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若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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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旭道:“你知道我与她发生了争执,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千里芙幽又道:“你之所以被她刺伤,是因为她正在练暗夜绝功的克星——雪缇剑法。”
“雪缇剑法?”
亚旭一头雾水,他从没有听过此种剑法。
千里芙幽道:“你有没有听过雪缇女神与暗夜绝魔的故事。千万年前,雪缇女神与暗夜绝魔决斗,最终他们两败俱伤,同归于尽。雪缇女神化作雪缇花种,万年开花,万年结果;暗夜绝魔化作暗河之水,川流不息,永不枯竭。但他们永远不能重生。雪缇女神留下了雪缇剑法而暗夜绝魔留下了暗夜绝功。”
“真是不可思议!”亚旭问:“他们为什么要决斗?”
千里芙幽说:“因为神对付魔是天职。雪缇剑法是专门对付暗夜绝功的。当你进军神界时,女战神必将为神界而战。
千里芙幽继续说:“如果你现在不除掉他,你们就是下一个雪缇女神与暗夜绝魔。”
听完后,亚旭脸色如霜般惨白。这一刻他突然有杀丽涯的冲动。为了魔族彼萨克帝王之家的未来,为了实现统一天下的心愿,他竟然狠下心来想杀掉丽涯。
“如果你不杀还没有练成雪缇剑法的丽涯,他们最终的结局就会如雪缇女神与暗夜绝魔一样,同归于尽,永世不得超生。”千里芙幽的话语又一次在他耳畔响起。
可丽涯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他们曾经共患难,有过许许多多欢声笑语,浪漫回忆。她是她在普修缀尔圣域唯一的牵挂,最想拥有的女人,如今他却要杀她,叫他怎么下得了手。他心软了,犹豫了,淡淡道:“那就废了她的武功,戳穿她的琵琶骨,让她永世握不了剑。”
千里芙幽笑了,“练了暗夜绝功的你竟然还放不下与她的情分,我不得不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情圣。你是不是还妄想她成为你的小鸟依人?”
“我的事不要你管。”亚旭悻悻道。
千里芙幽引诱地说:“一个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那种心痛的感觉,你还没尝够吗?不如干脆一刀杀了她,已除后患。”
亚旭仍旧说:“我决定废她的蜈蚣”
于是,他以光般的速度往雪域高原奔去,搜索丽涯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绝情绝爱,恨之天荒
丽涯绯红的身影正随剑而舞,亚旭突然奔过来抓住她的手。她慌张地问:“你干什么?”
亚旭的眼神像冬天里凛冽的寒风一阵阵刮着她的脸,千年冰山般冷酷的表情令丽涯心生畏惧。
“你是自废武功还是我帮你?”
“什么?你要废我的武功。”丽涯的眼睛斜斜地、愤怒地盯着他,心如坠下深渊般,空空的。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亚旭道:“只有废了你的武功,你才能安心呆在我身边。”
“我几时说过要离开你?在羽冥取雪缇花走的那天,我曾在你北溟城主面前发过誓,如果我擅自离开北溟,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将与我绝缘。如果不是我一直遵守诺言,我早就离开了阴晴不定的你。
她定定地望着他,道:“我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所以完全接受你,还需要时间。”
亚旭愤怒地说:“我说过要废你的武功,哪有那么多废话?”
丽涯道:“你难道忘了你曾带我去冰竹峰兀帮我解除精灵之身的禁锢?你是希望我有力量的,不是吗?
“在我毁容伤心的时候,你安慰我,拉着我和你一起去看星星,你难道忘了吗?”
“你还带我去滑雪橇,那天我有多开心,你知道吗?”
丽涯动情地说着,以为亚旭会感动。然而回复他的是:“我几时带你去过冰竹峰兀,恢复力量?”
丽涯恍然大悟,“是,你没带我去过冰竹峰兀,你只是他的三魂六魄,忘记了曾今与我在一起的那次旅程。”
亚旭突然神情恍惚,“另一个我真的带你去过冰竹峰兀?”
“对,失去二魂六魄的你还不顾及魂飞魄散的危险跟着我跳下去。”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那天我们坠下冰竹峰兀,走在茫茫雪域中,满天星光下。我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你说你喜欢我绝无仅有的、独特的美。那种美不同于美貌、智慧、善良,不同于出色的神力,登峰造极的武功,高尚的道德,优秀的品行。你说我并不是不拥有这些,而是因为我的这种美深深地刻在你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焕发光彩。”
亚旭的心微微触动了。
“你说美不能自赏,如同夕阳不能看到自己的彤红,秋叶不能感知自己的韵味。”
“我问你如果我失去了这种美呢,你说这种美不能说是我与生俱来的,可它却在我的心中扎根生芽,开花结果,永远不会随时光的流逝而消失。”
亚旭听着,突然记起了些什么,温柔地说:“每一字一句你都记得这么清楚,那么说你也在乎我,喜欢我。”
丽涯只道:“我会让自己尝试着去爱你,做一个贤惠的妻子。”目光如绿荷上闪动的晶莹的露珠,没有虚假,没有欺骗。
此时,千里芙幽出现了,他用传声波翻覆念道:“杀了她,不然你们就是第二个雪缇女神与暗夜绝魔。同归于尽,永世不得超生。”
亚旭的心激烈地斗争着,杀她还是不杀她?她将破坏我的征服之业,她将阻止我统率天下。这世间转眼成空,若混沌一生,与禽兽何异?可她却是我最心爱的女人。
最后他想,为了让魔族彼萨克帝王之家统领整个普修缀尔圣域,成就我的帝王之业,我不得不废你的武功。虽然我曾忘乎所以地喜欢你。
“只要废了你的武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说着亚旭举起手,往她的“散功穴”点去。
丽涯一闪身,躲过了他的攻击。她气愤地说:“既然你对我无情,我也不用相让。今天我就彻底离开你,去北溟乡间生活。我是说过不离开北溟,但没有说过不可以离开你。”
丽涯转身就走,亚旭挡住了她。虽万般不愿,他们还是交起手来。丽涯用的是雪缇剑法,而亚旭用的是暗夜绝功,但他们都没有达到最高境界。
千里芙幽在旁边鼓动:“亚旭,杀了她,不然你就练不成暗夜绝功的最后一层境界。杀了她杀了她,你就可以挥兵彼萨斯,夺得魔界君王的地位。杀了她,你就可以指挥沉睡了一千年的暗夜罗军,踏平神界,征服普修缀尔圣域的每一寸土地。杀了她,你就可以成为傲视万物的帝王。杀了她,这个阻碍你成功的女人。杀了她,她的生命微不足道,不值得你怜惜。”
千里芙幽的话不短了萦绕在亚旭耳边,他的魔性被彻底唤醒,对丽涯发起了致命攻击。
“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吗?”
丽涯应付不过来了,下腹一阵阵的痛,撕心裂肺。她的雪缇剑法还没练到三层,根本不是亚旭的对手。
千里芙幽又催促道:“旭,不要心软,你以前为她的付出都是枉然,她的心中始终没有你的一丝地位,杀了她以解你心头只恨。”
丽涯虽然仍思念着羽冥,但她说过的那句“永远不见羽冥”并不是戏言。为了不以自己的未来给羽冥一个沉重的负担,她决定离开羽冥,让拼澜与羽冥在一起。以前固执地以为世上任何东西都可以相让,唯独爱情,可与亚旭那次亲密接触后,她觉得或许嫁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比嫁一个自己爱的人,更来得真实。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的发疯,要废她武功,他也不曾想要离开他。
他们仍激烈地较量着。
亚旭的心抽搐起来:丽涯,我虽得到了你,可却永远得不到你的心,你又要重新投入羽冥的怀抱,和他卿卿我我,你真是不贞。你害我失去帝王之位,害我亡命天涯,流离失所,失去皇族的尊严,你真是红颜祸水。你说过永远留在我身边,却还要为羽冥守身如玉,你已是我的妻子,却不与我同床共枕,真是出尔反尔。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你真是可恶至极。
暗夜绝功混乱了亚旭的理智,激发出他的魔性,他无法接受和原谅丽涯不爱他,不与他行夫妻之礼。突然亚旭使出暗夜绝功杀伤力极强的第八层境界,丽涯顿时被强大的力量震向高空中。
鲜血染红了她的绯衣,衣裙上淡红的蔷薇花染成了鲜红。她觉得全身剧痛,尤其是下腹。他再也使不出一丝力量,任由着身体从空中坠落,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亚旭,人间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为何如此狠心对我?我曾经多么喜欢你的热情与执着,而现在你为何变得如此粗野与傲慢?可我不怪你什么,就让我用生命来弥补对你的亏欠吧!虽然我尝试着爱你,可我仍无法忘记羽冥。
羽冥,我就要死了,回归不了战神之位,拯救不了天劫。谢谢你在长白山用千年的时间来救我,可惜我又要失去你用千年才唤醒的生命了。。。。。。
她就这样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心和眼睛都是湿漉漉的。
当生与死已是一步之遥,世间的爱恨。、欢忧、甘苦等等一切虚幻的情感,又怎能说得清是有是无。
她闭上眼睛,祈祷拼澜与羽冥及所有人能够幸福。
正在这时,一匹白马从空中飞驰而来,接住了坠落的丽涯,并以箭般的速度飞往神界圣都伊伦茜勒。
“千里雪驹。”
千里芙幽惊呼,忙腾云驾雾追千里雪驹而去。
亚旭因功力发挥到极致,走火入魔而昏倒了。
千里雪驹奔跑的速度极快,如风驰电掣般,冲破了新晓得雾霭。千里芙幽与他的距离越拉越远,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作者有话要说:
☆、金澄风华,郡主驾到
千里雪驹载着丽涯在空中飞奔了很久很久,掠过无数城镇、险峰、平原、河川,终于抵达了伊伦茜勒。千里雪驹高鸣一声,飞至千年前女战神的住所蔷薇阁外。那儿开满了花,垂满了花,落满了花。掩映重叠,争妍斗艳。
丽涯模模糊糊地看到一株蔷薇正如火如荼地开放,绿叶托着硕大的花朵,充满生机。她从千里雪驹上翻滚下来,靠着阁楼的柱子坐在蔷薇花丛中,安静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
羽冥怀着别样的心情又来到蔷薇阁给花儿剪枝浇水。突然他发现了一脸倦意的她。只是,为何她的绯衣尽染鲜血。
他着急又欣喜地把她抱入阁中,万分紧张地唤来神界终御医。御医们纷纷给她诊断,喂了神界灵药,都说病情严重。
“她伤势究竟如何?”羽冥问一位经验丰富、资质很高的老太医。
老太医摇了摇头,道:“小小年纪,竟受如此大的打击,真让人汗颜。”
“她到底怎么样?”羽冥神情惨淡。殿下请进阁内听我细说。”羽冥心中忐忑不安地随老太医走进内阁。“太医有话直讲。”老太医惋惜道:“这位姑娘重伤其次,可腹中不到三个月的胎儿已流产,虚弱得随时有生命危险。”
听后,羽冥几乎懵了。
她真的与北溟城主结婚了?她腹中的胎儿是北溟城主的?看着她重伤的样子,看着她无任何血色的面庞,他心痛万分,苦涩纠结成怨。她心甘情愿怀上别人的孩子?那为何会伤成这样?
羽冥无法控制自己不悲伤,呼吸也禁不住颤栗。
自那次离别,她说出,这样的爱情又算什么,我们都不存在彼此未来。他的心就不断流泪。他只希望她幸福,无论这种幸福由谁给。他本以为她在北溟会幸福,本以为北溟城主会代替他给她更多的幸福,没想到她会这般伤痕累累。
“要知道谁这样伤害她,我决不轻饶。”羽冥悲愤地说,面容憔悴而郁愤。
太医继续说:“她伤势严重,看能不能今晚醒来,如果醒不来,就没办法了。”
羽冥寸步不离地守在丽涯身边,不断拧干冷毛巾敷在她滚烫的额上,从清晨一直到黄昏。
羽冥抚着她的脸颊说:“上天先是剥夺了你的容貌,你的容貌好了,又要剥夺你的生命。是不是成为战神都要经历万种痛苦?如果你我都是普通人该有多好。那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林间奔跑。我抚琴,你舞剑。我只希望你会因为我变得快乐一些,我不会让你再多掉一滴眼泪;如果一朵玫瑰换你一点笑颜,我会送你全世界的玫瑰!
”
夜深了,四周沉静,寒光熠熠,可丽涯依旧没醒。
黄苓来了,对羽冥说:“殿下,你先去休息吧,这儿由我守着。”
羽冥说:“没事,我要一直陪伴她到醒。”
窗外月色如洗,澄明清澈地洒在她身上。一夜等待,他俊朗的面容苍白如雪,眼角的泪滞隐隐显现。额上都是冷汗。他的心焦虑而期盼。为何,她还不醒?
第二天黎明,破晓时分,晨光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