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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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啪地拍一下他的头,说:“哼,这点痛就吃不了,亏你长得那么壮实,刚才哭嚎得跟个老娘们儿似的。什么趟不起江湖混水,若给你一百两银子,前面就是澦愣寄芴氯ィ
覃小贝叫果果再拿半两银子,打发小二先回店,照料好马匹,并预定两间上好的房间。小二拿了银子连谢离去。
正在这时,街边人群中看热闹的小酒馆的老板突然叫道:“哎,刚才那位在我店里吃饭的大哥,怎么突然跑了,也不知何时来,马匹还拴在我小店的门口。小店马上就要打烊了,这匹赤色马我是看管不了,更是丢不起啊。”
覃小贝闻言,叫果果过去将马牵了。果果对老板说:“我们是那人的朋友,这马我们先替他保管了。”
店老板明明看见刚才他们还打得热火朝天,怎么可能就突然成了朋友了呢,但看着果果再望望远处的覃小贝,吓得一声也不作,由果果将缰绳解开,将马牵走了。
覃小贝翻身上马,叫果果也上来,两人共乘一匹赤色马,亦奔南门去了。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看花千里,追周家兄弟,救孙梅姑娘。”
果果后脖有些发凉,即便花千里乖乖听话,那如狼似虎的周家兄弟也不是好惹的。
“公子,那周家几兄弟,也能乖乖听你的话吗?”
“他们若不听,我只须唱个歌使个眼色就行了。”
“公子,你哪歌是咋唱的?我好象以前听过,怎么一句都没读住,你再……”
“住嘴!”
赤色马奔出城外大道约十几里,马上的覃小贝和果果听到了前面传来叮叮铛铛地打斗之声。
覃小贝轻勒马缰,让马放缓脚步,眼睛也慢慢看清前方几十步外,花千里手里举着一把不知从谁手里夺来的厚背宽刃大砍刀,正同周家五兄弟进行鏖战。
战场路边散着七八匹马,停着一辆带篷马车,孙家姑娘被捆住手脚塞住了口丢在车下,前面地面上更躺了横七竖八几个受伤哼叫的庄丁。人群中间的花千里浑身是血,遍体鳞伤,正被周家五虎围着,刀棍交加齐攻,无论从人数,还是在功夫上,周家五虎都占了压倒的优势。但是花千里好象注了吗啡似的,血流满面,双目通红,犹然站立不倒,苦苦力战,嘴里还兀自大声叫道:“快把孙姑娘放了,花爷自饶你们一命!”
这是一个疯子!一个不要命的疯子!蛮不讲理,不管不顾,冲上来就大喊将孙姑娘放掉,一语不合就抢刀劈人,根本不论人数形势、不管自己死活。周家五兄弟又是骇然,又是愤怒,皆下狠心起了杀意,欲将花千里碎尸万段!
花千里左击右挡,险象环生,虽然斗志依旧狠勇、决无退缩之意,但是身子已经摇摇欲坠,明显已近油枯灯尽之境。
覃小贝不忍心看到花千里就此送了性命,想也不想就大声喊道:“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周家五虎闻声停手,转头回望,就着月光和大车架上悬着的一盏灯笼,看清一位少年公子坐在一匹高头马上,后面还坐着一位书僮。五人互望一眼——不认识!
周大虎提刀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没干系的闪到一边去,莫让不长眼的刀剑伤了性命!”
覃小贝挥起马鞭指着中间的花千里道:“你们把他放了!”再一指靠在大车边的孙梅,“把她也放了!”
周家五虎面面相觑,这是谁呀,好大的口气,放了他们,凭什么呀?就凭你小嘴吧嗒一句话。
这时站在他们中央的花千里也断断续续吼出最后一声:“放、放了孙姑娘……否则,我、我跟你们没、没完……”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晃了一下倒下。
覃小贝大怒,挥鞭斥道:“你们这些恶徒,强抢民女、妄害无辜,知不知道还有天理和王法?”
周家五虎也暴躁大怒,纷纷骂道:“贼人抢了我爹新娘,烧了我家屋子,将我爹烧得气息奄奄,我们正在追索恶徒,哪里冒出你个兔崽子多管闲事!还不赶快滚蛋!”
马背后面的果果看着穷凶极恶的周家兄弟,小声对覃小贝说:“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我们先撤,明天叫上官府人再找他们算帐。”
覃小贝指指地上的花千里和孙梅问:“那他们呢?”
“他们、他们……”果果一时无语了,不过心想,就是我们留下,就能够打过这五只老虎,郡主真的唱首歌使个眼色他们就会乖乖就范,悬!
覃小贝再指着五虎大喊:“懂事的先放了他俩,明天乖乖进城报官自首,否则,本公子将对你们严惩不贷!”
周家五虎这个气,——晕!怎么又来了一个不管不顾不要命的!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那就今晚一并收拾了吧。
周大虎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三虎、五虎两个各拎一把扑刀,恶狠狠向覃小贝的赤马直冲过来,面孔狰狞,刀光寒冷,转眼冲到覃小贝马前三步距离。
覃小贝一抬右手,黑暗之中谁也没有看清,却听见“哎哟”、“哎哟”两声,三虎、五虎先后一个趔趄滚翻在地,手里扑刀丢在一边,止不住地连声惨叫。
周大虎不明究竟,带着剩下两个兄弟,加了小心呈品字形小跑奔过来。覃小贝也不做声,沉住气只待他们靠近,六步、五步、四步、三步……果果都已看清了周大虎高举大刀旁边的怒睁吊睛眼,禁不惊叫起来,这时覃小贝才对准周大虎的右大腿根扣下手驽扳机,硬木小箭闷声激射而去,一下从周大虎前腿穿进从后腿透出了箭头!
“有暗器,小心!”周大虎倒下时还不忘呼叫提醒一声。
奔在左右边的二虎、四虎闻声一愣,刚好为覃小贝提供了瞬间瞄准的机会,再一箭射穿二虎举刀手臂,剩下最后一支木箭,狠狠射进四虎转身逃跑露出来的屁股上。
刚才还咆哮要咬人的五只凶猛老虎,瞬间变成了跌地不起的五只残虎,扑地相连哀声一片。
果果真是对自家郡主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仅会用法术指使花千里,还有使用手驽摞倒五只虎,跟在这样的主人后面,还怕什么呀。何况两人身上还背后根本没有算数目的一笔巨款。
覃小贝和果果跳下马来,小心地避开地上惨叫的五虎,防止他们孤注一掷飞刀伤人。先过去将孙梅身上绳索解开,再走到花千里身边,点穴止住流血,扯布包扎了伤口。
花千里悠悠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果果的手臂上,睁开眼睛看见孙梅姑娘满脸泪水和感激,还有覃小贝关切地望着自己,一切恍若隔世,仿佛从一场大梦中醒来,他努力地回想,方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却越想越乱,越思越迷,一切有如梦中梦,幻中幻,现时彼时哪个是在梦中?方才现在哪个又是真自己?
看他痴痴愣愣,孙梅紧紧握住他的手——在府衙门前,她被周家五虎绑架着出城,城外另有庄丁和大车接应,就在孙梅自叹报仇无门、老天不公之时,花千里如天降般杀到,以一对多舍身拼命也要将自己救出。没有花千里的舍命相救,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命运。恩人啊,二次救她于水火的大恩人啊。
覃小贝也是心情复杂,充满愧疚。花千里强色时固然可恶,但自己以心摄心将他整成现在遍体鳞伤的样子,也是有些过了。不过看他性命无忧,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自觉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一声佛号,惊醒梦幻中人。花千里原本天资聪慧,在妙空真人门下多年,来往方才高人甚多,深受释老氛围熏陶,只是累世习性延袭,觉悟机缘未到,四处采花南北奔波,遭遇世人唾弃打杀,直至今晚,转心换人翻做了一回正义英雄,生死关口走了一回,睁眼来见佳人环绕,美人亲怜,到底何真何假,我是哪个?若在刚才战斗中死去,是否还有自己,还有自己和别人的梦依旧继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一道闪电悟分明,从来作别梦里人。花里人举身站起,内心光亮透明,惬意自适不能为外人所道。他双手合掌,向覃小贝、孙梅、果果,和地上的周家五虎和家丁们俱施一礼,道一声:“昨日我随昨日去,今日我从今日生。诸位施主有缘,他日九华山上见。”说毕,满脸微笑,步履轻快,径自一人向黑夜中去了。
恶名贯南北的寻芳不计花千里,就此成为九华山上极有修为的一代得道高僧。
山寨卷 07 夜遇故人
07 夜遇故人
花千里飘然而去,留下一地战后狼籍。
周二虎咬牙从地上站起,换左手抓起一把扑刀,举过来直朝覃小贝后胸刺去。
一头伤老虎还有发威,现在连果果都不怎么惧怕他。果果一把将覃小贝推开,从地上捡起一根齐眉短棍,对周二虎对练起来。
周二虎右臂被小驽箭穿透,上臂留了一个拇指粗的洞口往外汩汩地冒血,周二虎从身上扯下一条布,用左手和嘴巴在右臂上方扎住,单臂举刀继续砍杀。虽然受伤且是单臂,却是依然刀重力沉,加上气急败坏、困兽犹斗,劲头招式反而更加凶猛,果果这次想打死老虎显然是打错了算盘,照面没有两个回合,便被周二虎刀锋逼得长棒离了手,狼狈逃到覃小贝后面,大叫着:“公子放箭,射死他!”
覃小贝要是有箭早就放了,袖珍手驽总共只有五支小箭,全部扎到了五虎身上,早知今日险境,当初为什么不多配几支呢。看周二虎拿刀气势汹汹扑来,另外几只伤了腿的虎,也都各拄刀棍,歪歪斜斜站了起来,如同打不死僵尸面貌狰狞步步围上来,心里也有些慌乱。她于兵器一窍不通,仅会的“五禽拳”和“闻者足戒”现在显然又用不上场,只能从地上捡起一根长棍,硬着头皮迎上去将周二虎砍来的大刀拔开,却震得自己臂膀有些酸痛——这厮一只胳膊流了哪么多血还这般蛮力,则才不该心软,直接射他肚子就对了。
覃小贝加上稍微镇定下来的果果勉强与周二虎战在一起,另外几个虎一边瞅着寻着机会伺机下手,形势越来越对覃小贝和果果不利。
突然后边一阵隆隆声响,覃。小贝和果果听见黑暗中孙梅的喊声:“快闪开!”下意连忙向左右两边闪开,一辆两匹大马拉着的带篷大车从黑暗中直冲过来,擦着覃小贝和果果的衣服边冲了过去,正好撞好站在中间举着大刀的周二虎。周二虎一声惨叫被两匹惊狂的大马踏倒在地,站立车头的孙梅正发狂似的抡着鞭子,将两匹的耳机都抽出血来。失探的马车继续向前蹿,接连撞倒了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大虎、三虎,轰隆隆消失在前方的黑夜里。
这次果果没有耽误里间,从地上。捡起一把扑刀,走过挨个向躺在地上的二虎、大虎、三虎左右腿上各补了几刀,回头再用长棍将一条腿晃荡站着的二虎、五虎统统扫倒,神气活现地骂道:“果果不发威,你们还把我当成病猫了!起来呀,站起来再和我过两招啊。”
没有人起来,只有绝望的吼叫和愤怒的骂声。
覃小贝对这种血腥味浓厚的。痛杀落水狗的行径和场景不感兴趣,甚至有点深恶痛绝。如果不是为了制止周家兄弟伤害自己,她也不会发射手驽,苟能制侵凌,岂在多杀伤。
果果把周家五兄弟和几个庄丁痛踩在脚下,再狠。狠地啐上几口,一时洋洋得意如赢得巨大战役胜利的将军。
又有声音有大道南边传来,仔细是哒哒的马蹄声。。吓得果果连忙停止了胜利炫耀,紧张地对覃小贝说:“公子,不如我们先赶回城吧,要是周老庄再派人来,我们就惨了。”
覃小贝也有些紧张,要是周家庄来派来人还真。是难办,但就这样丢下一地人离去,好象又觉得有些不妥,她侧耳细听,对果果说:“不怕,听马蹄声,来的就二个人!——你快帮我把射出的小箭找来。”
果果一听定了。神,来了劲。反身去从周大虎腿上拨木箭,却险些被周大虎用扑刀撩伤,气急不过,拿她在周大虎腿上剁肉馅般砍了十几刀,眼看着周大虎这条腿是彻底废了,再活活从血肉模糊的腿上拔出那支横穿大腿的小木箭上,地上其他的人看的心惊胆裂,覃小贝险些都吐了出来,对果果递过来的滴着血的小木箭摆手避之不及。
“怕啥,公子,俺叔叔就是杀猪的,年年看他杀猪掏下水都看熟了。”果果抹抹溅到脸上的血星说,“我再去拔一支,这样来的两人就全对付了。”
覃小贝却执意不肯再用那支带血之箭,耳听着马蹄声越来越响,来人已到了近处。
“吁~”奔在最前的来人猛然勒住白马,被面前横躺在大道上一堆伤员吓了一惊,紧跟在后面的一匹小棕马也随着停了下来。
正紧张等街的果果却欢喜地跳了起来:“王公子,虎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该追上来了!”
马上来人正是王子默和虎头,看见果果和覃小贝翻身下来,望见果果一身是血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你们没有受伤吧?”王子默戒备地环顾四周。
覃小贝还没有回答,果果便挺着胸吹嘘道:“就这七八个强人,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都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