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良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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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
不过不管怎么她怎么想,离开是必然的了,违抗皇命这有多少颗脑袋都得掉,更何况如今圣上对楚朝阳本就忌惮,顺从是自保的最好手段。
没一会儿,楚朝阳便和脸色苍白的顾氏来告诉了楚良娆这个消息,楚良娆听了并未表现出欣喜,只问了一句:“那禁足怎么办?”
楚朝阳哑然失笑,拍了拍楚良娆的脑袋说道:“你要觉得禁足的感觉不错,待我们回京以后可以继续。”
“哈?”楚良娆还不知道还能这么来,拉着楚朝阳的手说道,“禁足一点都不好玩啦,爹爹,女儿已经表现很好了,您瞧是不是应该视情况给我减刑?”
难得楚良娆露出此般娇憨的模样撒娇,楚朝阳一个心软就答应了,但嘴上还是硬生生的:“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
“不会有了,一定不会。”楚良娆忙保证道,“母亲可以给我作证,女儿现在可乖了。”
难得想降低存在感的顾氏被点名,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是啊,阿娆最近真的很乖。”
楚良娆脸上摆出一副“你看我没说错吧”的表情,惹得楚朝阳开怀大笑,这笑声落到顾氏耳里说不出的刺耳。这东院烧的可不止她的私产,怎么楚朝阳还能笑得这般没心没肺,真是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难处,眼下只有寄希望于那批粮能卖个好价了。
☆、023识破伎俩
楚良娆被解了禁足,第一件事便是带着杜妈妈和丁香出门。楚朝阳见楚良娆这才恢复自由就坐不住要往外跑,怎么都放心不下,派了四个护卫跟着,这让杜妈妈和丁香倍感压力。楚良娆自己倒无所谓,跟着就跟着,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这几个护卫不吵不闹的多好。
这一上街,楚良娆便觉得平日自己觉得热的慌的屋子简直就是天堂,外面完全就像个大火炉,就算是在轿子里也止不住汗如雨下。拿起扇子用力地扇了几下,楚良娆挑开帘子问道:“丁香,还没到么?”
“就快到了。”丁香手往前指道,“就是那里。”
顺着丁香手指的方向,楚良娆果然看到了药铺的招牌,便放了帘子。
药铺今日也没有开门,丁香上前去叫门,楚良娆则搭着杜妈妈的手从轿子里站了出来。再一看四个轿夫都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样子,楚良娆羞红了脸,让杜妈妈给他们发了赏钱。自己坐在轿子里的哪比得上这四个劳动分子辛苦,居然还抱怨,实在是不应该啊。
接了赏钱,四个轿夫便抬着轿子躲到阴凉处去了。
丁香拍了半天的门,姜大夫才来开了门,看到丁香便笑着打了招呼,再往旁一看,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给郡主请安。”
这大夫倒是个好眼力,楚良娆那帕子擦了汗,说道:“起来吧。”
姜大夫忙把门板拆开,请了楚良娆进去,楚良娆身后四个护卫跟着走了进来。
丁香四处看着,问道:“大夫,我爹呢?”
“朱秀才去排队买水了。”姜大夫叹口气,“如今光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水了。”说罢便拿眼盯着楚良娆看。
楚良娆一阵莫名,自己脸上开了花不成?
杜妈妈却是蹙起了眉头,之前还当这姜大夫是个识趣的,如今却这样大喇喇地盯着自家郡主看,也不掂量着自己的分寸。想着,她上前一步,侧着身子挡住了楚良娆的脸。
之后姜大夫便说起自己怎么困难,怎么吃不饱,又要顾着朱秀才,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楚良娆至此算是听出来了,敢情这姜大夫是把自己当成送温暖的好人了啊,此般诉苦无非就是想她出手相助罢了。也是堂堂一个郡主,要有心帮助一个人自然可以,但楚良娆却对这个姜大夫很无好感。
原本她听丁香对这位姜大夫敬意十足的样子,还以为是多正直的人呢,如今她醒过神来,要真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大夫,哪里会收丁香家的医药费,只怕丁香是被这人狠宰了一笔,眼瞧着没钱可榨才勉为其难让朱秀才痊愈,由着朱秀才把自己当恩人膜拜吧。
姜大夫知道丁香在王府里做事,收留朱秀才,也是打着放长线钓大鱼的准备。这不,之前自己让杜妈妈出的七八两银子就合了这姜大夫的心意,此时正主来了,他能不可着劲谋财么?所谓的困难只怕是捏造的,要知道丁香卖身进王府的价虽不高,但那一处宅子却是卖了个不低的价格,要真连保命钱都拿不出来,怎么还会有心思泡茶招待人?
姜大夫并不知短短片刻,楚良娆便把他看穿了,依然还在感慨:“好在还是有好心人,那糖店的老板说如今他的糖放那也没人买,便低价卖给我了不少,就是不知这糖又不能当饭吃,该怎么救命的好?”
心中早就响起警钟的楚良娆哪里会上套,单手支着下巴说道:“不过是嘴馋的时候几句玩笑话罢了。”
姜大夫听了大感失望,他还以为楚良娆身为郡主能知道什么内幕消息,亏他自己出血买了不少回来堆着,想着等真有人需要的时候高价卖出去,不成想竟只是一句玩笑话。这样的天再放下去,只怕都要化成糖浆了,一时间姜大夫哭丧着脸,倒有几分假戏真做了。
楚良娆不动声色地把姜大夫的脸色收入眼底,问道:“本郡主这几日馋着呢,你这买了多少糖果?”
听了这话,姜大夫面上泛起回光返照的光芒,说道:“都在后院放着呢。”
“你去看看。”楚良娆摆出一副大佬的模样,随意指了一个护卫,让他去后院看。
那人看过回来汇报:“有整四筐。”
“这么多。”楚良娆拧眉说道,“哪里吃得完。”
姜大夫哪里肯放过这个挽回损失的机会说道:“都是那卖糖果的店家说是卖不出去,才会一并卖给了我。”
“听你说是低价买回来的?”楚良娆微微偏头。
“是啊,这整四筐只花了一两银子。”姜大夫斟酌着回答道。
很显然,这些糖就算是再怎么贬值也不会一两银子就能买到,姜大夫这么说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这明显的漏洞让丁香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楚良娆却是拍手说道:“竟有这样的便宜事,杜妈妈,给钱。”说着,她微微迟疑地问道,“这位大夫,你不会怪本郡主强人所好吧?”
第二次听楚良娆以“本郡主”自称的丁香更觉疑惑,自家郡主一向温和可亲,今儿却把架子摆的比谁都高。再看姜大夫,脸上摆着谄媚的笑说道:“怎么会,郡主能看上这些东西,也是小人的福气。”
楚良娆给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让杜妈妈给了钱,杜妈妈掏出钱袋来,姜大夫眼睛开始放光。随后杜妈妈把钱袋里的钱倒了出来,零零总总的碎银加在一起不过二两的模样,她抱歉地说道:“今儿确是带的少。”
姜大夫想着这妈妈没钱,难道郡主还没钱吗,便故作大度地说道:“妈妈你这是说的哪的话,二两银子已经不少了,再说了,小的怎么能占郡主的便宜呢?这多的钱还请妈妈收回去吧。”
“是啊,妈妈。”楚良娆说道,“既然姜大夫这么深明大义,你收着便是了。姜大夫这般高风亮节,给钱反而是折辱他了。”
杜妈妈一阵纳闷,但还是闻言把多余的钱收了起来。
姜大夫差点被怄的内出血,但楚良娆这么捧高他,他也只得打碎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还得摆出谦逊的神情说道:“郡主真是太抬举小人了,不敢当不敢当。”
☆、024拆穿小人
楚良娆笑一笑,没再搭理姜大夫。
姜大夫也寻不到话题再说,再加上刚被坑了一笔,心里正流着血呢,只有自言自语道:“朱秀才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丁香也为此担心,便到了店门口张望,却见自己的父亲一手提着桶,一手撑着膝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靠在墙角喘粗气。
“爹爹!”丁香情急之下跑过去搀着朱秀才问道,“您不是买水去了么,怎么伤成这样?”
“嗨,别提了。”朱秀才长叹一声。
丁香拿起帕子替他擦脸,朱秀才吃痛抽着冷气说道:“先回店里吧。”
“爹爹,郡主来了……”丁香搀着朱秀才说道,“郡主好歹也是千金之躯,您、您可千万别顶撞了郡主。而且郡主一直以来对女儿都很照顾,就算是为了女儿,您也要听我一言啊。”
曾经自以为学富五车的朱秀才如今也吃了不少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眼高于顶的酸书生,听了丁香的叮嘱,他叹口气:“放心吧,爹爹都听你的。”
“丁香。”杜妈妈瞧丁香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生怕她出了事便也跟着到了门口,眼瞧着丁香搀着朱秀才走过来,她面上微讶:“秀才老爷这是怎么了?”
原来朱秀才天不亮就去卖水的那排起了队,哪想他非但没买到水,还因多嘴被插队的人胖揍了一顿,身上的钱财也在扭打的时候丢了,他在门外久久不进来就是不知该怎么给姜大夫一个交代。
姜大夫听了朱秀才的话险些发作,好歹还是记起郡主在自己这店里呢,便摆了关切的神情地说道:“钱财都是身外物,丢了便丢了,店里还余了些消肿化瘀的药……”
朱秀才不明就里,感动得一塌糊涂,说道:“姜大夫,您心肠真是好,收留了我这个废人不说,还这般宽怀大度。”丁香搀着朱秀才,跟着福了一下身子,抬起头只见楚良娆嘴角翘了翘,十分不屑的模样,心里便升起一丝疑惑。
替朱秀才处理好伤口,姜大夫又开始叹气:“如今这最后的银子也丢了,只怕天要亡我了。朱秀才,你还好,有个这么懂事的女儿,老了也有人送终了,哎。眼下你还是跟着女儿去享清福吧,别管我了,我可不能拖累了你。”
杜妈妈听着这话很不顺耳,便清了清嗓子。
楚良娆笑着说道:“姜大夫真是深明大义之人,既如此,丁香,帮着你父亲收拾细软。”
话音一落,屋里的人都愣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丁香虽是不解,但还是帮着朱秀才收拾了一下,不过也就两件欢喜的衣服和一双布鞋而已,多的便没有了。
朱秀才忍了又忍,几次险些就要说出自己要留下的话了,可想到自己女儿给自己敲得警钟,只有脸憋得通红站在原地,一声不发。
楚良娆这般吩咐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装了半天小绵羊的姜大夫很是不满,在看平日里性子时常犯冲的朱秀才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连话都不说,索性自己硬着头皮上了:“郡主,朱秀才和小人也是一见如故,小人想单独跟朱秀才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当着面不能说,偷偷摸摸的哪里是姜大夫你这样的正人君子所为?”楚良娆丝毫不给他留洗脑的机会,“你说是吧?朱先生。”
这还是楚良娆初次问自己话,朱秀才愣了一下,点头说道:“郡主说的没错。”
这个两边倒的墙头草!姜大夫暗恨地骂道。
“姜大夫,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楚良娆站起身来,抬腿就往门外走。
“郡主留步!”姜大夫一下喊出口,“郡主有所不知,这朱秀才还欠我的钱呢?”
看看,大尾巴狼露出真面目了吧。楚良娆心里不屑地冷笑一声,转过身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神情:“姜大夫此话当真?”
丁香听了急了,辩解道:“郡主,奴婢早就把钱还了姜大夫,怎么会有欠钱一说。”
朱秀才脸色煞白,怎么也想不到姜大夫会说这样的话,他抬起手指着姜大夫说道:“你!你!你!”连着喊了几个你,他却说不出多的话来。
“郡主,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啊。”姜大夫跪下身去,说道,“这朱秀才平日里贪吃懒做,小的念着好歹也是一条命,对他多有包容,便是连千金难得的百年人参都拿出来给他吊命用了,朱秀才口口声声说会还钱,但眼下却是想借着郡主溜走,实在是可恶!郡主今日若是真帮了这歹人,便是为虎作伥!”
“放肆!”楚良娆横眉冷对,吩咐块头最大的护卫道,“敢对本郡主不敬!给我掌嘴!”
姜大夫气过了头,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可再怎么狡辩也迟了,几个响亮的耳光扇到脸上,他嘴一张就吐出两颗牙来。他捂着脸,眼泪鼻涕齐流,大声喊道:“郡主饶命,小人一时糊涂说错了话!”
这般大声无异于是告诉街坊邻居她这个郡主仗着身份高贵就欺凌百姓,殊不知因为平日里的作风问题,这些街坊邻居巴不得有人来治理了他,所以由着姜大夫喊破喉咙都没人来凑热闹。更何况犯事的人是郡主,谁要不想活了才会出头呢。
还未觉出原委的丁香有几分不忍,想要求情,却被自己的父亲拉住。朱秀才拉着丁香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出声。
余光看到父女俩的动作,楚良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