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俺稀罕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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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行噎了一下,他们不是统一战线的吗,这拆伙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无奈的抬起手表示认错,“这人找到了,现在能帮我找于釜了吧?”
伍行也觉得很憋屈,大晚上的不在屋里休息,还要紧赶慢赶的走路进城,进城就进城吧,他们东门进的城,阿诺却偏偏住在西门附近,好不容易走到地儿,又听说今晚水芙蓉的水姑娘有请,某个该挨千刀的家伙不但自己屁颠屁颠的去了,还毫不知耻的将新收的美人丫鬟一起带去了……当然,最重要的是,阿诺前脚刚出门,后脚阿药就跟着离开了。
一个以毒为乐,毫无医德医心的“军”医,他的爱人当着他的面带着丫鬟去妓院,他会怎么做?
伍行只是隐约觉得不妥,张家兴已经汗流浃背,带着疑惑的伍行和迷迷糊糊的阿子三人直奔水芙蓉,边走还边解释,时间不过就是张家和拉着于釜打算看戏的时候,理由也差不多,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别真的弄死人了!
不过因为地点隔的实在有些远,等他们好不容易赶到,偷偷溜进来打算将事情解决于无形中时,还没考虑要怎么避开守在外面的士卒,就发现他们真的已经“无视”他们了,就连呼吸都几近于无,要不是伍行是穿的,知道世上还有一词叫“假死”,心存侥幸,勉强镇静,让张家兴试了试其中一人的脖静脉,恐怕三人都得当场昏厥过去,随便算算就有上百的士兵,如果真是死了,那可就算的上是谋逆的大罪了,一个村子的老兵还不够杀的,搞不好所有和他们认识的,说过话的都得连坐,血流成河还不带夸张。
但现在他们更担心的是张家和和于釜,听府里的小厮说,张家和今天有去找过阿诺,说话间频频冒出于釜的名字,甚至大声嚷嚷一定要带于釜去“参观”“见识”一下,如果说现在发生这种热闹,而张家和撇开于釜这一大武力独自一人来凑,那绝对是死而无“憾”了。
站在门前,两人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里面可能没人,可能全是人,可能全死了,也可能都在阿药的荼毒下快死了,当然也有可能万恶的阿药被人为的制止了,大家正在喝劫后余生茶……虽然这个可能性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唿”的推开当中最大的那扇门,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又突然一下落了下来,如同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又像是一块大石“碰”的砸下,以为会被砸死,可石头却突然化为了空气,没了,那种感觉,上不上下不下的好不难受。
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桌上的饭菜尤热,只是几个酒杯均洒了,可见已被得手迅速转移,张家兴稍稍查看了一番,声音微涩的问道:“干豆芽,阿于釜的本性,还是好的吧?”
“啊?”
“他不会助纣为虐吧?”要说阿药没帮凶的情况下,能在饭菜凉之前将所有仇恨对象一把掳走,他绝对不信,要说阿药直接毁尸灭迹,这又没啥异味而且又不解气,思前想后,排除来排除去,只有那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疯子最有可能。
“……”伍行干干的露出一个笑容,显然也是想到了,颇为不自在的说,“那个,于釜可能不认识纣。”自然就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助纣为虐了。
张家兴无语,这种时候你还在说什么冷笑话,阿子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姐姐会不会出事,至于阿釜认不认识什么周不周的,她并不在意,也不想他们在这种小问题上浪费时间,可是现在她什么忙也帮不上,自然不好意思插口了。(也就是说,小妹妹,你也没学过历史吗?嗯,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古时候有纣王吗?事到如今,只能有,而这两娃就是没读过书的文盲,嗯嗯。)
三人表情各个纠结,脚下却不停的直接推开旁边的那扇小房间的门——因为这门口居然也有守卫,要说里面没问题还真没人信,只是经过前面一番好不难受的心情起落,现在大伙都心反而都落在了肚子里,相信里面即使正在碎尸也能面不改色。
可谁能告诉他们,眼前这正慵懒的坐在对门位置靠椅上,满面红光,春心荡漾的家伙是谁?伍行反射性地去看张家兴地表情,只见他低咒了一声就冲上前去,手才堪堪碰上那人的额头,那人便,嗯,情不自禁了。
“大哥,如果你想招妓,就招吧,这样,至于吗?”张家兴的牙齿咬的死紧死紧的,也不知道怎么从牙缝里漏出这么完整顺溜到一句话,只是听的人无不浑身一抖,觉得阴风阵阵,看到张家和“刷”的惨白的脸和恢复一些清明的眼神,伍行在感概其疏解效果要不要那么好的同时,也不由得为这阵阴风的威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还想抓紧时间问问于釜他们的下落,你问为啥要抓紧时间?只要不是猪脑子就不会选择这种时候发春,更不会以为有人会选在一个周围都是活死人的地方发春,还是春梦。
张家兴也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加急的,一见张家和的眼神稍有迷离,“啪”的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然后捧着个手“嘶嘶”喊疼,但张家和的眼神到真是亮了一些。
“你也太娇气了吧,就是阿子来扇都不会这么没出息喊疼。”
阿子在一旁红着脸附和的点头,显然还没从于釜都没见过的震撼教育中回过神来,如果不是还挂念自己的姐姐,恐怕找不知羞到哪个角落去了,哪还能站在这里和他们说些有的没的。
张家兴没好气地甩着手冲张家和努努嘴,示意伍行上:“我娇气,行,你来,别说我骗你。”
伍行顿觉不好,但看看眼神一下迷离一下凛然,如果换成于釜你一定以为他是在打瞌睡而不是在发春的张家和,伍行犹豫不决地举起了手看向张家兴,张家兴豪气地点头,仿佛现在他要人作践的不是自己的哥哥兼爱人,而是某个欠了他几百万的无耻小人。
伍行见他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又着急于釜那个直肠子玩不过阿药被咋了咋了,又或者干脆帮忙杀人弃尸一条路走到黑,抡起膀子反手就是两巴掌……
、第五十一章
!!!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试过和人玩“拍手掌”的游戏,也就是一人手掌面朝上放着;另一个人从上方拍下;如果下面一人反应慢;被你拍到了他就输;可万一那人阴险地将手掌放在桌边上方;趁你拍下时迅速抽手;而你停不住动作;那么恭喜了;手指(注意是手指)从桌边(注意是桌边)拍下去的痛楚;可以让你终生难忘;更郁闷到吐血的是,让你这么痛的人是你自己,而你会这么痛的原因是你企图让别人这么痛,简而言之,自作自受。
伍行几乎要哽咽两声哀悼自己手贱,他居然那么顺手就正反打了两巴掌,现在手指头又麻又痛感觉好像胖了两圈,再配上张家兴在旁“嘿嘿”“嘿嘿”幸灾乐祸的声音,真是,真是,痛不欲生,看向张家和的眼神都透露出那么抹哀怨,连阿子在一旁心疼的呼唤都没听到。
可惜已经暂时恢复清明的张家和肿着一张胖脸可一点不想消受,不管他心里怎么痛哭涕流——又被人下药又被人揍,还都是亲人都不手软,又或者怎么欣喜若狂——被人下药还活着,被人揍好歹也是为了救他不是?何况揍他的人下场比他好不了多少。
他望眼欲穿地看着张家兴……背后的茶壶,他真的真的只是想喝一杯茶啊。
“小盒子这是怎么了,嘶,这脸可比城墙厚。”
“你试过甩城墙巴掌?”
“……”张家兴这句话精辟,一下就把伍行堵住了,他又不是真傻。
两人进来到现在看似很久,其实只是半盏茶功夫,但半盏茶功夫了张家和还是一句话不说,被人看见情不自禁不说话可以当作羞愧,但是被人甩耳光还能保持这么淡定,连面皮都不带抖一下的,问题就出来了,他的脸可不是真的城墙,如果不是脸色还会一下青一下白的,中了□的效果还那么明显,他们几乎可以认定他也成了活死人的一员了。
张家兴又是把脉又是四处查看,终于皱着眉头不确定地说:“我哥这似乎是中了僵尸粉,可又不太像。”
“哪不像了?”伍行跟着东摸西摸,还像模像样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嗅了嗅,打了个喷嚏,“你是说僵尸会发春?”
这话说的,张家兴还真是不好接,只好点点头,时间这么短,想来阿药也不会想什么复杂的毒药,可总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转头又看向张家和,发现他还是一个劲的盯着前方,如果不是眼睛有神,他几乎要以为他被药傻了,两眼发直,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移开,又迅速转了回去,在一起这么久的默契可不是嘴里说说的,快步上前从正在研究的伍行手中拿过茶壶,左右移了移,果然张家和的眼珠子跟着转了转,他甚至还能从中看到惊喜和如释重负。
伍行在一旁又打了几个喷嚏,“你也觉得是这个茶水有问题?闻着味道怪怪的,我们赶紧去找大夫看看有没有办法制出解……喂、喂,你在做什么!”
伍行近乎惊恐地看着张家兴将壶口对着张家和的嘴猛灌,还来不及扑上去阻止,见听见一声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真是,知我者兴弟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釜呢!”
“还有我姐姐,我姐姐呢?”
伍行和阿子一左一右站在张家和身前,就恨不得使劲摇晃两下以表自己的焦急之情,可恨这厮居然还有闲情诉苦,不但无视他们还当着他们的面大打悲情牌——
“兴弟,这次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容易么我,差点就遗臭万年了……”
“哥……”
“已经臭不可闻了,你还当自己香么,快说于釜他们到底到哪去了!”伍行直接插嘴,一手还直接插在两人中间阻挡视线,张家和兄弟俩同时噎了一下,发现这的确不是解释(问罪)的地方,障碍物太多。
“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刚刚上喉咙的话噎了一圈,出口时果然压缩成了非常精要的一句:“阿诺拈花惹草,阿药巫师化,阿釜助纣为虐,人都走了。”
“噗叽”伍行仿佛听见自己额头爆出青筋的响亮声音,这家伙真的不是在报复么?起因,经过,结果都出来了,可是……
“说了等于没说,哥,你是吃药吃傻了呢。”张家兴直接大大翻了个白眼以示自己的不满,但语气中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轻松与欢快。
张家和当然发现了,知道自己刚刚那样一定吓坏了他,于是配合的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反正经过就是这样,具体的以后再说,现在关键的是要赶紧找到阿药他们,否则的话,外面那些活死人可真的要成死人了。”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张家兴脸上也慎重了一些,直接切入话题正中,看来阿药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张家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略微计算了下,“差不多还有十个时辰,如果十个时辰内拿不到解药,我们可就真的成了共犯了。”
伍行略微想想也明白,这事弄不好谁也脱不了干系,他抿抿唇,开始思考阿药他们会将人带到哪去,阿子在旁听的迷迷糊糊的,但有一点她弄明白了,姐姐有危险,很危险,一张小脸吓的煞白,紧紧揪住伍行的衣袖,“伍大哥,我姐姐会没事的,对吧?”
伍行对上那张苍白脆弱的小脸,不由有些心疼,还是个孩子啊,你说怎么就摊上这么不省心的一个姐姐,若是没有解药的话,十个时辰之后,那个泼辣的姑娘也会是死人中的一个,他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当然了,阿子,别担心,你阿釜大哥也在那,会照顾好她的。”
这话连伍行自己都不信,阿女曾经打过伍行一巴掌,以那家伙护短的性格,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可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些人手帮忙,我们四人兵分三路,”张家和手指敲了敲桌面,“兴弟你回村里召集人手,阿诺府上应该也能叫上些人,你回来的时候可以顺便拐过去。”
想到这一南一北大距离,要顺便“拐”一圈,张家兴的眉角不经意的抽了抽,还是点了点头,二话不说转身出去。
“伍行,你和这个小姑娘从这几个比较有可能的地方开始找找,如果没有,就托个人报个信回来,等兴弟带人手回来了我们会避开这几个地方开始撒网。”张家和从旁边的桌上取来纸笔,刷刷写了些地址。
“我和阿子?”伍行诧异了,一个弱男子和一个弱女子,“成吗?”
阿子也在一旁傻眼,“这位哥哥,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我们俩,打不过啊。”
张家和哭笑不得,这两个人毕竟不是当过兵的,也没那么默契,没法无条件的相信他,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只能稍微提示道:“你们不能打,于釜能啊,再带上这个就万无一失了。”
看着张家和手中摇晃的半壶茶,伍行恍然,他是不能打,人家也没指望靠他打,但他出现了,则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