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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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贝充满人性关怀,大怜悯地看着果果说:“果果,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做你自已也不容易啊。”
果果一脸纳闷,心道:郡主这会什么意思啊,莫非又是在考验我,检查我有没有偷懒偷吃。天地良心啊,自从郡主受伤后,果果已经加倍卖力工作了,若不是昨日闹肚子不能吃太多东西,晚上哪里会肚子饿,又哪里会打着郡主的名号到厨房骗夜宵吃。去吃夜宵的时候,郡主不是已经睡着了吗……时间不容她深想,立马张嘴回道:“郡主对果果恩情比天高,关怀比海深。果果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郡主您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切莫手软!”
呸!天生奴性,贱骨头。覃小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不得过踹她两脚!转念又一想,人都不能脱离时代,祖国这千年的奴化教育真不是盖的,早已渗入代代人的骨髓。现代不是还有很多人喊市长省长为青官大老爷么,老爷个屁,他们还是靠本小姐这样的纳税人养着,该感恩的是他们。别想那么多了,既然自己不能改变一个时代,那我不要着急改变果果,顺便先好好享受一番吧。
今天中午的正餐,王妃娘娘交待厨房以春季火锅给郡主进补。加上萧妃娘娘特意送来的小肉,覃小贝想着菜单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杯盘碗筷,火锅,酱料终于全部摆上,覃小贝踱到桌前扫视一圈,炭火晶晶地烧着,汤锅蒸蒸地冒汽。红木大圆桌上,左手边摆着八只方碟,里面分别放置着切好洗净的笋尖、木耳、蕨菜、肝菌、树菇、藕片、萝卜、豆条,是为春八素;右手边摆着八只圆盘,分别内装贡丸、鲜虾、鳝鱼、蟹肉、鹅肠、毛肚、蹄筋、鸡胗,是为春八荤;前左方摆着八只八角盘,置有芝麻卷、黄金糕、奶汁角、小窝头、豌豆黄、核桃酪、金丝烧麦、小笼包,是为春八点;前右方摆着八只椭圆碟,碟中堆着李子、杏子、草莓、杨梅、石榴、枇杷、卢柑、樱桃,是为春八果。
覃小贝眼珠顺着菜碟左右流转,津液大生,恨不能马上就能大块朵颐。
果果看着覃小贝急切巡视的模样笑道:“郡主最喜欢吃小肉,已经好几天没有品尝了。”说完对桌前一个身材肥壮的中年妇女下令:“柳妈,给郡主上小肉。”
柳妈满面油光,紧绷着脸面无表情,听到果果命令应了一声,端着一朱木大盘朝重重走来,并一把揭开盘上的罩布,拿起筷子夹起盘上盘中一块粉粉的鲜嫩小肉——“吱!”
什么叫声?微弱而凄惨,叫得覃小贝头皮发麻,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柳妈小心地夹着,将那块小肉的二分之一放入桌中汤锅中烫煮,一边烫一边用粗浊的声音介绍:“郡主,今日的小肉新鲜又嫩滑,绝对是上上之品。”
“这小肉是什么肉?”在汤锅腾腾的热汽中,覃小贝依稀看见那小肉在沸水中跳动挣扎。
“当然是郡主最爱吃的,小的以身家性命担保,萧妃娘娘送来的小肉绝对是五天之内的嫩货。”柳妈表情认真严肃,展示了一个职业厨师的敬业:“郡主,你看,在酱料里泡了一夜,它还动弹的这么欢。”
活虾么?覃小贝好象听说过这种变态吃法,将虾放在清水中泡上一天,等它肠内污物清净,再放入酒中泡上半日,之后便沾着调料生吃。不过,眼下这虾也未免太大太肥了吧?覃小贝回头看看众人,却见每人都如木头人一样,个个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果果更是一付看戏的架式。
覃小贝担心露怯,不再多说,蜷在椅子上看着柳妈将下半shen烫红上半身依然粉嫩的小肉一条一条摆入盘中。
小肉全部烫好入盘,柳妈又揭开旁边一个托盘上的白布,取过一个葫芦大小的器皿。一手掀掉盖子,一手从器皿中舀出满满一大勺红不红黑不黑散发着怪味的稀酱,颇为自豪地说:“这香酱选用了九十九种动物的内脏和配料,采集了雨雪霜泉井河湖沟池九种不同场地的自然水,经过九十九天精心腌制而成,开罐香扑九里,是名‘九九勾魂酱’,郡主今日想用多少便用多少。”
九九勾魂酱,我闻着怎么有点臭呢?覃小贝揉揉鼻子,难道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她侧头问果果:“这‘九九勾魂酱’,可曾勾动过你的魂?”
果果弓身作答:“‘九九勾魂酱’是郡主专用,小的哪有这等福气,现在只闻一下,便香得有点晕头转向了。”说罢,就地作旋转晕眩状。
覃小贝终于悟出了历史上的昏君为什么昏得那么可笑,昏得让后人顿足,原来全是手下马屁拍子的功劳,除了好听话得不到一点真实有效的信息,人不昏才怪。
除了果果夸张的表演,从其他人脸上根本看不出“九九勾魂酱”的效果。听过柳妈说由九十九种动物内脏作原料,覃小贝就已经没了什么胃口。内脏,还九十九种,猪羊牛鸡鸭鹅,还有什么……好恶心柳妈把香酱均匀地浇在小肉上面,其小心、细致与耐心,象是在制作一件了不得的艺术品,浇洒完毕,盘中小肉变成一团酱色。柳妈满意地吁了口气,丫鬟冬儿上前一步,小心端起,恭恭敬敬地捧到覃小贝面前。
碟中的小肉,眼睛紧闭,细腿微蹬,痛楚地发生微弱呼吸,覃小贝睁大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小肉,小肉原来竟然是刚出生尚未睁开眼的小——老——鼠!
呕
覃小贝掩着嘴开始干呕,除了小肉,那浇淋在“小肉”身上的酱料,那些蠕动的小东西又是什么,覃小贝眼睛瞪大,“九九勾魂酱”果然做到了极致,民间做酱老话“不出蛆,不出香”——小肉身上的酱料中果然爬动着三五只肥肥白白的肉蛆!
哇
覃小贝终于忍不住,一股酸水涌上将胃中还未来得及消化的早餐一点不剩地全吐了出来。
南京卷 08 隔墙
真被恶心倒了,被自己“最爱吃”的小肉。
现在谁胆敢在覃小贝面前提个肉字,覃小贝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扑过去狠狠咬她一口。
撤去,撤去,满桌火锅、调料统统撤去!人来人去手忙脚乱,桌面很快就被收拾得光光净净,就连屋中空气里飘散的肉味,也被一排下人挥动着几十把大蒲扇统统扇了出去。
覃小贝用盐水漱过口,倚在床上休息,不到半个时辰又被肚里传来的“咕咕”声打败,揉了揉肚子,怎么又想吃东西了。果果,要不,先给本小姐上个凉菜或者甜点,既然没有冰镇西瓜的话。
果果正要出去催促厨房,恰巧遇到萧妃娘娘又派人来,这次送来的牛奶血燕汤。
又是萧妃娘娘!果果带着犹豫的心情回来通报。
牛奶血燕,只听过没见过,不会汤里真的有血吧。覃小贝捺不住好奇心和肚子里“咕咕”叫,不计前嫌的就势接受萧妃的好意,开吃这传说中的极品燕窝。哇……色泽晶莹,绝无血丝,口感细腻,含在嘴里还有种独特怪怪的胶原蛋白质的馨香,真是一级棒!
覃小贝刮尽了碗底,意犹未尽地抹抹嘴唇,吩咐果果,给萧妃娘娘回赚一个价值相当的礼品。突降大鸣朝,人生地不熟,多个朋友多条出路,反正都是王爷府自家的东西。
“郡主,回颗辽东千年人参好不好?大家都不吃亏。”
“行。”
午觉醒来,吃了盘水果糕点,覃小贝又恢复了十足劲头,拉上果果继续逛未逛完的王爷府。
亭台楼榭,五色交辉,青林翠竹,奇花异草,二人在美丽的景致中游走穿梭,没有目的和方向,走到哪里算哪里。此刻二人又来到一片人造景园中,正在漫走前行,突然听到墙那边传来一阵骂声:“贝儿真是好生无礼,无上无下,无大无小,无法无天,竟敢窜到我这里来,偷走我的黑美人!”
覃小贝大惊,谁这么胆大,大白天明目张胆地骂自己。难道朱贝儿又踩痛了这人的尾巴了?她忙停住了脚步,冲果果作了个手势,果果会意点头,两人便伏在墙边开始偷听墙内人说话。
“姐姐,小些声,莫让他人听到了。”另一个柔弱的女音。
“怕什么?好歹我也是王爷的侧妃,她见了我还不得叫我一声韩娘。”余怒未消的大嗓门。如果没错,此人应该是王爷的第七侧妃,韩妃娘娘。
“姐姐说的是。但好歹贝儿是吕妃娘娘陪了性命生下来的,王爷王妃对她又那么宠爱,看在姐妹情份和王爷王妃的面上,就不要再与小孩子一般计较了。”这人蛮有同情心的么,我喜欢。
“李——妃,连百姓家都知道,‘棍棒出孝子,恩养无义儿’,郡主就是被老爷王妃宠着惯着,被你们这些人躲着让着,才会变成今天这个不知好歹、不知轻重的小魔头。不久前砍了下人的脚,现在又来偷我的‘黑美人’!真是气死我了!”
韩妃出身官宦大家,自小到大都是颐气指使他人。李妃出身民家,入府时间也比韩妃晚上一年,虽得王爷宠幸,但是天生性情温弱,害怕惹事上身,这次被韩妃叫来,照例成了韩妃的泄压器和承气桶。
郭达的事不用说了,这黑美人又是什么玩艺?覃小贝满心疑惑,回头瞄了果果一眼。果果马上凑过来,贴着覃小贝耳朵低声说:“黑美人我已经藏好,她就是翻身倒柜也一定找不到,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把拾贝苑拆了。”
呵呵,果然是朱贝儿偷了人家东西。覃小贝还未来得及再问,又听见里边韩妃气鼓鼓说:“黑美人我还不是给她准备的,但是她不打招呼来偷,我就绝对不能容忍!哼,要不是那天为王爷饯行,我多喝了两杯,她也是得不了手的。”
“姐姐莫要生气了,过些日子再派人出去寻寻,说不定还能寻些上好的黑美人……”
“我要那东西干么,还招那小魔头来偷?!”韩妃声音不降反而升高了三度。
“姐姐小声些,隔墙有耳,小心传到贝儿耳朵里去,再生出事端。”
覃小贝和果果听到这里,以为被人发现,心虚正想撒腿逃跑,又听见韩妃气哼哼说:“她听到又能怎么样?李妃你也不要太懦弱了,你莫非是怕得罪了她,会变成像苏妃娘娘那个样子。我不怕,更不会象苏妃娘娘那样被她欺负的六年不敢出门。”
这个朱贝儿,真是把所王府内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
苏妃娘娘出身杏林世家,有着高超的医术,年轻时上山寻草药的时候,意外救治了打猎时被老虎撕伤的王爷后被王爷娶进了府里,成为第四侧妃。但是苏妃性情淡薄,不谙世事,整日醉心医草研究,慢慢与王爷生出距离。吕妃生朱贝儿大出血那日,王爷派人来请她过去,恰巧苏妃因尝试了一味不知名的草药而昏睡不醒。平日看不惯苏妃的人进佞言说,苏妃是担心吕妃生子后得宠而有意不来,王爷大怒将苏妃打入冷宫,从此对她是不闻不问。苏妃也从来没有申明辩解。朱贝儿长大后听到苏妃的风传之事,闯到苏妃所居的寄情苑大闹一场,并且扬言不准苏妃出寄情苑一步,否则刀剑相见。
苏妃六年来果然未出寄情苑一步。朱贝儿以为苏妃当真怕了她,她哪会知道苏妃本性淡泊,衣食不忧,有人出去代买医书草药的情况下,自己又何必出苑出府到红尘中多事,何况每日读书研药的时间都不够用。
“唉……”李妃长叹了一口气,忽然语气一变转到另一个话题上:“哎,姐姐可有曾听说,贝儿上午主动去给王妃娘娘行礼请安,把娘娘都给感动哭了。中午萧妃送过去的小肉,贝儿一口没吃反而吐得一塌糊涂,但是她非但没有责怪和迁怒,反而回赚给萧妃娘娘一盒千年人参。府里现在都在传,说郡主得了这场怪病之后,性情居然大变,变得知节懂礼,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姐姐你说,这是不是王妃天天烧香念佛积下功德,菩萨特别化作一片树叶来点化郡主呀。”
是呀是呀,郡主真的变得面目全非,现在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的。
只听韩妃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真是如此,我也要念声阿弥陀佛了。——不过小魔头再闹腾,也闹腾不了两年了。”
“韩妃何出此言?”
“你没听说么,一年前王爷相中的那位王公子,今日就上府了。”
王爷相中的王公子,没听小鬼判官说过。
“这个我也听说了,只是不知这王公子是怎样一个人,只怕他来了,也未必能把郡主怎样,王爷还不都被她气得半天喘不上气。”
“这王公子,我倒有幸见过一面,长得是一表人才,听说还是保定城第一首富的独子,从小接受的是上好教育,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在当地颇有名气。”
李妃不放心地说:“他家再富也不可能和咱王爷府相比,仅通琴棋书画,即便老爷通过,也未必能对得上郡主的口味,只怕过来呀,也只能当个受气包。”
韩妃笑笑说:“老爷看上的人,当然不仅仅只通琴棋书画,必然有他超俗过人之处。相貌学识一等一不说了,见识胆识也非常人能比,更难得的是,这王公子还兼具一身神勇盖世的功夫。若是郡主发飙,真的惹翻了王公子,按住她就跟擒个小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