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良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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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冰凉的玉佩似有所感应一般,一点点温热起来,楚良娆松开掌心,只见本还晶莹的晶体中好似滴入了一滴浓绿的墨滴,晕染开来,不一会儿,便恢复了原本翠绿颜色,看不出半点异样。
在这空间里见识了这么多怪事,楚良娆也见怪不怪,她隐隐觉得自己这块玉佩说不定就是这个空间的钥匙。绿色就好似充电的功能一般,等电充满了,就可以使用了。
是这样么?毕竟只是一个猜测预想而已,是不是还要试过才知道。
再度握住玉佩,楚良娆默念道:“送我回去吧。”
☆、011婆媳相处
照例有刺目的强光,楚良娆闭眼再睁开便回到了床上,手心是一点点变冷的玉佩。而身上未干的水迹和另一手里的葡萄都提示着,自己刚才的遭遇并不是梦。
反复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楚良娆低声喃喃道:“真的……开挂了。”看来自己的娘亲留了一件不得了的宝贝给自己,不论在此之前玉佩的功能有没有被开发过,现在这宝贝落到了自己手上便是她的了。
将玉佩贴身放好,楚良娆又拿起那颗在菜园摘的葡萄来看,饱满的果实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凑近一闻也确是葡萄的果香,但本着谨慎小心的原则,楚良娆并没有直接吃掉。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算她知道葡萄可以吃,但那空间里的东西真的能吃么?
这样想着,楚良娆便把葡萄放到了枕边,想了想又担心被人看到问起,便又换了几个地方。折腾半天,楚良娆一阵无奈,自己这床上就这么大的地,她还能藏哪去,看来除了藏在肚子里外就没有最妥当的地方了。
犹豫再三,楚良娆到底打破了心理防线,给自己做着心理功课:“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要真出了事,来世再注意食品安全的问题吧。”说罢便将葡萄放到了嘴里,轻轻一咬,香甜的果汁刺激着味蕾,楚良娆只觉得自己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葡萄,而且还是没籽的!
吃了一颗还意犹未尽的楚良娆暗自庆幸自己只带了一颗,要多吃几颗岂不是又和自己的减肥原则背道而驰了?睁眼等了一会儿功夫,楚良娆并没感到身上有什么异样,看样子只是一颗葡萄而已,要说不同那便是比她之前吃的都要香甜吧。
身上的衣服还没彻底干透,楚良娆本想换掉,又不想惊扰外间的丁香,无奈只有忍着。楚良娆本想再进一次空间,但隐约地担心自己真的有去无回了,到底没再去第二次。这一晚上的功夫光顾着纠结了,不知不觉楚良娆便被浓浓的倦意带入了梦乡。
夏天天亮的早,晨鼓敲第三遍时歇了一晚的太阳便升了起来,此时的朝阳亦如没睡醒一般懒懒地挂在天边,并没有散发出多余的热量。
王府里扫洒的丫鬟婆子早早地收拾好,而顾氏和老夫人也起了身,只因今天是明阳王回府的日子。
坐在梳妆镜前的顾氏取了芙蓉香膏均匀地抹在面上,又用指腹细细地按了一遍,这才唤了秋月来梳头。林妈妈在一旁讨好道:“王妃真是越来越年轻了,这气色生生能将新嫁的娘子比了下去。”
“妈妈,瞧你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顾氏倒没较真,莞尔一笑吩咐道,“就梳个堕马髻吧。”
秋月是几个丫鬟里最不出彩的,少言寡语不说还长相平平,但她能得顾氏器重全是靠了她这一手梳头的手艺。熟练地用犀角梳沾上香脂,秋月把顾氏浓密的头发拢结,挽成大椎,在缀中系上丝绳,一个堕在脑后的发髻便完成了。放下手上的物件,秋月又拿着嵌宝云纹圆镜站在了顾氏身后。
顾氏偏着头打量一番,满意地点了头,又说道:“你们说,我戴什么首饰的好?”
“奴婢瞧着那套蓝宝如意金钗不错。”林妈妈建议道。
“是不错,但和我这衣服倒是不搭配了。”顾氏似为难地蹙眉,纤细的手指在妆奁上划过,她用指甲轻轻磕了一下桌面,突然问道,“郡主可起来了?”
“回王妃的话,好像还没有,听说郡主昨儿夜里没睡好,衣裳都汗湿了。”
顾氏听了面色有几分不虞,暗想她倒会挑时间生病。
林妈妈心知顾氏心里不悦,也不敢触霉头,便低眉敛目不再吭声。
半晌,顾氏才慢悠悠地说道:“头饰就这套镶蝴蝶流苏翡翠的吧,既然郡主病了,还是素净点的好。”
“是。”秋月柔声应了,给顾氏佩戴好首饰便退到了一旁。
顾氏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林妈妈上前搀住,问道:“要去郡主那里看看么?”
“不必,照例先去给老夫人请安,这王府的规矩可不能乱。”顾氏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稍纵即逝,声音却透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林妈妈不再多问,自小心地搀着顾氏去给老夫人请安。
被刻意忽视的楚良娆因着昨儿夜里穿着湿衣就睡着了,今早起来当真有些不舒服。杜妈妈担心地不行,连忙使人去找顾氏拿了帖子去请钟太医来替楚良娆看看。在此之前,楚良娆先让厨房里用葱白煮水,一碗喝下去又洗了澡出来便觉得鼻子通气了,身上也没哪不舒坦。
杜妈妈帮着把头发擦至半干,又拿了梳子细细梳了一遍,期间还不忘叮嘱丁香夜里要觉醒点,可不能让郡主踢被着了凉。丁香惭愧难当,头几乎都要埋到胸口。
只有楚良娆知道自己是怎么着了凉,说道:“我现在这不没事么,这么热的天流汗流的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妈妈你就别说丁香了。”
丁香见楚良娆替自己求情,没来由的鼻头一酸,主动承认道:“妈妈,昨儿是我睡得熟了,没服侍好郡主,下次再也不敢了。”
见丁香认错,楚良娆只觉得自己的脑瓜仁又隐隐作痛,无奈只有说道:“下不为例,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妈妈,我不用去接父王么?”
听了这话,杜妈妈脸上有几分不自在,王爷下的命令让郡主禁足,就是她也不知道郡主到底该不该去,偏偏王妃那里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想了想,她说道:“你别急,妈妈这就使人去问问。”
这传话的人还没出院子,便有人来传信说王妃和老夫人来了,楚良娆身上还是便装也来不及换了,只得这般迎了出去。
老夫人瞧楚良娆披散着半干的头发,显然是才沐浴过的样子,便拉了她的手问道:“来让祖母瞧瞧,可是还有哪不舒服?”
顾氏见老夫人这般亲近楚良娆,敛目说道:“婆婆不用担心,儿媳已经让人拿了牌子去请钟太医了。”
“不是你身上掉的肉你就不知道心疼?什么叫不用担心?”老夫人横了顾氏一眼,又拉着楚良娆的手心肝宝贝地问了一遍,确定楚良娆真的没事又对着房里的丫鬟说道,“你们服侍郡主要尽心,知道么?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杜妈妈和几个丫鬟连忙说是,老夫人方才点了头。
☆、012王爷来了
老夫人这般热情,让楚良娆压力山大,自己跟这位祖母对话的次数也不多,这般亲昵还是头一回,这让楚良娆一时半刻有点适应不过来。而她对顾氏的冷眼相对也让楚良娆一阵纳闷,她直觉老夫人并不是真的给自己撑场子,只怕自己是被当枪使了。
即便老夫人情绪不佳,而顾氏却没有半点的不满,全然一副中国好儿媳的派头,打不还口骂不还口。好似你打了她的脸,她还要凑上前亲切地问你手疼不疼,要不要换狼牙棒。这等虐心之举,着实能让局外人掬一把心酸泪。
待钟太医来后,老夫人便和顾氏去了外间,下人们这才请了钟太医进来。钟太医给两位请了安便直奔主题,楚良娆把手探出去,放在桌上的小枕上,杜妈妈拿了帕子盖在楚良娆手腕上,对钟太医说道:“太医大人请。”
钟太医这才坐正身子,一手搭在楚良娆手腕上,一手拈着胡须:“郡主身子并无大碍,若要开药调养也可。”
“不用开药,不用不用。”楚良娆一边说一边放下袖子,还不忘对杜妈妈说,“我就说我没事吧。”惹得杜妈妈哭笑不得。
得知楚良娆没事,顾氏和老夫人也不多做停留,只叮嘱楚良娆好好休息安心养病。这么一来便是告诉楚良娆不用出门去喜迎亲爹了,楚良娆觉得无所谓,倒是杜妈妈把眉头拧成了疙瘩。
待顾氏和老夫人离开后,房里便静悄悄的无人出声,除了正主楚良娆没把这当回事,几个丫鬟都和杜妈妈一般十分忧虑。楚良娆拐着弯劝了几句,却不见成效。
这时珠儿走进来说道:“郡主,可以摆膳了。”
折腾了一早上,楚良娆觉得自己的精神和体力都需要恢复,便忙不迭地点头。想到一会儿估计还有一场恶战,便比往日多吃了一些。杜妈妈瞧楚良娆这个关键点上还吃的这般香,不禁对她的没心没肺感到揪心。
于是楚良娆吃着,杜妈妈念叨着,倒也是一番别样的场景。这人上了年纪顾虑就多,楚良娆完全能理解,要知道当初自己面临老妈催嫁风波都能纹丝不动,杜妈妈这点火力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的啦。
想到前世的老妈,楚良娆鼻头一酸,紧跟着眼圈就红了。
杜妈妈一瞧这还得了,自己居然把郡主给说哭了,便手忙脚乱地安慰楚良娆,这一急方才还出口成章的她结巴地怎么都说不利落。
楚良娆也知道杜妈妈是关心则乱,便放了筷子说道:“妈妈,你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杜妈妈被楚良娆这份镇定以及她高大上导致自己完全没听懂的语句打动了,点点头便不再多言。
悠闲地用了早餐,穿戴整齐的楚良娆按计划开始练字,丁香便站在一旁磨墨,还依着她的风格给她推荐字帖。此时杜妈妈才明白了,自家郡主是当真没在意不能去见王爷,不过想想也是,王爷若是回府,定然会来见郡主的。这么想着,杜妈妈才算定下心来。
练了会儿字,便有小厮跑着来传话说王爷已经进城了,之后便是王爷到王府门口的传话。
任传话的人再怎么焦急,楚良娆都雷打不动地坐在书桌前练字,此时杜妈妈也歇了方才浮躁的心思,没有再多话。丁香瞅着楚良娆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不由庆幸自己跟对了人。
没一会儿,又有小厮来通报:“王爷来了!”
这一下,饶是楚良娆也不淡定了,一天里最大的考验来了。握着笔的手心出了汗,一点下去便落了个大大的墨点。楚良娆将笔放在一边,对杜妈妈说道:“茶泡好了么?”
“已经泡好了,是王爷最爱的雨前龙井。”
楚良娆嗯了一声,起身洗了手,便觉得无事可做,索性就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还没入定,便有小丫鬟脚步匆匆进来通传:“郡主,王爷来了。”
抬起头来,楚良娆瞧着一屋里同样提心吊胆的丫鬟婆子们暗叹一口气,看来紧张的还不止她一个人。抬手按了按胸口贴肉的玉佩,楚良娆意图从这上面寻求安慰般按了按,心想:若是漏了陷自己还有后路可走,可这一屋的丫鬟婆子又该怎么办?
于是楚良娆歇了心思,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表现。
可心却不听使唤地加速跳起来,楚良娆暗暗握紧了拳,慢慢地深吸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吸够,便见门前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头戴玉冠,五官清秀,唇上蓄着短须。
一看到这个人,杜妈妈便率先跪了下去,接着剩下的丫鬟们跟着跪了下去:“给王爷请安。”
“都起来吧。”楚朝阳温和的嗓音好似三月春风拂面,本就俊秀的面庞被这份亲和的气质衬托得愈发耀目,轻挑素裳踏入门槛,他看着楚良娆说道,“阿娆,怎么见了父亲都不会请安么?”
明明是责问的话语,却温柔的好似给人挠痒痒一般,楚良娆回过神来,手忙脚乱见了礼。
瞧女儿这般没规矩,楚朝阳倒似习以为常一般好脾气地摆摆手:“罢了,看来是时候请个人来教你学学规矩了。”
很显然自己这个准备多时的礼没能入了楚朝阳的眼,楚良娆微微瘪嘴。
看着女儿这个小动作,楚朝阳却是开怀地笑了,轻轻捏了捏楚良娆的脸蛋说道:“你啊,说你一句不是就不高兴,还和以前一样。”好听的声音如同泉水叮咚,听得楚良娆心都要化了。
若不是这屋里伺候的人都是一脸恭敬的神情,楚良娆都要怀疑眼前这个帅气过分的成熟男子是不是楚朝阳了,在她的预想中楚朝阳这种立过无数军功的大叔应该是虎背熊腰左青龙右白虎才对啊,可她没想到这真人竟和传言中的帅哥并无出入。
要知道她自己胖成这样,外界流言都可以用圆润这样的谎话糊弄过去,楚良娆如何能相信楚朝阳当真是一个帅得掉渣的大帅哥?
再加上楚良娆的娘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