓜子脸,枊叶眉,中等个子,皮肤白皙,举止沉静,手上有枪茧,左手食指和中指指腹上也有厚厚的茧。

    哦,她的手腕上缠了一段红头绳,有些年头了,浸了血,斑斑点点的,后来被余市长弄断了,她就哭了。

    余市长想对她下药,被我看见了,我就把趁黑摸进去,把他蒙着麻袋打了一顿,然后把那女的放走了。

    她好像受过重伤,没愈合好,脚又被余家人割破了,应该是防止她逃跑,脚脖子上有好几个刀口,不是一回割的。有一刀,伤及了筋,所以她走不远,就在江城的大业村落了脚。

    她是个文化人,在附近一所小学教过书,后头被抓进牛棚……再后来……我就被余市长寻到,枊二刀下了我膀子,跟我说,他要拿一条膀子交差,让我躲几年。

    我就进了深山老子子扎了几年。再出来的时候,去大业村找她,没找到。不知道去了哪儿。”

    徐卫国突然想起在招待所的时候,林小满说过话。

    “知识就是力量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听说的,听说的啊,大业村那时候牛棚里也关过不少知识份子,所有人都得去看批斗大会,那些人都会被戴上尖尖帽,然后拖上台子吊打。他们一挨打,有时候就会一边惨叫一边喊口号,好像喊得越大声,身上的就越不痛似的。

    这句话,这句话我就是听其中一个被批斗的中年妇女说的。”

    “哦?那这个中年妇女长什么模样,胖还是瘦,高还是矮,长脸还是圆脸,双眼皮还是单眼皮,姓什么叫什么?林小满,不许想,立刻回答!”

    “她大约一米六五左右,长得很文静,瓜子脸,枊叶眉,和其他被打的人不同,她痛得满地打滚的时候,她的目光之中却没有一线一毫的怯懦,不被批斗的日子里,她总是她端庄地坐在杂草堆里,一直望着北方。”

    “那她叫什么名字?”

    “我听到有人叫她陶子,也不知道这是她的名,还是她的姓。”

    妈妈!

    徐卫国疯了似的打开门冲了出去,飞车回到了九里屯,把正泡桶里,脸上盖了块棉线帕子,正优哉游哉戏水洗白白的林小满抱了出来。

    林小满吓得哇哇大叫,“徐卫国,你怎么又来了!放开……咦,你怎么浑身在发颤,你是不是受伤了?又谁打你黑枪了?徐卫国,你别光看着我,说话啊,我让你说话!”

    徐卫国唇瓣一直在抖,肩膀和身体全身都在抖,林小满担心得不得了,又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受伤,我只是控制不住了。”

    “你……是不是真想要?那……那我依着你。你别像个傻子一样傻站着,把我放下来一点点啊。”

    “不,不是要这个。我不疯了。不拐着你老来了。小满,我有件重要的事要问你,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我听?”

    “我的人都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啊,这么纠结做什么?”

    徐卫国用力地捏着她,她的腰都被捏疼了,林小满见他神情不对极了,只能强忍着。

    徐卫国强自镇定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小满,你之前说过,大业村的牛棚里,关过一个叫陶子的女人,对不对?”

    “对,不知道是姓陶还是名字里带个陶字,那天我听公公说对不起陶子的时候,我就有种荒唐的想法,想着……唉,后来被你折腾得实在太狠,就没提。”

    “嗯,小满,我刚刚得到消息,说余怀德三十年前去参加余莲的婚礼时,从京城用麻袋装了一个女人回来,姓宋!她被人救了之后,就在大业村落了脚!

    你又说有个枊叶眉,瓜子脸的女人一直发呆,望着北方,她又叫陶子。小满,你说……会不会,妈妈没死?”

    林小满也怔住了。

    这样说来,那个叫陶子的女人,还真有可能是徐卫国的妈妈,她的婆婆!

    可是……她后来不见了啊。

    这相当于是徐卫国重新获得的希望,又再次要绝望。

    林小满头都想到要爆了,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卫国……”

    听出林小满声音中的悲怆和心疼,徐卫国猛地重重闭上了双眼,默了默,又重新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林小满道:“说吧,宗医生也已经说过了,他再找妈妈的时候,妈妈已经不见了。我想再次确认一下她的身份,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我既希望她是婆婆,又怕她是婆婆,怕我们确认了她在战争年代未死,却又亡于浩劫之时。

    她那时候被关在大业村的牛棚里,听说是附近哪个小学的老师,我就上了一年学,不太记得她是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了。那时候我应该是九岁左右。

    她被打了之后,直接拖回了牛棚,牛棚四面漏风,寒冬腊月的,打霜落雪,也没人给她送吃的,她差一点点就被饿死在棚里。我捡狗shi经过的时候,偷偷塞了一壶水给她。

    我见她总是看着北方不说话,我就问她看什么?她跟我说,她在想一个不能再去找的负心男人。

    她也爱给我讲故事,叫我以后不要喜欢爱扎皮带的男人,因为那皮带捆得再牢实,有天也会断掉,换新的皮带,捆新的人。

    卫国……如果她姓宋,又叫陶子,就和宗医生说的信息是完全吻合的。而且……皮带……公公用皮带捆着婆婆把婆婆拐回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啊,卫国……后来她不见了,我再给她送水送冷稀饭的时候,她不见了……”

    林小满越用力回忆,就越清楚的知道,这个人真的就是婆婆,是徐卫国的妈妈宋陶无疑了。

    徐卫国紧紧地抱着林小满,眼里也起了一层湿湿的雾。

    “小满,她能从鬼门关出来一次,就一定会出来第二次!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爸,他和我妈感情太深了,他又比我还闷,如果他知道我妈活着,却在他结婚当天被人用麻袋带走了。

    他……可能会死的。”

第四百零八章 崩溃() 
是啊,从一开始就看上,摒弃了一个男人的自尊,捆也要把她捆住的情感,在经历了战火和岁月的洗礼后,三十年都未曾忘却。

    这样的徐天来,确实无法承受这种骤然得到希望,却又要绝望的打击。

    “卫国,我们进城吧,无论如何,要从余怀德和余莲的嘴里掏出有用的信息。”

    徐卫国想了想,又摇头道:“今天已近黄昏了,贸然去找我爸,他会起疑心的。还是明天一大早去吧。”

    这一夜,徐卫国拥着林小满,跟她说:“小满,从今天开始,我就不乱来了。细水长流才能和你牵手白头。”

    “呵呵,早就跟你说了,你非不听,非要天天不停歇的打桩,我有时候感觉我都被打成蜂巢似的了。”

    林小满拱了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徐卫国瞧着她一脸安详,睡得跟头小猪似的,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看着看着也脸贴脸的睡过去了。

    林小满想着要早点醒,结果醒来的时候的确比往常要早些,可也已经是八点了。徐卫国把衣服毛巾和漱口杯牙膏牙刷都已经打包好了,还放到车里去了。

    两人吃了早饭,就开车去了城里,一样住的是招待所的301,那个徐卫国才能进的房间。林小满先去找秦姗姗玩,顺便问问小花最近的学习,打发打发等待的时间。

    等一个答案,等一个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苦太难了。可公公,他一等,就等了三十年啊。林小满一想到徐天来和宋陶,就忍不住泪崩。

    徐卫国一个人开着车到了省军区,查验了证件,顺利的找到了徐天来。徐天来正站在楼梯的转角处抽烟,那里有些阴暗,火光在他的手指间明明灭灭地闪着,都快燃到指头了,他也没发现。

    徐卫国走过去,把烟取走,摁灭了扔掉,就跟徐天来说他要接手审问余莲的事。

    徐天来觉得这要求有点突然,“为什么突然要自己来审了?不相信爸爸?”

    “不是,爸你太板正了,只会常规的审讯方式。余莲跟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您的性子基本上她都了如指掌,余怀德又是个难缠的,可是您却并不了解余莲,也不了解余怀德,所以这场审问,从一开始就是你处于失利一方。

    爸,我却不同,她所了解的,是十八岁之前的那个徐卫国,这十二年,我历了很多事,见过很多人,穷凶极恶,阴险狡诈的都有。我也有的是手段撬开他们的嘴!”

    徐天来欣慰地点了点头,“卫国,爸爸为你骄傲。这事就交给你来做,要爸爸协助的时候你再开口。”

    徐卫国顿了顿,就提议把余怀德和余莲换个地方关押。

    徐天来摇头,指了指上面,“上面有人过问了,不能转移地方。必须在军区内部审结。所以,我才头疼。”

    “那把负责记录的人调走,我审讯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旁观。”

    这个倒是可以办到的。

    “别搞出明显伤痕来,这件事很多人都在关注,不能给人留话柄。”

    徐卫嗯了一声,就走进了审讯室。徐天来把书记员叫走了,让他把这段时间的纪录先整理出来,誊写几份,打个初步的报告,存个档。

    等书记员走后,徐卫国就关上了审讯室的门,并把窗帘哗啦啦的全拉上了,审讯室里突然一片黑暗。

    余怀德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坐直了身体,严阵以待。

    徐卫国坐在黑暗之中,半个小时都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余怀德看。

    不出招,就无法拆招。

    更何况,余莲并没有教余怀德怎么拆徐卫国的招。

    心理学上说,一个人最恐惧的时候,并不是看到恐惧的东西的时候,而是在猜测恐惧的东西是什么,面对未知的事物时,才最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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