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良膳-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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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霍泰环指着滕氏,终是甩手离开,“不知所谓!”
滕氏冲着霍泰环啐了一口,骂道:“老娘好歹也是为你好,你这狗东西还不知道感恩,真是瞎了眼了。”
这一头滕氏和霍泰环的一举一动都被传到了楚良娆面前,杜妈妈一脸无语地说道:“这江东滕氏岂会教出这种人来?看着便不像个正经的人家,开口闭口更是让人不敢恭维。”
“妈妈。”楚良娆打断了她,随即问道,“府上可有收到过霍泰环的喜帖?”
杜妈妈被问住,面露难色。
看她这副神情,楚良娆便了然是有的,难怪霍泰环没说他成亲的事,敢情是因为杜妈妈扣下了,想必他以为是自己瞧不上他结亲,所以才不敢提吧。
“郡主,妈妈不是有意瞒着您的。”杜妈妈解释道,“您现在身子也不便,妈妈实在不想看您为了其他的事操心。”
“妈妈,好歹你也该跟我说一声。”说着楚良娆自觉无趣,摆摆手道,“罢了,那事过了也就过了。”见楚良娆不追究,杜妈妈心里的大石也放了下来,她问道:“郡主,要不要派人去催爷早点回来?”楚良娆说道:“不必催他,爷要忙完了自会回来的。”
☆、385 蛮横无理
此时既然霍泰环和滕氏都睡下了,她也没必要再撑着精神等着,索性也回床午休。
睡得正酣,楚良娆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后似靠了个暖炉过来一般,嘤咛一声,她转过身来搂住了不知何时回来的霍泰楠。
温暖的手掌抚过楚良娆精致的小脸,霍泰楠低沉地问道:“吵醒你了?”
楚良娆没应声,只是钻到了霍泰楠怀里,用脑袋蹭了蹭。
“睡吧。”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霍泰楠将她拥在了怀里。
嘟囔着应了一声,楚良娆便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身边的人已经没了踪迹,楚良娆坐起身来,喊道:“丁香。”
“郡主,您醒了?”丁香走进屋来,“可要梳洗?”
楚良娆问道:“爷去哪了?”
“郡马来看过郡主便去了客房。”丁香走上前,服侍楚良娆穿上鞋袜。
得知霍泰楠去见他那兄弟了,楚良娆又问道:“爷去了多久了?”
“有半个时辰了。”
说什么能说这么久?
压住心头的狐疑,楚良娆起身梳洗。
而杜妈妈也进了屋来,问道:“郡主可要用点小食?今儿备的是皮蛋豆腐黑鱼羹。”
“盛两晚来。”楚良娆说着,又吩咐丁香,“去叫爷回来。”
杜妈妈和丁香分头做事,待杜妈妈把鱼羹端来,霍泰楠也恰回来了。
用湿帕子擦过手,霍泰楠还没坐下身,就被楚良娆喂了一块芸豆膏,神情微僵,他嚼了嚼,却是嚼出了几分滋味来。点点头,他问道:“这是什么?”
“是芸豆卷。”楚良娆眨巴着眼,问道,“好吃么?”
“娘子做的,自是好吃的。”霍泰楠笑着应道。
楚良娆略一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霍泰楠但笑不语,坐下身来用手探了探碗壁,他拿起勺子来轻轻搅了搅,腾腾的热气升起,却是遮不住他认真的面庞。舀起一勺,他喂到楚良娆嘴边:“来,张嘴,啊。”
平日里在里屋这样倒也罢了,可如今几个丫鬟看着,这不是叫人臊皮么?
想着,楚良娆面颊微红,先用了一勺,随即接过勺子来说道:“你也用吧,我自己来就好。”
似乎还不放心,霍泰楠叮嘱道:“小心烫。”说罢,这才拿起勺子来用起自己的,这一口浓羹融合了豆腐的滑爽,黑鱼的香嫩,皮蛋的醇香,齿颊之间都是奶汤留下的美味。
霍泰楠不禁称赞。
能得这一句称赞,楚良娆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她问道:“要不要给客人也送去些?”
“你看着办吧。”霍泰楠不冷不热地答了一声。
这般态度,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楚良娆索性也不试探,只吩咐珠儿另装两碗送到客房去。
霍泰环正觉饥肠辘辘,得知有吃的,当下便喜笑颜开。他思索着横竖滕氏都还在睡着,他帮忙代劳用了她那一份也不是不可。
但哪想这盖子一开,滕氏闻着味就出来了,抬手理了理匆匆套上的衣袍,她问道:“什么味这么香?”
霍泰环虚假地说道:“正打算叫你,快来尝尝,这是郡主特意让人送来的黑鱼羹。”
得知是黑鱼,滕氏的三角眼里放出一抹精光,这黑鱼在江东算不得什么珍贵东西,可这个季节要用上黑鱼也是不易,更何况是京都这个本就没有黑鱼的地方?
这大嫂可真是不简单,心里感慨一番,滕氏自己动手舀了满满的一碗鱼羹用起来。
鲜美的鱼羹入喉,让她恨不得把舌头都一并咽了下去,以前她在娘家也不是没用过黑鱼,可是这般鲜美,奶汤浓郁的,她还是头一次品尝到。
这也无怪滕氏会惊奇,这一道鱼羹看似简单轻巧,可实际上要注意的地方也是不少。
首先这鱼要先煎一遍,这样熬出来的汤汁才会乳白浓香,营养也容易渗出。其二便是去腥,煎好的鱼下锅的时候应该用冷水来煮,可以去掉鱼腥,而豆腐则需要用热水浸泡片刻,这样能够去除豆腥。其三要注意的便是火候和食材放入的顺序了,这也是不容忽视的一点。
寻常人家哪里会在意食材先后,一般熬汤的时候都会将所有食材一并放入其中慢慢熬制,可实际上因为食材的特性不一样,同时放入,很多时候都只是破坏原材料的滋味罢了。
能在一道小食上投入这么多的精力,自然不是滕氏家族能承担得起的。
匆匆用了一碗,滕氏便又想动手舀一些,哪想早就被霍泰环舔了个干净。
本想发作的滕氏到底没发作出来,咂巴了下嘴,她说道:“这鱼羹差强人意,想必是不应季的缘故,不过倒能跟我娘家有的一比。”
听滕氏又把娘家挂嘴边,霍泰环有几分不耐烦,嘀咕道:“你娘家哪里用得上这样的好东西?”
滕氏耳尖听到,伸手就去揪霍泰环的耳朵:“你现在穿的用的都是老娘的嫁妆,你还有脸来说我娘家的不是?”
被扯着耳朵的霍泰环连声呼痛,却是不敢反驳半句,就像滕氏说的,他现在身上穿的都是滕氏出钱买的,他自是直不起腰杆来说话。
滕氏骂骂咧咧说了半晌,直到口干,这才松了手,末了还不忘讥讽一句:“什么玩意?”
抬手揉了揉被扯得都要变形的耳朵,霍泰环忿忿地看了眼滕氏。
“你还有脸瞪老娘?”滕氏一拍桌子,“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面对蛮横无理的滕氏,霍泰环到底忍不住,说道:“你也别嚣张,好歹我大哥是郡马爷,我要开口那自是数不尽的金山银山。”
“切。”滕氏眼皮一翻,说道,“你有本事就去说,还大哥呢,也没瞧他对你怎么好过。”
滕氏也不傻,虽然霍泰环瞒着她,但这半日功夫她也看出来了,霍泰楠压根就没把霍泰环当过弟弟。霍泰环一阵语噎,重重地一甩手,说道:“你等着瞧!”“好啊,我就等着了。”滕氏一脸鄙夷。
☆、386 分家在即
僵持间,有小厮来传话,说是郡主和郡马想找霍泰环问话。
霍泰环听了这话,只当是霍泰楠打算出面帮自己了,精神不由一振,他瞥了一眼愣住的滕氏,笑得格外得意:“这就来,这就来。”
“夫君,不如带上奴家一并去见见你大哥吧?”滕氏的脸变的比翻书还快,挤着三角眼无比恭敬温顺说道,“奴家方才睡得熟,都没见上大哥一面,到底是亲戚,这要让人知道,多说不过去啊?”
故作矜持的霍泰环嘴角耷拉着,说道:“这时候倒是记起我是你夫君了?”
滕氏故意用娇滴滴的声音撒起娇来:“夫君您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自然是奴家的夫君。”
霍泰环本就有意带滕氏去,借着兄长的脸面杀杀她的威风,但面上他还是一脸不乐意,说道:“我们大男人谈正事,要你个妇人做什么?”
“奴家可以给夫家和大哥斟茶倒水啊。”滕氏说的十分自然。
霍泰环心中不由暗爽,要知道在家中能让滕氏动一下手指头都难,如今她可算是知道把他当做一家之主了。煞有介事地叹口气,他说道:“带你去也行,你可别开口,省的耽误了我的正事。”
“夫君放心,奴家心里有数。”滕氏笑呵呵地应了,主动上前挽上了霍泰环肥硕的手臂。
尝到几分甜头的霍泰环满意地点头,如今这个恶妇倒是老实了,待他的官职落定,到时候再纳上几房美妾,也不愁日子过得不痛快了。
满心得意的霍泰环腰板挺的笔直,下巴也抬高,好似生怕人看不到他的双下巴一般。这般故作姿态,也亏得他能这样用只剩一缝的双眼看清路。
而滕氏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也是趾高气昂,骄傲的一塌糊涂。
眼瞧着两人一前一后昂头走进偏厅,本在喝水的楚良娆便险些喷了,抬眼看向霍泰楠,只见他面无表情,但拳头却捏的紧紧的。
想必也是忍着的吧?楚良娆想着,用手盖上霍泰楠的手背,安慰似得拍了拍。
霍泰楠扯了扯嘴角,无奈到了极点。
“见过郡主,见过郡马爷!”霍泰环响亮地喊了一声,随即跪下身行了个大礼。
紧跟其后的滕氏不禁纳闷,如今郡马也回来了,怎么还得要行礼呢?心里犯着嘀咕,滕氏老大不情愿地行了礼,待礼毕,便听到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都起来吧。”
这声音委实动听,滕氏也装不下去矜持贤淑,忍不住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子。
这一眼,滕氏便被镇住了,她本以为霍泰环的兄弟应该同他一般肥的像头猪,哪想非但不是肥猪,还是个俊朗的美男子?
一时间,滕氏看的挪不开眼。
因为看的太入迷,滕氏嘴里分泌过度的唾液也顺着嘴角流出来逗不曾察觉。
这般赤、裸的目光让霍泰楠微感不适,他淡淡说道:“坐吧。”
滕氏跟没听到一般,只怔怔地看着霍泰楠,最后还是霍泰环狠狠地拉了她一把。
回过神的滕氏抹了下嘴,自认为娇羞地埋下了头,说道:“谢谢大哥。”
这一声大哥,听得霍泰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坐在他身边的楚良娆心里也是不悦,大庭广众的就发骚,当她是什么玩意?
霍泰环也觉得丢人,只得忙忙地把话题说到了正道上,说道:“郡马,不知那件事……”
“找你来便是说这事。”霍泰楠才说一句,就又被滕氏打断,她用手揪着衣袖,用浓重的鼻音说道,“大哥,给你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呢。”
这动作,若是换了小姑娘来做,自是娇羞可人,可让一脸刻薄相的滕氏做出来却是变了味,霍泰楠只觉得自己跟吃了绿头苍蝇一般反胃。
皱起眉头,霍泰楠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吩咐道:“来人,带这位太太出去用些点心。”
“大哥,我在这里用就好,奴家可以给您斟茶倒水。”
就在滕氏浪的层出不穷的时候,一直不做声的楚良娆冷冷地说道:“出去!”
“大嫂,奴家有什么做错了么,您为何要这般凶奴家?”滕氏故作委屈地抹着眼,“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说着,她又冲霍泰楠抛媚眼,“大哥,您可要替奴家做主啊。”
饶是霍泰楠,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等不知廉耻的人。
打量着霍泰楠的脸色,又是后悔又是郁闷的霍泰环别无他法,只得狠狠地抽了滕氏一记耳光。滕氏被打习惯性地叉腰撒泼,但下一秒她意识到霍泰楠看着,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嚷着耍起了无赖。
滕氏这一闹,楚良娆可算是明白夏氏怎么会要这一个儿媳了,除了长相差距,这滕氏完全就是夏氏的翻版么。
霍泰环也不给滕氏机会,直接让人把滕氏拖了出去。
即便如此,滕氏的哭骂声还是传了进来,霍泰环满头大汗,连连告饶。
“言归正传。”霍泰楠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其一便是你买官的事。”
霍泰环眨了下眼,胡乱用手背抹了把脸,期盼不已地看向霍泰楠。
“你可知,买官在本朝是死罪?”霍泰楠问道。
脸色一白,霍泰环脸上的肉都在哆嗦:“大哥,您在说玩笑话吧,我们俩兄弟……”
霍泰楠并不打算听他拉家常,说道:“其二,便是我们的关系。”顿了顿,他对莫青略一点头,“请人进来。”
莫青略一点头,转身便带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进来。
看着老者,霍泰环心头便觉不妙,看看霍泰楠,他问道:“族长您怎么来了?”
族长也没搭理霍泰环,只行了个礼,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