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创我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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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庭的脸攒成一簇,眼底悲愤难抑:“大鱼想吃小鱼,小鱼不但想吃虾米,还想咬大鱼。战争,无日不止。赵某有心护家卫国,可正如丁姑娘所说,生灵涂炭,百姓受苦,将士累尸积骨。我赵庭打了半辈子仗,却打的百姓衣不蔽体,饥莩遍野。最可恨那些官家老爷,克扣军饷,贱踏称民,抬高赋税,却称之为战场需要。我乃一粗人,只一心扑在战场上,及至昨日偶至降仙居,听了丁姑娘的话,回想自己所思所见,便再提不起刀来。丁姑娘说得对,如果打仗打成这样,如果打仗只是为了自己加官进爵,享尽荣华,给老爷主子们添富加贵,却给无数百姓带去灾祸,这还打个什么劲儿?我赵庭不稀罕那些个用兄弟命换来的泼天富贵。”
与赵庭同来的一位,仪表堂堂,身高也有一米八几,搭上他的肩,拱手对丁冬说:“所以,周维我,还有李素,便与赵兄一道投奔丁姑娘来了。要打仗,咱也得为自己的家儿老小,为士兵们的妻儿爹娘,为百姓的好日子打,让将士们不会白白死去的仗打!”
另旁一位精壮少年便是周维口中的李素了,他愤然挺身,“丁姑娘磊落男儿风骨,已传遍九州,我们相信丁姑娘必定言出必行。为了天下和平,我们愿为丁姑娘而战!”
“我们愿为丁姑娘而战!”一片呼喊声。
赵庭指指身后,“我们带来了两千兵士,他们都有兄弟亲人战死在了沙场上,可那些死去的人却连恤金都领不到。他们的妻儿老小反饿死多半。这仗,大伙早不想打了,还请丁姑娘不嫌弃,收留我们!”翻身拜倒。身后,黑压压跪倒了一地。
丁冬热泪满面,沉声厉喝:“起来!要跟着我,第一条就给我记着: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任何人,不准再不长膝盖骨!”刷!整整齐齐立起一片,可见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更可见他们诚心来投,已视丁冬为主。
丁冬缓和了语气,充满感情、热情、激情的声音扬在四周:“将士们!丁冬我一女子,承蒙你们瞧得起,愿意投奔我,丁冬我感激不尽!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大伙来了,以后就是生死兄弟!有饭一起吃,有难一起扛!”
呼喊声瞬间震响四宇:“有饭一起吃,有难一起扛!”
丁冬抬手压声,温柔地说:“你们,还饿着吧?先进谷吃饭,安顿好,再去将你们的妻儿老小,全接来。不用大盆小碗,人来就行。少带东西少受罪。谷里一应皆有。还有,不是为我丁冬而战,是为天下和平而战。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和理想而战!”
一席话,说得这些沙场浴血不皱眉,马革裹尸不落泪的汉子们一时又哭又笑,抹着眼泪,擦着鼻涕随护卫进谷去了。
丁冬兀自望着他们的背影,心血澎湃,酸楚难抑。战争机器,绞碎了他们的青春,他们的梦想,他们的家人,乃至他们自己的生命。一代又一代,一世又一世,无休无止。
梓染和逸风一左一右紧握着她的手。此握无关风月,无关情爱,是志同道合,是坚毅坚定的一握。
这一天,士兵、老人、孩子、文士、武官,江湖人等,络绎不绝。丁冬在谷口站了一天。直至日落西沉,月升星稀。显见无人了,梓染和逸风准备拉她回去。
丁冬摇头,目视黑夜,“等等,再等等。”
梓染心疼地说:“来的人,会不分昼夜,会越来越多,你总不能一直站在这儿。谷口自会有人接待的。”
逸风胳膊肘轻轻碰他一下,示意他别再说了。他知道她在等谁。
梓染浓眉一跳,不会是那个紫妖吧?冬儿对他这么上心?一时酸怒,血气上涌。
逸风好笑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似有内容。梓染顿时恍然。如果是紫妖,逸风岂会如此镇定?莫不是?他眼亮了一下,逸风微颔首。
不会一会,黑夜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当先一人翻身下马,直扑近前,就欲拜倒。丁冬眼疾手快拉他起身,随即绽开黑夜昙花般的笑颜,“你总算来了!”
“你在等我?”杨学一身尘土,满面泥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杨某前来学艺,当得丁姑娘如此青眼。”
“当得!”丁冬拂着他身上的灰尘。杨学后退,丁冬也便罢了。“杨家枪法,威名赫赫;上阵杀敌,以一敌百。曾经的杨家军,在沙场之上,龙精虎猛,纵横往来,无人可挡。那样的枪法,本该万古流传。丁某有幸得这,辗转寤寐。昨幸遇杨公子,能转此枪法,未负奇缘,当是丁某感激不尽。区区立足翘首,有何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杨学微红了眼眶,呐呐不成言。甩甩头,冲身后大喝:“儿郎们,你们可有听见?”
黑夜里,无数黑影齐声高喝:“是!”
杨学又欲拜。丁冬扬声,将丁家不许乱跪的规矩喊了一遍。众人才止住身形。杨学抱拳:“杨学,秦冠军侯之长子。身后,是杨家众儿郎,为数三百二十二人。杨家千家大户,全仗沙场建功。然终不得正宗枪法,各承一脉,纷飞混乱。祖辈们见杨某运演丁姑娘的杨家枪法,惊为天人,令杨家上下左右,少年儿郎,随杨某来温山谷拜候丁姑娘。自此,鞍前马后,生死效随!”
“好!好!好!”丁冬擦着眼角,欢喜得搓着手连连叫好,又一把握住杨学的手:“杨家枪法,交给你们了!振兴杨家军,交给你们了!”杨家军,那是从小伴随她长大的传奇故事,传奇人物啊。不了解这种感情的人,是无法理解她此时的心情的。
杨学抽手,倔倔地说:“不,是丁家军。祖辈有令:我等日后跟随丁姑娘,效命丁姑娘,不得私回杨家!”
“不好!”丁冬突然脸色惨变,大声叫道:“快,快来人!备快马,要最快的马。逸风快速赶往秦国,务必保冠军侯阖府平安。梓染带齐一百护卫,也去,快去,把他们妥善安顿好。快!快!想办法,想办法……”她团团乱转。杨家儿郎齐出,秦帝必怒,杨家将不保。怎么办?来得及吗?
“想办法好吃好喝供着老夫等岂不是更好?”一声敞亮的洪钟似的声音传来。一位七旬老者须发皆发,负手而来。
“冠军侯?”丁冬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哈哈,”老者长笑,捋着长须,“那是老夫长孙,老夫杨继业。”
一五旬老人在旁:“勇武侯杨延。”
三旬男子在另一旁:“冠军侯杨文。”
“杨继业?!!!”哇哈哈,丁冬欢喜得乱蹦乱跳,大喊大叫,礼数什么全扔去了爪哇国,“杨老先生,杨老先生。”激动的结结巴巴,一时脸孔通红,小手乱抖。
“丁姑娘你这是?”如此失礼,大为失态,这是怎么了?杨学纳闷,也有点儿生气了。
丁冬一下单膝跪地,单掌撑地,喜极而泣:“杨家枪法,创自杨家,发扬光大者,名唤杨业!”
杨继业、杨延两位老人顿时亦大为失态,扑上来握紧她的双肩,“果真?”
丁冬猛点头,恨不得把头点到胸膛里去,“果真!”
杨继业仰天长叹:“不枉我杨家阖府迁徙。老夫有生之年,得见家先祖传的杨家枪法,此生无憾!”杨家众人泣拥。丁冬恭恭敬敬双手呈上一玉匣,正是她书的《杨家枪法》。
杨继业含泪接过,“跪谢丁姑娘大恩!”便欲拜倒。
丁冬慌慌扶住,梓染和逸风也忙拦住杨延和杨文。连连称丁家规矩。
杨继业哈哈大笑,“你这女娃儿,甚是有趣!便依你吧。”不再要行礼。丁冬呼了口长气。让杨家人跪拜,她死了算。这似是而非的异时空啊,好无语,却也好感激。能圆了她一个儿时的梦想。
杨老先生捋着长须呵呵笑:“老夫追索一生,今日得偿所愿,甚幸。丁丫头,咱们可是全府都来了,你得好生招待哦。”千里迢迢,日夜兼程,都累坏了。月前,当杨演招一式演练杨家枪法,虽仍未得其要,却令杨家上下震惊,是正宗的杨家枪法!他们追求、研习了一生仍未见奇效。今闻出自一个姑娘之手,还慨然相赠,并听杨学转述了当日丁冬的一言一行,俱皆感佩。行武之人不啰嗦,别人大恩施赠,自己等人还磨蹭什么?立刻就命阖府迁徙。为了祖宗枪法发扬光大,千年基业亦可弃,富贵荣华皆可抛。
丁冬的头小鸡啄米一般狂点:“多谢杨老先生,有请,有请。”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赶紧往里让。亲自带路。杨家上上下下来了一千多人。
杨学悄语:“你怎知今日我定会来?”他记得丁冬一直在谷口等着,见到他时还说了那句话。
丁冬掩嘴,“换了是我,快马加鞭半月前便该到了。我这脖子啊。”她说着揉揉后脖梗。
杨学也笑了,“我也想啊。可祖辈们定要阖府全迁,不准我自己先跑,只得误了。劳丁姑娘久候。”神情尴尬。
丁冬灿灿笑开,“如此大礼看重,丁冬未千迎接,已是怠慢。莫说一月,便是一年,十年,丁冬也等得。哪里会苦?”杨家阖府,值得她千里去迎,当初她只想着杨学可能与杨家有关,并不确定。如果早就确定的话,怕不早插翅飞去了。只是她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效果。“我以为你会自己先来,学着、打探着,再通知家里人的。这么大的事,咋不慎重些?我等你,只是为了把书交给你,你可好,把老人家整这么辛苦。”丁冬轻语。
杨老先生人老耳不背,一掌拍到丁冬的脑袋上,“你这丫头!探什么探?你大方地给,我杨家人能偷着要?你行事磊落,我杨家人就要畏首畏尾?你建谷为天下和平,我杨家便舍不得荣华富贵?你小小年纪壮志豪情,我杨家一众好男儿,还不敢效命以随?”越说胡须扬得越高。
丁冬见老人动气,丁冬忙捂头嘟嘴,“好嘛好嘛,我错了嘛。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众大笑。老人的表情才好看了许多。
丁冬请老人上马车,或者坐软桥,说路还长。老人执意不肯,说要赏谷景,一众只得跟随步行。丁冬怕黑,谷里即使黑夜亦会灯火通明。悄悄地说,她到现在睡觉还点着烛,且是十支十支地点着。
杨老先生一路行,一路不住口地夸赞。丁冬将杨家人安置在她对面那片贵客居地。各人都对居所十分满意。
丁冬介绍四个哥哥和两位老爹与他们认识,俱觉对方顺眼。摆上饭菜,宾主尽欢。席间杨老先生等人闻知两位老爹及四位哥哥之前乃是丁冬的下人暗卫,更是对丁冬的仁义大气感慨不已。
欢迎宴后,丁冬便告辞离开。又去了葫芦谷后半段的军营。营区内,一排排三层瓦房,和别处不同,都是简单的套间,只有一个大房间。摆着上下床,加卫生间和浴室。中间一长形方桌。墙边一溜柜子。丁冬本想按现代军营设计,只设公共厕所和浴室。想想古代人可能需要点隐私权啥的,再说现代是楼,地皮又贵。温山占地极广,地皮尽可占用。每间房住的人也比现代的多。二十人一间,浴室也颇大,直引温泉水而来。不用调冷热水,直接可用。
丁冬每天忙着的事情里,就有军士所穿的迷彩服图纸,以及迷彩布匹染料配置,牛皮靴样式,拉链,铜暗扣制作方法等等。她不仅要打造一座现代化的小城镇,更要打造一支冷兵器时代的特种强兵。
军营设有营门。丁冬、梓染和逸风抬步上阶。门两边站立的岗哨躬身行礼。如今没人敢再乱跪了,乱跪会被撵出去,丁家铁律。
军营里正欢腾一片。每位军士面对谷里各项新事物都是又好奇又激动。膳食也非常好。他们来了一日了,三餐都管够,还能坐在长桌边吃。以前都是在帐篷前席地,端个大碗汤汤水水的,现在有饭盘,各种菜,饭,不限量。鸡鸭鱼肉应有尽有,饭后还有水果和点心。他们曾几何时如此这般被当成人看过?还是贵族们才享有的待遇。嘴里都在念叨丁姑娘。
夜深了,还没人想睡,都聚在营房中间的空场上,心里都想着再见见丁姑娘,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这不,丁姑娘就来了。
随着门卫的那声丁姑娘,军营沸腾起来,一声声丁姑娘,一条条人影欢快地涌向营门口。
丁冬微笑着,正待开口,已听赵庭一声大喝:“今日才学的军规军纪都忘了?想让丁姑娘失望吗?”军人,永远是军人,任何时代都一样。不消片刻,营区空场两侧,便都去规规矩矩地挺立着。
赵庭和周康以及李素三人大步至前,拱手:“多谢丁姑娘盛情。”
丁冬三人拱手不礼,丁冬诚意拳拳的笑容:“赵将军、周将军、李将军,您三位率众而来,丁某三生有幸,唯恐怠慢不周,如有疏忽之处,还请明示,万勿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