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梅同疏-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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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晔惊道:“你干什么?你想囚禁我?”
杨熙微笑道:“囚禁你?我怎么舍得?我只是想留住你罢了。你不是喜欢那个天煞孤星吗?他命格不好,你的确不能跟他在一起。不过你既然喜欢男人,不想娶妻生子,我也不好总是拂逆你的意思。我这已经给你备下几个男孩子,你且先看看,看瞧得上不。”
他双掌互击,殿门外的长廊上立时有了回应,十个锦衣少年在内侍总管的带领下鱼贯而入,个个身材高挑修长,眉目清秀雅致,瞧来均和凌疏有七八分相似之处,直看得杨晔目瞪口呆。
杨熙斜睨着他,面含得色:“这是皇兄专程让人从各处给你搜罗来的,还特地找谢老板替你调教了一番。如今都是你的了,你看还可以吧?我觉得哪一个都比那天煞孤星长得强。你若是再瞧不上,那就是你太挑剔了。”
这一刻,杨晔竟然止不住身躯一阵阵发抖,只得伸手扶住案边,喃喃地道:“你……你疯了,你这样逼我,你一定是疯了!”他转头冲着那内侍总管吼道:“让他们滚出去,我一个也不要!”
那总管不敢做声,诺诺地退了一边去,杨熙接口道:“你不要?那恐怕不行。你一定会要的,小狼,听话吧,哥哥是为你好。”随着他温柔的话语,杨晔忽然觉出不对来了,胸腹中好一阵燥热难当,接着汇成一股激流,向着下腹部涌了过去。这**如潮的感觉他如何能不知晓,一时间,惊恐和情欲交织夹杂在一处,令他痛苦不堪:“你疯了……你在饭菜里……给我下药,你真疯了……”
杨熙缓缓站起身来,明黄色的袍服衬得他威严凝重无比:“小狼,皇兄为了留住你,也算费尽心思。美色当前,你这就好好享用吧,以后跟着我,要什么有什么,咱们还像从前一样,兄亲弟恭,共享荣华。”转首吩咐那十个少年:“好好伺候淮王殿下。若今晚未能近身侍奉,明日一个不留,统统斩了。”言罢转身拂袖而去。
那十个少年闻言,慌忙做一堆儿腻了过来,杨晔拼命扒拉开两个,嘶声怒吼道:“你放我出去!你疯了!赶快放我出去!”抢上去要扯住杨熙,他却已经出门而去,门窗俱都啪啪地关上,上了门闩。杨晔使大力砸门,无奈失了内力,又雪上加霜地中了春药,却是有心无力。他绝望之下,贴在门上抽搐不止,狂呼不止:“你放我出去,你疯了!你真疯了!”
玉华宫的长廊中,杨熙越走越快,简直走成了一阵风。待转过廊脚处,等候在这里的魏临仙带着侍卫们跟上,守护在他身后。听着身后杨晔的呼声一阵阵在这深宫之中回荡,绝望凄楚无比,杨熙微微地笑了:“我让你惦记着那个天煞孤星!你不过出去鬼混一宿,事成与否还不知道,他就打断了你的腿。这次跟这么多的人鬼混,他还肯要你吗?他必定弃你若敝履。届时你死了心,就不得不留在这里了!哈哈哈哈,魏临仙,朕这离间之计不错吧?”
魏临仙满头的冷汗,垂首道:“是,陛下英明!”
130、第 130 章
杨晔被关在这华丽的宫殿中,情欲难抑,惊恐交加,更多的却是绝望和伤心:“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你放我出去啊!”他的手捶出了血,任那鲜血点点沾染在门上,试图用剧痛来压抑汹涌澎湃的**。可是身后的少年们缠了上来,**散发出的馨香有天大的诱惑力,人世间诱惑千百种,此种诱惑最无法抵挡,令人不由自主地想沉迷,想发狂。
杨晔用额头抵住门,低声呻吟不止:“你们放开我,你们别缠我……凌疏,凌疏,你为什么丢下我走了?为什么不来救我?我若真的被逼**,你这公夜叉又要找我岔子,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弄灭了蜡烛,房中忽然暗了下来。杨晔被一阵阵欲火煎熬,神智渐趋模糊,却忽然听得身后几个少年发出低微的轻呼之声,接着一条手臂圈了过来,很温柔地圈住了他的腰,躯体相接处,杨晔跟着一阵战栗,怒吼道:“不是说了让你们滚吗?滚开!不滚老子撞墙给你看!”
身后那人似乎轻笑了一声,接着俯身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是我,公夜叉。”
杨晔一震,忽然清醒了过来,竟是半晌说不出话。良久后,他回身用力捶在那人胸口,一边压着声音破口咒骂:“你这狗日的还知道回来找我?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把我丢下多少天不管不问,想要了老子的命是吧?想等老子死了你去跟别人私奔是吧?想死你!”一边捶打一边怒骂,最后却不由自主地呜咽起来,多少天来的郁闷、委屈、震惊、伤心、失望,一瞬间如决堤之江水,滚滚而来。
那人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却由得他捶打胡闹片刻,等得他情绪渐渐平定下来,方低声道:“别闹,这里太危险,先跟我出去再说。”
杨晔闻言,乖乖地靠在他身上不动了。凌疏揽着杨晔慢慢往后退,杨晔忽然脚下一绊,踉跄一下,原来那十个少年皆被凌疏封了穴道,此时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凌疏手上用力,把他甩到自己身后负了起来,低声道:“外面侍卫和太监很多,你手上有力气没有?搂住我的颈项,我带你出去。”
杨晔嗯一声,慌忙抱紧了他的脖子,待行到玉华殿的后窗处,凌疏把窗子轻轻打开一条缝,却见外面戒备森严,处处都是侍卫,竟无有可脱身之机,他心道:“这个比较麻烦,只得冒一冒险。”慢慢又退了回来,一脚踢出,将一个少年被封的穴道解了,接着长剑架上了他的颈项:“喊!说淮王殿下昏过去了!”
那少年懵懂片刻,被剑气冻得浑身冰冷,终于清醒过来,只得依言放声狂喊。
随着他惊恐的叫声,守在门外的侍卫慌忙将门打开,举着火把照看一下,见殿中少年躺了一地,守在玉华殿四周的侍卫纷纷跟着拥过来,在殿中好一通翻找搜寻,结果却未见杨晔的影子,顿时慌了神。
凌疏已经借机带着杨晔从后窗那里溜出了玉华殿,小心翼翼往宫墙处靠近。待走得一段,他耳目灵敏,听得到处都是来回巡逻搜查的侍卫,安排巧妙穿插合理,更有那看不见的暗哨处处皆是,想出去怕是不容易,只得就近钻入一丛花木之中,将杨晔放下地来,低声道:“四面铁桶一样,真是麻烦。杨晔,你皇兄果然才智超人,这皇宫里的守卫,比从前强太多了。”
杨晔冷哼一声:“他才智超人?不错,可惜物极必反,用得有些过了。”他靠在凌疏肩头不肯离开,凌疏道:“你眼泪把我衣服弄湿了,很恶心。”伸手想推开他,杨晔慌忙紧紧抱住,道:“我就是要弄湿你衣服,就要恶心你!”将眼泪鼻涕悉数抹在他肩头上,哀哀地道:“凌疏,你总算过来救我了,我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了。你这是怎么进来的?”
凌疏道:“我昨天就潜进宫里了,本来打算混到这十个人里进到玉华殿里去。但你皇兄是个细心人,让人检查的很认真,我差点被发现,只好偷偷地溜走,最后换了侍卫的服饰,趁着刚才封门窗的时候从后檐下的天窗进来,躲在梁上。”
杨晔惊道:“你……你看我半天了,你在看什么?”
凌疏轻声道:“我看哪一个长的最像我,我看……你会对谁先下手。不过你今天挺乖,没有下手。”
杨晔闻言,伸手重重地掐在他臂膀上:“狗日的如今这么坏,看我难受的,都不管我,还跟着幸灾乐祸!你这是跟谁学的?”
他听不到凌疏的回答,慌忙抬头看着他,黑暗中,却看不到凌疏的神色,便是看见了,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自己期盼的神色。于是抱怨道:“你真狠心。你见我吓成这样,你就不能安慰我几句?认识这么多年,你跟我说过一句像样的好听话没有?”
凌疏微一迟疑,道:“我是没说过。你话那么多,还用得我说什么?”一边慢慢抬起手,摸了摸杨晔的头发,接着手指哗啦到脸颊,嘴唇,一点点摸索的很仔细,然后靠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去。
杨晔顿时全身僵硬,不动了。这是凌疏第一次主动亲他,两人已经相识五年,在床下厮打了无数次,在床上也厮混了无数次,他却第一次主动亲他,温暖干燥的嘴唇羽毛一样轻轻扫过,痒酥酥的,如果这也算亲的话。这算吧,这应该算,一定得算!
杨晔的眼泪还没有干,此时再一次汹涌而出,立时热情地回应上去,反客为主,将凌疏按压在身后的一枝粗大的树干上,一边噙着他双唇不放,一边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凌疏推开他的脸,道:“干什么?”
杨晔道:“老子被下药你不知道?你不让我做,想憋死我?”
凌疏慌忙按住他的手:“四处都是守卫,危险得很。你也知道些轻重缓急行不行?”听得四周脚步声渐渐密集起来,有靠近这里的趋势,凌疏蹙眉思索,而后道:“我带着你,还是不太方便,很容易被发现。我们索性别急着出去,不如找个稳妥的地方躲起来,等他们搜捕过去,再走不迟。”
杨晔目不转瞬地看他,忽然笑道:“有一个地方,再稳妥不过,他们必定搜不到,可惜不容易上去。”言罢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紫光塔塔顶。
凌疏随着他的手看看塔顶,最高处的塔尖下,一个如蒙古包般的半圆球状物事,四面通透。他终于明白了杨晔的意思,那地方除非有绝顶轻功,否则无论如何上不去,侍卫更不会搜到那里。
他侧头看着杨晔,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可惜在黑暗中,杨晔看不清楚,只是不由分说扯了凌疏想走。但他中了迷药,内力又激发不出,轻功无法施展,只有一腔□空自汹涌澎湃,个中滋味当真难言。
凌疏见状揽住了他的腰,道:“好,我带你上去看看。”分花拂柳,悄悄潜行到塔下,接着飞身而起,轻飘飘落到了二层塔檐上。他左手抱着杨晔,右手枕冰剑伸出,在檐角上一搭,长剑柔韧,借力反弹起来,又飞上了第三层塔檐。
这般一层层飞上去,杨晔靠在他肩头,恍恍惚如御风而行,暗紫色的天穹和满天星光似乎离得自己越来越近,铺天盖地倏然而来。忍不住由衷赞叹道:“凌疏,你的轻功真好。从前我还不服气呢,不过似你这般轻松自如,我真做不到。”
凌疏侧头看他一眼,眼神晶亮,神色温柔,额角碎发在夜晚清凉纯净的风中飘拂:“你如今服了?”杨晔将适才玉华殿中的烦恼忧愁一扫而空,满心的欢喜温暖之意,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彻底服了。”
两人最终上了紫光塔的顶上,这圆形塔顶为汉白玉所筑成,四面开窗,中间一丈方圆的空间,恰恰可容得二人。
凌疏扶着杨晔坐好,身边清风呼啸而过,吹得两人衣衫猎猎作响。放眼望去,千江月色万里清辉,一时间尽收眼底。
杨晔呆呆地看了片刻,接着往后一倒,靠在了凌疏的怀中,笑道:“其实我从小就盯着这个地方,总想着上来看一看。可惜这塔上供奉着我大衍皇朝开国君王的牌位,一般人可不能轻易进入塔中,更别说爬到这个地方了。这是洛阳城最高的地方,北望邙岭,南可见伊阙。整个京师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了。”
凌疏道:“我倒没想过要上来。”
杨晔道:“你从前不是也经常进宫吗?难道不在意这紫光塔?”
凌疏道:“谁说的?我两三年不进一次。”
杨晔回头瞥他一眼,忽觉通身再一次开始火烫瘫软,便回身挽住了他的颈项,将脑袋枕在他的肩头上磨蹭几下,柔声道:“亲亲我,跟刚才一样。”凌疏嗯一声,伸臂抱紧了他,依言俯首亲在他唇上,并不激烈荡漾,却是温柔细致,余韵悠长。他的额发蹭在杨晔脸上,轻软清香,杨晔在缠绵厮磨中低声呢喃道:“凌疏,我很难受,你得给我纾解纾解。”
凌疏心中微微有些吃惊,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还没忘了?难道在这里?”
杨晔道:“当然在这里!不然你以为上来干什么,看风景?”言罢伸手想把他放倒,但却一阵手足酸软,扯了一下没有扯动,他只得厚颜无耻地笑道:“我如今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管用了,你说怎么办吧?”
凌疏道:“我也不知道。”待看杨晔一脸纠结痛苦之色,他再一次微笑起来,温声道:“让我试试。”伸手解下了自己的外衣,仔细铺在地下,而后将杨晔放躺在上面,一边努力回想自己看过的那本龙阳十八式,然后试探着去扯杨晔的衣带。杨晔笑吟吟地看着他严肃认真的脸色,心中却忽然想起一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暗地道:“啊呀不好,我这会儿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他若是忽然开窍了,把我给做了可怎么办?”
他惴惴不安地注视着凌疏,忽然身上一凉,衣服已经被凌疏给解了开,事已自此,杨晔纵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