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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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适合。”
从朝廷大营离开时,夜拂徽父子跟随着他们,除此之外,这次随军出征但今日却没有与司徒恒一起对付白紫箫的将领也都跟随他们离开。
灰暗的天空映衬着苍茫无边的大地,透过层云落下的光芒黯淡而又了无生机。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营地,花清茉感觉到,一切的平静在今日被真正的打破了。
不过,天平不可能永远不偏向一方,绷直的细线更不可能永远拉直,尘世中的一切都在不断的改变之中,没有什么可以永恒不朽。
接下来的七日之中,各地叛乱的事情接连传到司徒宣的耳中。这种仿佛突然发生的情景让司徒宣愤怒非常,他很清楚,这样的情景到底是谁从中作梗。
七日前恒河岸边的事情,他已经停司徒元澈禀告,对于从一百多万士兵围攻中从容离开的白紫箫,他心中是又惧又怕。
白紫箫是他一手扶起来的,是他手中最利的一把刀。但是身为主子,他没有把失控的刀刃折断,更是让他有反杀主子的一日,当真是留下了一个最大的祸害。
不过此时,各地的叛乱让他根本顾不得对付白紫箫。即使他知道,这叛乱极有可能是白紫箫暗地操控,知道这些消息也是白紫箫派人封锁,即使他知道一切,对白紫箫愤恨到极点。但是他此时,根本抽不出精力来对付一个他不知能否战胜的敌人。
德元殿中。
司徒宣看着手中的奏折,手中的力道不停的加重。这七日里,叛乱的奏折不断的送来,他手中的这一份不知是第一封,但是其中的内容都大同小异,都让他愤怒无比。
看到一半之时,司徒宣的脸色冷沉到了极点,手中的奏折瞬间丢到了德元殿的大殿之上。
“混账!”
☆、158帝王无情
司徒宣声音之中满是愤怒,俊雅的脸庞之上不见一丝的沉稳,有的只是暴雨欲来时的压抑以及沉重。
此时,从德元殿外走进几人,那奏折刚好落在其中一人的右脚前方。
其他人见此,皆都站在原地,未曾上前一步。他们都很清楚,让高高在上的司徒宣如此愤怒的原因是什么,也知道此时他们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大概半刻时间,正好站在奏折后方的人慢慢蹲了下来,伸手捡起了奏折。修长白皙的手指映衬着淡黄色奏折封面,似乎是一种精致透明的白。
打开奏折,那人仔细的看了看上面所写文字。看完之后,那人并未多言,只是缓缓的合上了奏折,走向司徒宣。
到司徒宣面前,他将奏折放在一边的高桌之上。随即,他从一叠奏折之中抽出了一份阅览。在看完之后,那人又抽出了一份奏折。
他的动作引起了司徒宣的注意,望着面前之人的俊郎的侧颜以及那沉稳不变的神情,司徒宣心中的气愤顿然消散了大半。
“元佑,看了这些奏折,你是否觉得朕这些年养了一群废物?”司徒宣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司徒元佑,声音比寻常事件要冷凉很多。他穿着紫色锻绣五彩云蝠金龙锦袍,腰间束着雕刻二龙戏珠图案的玉带扣,墨发被一尊金冠束起,金冠之上的金龙雕刻华光熠熠,尽显皇家尊贵。
而站在他身边的司徒元佑身着一身霜白色凤纹锦袍,袖口以及交领之上以青绿色的丝线绣出片片竹叶,宽大的袖袍之上还用浅墨画出了远山峰峦的清雅图案。
听到司徒宣的话,司徒元佑并未立即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那份奏折。
“皇兄,近来繁忙,有些事怕是未曾注意,臣弟觉得得提醒皇兄一番才好。”司徒元佑看完后合上奏折,随手放回长桌之上。他走到德元殿中央之处,慢慢的跪下行礼。
“臣司徒元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的几人见司徒元佑行礼,立刻跪地行礼,未有丝毫的怠慢。
见司徒元佑这般,司徒宣当真是无奈到了极点。如今这时候,他这个皇弟还注重尊卑礼仪,当真是哭笑不得。
“好了,都起来坐吧!”司徒宣淡淡的说了一句,声音依旧的凉寒。待司徒元佑坐下之后,他立刻出声询问,几乎未有一丝的停顿迟疑:“元佑,你想提醒朕何事?”
“此次恒河事件之后,相国大人以及出征的将领都跟随了九千岁。相国大人的原因,元佑清楚,皇兄也清楚,但是出征将领会不会是因为其家人才不得已追随九千岁。”司徒元佑的声音微显凝重,他望着司徒宣,俊秀的面容上仿佛附了一层冷重的阴影,显得格外阴暗:“宁郡王府的五少爷花彧卿,云王府众人,夜相国府众人,以及随军出征的将领家人皆被人在暗中偷偷带出临安城,且不知去向。除此之外,皇兄的宠妃以及太医院之首消失,东西二厂的卷宗全部不翼而飞,如此的巧合,皇兄不觉得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吗?能够做到这样事情的人,怕是只有九千岁了。”
“安亲王先前的言语很是合理,不过要将这些事说成九千岁所为,怕是有些看低九千岁了。”司徒元澈目光微沉,脑中不禁回想起那日之景。他与白紫箫也算是正面交锋过,对他的了解比其他人都要深刻一些。
那样骄傲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做如此谨慎的事情。这样的行事作风,像极了她。
“那德亲王爷是如何看这些事?”司徒元佑对于司徒元澈的反驳并未有一丝的不悦,只是很有礼的询问他的意见。
如今这时刻,由不得他们内乱。
听到司徒元佑的问题时,司徒元澈眸光一滞,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的挣扎。此时,他不禁回想起花清茉那日所说的话语。
她说,他们与梁王的交易,主要还是维护西王府以及德亲王府的安宁。至于她的安危,不过是因为巧合此事持有相同的利益罢了。
当时,他觉得她的言语简直是胡说。但是此刻,他才知道,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王府的安宁以及利益,大于他们心中珍惜不舍的感情。
“如此的做法怕是只有一人,那便是清河郡主花清茉。撇去花彧卿不说,安妃娘娘与九千岁几乎没有交集,九千岁是不可能将她带走,但是清河郡主就不用一样了。”司徒元澈微叹了一口气,眼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幽暗沉寂。他的唇微微勾起,笑容嘲讽,当然他嘲笑的便是他自己。
“她是已逝云王的女儿,安妃娘娘是云王的妹妹,她很在意云王,自然会保全云王爷的妹妹。”
听到司徒元佑的言语,司徒宣的眸光微沉了一分,雅俊的面容之上也多了一分的凝色,他握紧龙椅扶手上的赤金龙首雕刻,手中狠劲的力道似乎是要将它捏碎。
“花清茉。”司徒宣冷淡的言语之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曾经,他甚至想要将花清茉培育成像白紫箫的一样的存在,但是那女子太不识抬举,他只能放弃。其实当初,在对花清茉生有杀意的之后就应该不顾一起的要了她的命,应该不管白紫箫如何从中作梗,都坚持杀了花清茉才对。
如今,花清茉已经成长,俨然是另一个像白紫箫一般的棘手存在。这对于他的江山来说,当真是一个不小的绊脚石。
“皇上,九千岁和清河郡主的事情,如今已然无法顾及,我们最要紧的是如何平定这各地的叛乱。”司徒元澈知道司徒宣想对花清茉动手,连忙出声转移他的注意。虽说,德亲王府的安宁比花清茉重要,但是只要德亲王府无碍,他可以为花清茉做任何事。
“的确是如此。”司徒宣听司徒元澈之言,声音冷沉下来。他侧首看了看身边放置的奏折,面色沉凝:“九都十六州以及三十二郡中有一半叛反朝廷,而这一半已经让华朝江山出现了动荡之势。其中在中央位置的十六处关口纷纷上书,要求朕调派大军支援,但是他们手中的兵力足够他们守住自己所在关口。”
“所以,他们上书只是为了明哲保身的一个障眼法。若是朝廷败北,他们便开关投降,若是朝廷未败,问罪他们时,他们还可以以此为借口,这些守将从未想过为国而战。”司徒元澈的声音含着愤怒,但是同时却又有着一丝的无奈。
如今的状况,他根本无法奈何那些守将。
“皇上,臣想安亲王爷提醒皇上此事,应该还有另一个用意。”坐在一侧的楚彦谦笑着开口,笑容随意却又不迫淡定。他看了司徒元佑一眼,目光深远的道:“想要那些守将为国而战,或许应该用些强硬的手段。国不将国,何以为家?他们既然不在乎国的安宁,那么就让他先尝尝无家无亲的感觉。”
楚彦谦的话说的很明白,但是司徒宣却有一丝的犹豫。
见司徒宣这般,司徒恒淡淡的笑了笑,绝美的容颜之中,阴影密布,异常的冷重无情:“皇上,那日九千岁之所以能够从臣等手中逃离。究其原因或许是臣与德亲王爷比不上九千岁的谋算,但是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九千岁比我们所有人都狠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上如今江山不稳,那就更不必在意那些微小的事情,皇上您应该也不想华朝江山覆灭。”
司徒恒的言语很是放肆,似乎完全没有将司徒宣的天子威严当做一回事。不过此时,司徒宣根本没有在意这种事情。与之相反,司徒宣这样的话语倒是让司徒宣清醒了很多。
“如今这时候,朕确也是无法善良了。”司徒宣唇角微勾,邪魅的笑容在他俊雅朗逸的面容上溢散开来,就像是一片清雅的竹林被黑暗包围了一般。虽然竹叶的清新让人感觉依旧,但是黑暗的眼前却让人无比的害怕。
“传朕之令,暗中将十六关口守将的家眷带到临安城。随后告诫那些士兵,关在人在,关破人亡。”
“臣等遵旨!”
接下来,未出十日,司徒元澈等人便已经将华朝十六处关口守将的家眷挟持,并留下了司徒宣的密旨。
如此的状况,瞬间扭转了司徒宣之前的劣势。十六处关口刚好阻隔了叛反的城池, 保护家人的念头让那些守将瞬间改变,各关口的严格守卫,让临安城犹如位处铜墙铁壁之中。
云城,云王府宅子的大厅中。
花清茉坐在上座之上,表情平寂至极的面对下方一群远来之客。
“萧王妃,九千岁如今在何处?他为何不来与我们相见?”
“九千岁派一个女人来此,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吗?”
“萧王妃,我等千里迢迢来此,是为了见九千岁,商讨如何对付皇上的策略,而不是见萧王妃一个女人。”
下面人不满的声音络绎不绝,其中最多的便是对她的轻视。听在耳中,花清茉并没有任何的不悦。缓缓的端起长桌上放着的白瓷描金茶碗,花清茉喝了一口之后,随手将茶碗丢到了地上。
瓷器破碎的声音瞬间让所有人不自觉住口,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上方清秀精致的女子。
见没有人吵闹了,花清茉唇角微扬,声音温和却又沉稳不迫,犹如高山一般自若:“各位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原本应该是九千岁坐在清茉现在的位置与各位详谈,不过九千岁今日要教女儿认字,所以将此事全权交由清茉处理。”
☆、159胜荣败退
静。
宽阔的大厅,仿佛在一瞬间掉入了无声的黑暗,沉寂诡异。坐在两侧黑檀木玫瑰椅上的人,皆都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望着上方身着淡青色襦裙的女子。
阳光穿过微开的窗户,落到了厅中,纯白色的光芒犹如一层浅淡的白色细纱,朦朦胧胧之间,流泻着温凉的辉彩。
光芒延绵着厅中红漆木柱上雕刻的赤金蟠龙,白色的光芒辉映着赤金的光辉,仿佛广阔的穹宇中,明月与红日同辉,高贵之中更见优雅。
望着下面惊愕的众人,花清茉也未先发言,只是慢慢的抬起手臂,放在紫檀椅的扶手之上。随后,她的头微垂,手背支撑着侧脸,表情温和平静。
秀丽清绝的面容与以前没有多大变化,白皙的肌肤仿佛透着雪一般剔透晶莹的光彩。樱色的唇上,浅浅的弧度清淡至极,仿佛被露水沾染的樱花一般。
“萧王妃,您说的是真的吗?九千岁真是如此决定的?”
“九千岁真的准备让萧王妃全权负责,他任何事都不过问吗?”
“萧王妃,九千岁真的将一切交给您了吗?”
不同于刚才满是轻视的言语,此时那些人的话语都极为认真,神情也与刚才有了极大的差别,看起来很是稳重沉凝。
他们原本以为九千岁只是让这个女人来接待一下自己,但是却不想世事变化如此诡异,转瞬间已经是此种情景。
“如今这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各位想必也清楚的很。九千岁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你们既然信任他,那么也该信任他相信的我。”花清茉依旧用手支撑着侧脸,表情温和静宁,她望着下方一干人等,随后抬起左手指向坐在她右侧不远处的夜拂徽,道:“此人是谁,现在清茉给你们介绍一番。曾经的相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