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若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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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冥惆怅道:“她不是别人,是赤焰转世,是神界的战神转世。”
神帝讥讽道:“女战神丢尽了神界的脸面,更应该加罪,你不说倒好,说了更让人气愤。”说着恝然而去。
“父王,她是无辜的,她永远是神界的人,永远不会背叛神界。”
羽冥重重地跪下了。
“如果父王不答应赦免她,儿臣就长跪不起。”
羽冥苦苦哀求,只想尽一切努力挽回丽涯的性命,然而神帝却走了,没回头看一眼。
秋风飒飒,雨像扯不断的银丝从天际飘落,淅淅沥沥,疏疏朗朗。淋淋沥沥,像是在演奏一场缠绵悱恻的乐章。
羽冥一直跪着,跪到了深夜。雨水浸湿了他的雪裘蓝袍。
“殿下。”拼澜打伞匆匆而来,心急万分。
“回去,拼澜。”
拼澜丢开了伞,也让淋漓的雨打湿她的湛蓝衣袍。
“殿下难道忘了与拼澜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吗?”当她说兄弟的时候,她的心是压抑着的,是受了伤的。
“你这是何苦呢?”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在雨中跪着。
逐渐枯黄的树叶禁不住风吹雨打的摧残,一片一片地凋零……
神帝在书房问侍卫羽冥走没。侍卫说:“回禀陛下,殿下和王妃仍在雨中跪着,跪了已有四个时辰。”
“拼澜也跪着?”神帝开始坐立不安,羽冥的伤刚刚好转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折磨?神帝叹道:“这个倔孩子,她已是身份不明的精灵,又会使魔法,谁又能料到她不是魔界派来的奸细。”
“神帝,羽妃求见。”
“不见。”
羽妃推开侍卫朝里喊道:“陛下,冥儿是你的亲骨肉啊!晚秋天凉,风雨霏霏,他又身受重伤,你怎么忍心看他跪在那,跪在那伤心呢?”说着,羽妃旧病复发,咳出鲜血,昏倒在地。
“羽妃。”神帝忙过来抱着她,疾呼:“宣太医。”
神帝命侍卫将此事告知羽冥。羽冥、拼澜急忙起身,奔去看羽妃。今天已是羽妃第二次病危了。羽冥刚刚跑到门口,就听太医说:“娘娘恐怕不行了。”
神帝气道:“你还知道来?你心中不是只有那个女战神吗?”
羽妃气息惙然道:“好了,神帝,不要再斥责冥儿了。”
“母妃,你会好起来的。”羽冥端来刚煎的药,用汤勺一口一口地喂给羽妃喝。羽妃紧闭着嘴唇没有喝药,道:“孩子,我不行了。”
羽冥忍着泪说:“母妃不要说这种丧气话,你一定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万夫莫开,免死金牌
羽妃伸出苍白的手抚着羽冥的脸说:“冥儿,答应母妃一件事。”
羽冥痛心道:“不说一件,一百件都答应。”
羽妃带着苍白的微笑说:“应以事业为重,万不可沉迷于儿女私情中。”
羽冥格外委屈地说:“我不会沉迷于儿女私情。”
“那就好,母妃走得也放心了。”接着,羽妃又恳求神帝:“陛下,你就饶了那个精灵女子吧!冥儿那么喜欢他,就成全他们吧!”说着,羽妃开始接不上气,“孩子,母妃怕是……照顾不了……你了。”
“母妃,母妃,你一定要坚持住,伊伦茜勒有最好的神医、神药,你一定会没事的。”
儿时的一幕幕不断地浮现在羽冥的脑海中,羽妃温暖的笑容宛在,她会亲切地说:我的冥儿又长帅了,今后一定是神界的栋梁之才。他嫌她唠叨,总是草草应付,然而今后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叮咛了。
泪顺着眼眶流出来,咸咸的。
如果同时失去两个深爱的人,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上天总是制造悲剧,让善良的人流泪。
一颗曾今坚硬无比的心终于碎了。
午时三刻一到,丽涯便会被处斩。
羽冥徘徊在清水阁,想起那时,她珠玉般清脆的笑声还落在波光闪闪的湖面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想起那时她曾哭闹着对他说:我是你爱的人,但不是你的爱人,也永远成不了你的爱人,自从留在你身边,我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伤心的滋味有多难受。如果那时,他带她远走高飞,离开森严的宫廷,离开伊伦茜勒,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局势。
“殿下,免死金牌做好了。”天越将其递给羽冥。
“好。”说着他驾马奔赴刑场。
“刀下留人,有先帝御赐免死金牌在此,免其死罪。”羽冥来到刑场,举起金光闪闪的免死金牌喊道。
免死金牌出现,有如先帝亲临,众人纷纷跪地。
羽冥把免死金牌交给侍卫的瞬间,立刻拉丽涯上马,朝城外奔驰而去。主刑官接到金牌,脸色突变,道:“抓住逃犯。免死金牌是假的。”
这时,护刑官兵纷纷驾马追去。正当羽冥驾马想冲出伊伦茜勒时,追兵大喊:“守城神尊,快关大门,别放走了逃犯。”于是白玉石门从天而降,羽冥和丽涯被围困在城门前。
武灵神啊武灵神,你关上城门,是要断送你亲生女儿的性命吗?
金澄啊金澄,你把金牌藏起来,真的要致你的妹妹于死地吗?
站在城楼上的武灵神道:“殿下跟我们回去吧!”
看来这一关是过不去了,如果今后生死两茫茫,不如和她一起死。
羽冥十分伤痛:“姑父,你不放我们走,难道是要侄儿被迫在你面前自杀吗?”
武灵神深深叹了一口气,又故作冷静道:“冥儿,你真的要抛弃你的父王,抛弃伊伦茜勒,抛弃整个神界吗?”
丽涯的泪浸湿了双眼,她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羽冥,别傻了,你的好,我永远记在心,就算不能在一起,我也知足了。”
彼此的真情刹那间照亮两颗心。
正在这时,有人传报:“神帝下令,擒拿二皇子。”
于是,一场免不了的激战开始了。
看着羽冥雪裘蓝袍的身影在战斗中穿梭,泪水又一次迷糊了双眼。她对羽冥的感情已经很深了,是否死后她也会如母亲一样在千岛梅湖过梦一般的生活?那个时候,她便可以每天依偎在母亲身边,看那层层叠叠的寒梅。
羽冥向守城神尊入密传音道:“丽涯是你和爱丽丝的亲生女儿,是你们在青绵山爱情的结晶,请姑父放她一条生路吧。”
守城神尊仍旧不动表情,十分严肃,像被人禁锢了记忆,道:“殿下的谎言一点都不好笑,我只有一位夫人,一个女儿,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正当羽冥被擒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大家停手,免死金牌在此,赦免他们的罪。”金澄从天际飞来,举免死金牌喊道。丽涯做梦都没想到,心高气傲的金澄会帮他们。
回到神宫大殿之上,神帝道:“二皇子其君犯上,劫走囚犯,罪加一等,而免死金牌只能救一人性命,你们看着办吧!”
羽冥依旧不动摇道:“父王,儿臣愿意领罪,只求放了丽涯。”
神帝怒气冲冲,道:“你还执迷不悟。”
金澄站出来,为羽冥辩护:“神帝,表哥没欺君,是我偷换了他的免死金牌。”
一旁,明尊神王和颜悦色,开解说:“神帝,若丽涯是奸细,怎会自行暴露身份?殿下心性高洁,不是贪迷美色之人,恰恰相反,殿下对女战神一往情深,千年不变。您应该相信您的儿子。”
神帝余怒未消,严厉地斥道:“二皇子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精灵女子,多次触犯神界法令,无视神界尊严,这等劣子不予以重罚,难以服众。”
明尊神王又向神帝解说道:“神帝此言差矣,二皇子行事一向慎重,绝不会无故触犯神界尊严。
神帝正在气头上,只道:“好了,神王,你不要再为他求情了。”
于是,羽冥和丽涯又被关入了天牢中。
丽涯敲打着铁墙说:“羽冥,你在哪?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多么想告诉你,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的生活便像那红色般热烈奔放,绚灿如水。”
隔壁牢房中的羽冥听到了她的声音,激动地说:“丽涯,我们会出去的,父王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一定会放我们出去的。”
听到羽冥的声音,丽涯兴奋地说:“谢谢你,为我的成功,为我的生命献上温暖。就算现在一死,我也不会有过多遗憾。”
羽冥苦笑着,“傻丫头,你将是战神,你的生命将会长达万年,现在,它连十分之一都没过完,怎么能说没有遗憾呢?”
丽涯哽咽道:“羽冥。”
夜深人静时,蒲洛悄悄潜进天牢,去见羽冥。羽冥道:“三更半夜的。蒲兄来干什么?”
蒲洛分析道:“那天在天水雅阁,与我们交手的那批黑衣武士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羽冥想了想,问:“蒲兄发现了什么问题?”
蒲洛解释:“我觉得此事有蹊跷。那乌廷特使的目的不在于嘲笑殿下,而在于让殿下和丽姑娘深陷囹圄。”
这时,本在熟睡的丽涯被他们的谈话惊醒了。她使着性子:“那乌廷特使明明是在装伤,说什么互赠上衣的习俗,明明就是想让我难堪。”
“丽儿,你醒了。”羽冥瞧见丽涯仍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地模样,不觉一笑,道:“依蒲兄之见,我们该如何脱险?”
蒲洛突然拿出一把金钥匙,打开牢门,道:“殿下跟我走便知。”羽冥大概知道蒲洛想干什么了。于是对丽涯说:“你安心等着,我们定会光明正大地离开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揭露阴谋,高奇作祟
丽涯扯住羽冥,轻轻道:“你们要去抓那个娘娘腔的凤廷特使?”
羽冥回过身笑道:“你心眼儿真灵透!”
羽冥、蒲洛悄悄潜入天水雅阁。夜幕中的天水雅阁灯火璀璨,宁静美丽。他们飞至一处阁楼顶,便听见那凤廷特使娘娘腔的声音传来:“那厉害的娘们肯定跟魔王睡过,魔王穿过的破鞋,神界的二皇子也要,真是匪夷所思啊!”
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特使有所不知啊,听说那娘们体内流着战神之血,谁得到她,谁就会得天下。”
听了这些秽言恶语,羽冥有气,两眼发愣。难道世间都传,他爱她只因她的战神之血吗?赤焰太严肃,而她太轻率,赤焰性格内敛,而她单纯直爽。为什么同一个灵魂一经转世,就变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同有战神之血,同具备奇高的武学天赋,为什么她小小年纪竟要遭受那么多苦难?
那凤廷特使像是喝醉了,被人扶着走进厢房。
灯灭了,人散了,羽冥和蒲洛潜入那凤廷特使的房间,擒住他的双手,把他押在桌上,道:“说,你们为什么要故意挑起事端,陷二皇子和丽涯于不义。”
“救命……”那凤廷特使想叫喊,蒲洛忙捂住他的嘴,厉声道:“说出是谁指使你的,不然就要你的小命。”
那凤廷特使哆哆嗦嗦地道:“两位大汉,我没别的目的,也没人指使我,只是看不惯她和魔王的关系暧昧,有损神界的清誉。”
“和魔王的关系暧昧?这些私人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蒲洛道:“说,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那凤廷特使一味支吾,蒲洛狠狠把他的手反折起来,道:“再不说,你的手就废了,那凤廷特使疼得连连说好,道:”并不是我们诽谤厉状元,而是满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羽冥已按捺不住心头的气,狠狠扇了那凤廷特使几个耳光,叱道:“如果你再说她一句不是,你就别想活到明天。”那凤廷特使仍支吾其词,蒲洛拿起刀子“刷”地划破凤廷特使的脸,直刺他的胸口,凤廷特使慌了,忙喊道:“是高奇,高奇让我做的。”
高奇!
羽冥和蒲洛感到非常惊奇。羽冥眼含蕴色道:“高奇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你不要糊弄人。”
那凤廷特使神情紧张道:“我说的全是真的,眼含蕴色是他让我们散布谣言,把这事弄得满城风雨,那天也是他设计让我们把天水雅阁搅得天翻地覆。”
蒲洛狠很逼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凤廷特使瑟瑟发抖,摇着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蒲洛把那凤廷特使打昏,秘密带走了。羽冥心事重重地回到天牢。那看守的官员迎上来道:“殿下终于回来了,没有让微臣难堪。”
羽冥谨慎道:“这件事别走漏风声,免得父王又生气降罪。”
那官员虚心道:“殿下放心,我们几个的头还想留着呢。”
这时,羽冥心情有些焦躁不安起来,望了一眼牢狱中的丽涯,只见她还是一副啥事都不懂的稚嫩模样,横着眼睛不解气地说道:“你那天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一定要说出自己是女子,心里才舒服吗?你的脑子是干什么用的?不想想这是别人设下的圈套。”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