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皇商,极品太子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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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蔺天琊与夏侯奎深幽地眼眸不其然的撞在一起,三年前?又是三年前?那个时候心儿她还尚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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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奎回到府里时,夜幕已经降临,而事实也的确如蔺天琊保证的那样,没有人再去夏侯府找他的麻烦,想必这件事,他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疲惫的揉了揉太阳xue,目光不其然的扫向北苑,想到他的女儿夏侯菲,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紫竹苑走去……
“小姐,老爷来了。”静娴走进寝室,轻轻的拍了拍夏侯菲的俏脸,小声的道。
夏侯菲缓缓的睁开眼,迷茫了片刻才渐渐醒了神儿,诧异的看向静娴:“爹爹?”原来,她还有个爹爹啊?
静娴点了点头,“奴婢服侍您起来吧?”
夏侯菲轻轻的按住她的手,淡淡的摇首:“不用了,就这样吧,反正一会儿还要睡。”讲到这里,眸底不其然的染上一股浓重的忧色,昨天在密室中,她毒发昏迷,经过静雅全力的施救,才得以清醒过来,而这次清醒之后,身体便大不如之前的几天,还特别特别的嗜睡,有时候,她真担心自己就会这么一睡不醒,从此告别她还未真正体验的古代生活。
昨日的阴影在她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即便入睡也不安宁,如若不是太过虚弱,想必会噩梦连连,或许她该庆幸,她中毒了,因为这样,才可以让她暂时忘掉昨日的惊魂。
今天早上,她听说了这次事件造成的可怕后果,也听到无数人造访夏侯府讨要说法,李芳馥迫于压力托病闭门谢客,夏侯青、夏侯紫、夏侯渊纷纷出外躲避,几个姨娘、五姐、三哥也缩在自己的房中不出门,那些人找不到主事人,竟将夏侯府砸了个稀巴烂。她的紫竹苑外有专人守护,才幸免遭难,如今前院突然安静下来,难道是爹爹安抚住了?
想到这里,她披上衣服,在静娴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夏侯奎正专注手中的茶,听到声音缓缓抬首,看到夏侯菲那憔悴不堪的脸时,心中一凛:“怎的如此虚弱?怎么回事?”说着,轻扶着她坐了下来,不悦的扫向静立在一旁的静娴等人。
夏侯菲精致的五官微微一凝,淡淡的道:“不怪她们,昨晚毒发,她们也忙了*未曾合眼。”话到这里,她转过头看着静娴:“你们两天未曾合眼,快下去休息,这里有人,不必担心。”
静娴欲言又止,却在看到夏侯菲认真的表情后,终叹了气,临走之前,不忘交代手下的二等丫鬟,如何悉心照料,夏侯菲心中一暖,唇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
“爹爹选的丫鬟,很好,女儿很喜欢,没有她们,我这一次,说不定早就死了。”通过这一次,她彻底的信任了她们,能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来保护她,这种感情比之眼前的父女之情,更甚。
夏侯奎此时的脑海中还不停的回响着刚刚夏侯菲漫不经心的那句话,‘昨晚毒发’,“毒发?怎么会毒发呢?”
“女儿的毒并没有解,太医不是说只是暂时控制住了?毒发,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夏侯菲弯唇一笑,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对于这个便宜爹,她从始至终没什么感情,而今他能过来看他,或许也只是看在别人的面子上。却从未想过,也许今天的夏侯奎,并不一样了……
女儿虽然在笑,却给他一种从内到外散发而出的冷漠,他看着她那张与她有着八分相似的脸,心骤然一疼,再看她明明十二岁,却单薄的如十岁孩童,浑身上下没几两肉不说,还如此的多灾多难。他多么想将她搂入怀中,痛哭忏悔自己这些年的无奈与心酸,可他没有这个资格,这些年来,都是她自己一步一步挺过来,身为她的父亲,他除了给予她生命外,什么都未曾给过她,她对他怨,对他恨,都在情理之中,他无话可说,无话可说……
父女两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他不言,她不语,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侯奎才抬起他略显僵硬的脖子,以往日从未用过的温润声音对她道:“爹爹会尽快给你找大夫,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允许你有事,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走动了,我会去向皇上申请,让李太医亲自过来守着你,有什么事直接找王管家,即便爹爹不在府,也没人敢亏了你。”
最后,他语带哽咽的看着她:“菲儿,原谅爹爹这些年对你的刻意无视,爹爹有爹爹的苦,现在你还小,没办法理解,等你长大了,爹爹会告诉你,你只需要相信,你是爹爹的孩子,爹爹没理由不爱你,只是……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诸多的无可奈何!”话落,他轻轻抬手,揉了揉夏侯菲细腻的黑发,满含愧疚的看着她,终,默然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夏侯菲的眼眶竟开始微微发酸发涩,她明明不想哭的,为何眼泪会不由自主的往下掉?菲儿啊菲儿,是你,是你在感动吗?傻孩子,你好天真,一句话,就能够弥补你十二年来缺失的父爱?你感动,我琴瑟不感动,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理由,错了就是错了,亏了就是亏了,有些事,绝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够掀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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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人怎么还没到?你们没接到人?”男人的声音浑厚而凌厉,带着摄人的威势。
“禀殿下,老爷子,老爷子他半路拐道儿了!”回话的人头越垂越低,恨不得一头砸到地板上,晕过去,这样,就能避免如此骇人的眼神儿了,想到这次的任务,想到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老爷子,他恨不能喷血三尺,坑,太坑了,回去以后一定找那几个兔崽子报仇!
“拐道儿?拐去哪儿了?”男人眸光微闪,那老头儿还有这胆量?
趴在地下的隐卫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努力回想老人家当时的话,终于,他颤抖着声音道:“回,回太子殿下,老爷子说,说去给他的徒弟瞧病去了!”
“你说什么?”男人眸子一沉,他的徒弟?他什么时候还有别的徒弟了?
“老人家去的地方,是南启皇宫。”隐卫捂着自己快要跳出来小心脏,一脸惶恐的道。
“南启?”男人寒冷的眸子不着痕迹地扫过跪在地下的人:“你确定你没脑子进水接错人?”
隐卫身子一抖,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哆嗦着唇,哭丧着脸:“殿下,属下,属下可是经过精挑细选才来到您身边的。”意思就是,您要相信您手下人的能力啊喂,那么大个人,那么明显的特征,他能睁眼瞎的接错人吗?能吗?
蔺沧溟眉心猛然一蹙:“南启?该死的老头儿,就不怕玩儿出人命来?”而后一脚踢在隐卫的腿上:“自己下去领罚!”
隐卫哭丧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是,属下遵令。”
越想脸色越难看的蔺沧溟,猛地转身喝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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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青看着自打醒过来就一直郁郁寡欢的李芳馥,忍不住开口劝道:“娘,事情已经过去了,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件事皇上亲自出面,不会再有人为难爹爹的。”
李芳馥怔怔的转过头,看着夏侯青,脑中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些死在她面前的人,她紧紧攥住夏侯青的手,眼眶满是恐惧:“青儿,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再回来,会不会?好多的血,好多的人头,好可怕,好可怕……”
此时的李芳馥满头大汗,激动异常,无论你怎么安慰,她就始终重复着那几句话,夏侯青看着她的眼眸之中,渐渐多了一丝不耐,也恰好此时夏侯紫与夏侯渊走了进来,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大姐,你快来安慰安慰娘,她真是越来越激动了。”
“别担心,太医开的安神药已经熬好了,先喂娘服下吧!”夏侯渊将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与夏侯青配合极好的控制住乱动的李芳馥,夏侯紫一脸不忍的端着药,忍着几欲掉下的泪水强行灌了下去,喝了药后,李芳馥渐渐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沉沉入睡。
兄妹三人立在床边,看着李芳馥熟睡的容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你站住。”刚出芳苑的门,夏侯青就朝着夏侯渊的背影喝道。
夏侯紫见她一脸凶相,不由上前拉她:“青儿,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哥哥亲自熬好的药。”
夏侯青也不理她,径直越过她走到夏侯渊面前,抬首,凌厉的眼光逼视着他:“你扪心自问,你有身为夏侯家长子的责任心吗?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别人家的妹妹都活在哥哥的羽翼下,而我和姐姐,却只能靠自己?你知不知道当时娘亲倒在什么地方?遍地残肢断臂,那个时候,身为她儿子的你,在哪里?如果有一天,我与姐姐嫁了人,你能照顾好母亲吗?能吗?夏侯焰死去五年,五年之久,却依然有人代替他照顾夏侯菲,你呢?当我们瑟瑟发抖的站在血污中时,你在哪里?哪里?”
原本还想拉扯她的夏侯紫,渐渐的,不再有动作,她静静的看着眼前她们称之为哥哥的男人,唇边溢出一抹讽笑:“他们都说夏侯府的长子是个蠢货,是个无所事事的混混,可是我们从来没这么认为过,哥哥,你明明德才兼备,明明可以向他们证明你自己,为什么你要这样活在阴暗之中?为什么?”
为什么?
夏侯渊面如冠玉、俊美如斯的脸上划过一抹茫然,他抬眼望望天,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阳光温暖的照在大地,温温柔柔,很舒服,今天是个好天气,可惜,却不是个好日子。属于他们夏侯家的灾难,难道要上演了?
“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夏侯青见他思绪又不晓得飘到了哪里去,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夏侯渊缓缓垂眸,看着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他轻轻的拍了拍她们的肩膀,淡淡的道:“只要你们相信自己的哥哥不是蠢货,不是孬种,不是混混就行了,至于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我有我的追求,也有我的梦想,暂时的沉默与逃避不代表一世,总有一天,你们会重新认识我的。”话落,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们一眼,默然离去。
夏侯青认真的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良久,抬眸,眼底一片清亮,夏侯渊?呵呵,有意思,看来这个人,需要让主上重新认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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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祖宗啊,您身体还没好,这是要做什么啊?”静逸欲哭无泪的看着身着男装正在努力爬墙的自家小姐,这才在床上躺了几天啊,就闹着要出门逛逛?这若是被老爷知道了,那还得了?好吧,关键不是怕老爷知道,而是怕她们的主子知道啊,到时候不还是她们倒霉挨罚?
“嘘……”夏侯菲狠狠的瞪了静逸一眼,“你嚎叫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小姐我在这里爬墙吗?”
静逸哭丧着脸,“小姐……”
“闭嘴,你若是不去,可以回去,没人勉强你。”这次之所以带她出来,还不是奔着她爱玩儿的性子?好家伙,没想到她还真是眼瞎了,这孩子从出来到现在嘴巴就没闲着,呱燥的她一个头两个大。
“小姐……”
“你还说?再说你就滚回去!”
“小姐,我想说的是,其实你不必翻墙的,奴婢会轻功啊!”
“……”夏侯菲定定的看着静逸,良久,她‘唰唰唰’的几个冷刀子飞过去:“该死的,你早说啊?害我在这上面挂了这么久?赶紧将我送出去!”
静逸哀怨的看着她,在她磨牙又切齿外加眼神威胁下,无奈的纵身一跃,轻轻松松的上了墙,抓住夏侯菲的衣服,轻轻一跳,稳稳的落在了丞相府外围。看着灯火通明的热闹大街,夏侯菲的眼睛冒着精光,摩拳擦掌的就要往外冲,静逸惊呼,一把扯住她的衣服:“小姐,您去哪里?”
夏侯菲一巴掌打在她的肩膀上:“小样儿,忘记我怎么交代的了?”
静逸瞧着自家小姐身上松松垮垮的男装,还有那再明显不过的脸,无语的望望天,真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得了,她难不成真的当别人都是瞎子?有这么瘦小的男孩儿吗?有这么俊俏的男孩儿吗?好吧,纵然是有,那也是…算了,不想了,想多了,她会吐血的,随她怎么折腾,憋了这么久,难怪这孩子这么兴奋了。想到这里,恭敬的朝他行礼:“是,少爷,不过外面不比家里,您的身体又不好,千万要跟紧奴婢才行。”
夏侯菲嗔了她一眼,刚要兴奋的往外跑,猛地意识到自己如今是男儿身,轻咳了一声,略显稳重的定了定神,这才迈开步子朝前走。静逸无奈的跟上,但愿这小祖宗今晚别闹出个什么事,不然,她就是不被主子剥皮,静娴那张令她压力山大的脸,也够她喝一壶的。
可惜的是,在二人刚刚踏出夏侯府的院墙,就已经有人将这事报了上去……
彼时的太子府书房内,澹台衍与一名黑衣男子各居一侧,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中的卷宗,明亮的灯光下,二人的中间赫然堆着如山的文案,而他们的正前方则是太子蔺沧溟的书桌,同样的,也埋在层层叠起的卷宗中,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带着浓浓的倦色,尤其是那名黑衣男子,淡淡的灯光下映照着他如雕凿般细琢的俊美脸孔,与太子的冷傲清越、澹台衍的邪肆乖张相比,他属于华贵天成、风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