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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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茫然,远远压住了冤情昭雪的快意。
一直等到谷一虫被抬走,覃小贝才放下双手,稳了稳心情在篱笆那边大声叫:“还要不要烧死我呀,请赶快给个准话好不好?”
杜虎满脸尴尬,低头不敢看覃小贝,仿佛他欠了这个女孩一笔他根本无法偿还得了的银子。
木长老、水长老对视一番,再看看左云龙,左云龙将脸扭到一边,故作没有看见。木长老推不过,拄着拐杖向前走了几步,对着覃小贝说:“案情已经明朗,阮师爷被害、毛头失踪查明皆与你无关。你已经无罪了。”
覃小贝不依不饶追问:“那么,我私闯圣潭的罪,还追不追究了?”
“小贝。”左云龙出声打断覃小贝,唯恐她得寸进尺,说些让木长老更加为难下不了台的话。
木长老百年老姜,面皮远比杜虎老辣,对覃小贝的话不以为意,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告诉她:“擅闯圣潭,原本大罪,念你进洞原本救人,同时找出蟒蛇,侦破凶案,找回毛头,为山寨除去两大隐患,于丐帮、山寨有大功,功过相抵,不奖不罚。以往所有事情都一笔勾消,不再追究。”
老头说得倒轻巧,本主在阎王门口连打了几个滚,你连个道歉也没有就这么了了?不过覃小贝也没有心力进一步深究,只是趁热打铁向木长老请求:“既然这样,就赶紧把我送出山寨吧。我保证回去之后,将这一段记忆全部抹去,永远不会记起山寨。”
木长老捋须沉思,没有马上作答。
左云龙却在对面大声回道:“不行,除非你做了我的押寨夫人!”
山寨卷 37 宏
37 宏图
“你真的就那么相信我不是凶手?”
“就象相信我自己的双手。”
“可是我的手曾抽过你鞭子,打你暗箭哎?”
“我在南京城里见到你,就象见到一本书的封面;进山寨后,才看到你的正文。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封面和整文极不相配,就好象它是另一本书的。”
“那你,更喜欢原本封本的风格了?”
“只能说,封面吸引了我,而正文更让我爱不释手。”
覃小贝没有想到,外面粗犷的左云龙竟然打起了书的比喻,而且用的还比较到位,还有一点点肉麻,不过我喜欢。呵呵。
现在是悠闲的傍晚时分,覃小贝与左云龙坐在寨堂最高处的平地上,放松地俯视着整个山寨,懒懒的聊着闲话。
有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呆在身边总不是坏事,——只要他不死逼着自己拜堂成亲。
“哎,那个莲教是怎么一回事?”覃小贝双臂后撑,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又想起一搭事,问左云龙。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掺和;江。湖的事,女人不要多问。”左云龙大咧咧地说,就差拍一拍覃小贝脑袋了。
覃小贝心道:要是没有我这个小。女子掺和的话,谷一虫还是神气活现训练寨兵呢,怕是大蟒蛇还要再吞几个小孩。不过她没有说出来,更没有和左云龙顶嘴。一则她有些累了,需要放松,二则,夕阳下的左云龙显得很酷,她不想扫这个酷大哥的兴。
不过桃花林中困住的十名莲。教高手,最后的悲壮结局,实在令她耸然动容和久久难忘。在巴犬率着二三十名寨兵张弓搭箭,最后通碟下,困在桃林惊门中的莲教十高手,根本不为所动。于是,巴犬下令发射用以捕捉大型野兽的猎网,第一轮射后,成功罩倒网住两名高手。紧接下来,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被网和未网住的十个人,个个屈膝面朝西方呈跪拜状,神情肃穆语气悲壮,大声唱诵:圣火灼灼,白莲重生;
为大光明,舍我残躯;
法界清明,我命永恒。
唱毕,未网八人拨剑刺死网中二人,然后各自回剑。猛力自刺胸腹,全部剑透胸背当场毙亡,令巴犬和一众寨兵如入魇梦境中,心惊肉战终生难忘。
这便是宗教的力量了。覃小贝想,这样的莲教,真让。人可敬又可怕。
“你们要特别小心。”覃小贝凭直觉感到,莲教与丐。帮的恩怨纠结可能才刚刚开始,谷一虫被杀,不但不能证明山寨的隐患已经消失,相反,倒让人生出更多更大的疑问和不安。
莲教,究竟要对山寨做什么?
这个最巨大的。疑问,包括左云龙在内,没有一个人能猜得出。
水长老走了,看到山寨重新稳定之后,稍稍放心地回丐帮总部汇报去了。
左云龙重新恢复大寨主身份;木长老如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重新安稳地退隐在农庄;茅大婶与木长老的命理权威之争,现在打到一比一平,现在正忙着风干处理大蛇;毛头失而复得,阿贞嫂喜极而泣,孩子们重新奔跑在庄头田野自由自在地玩耍……一切都仿佛重回到原来太平牧歌的样子。
只有在人的心里,阴云依未扫尽,隐约预感着某一天,黑云可以还会再来。
“水长老这个人最值得可疑。”仗着自己外来客人的身份,覃小贝直言不讳地提醒左云龙。她不想山寨这片桃源,受到任何威胁和改变,也不想看到左云龙这个大块头,遭人暗算象恐龙一样砰然倒下。
没有自己在他身边,他究竟行不行哦。覃小贝忽然这么想,脸不觉有些发烧,偷眼瞟瞟左云龙,那家伙还照旧摆着一副不动如山、坐如沉钟的大男人架式。
“不要瞎说,丐帮总共就五个九袋长老。水长老值得怀疑的话,丐帮就没有人可以相信了。”左云龙大声说。但是在心底里,他是很认同覃小贝看法的。
这几天来,水长老一直格外偏袒支持着谷一虫;而在最后那一刻,水长老出手又太快太狠了一点。这由不得让人有猜疑,只是碍于水长老的身份和丐帮的团结,左云龙在山寨严厉制止关于自己人的一切猜疑和议论,并为水长老举行了盛大的欢送宴会,虽然大家都没有太好的胃口和心情。
这里剧透一下:左云龙和覃小贝预错不错,木长老的确是莲教安插在丐帮最高层里的内应。之前莲教多次与丐帮接触,与丐帮商量两派结盟,扩大共同势力,均被丐帮长老和高层一口拒绝。此次,莲教收到谷一虫的飞鸽信息,特别策划一个大阴谋:莲教夺取对整个山寨的控制,将丐帮退休遗老和烈属孤儿统统控为人质,作为对丐帮的巨大要挟,促使两派的合作。
于是水长老特别请求到山寨督查,配合谷一虫行动,计划第一步借覃小贝进寨之事,制造诸多混乱,排挤走大寨主左云龙,瓦解原山寨领导力和向心团结;第二步,支持谷一虫当上山寨最高领导,分批派出莲教精干人手进入山寨,取得对山寨的绝对控制。
计划周密详当,原本按部就班地进行。只是没有想到,抢进山寨的覃小贝并非一般娇滴滴听天由命的女孩子,她独立聪慧、不肯低头,就将童话中里神奇的小孩一样,看似扯起了一个不起眼的线头,但最终却扯光了罩在谷一虫身上的整件隐身毛衣,将谷一虫的身份彻底暴露,而首批欲进入山寨的十大支援高手也被困桃林,整个庞大计划功亏一篑,分崩离析而宣告失败。在这种情况下,水长老果断决定舍车保帅,出手将谷一虫一刀刺死用以自保。
谷一虫意想不到满脸错愕地死了,水长老继续潜伏在丐帮最高层,依旧是在丐帮内部的滴哒作响的巨大定时炸弹。它最终被莲教引爆,至于结果如何,都是后话,将后面诸卷中详细提及。
“看,多么美!”左云龙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挥臂指点山寨,语气表情流露出无限的热爱。
夕阳西下,余晖晕染,原野归牛,农庄炊烟,平地寨兵操练,陌中牧童横笛,碎音入耳,稻香扑鼻,好一幅武耕兼备、安乐和谐的田园风光。两人都不禁陶醉其中。
“那几间全新的房子是作什么的?”覃小贝指着农庄边上新建成的一排青砖乌顶的房屋,问左云龙。
“那是专门为公孙兄弟新建的农庄别舍。”左云龙回答。
哈,自己作为准押寨夫人来了,也不过住进待客院,而公孙三兄弟来,却要专门建起一排新房子。覃小贝瞥了下嘴,有点吃起公孙兄弟的小醋。
“现在住的待客院,就是好多年前,专门为公孙老先生建筑的。”左云龙补充解释,让覃小贝心里更加不平衡,都是人家住旧的院子,才给自己住。人家来了,又专门盖新院子。这公孙家的谱儿够大的。虽然她也知道整个山寨的构建布局,主要都是公孙氏的功劳。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谁让他们比自己更受到重视么,至少在形式上。
“这次公孙兄弟来,又有什么大阵仗啊?”覃小贝松开双臂,靠在石上,懒懒略带挖苦的问。
左云龙没听出来,或者根本不想与她计较,指着远处农庄与林地之间那片大块平坦草地,兴奋地说:“看见那块大平地了吗,马上就要用上大排场,按照与公孙兄弟事先商量好的,就在那个地方,我们要建立一排试验室,一排纺织屋,公孙兄弟研制出的新型纺织机,功效比老式织布机高上五倍;那边还要造一个大窑,山寨将烧制陶瓷,还将制出天下甚为难得的上佳硫璃和玻璃。山寨将在城里各地置铺设点,经营极品硫璃玻璃,这将为丐帮赢得到稳定而庞大的现金收入。”
哪还是丐帮么,干脆叫“丐帮集团山寨责任有限公司”算了,下设纺织厂、陶瓷厂、玻璃厂和诸经贸公司。覃小贝心想,左云龙任山寨董事长和总经理,自己将成为董事长太太,还可帮助他一起做大做强,争取在大鸣朝发行股票债券,让丐帮转型为经济第一强。呸,怎么又把自己和左云龙联系起来了。
其实在丐帮内部,一直就有净衣派和污衣派之争,对丐帮的发展路线存在着巨大的分岐。左云龙,属于思想活跃,开明要求变革的净衣派极端份子,就象当年他的父亲一样。
“公孙兄弟名气那么大,本事那么传奇,怎么乖乖来这里打工呢,他们也是丐帮弟子吗?”对能研制出一系列超前东西的公孙家,覃小贝充满了好奇。
“不,当然不是。”左云龙迎风畅开衣衫对覃小贝解释,“我的父亲史啸天与公孙兄弟的父亲公孙本老先生,曾经有过一段传奇的交往。在一次事关重大的打赌游戏中,公孙本老先生输了,答应从那以后每三年过来丐帮劳动一夏,共计三十年十个夏天。”
覃小贝想象不出是怎样一段交情,能将丐帮帮主和天才发明家联系在一起,又是怎样一个旷世大赌,能使公孙两代人历三十年时间实现承诺。江湖传奇,前辈豪情,实在是她现在脑袋瓜想象不出的。
覃小贝还发现,每一次深入聊天,她对左云龙了解便多一些,左云龙也慢慢由平板的山匪头子造型,转化为有情有义有头脑的组织领袖的形象,怪不得会有杜凤等数不清的姑娘死心塌地地爱上他,这便也是左云龙倨傲自信的根本。
自己也会爱上他吗?
覃小贝还未得及想,左云龙正侧过脸问她:“怎么样,山寨是不是比死气沉沉的王府更好玩,想不想留下来?”
山寨卷 38 条件
38 条件
“我会来这里旅游,如果山寨对我开放,而且门票还不很贵的话。”覃小贝回答。
左云龙显然很失望,他不想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我就那么让你讨厌的非离开不行?”
覃小贝与他脸对脸,鼻对鼻,也针锋相对地问:“我就那么让你喜欢的必娶不可?”
两个人都没有做声。
覃小贝想了一下说:“喂,我们可以做兄弟啊。”
左云龙鼻子哼一声,道:“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怎么做兄弟?少扯这一套。”
覃小贝说:“就和杜凤一样,我可以做的妹妹,你可以当我的大哥。”
左云龙说:“杜凤是我看着她。长大的,你是我专门抢来做老婆的,性质完全不同。”
这就没法继续说下去了。
有时候,覃小贝真有点疑惑,左云。龙真是象他外表现的那样粗犷粗疏吗,或许,这也是他可以狡黠利用的一个天然条件。因为在他有些貌似粗陋的话语,其实潜藏着很深很硬的逻辑。
这个人,天生是一个领袖,尤其。是领导象丐帮这样龙虾混杂,以底层低素质人群为主要构成的团队,外粗内细,既有让大众认同的感染力,又有独立清晰的决断力。真是天生的丐帮帮主后侯人。
左云龙侧转头,好象刚刚想起一件什么事:“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靠,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大学。小男生、公司小白领转入正题前三句中必有“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之问。
覃小贝好象被充了一把气,神气起来,鼓起嘴唇。说:“当然有了,向我提亲比寨里的鸡都多;想向我提亲的人,比寨里的蚂蚁都多。”
左云龙根本没当回事:“不过土鸡瓦犬尔。”
覃小贝急了,一。个人自信是好事,自大就是过了;夸自己没什么,贬别人就损了。她有些动气地说:“左云龙,不要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男人,天外有天知道么,人外有人承不承认?”
“知道,承认。”左云龙对这一点都不否认,他自有他的理论:“但是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