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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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玉文嫣做什么,都不可能阻止得了他。宫中守卫森严,他想要暗杀司徒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一直在等今年来元池的日子。只是,他本来是准备在最后一日对司徒宣下手,但却不想突然被人算计,造成此番情景,他也只能早些动手了。好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来元池之前布置好了,提前动手,并不会影响什么。
司徒映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走出了房间。玉文嫣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之中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凉薄。随后,她拿起了一边她的衣裳慢慢的穿了起来,准备回她的所居的院子。
不管今夜结果如何,她都逃不了一死。司徒宣胜的话,自己曾经背叛过他,必然是再容不下自己。而若是司徒映胜了,以她爷爷的性子,定然是接受不了她与司徒映之间的事情。而玉文嫣和玉将军之间,司徒映选的只可能是玉将军。
所以,她的命不可能保住了。
太湖石上,花清茉听着四月和华絮的话,目光微沉。在她的估算之中,也想到过司徒映会在元池动手夺位。毕竟这比逼宫有利得多,若是成功便可以直接说皇上突发顽疾而死,然后再伪造传位诏书,这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继位大统。只是,她一直以为司徒映并未有完全的把握在元池动手,所以并未真正估算到如今的状况。
但既然事将发生,她还是去问白紫箫准备帮哪边。
☆、139交易圣旨
回到萧阁,花清茉将四月和华絮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了白紫箫,目光凝视着他,很是认真的询问:“紫箫,此事你准备怎么办?是帮皇上还是要如何?”
对花清茉的话,白紫箫并未立刻回答,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他的双眸在睫毛映出的浓重剪影下显得幽深至极,仿佛来自深海的阴沉幽暗,透着一种妖冶以及邪恶。
绝艳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他的手沿着花清茉的腰身慢慢的抚到花清茉的后背,如此的动作让花清茉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痒意,整个人也不禁有些颤抖起来。白紫箫的手一直带着一种凉意,无论何时都凉的让人有些发颤,但是不知为何在碰到她身上时,她总觉似乎比火更能撩拨她,仿佛是为了她独自盛放诱【惑】。
“紫箫,好痒。”花清茉的声音比平时更加的低柔,她抓住白紫箫的胳膊,制止他的动作。随后她目光柔和的望着他,道:“你的回答呢?”
“隔岸观火,看戏为乐。”白紫箫冷声的回了花清茉八个字,目光之中的幽暗似乎退下了不少。他握住花清茉纤柔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道:“还有一日,便到了十日之期,本督主终于可以好好的折磨西王府了。”
这话让花清茉微微一愣,她注视着白紫箫,望着他唇角的阴戾笑容,目光微微的沉下。随后她抬起白紫箫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脸轻轻的蹭着他凉寒的掌心,柔声道:“紫箫,茉儿会把东厂拿回来的。如今,茉儿便去和皇上做笔交易,茉儿只想要一份圣旨,名正言顺的杀简玉珩,免得外人又说茉儿只知道靠九千岁殿下。”
“别人想靠,怕是都没机会。”白紫箫听到花清茉的话,不禁一笑,笑容带着一丝的魅惑以及妖娆。他的拇指指腹,轻轻的抚着花清茉的肌肤,眼底深处犹如潺潺河水一般流泻着隐晦不见的温柔。
白紫箫的动作让花清茉轻轻的笑了起来,目光之中更是带着说不出来的柔意。如今能和他在一起,她真的很满足,很幸福。所以,她绝对不会让别人有一丝一毫破坏的机会。
来到腾龙阁,花清茉让门口的侍卫进去禀告。不过片刻之后,侍卫便到了门前请花清茉进去。跟着那侍卫,花清茉很快到了腾龙阁的正厅,一进里面花清茉便被其中的场景愣住。
正对着房间门口的是一副九州鹰翔图,白玉为轴,画上所画的赤黑雄鹰,眼神冷锐如刀,五爪锋利如剑,在白玉之上翱翔的姿态,更是仿佛九州王者一般,俯瞰天下。在那图画之下的罗汉床上坐着两个人,一人是司徒元佑,一人是司徒元澈,而正对着他们的便是坐在桌子边的司徒恒以及楚彦谦。
这四人出现在这里让花清茉微微一愣,随后她走向里面,出声问道:“皇上呢?”
“皇兄随后便会过来,萧王妃不必急切。”司徒元佑看了花清茉一眼,清隽俊秀的脸上有着微淡的笑意。随后他伸了伸手,道:“萧王妃先坐一会。”
“多谢安亲王爷。”花清茉看了司徒元佑一眼,随后坐到了桌边。
她一坐下,楚彦谦便将一边的青瓷茶碗推倒她的面前,略带笑意的道:“表妹,这是梅子茶,你如今怀着身孕喝这个命该不会难受。”
“多谢表哥。”花清茉端起了茶碗,将上面的茶盖拿了起来,轻轻的吹了几口气,花清茉极为随意的饮了一口。放下茶杯,花清茉看向楚彦谦,微微一笑,道:“表哥怎么会来?”
“皇上让本世子过来的。”楚彦谦微微一笑,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他的位置离花清茉很近,手直接附在了她的腹部之上,笑容随意而又慵懒:“不知道表妹这一胎是男是女?表哥想要一个小侄女。”
“茉儿想要一个男孩,将来便可以继承萧王府。”花清茉想到自己的孩子,目光不觉变得柔和起来,犹如春日破冰之后,轻轻波荡的湖水一般柔和温清。而她脸上的笑容更是宁柔至极,温和的仿佛初春落下的一米暖阳。
望着花清茉这般,楚彦谦也不觉笑了起来,他收回自己的手,胳膊放在桌子之上,手支撑下巴,目光凝视着花清茉道:“茉儿,你就那么喜欢九千岁吗?在本世子看来,他心狠手辣,行事乖张,肆意恣睢,更是受天下百姓谩骂,这样一人你到底怎么看上的?”
“喜欢便是喜欢,爱便是爱,需要任何理由吗?”花清茉反问楚彦谦,漆黑的双眸犹如明镜一般澄澈通透,仿佛不带一丝的杂质。随后,花清茉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温柔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深深的情感以及喜欢:“此生,能够遇到白紫箫,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我很庆幸,我爱的人是他。”
花清茉的声音平静的犹如宁和而过的微风,温和而又轻柔,却又是那般的自然而然,让人听着没有一丝的诧异以及不适。而且她的笑容安然认真,任谁都可以听出她所说之话,便是心中所想。
司徒恒和司徒元澈听到这话时,脸色都有些改变。虽然他们都知道花清茉喜欢白紫箫,也能清楚的看出来,但是听她如此的说出口,终究是无法接受。
或许,他们对于花清茉的执着,有一大半是因为他们从小到大从未有得不到的,而花清茉则让他们尝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失败以及挫折。但是,时间一久,这种得不到的挂念终究化为了一股浓浓的相思,成了一种让他们根本无法忘却的感情。
听到花清茉的话后,出样依旧笑得随意慵懒,肆意不羁。他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一般,道:“情不知何起,而一往情深。虽说世人,包括我等看待九千岁都是杀人狂魔,修罗恶煞,但是在表妹心中,他便是最好的良人。哎,表哥真有些羡慕九千岁,有表妹这样一个女子喜欢,更是生死相待,为他可以不顾一切。”
想起那日落魂崖上的花清茉,楚彦谦便觉得有些后怕,当时的她,真像是一个从地狱而来的厉鬼一般,仿佛只有无尽的杀戮以及鲜血才能填平她心中失去白紫箫的痛。如此的在乎,如此的情感,他当初以为不会在他们这些人身上看到。
“表哥不必羡慕茉儿,这世间终有适合你的那人。”花清茉微微的一笑,随后她的目光微微向后,目光看向慢慢走进来的司徒宣。
今日他穿着一件金色镶边宝蓝海水纹长袍,腰间佩戴着白玉腾龙文玉带扣,墨发被一尊金冠束起,整个人看起来尊贵而又俊秀。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过皇兄。”
花清茉等人立刻站起来行礼,司徒宣走过他们,坐在罗汉床上,随后抬了抬手,道:“平身。”
“谢皇上(皇兄)。”花清茉几人站了起来,司徒宣立刻挥手示意他们坐下。在几人坐下之后,房间的门被人关上,里面一下子便的幽暗了许多,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诡谲。
待花清茉等人坐下之后,司徒宣的目光望向花清茉,目光之中略带着一丝的深意。随后,他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朕未传唤嫂子过来,嫂子此番来此,所为何事?”
“清茉此番前来只是为了向皇上讨一道圣旨,当然清茉会告诉皇上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花清茉看着司徒宣,唇角略带着一丝的笑意。虽然司徒宣未曾开口,但是就先前一切而言,他传唤司徒元佑等人而来所为何事,她也能猜到大概。而自己不请自来,他想必也是准备利用一番,毕竟如今西厂在她手中,她对于司徒宣来说也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哦?嫂子尽可以说说是什么消息,不然朕这圣旨怕是不能给嫂子。”司徒宣听到花清茉的话,目光之中划过一丝的兴趣。不得不说,他当真是想要培养花清茉,只是他掌控不了这个女人。
“皇上放心,清茉给皇上的消息绝对值一道圣旨。”花清茉别有深意的说道,她慢慢的拿出了一块檀香紫檀制成的令牌,微微一笑道:“为了活命,清茉按照父王的吩咐拿了幽云令,接管了幽云十六骑,可是云王府的那份地图却落到了简公公的手中。不仅如此,据西厂的大内密探回报,简公公的手中已有两份地图。”
花清茉的话让司徒宣的脸色一沉,双眸之中亦是透着无法诉说的幽沉以及诡谲。他望着花清茉片刻之后,目光又落到她手中的幽云令之上,随后他声音微冷的道:“嫂子没有骗朕吧?毕竟简玉珩如今手握东厂,而东厂又曾是义兄所有,嫂子为了要回东厂编造如此的谎言也是情理之中。”
“皇上,凭着幽云十六骑和西厂,清茉可以轻易的就夺回东厂,何必多此一举和皇上说此事?况且,东厂锦衣卫虽然如今因为金印听从简玉珩的命令,但是他们的主子只有白紫箫。”花清茉轻笑的看着司徒宣,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平静。随后,她将幽云令收了起来,声音略带着一丝的凉意:“皇上,清茉想要一道罢免简玉珩,白紫箫重新接手东厂的圣旨,可以吗?”
☆、140准备看戏
其实,从刚才司徒宣的表情,花清茉便已有了十分的把握。白紫箫和简玉珩虽然都行事乖张,暴戾恣睢,但白紫箫曾经也算是遵从司徒宣的命令,帮他铲除异己,监察百官。而简玉珩,虽然不像白紫箫那般违抗命令,但是他嗜杀成性,又有夜相国等人奏折作为凭证,如今自己又给他准备了这么一个罪名,司徒宣绝对不会再姑息于他。
毕竟,对于司徒宣来说,他最畏惧的便是四王府手中的地图。现在听到简玉珩手中已经有了两份地图,不管是真是假,他都绝不会放过简玉珩。
为君者便是如此,宁可错杀一万,不会放过一个。而司徒宣更是敏【感】多疑,只要她极为随意的制造出一个裂缝,司徒宣的本性便会无限大的将这个裂缝扩大。
“嫂子,西厂便是义兄亲手创立,你又有幽云十六骑,若是再将东厂归于萧王府,那真就是萧王府独大其身。”司徒宣思虑了片刻,望着花清茉,目光之中略带着的笑意遮住了他的真意。的确,四王府的地图对他来说极其重要,但平衡朝中的势力也相同重要。他本来是想要杀了白紫箫,扶持简玉珩,以简玉珩来压制朝中的其他势力,但却不想所有的打算都被花清茉打乱。
如今,更是造成此番状况,当真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皇上,清茉只求长乐安康,一生无虞,其他的别无所求。”花清茉听着司徒宣的话,便知他虽然不会放过简玉珩,但他并不想如曾经那般将所有的一切都交到白紫箫的手中。他所要的是一个可以遵从他命令,为他所控的白紫箫,而不是一个违抗皇命的白紫箫。但是,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白紫箫的东西落到别人的手中。
“而且,是皇上下旨让简公公暂代东厂督主一职,既然是暂代,也该物归原主了不是吗?”花清茉的唇角微带着一丝的笑意,目光之中却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凉寒。今夜元池之中必然是翻天覆地,血光杀戮,既然白紫箫选择隔岸观火,看戏为乐,那她便陪他看戏,不管其他。司徒宣如今话语中的推脱她自然明白,其中深意她也能够了解。
但是,一个想要她最重之人性命的皇帝,她不想助。
听花清茉这般的话语,司徒宣的脸色更加的幽深,心中暗暗的思量此事的权衡利弊。随后他随意一笑,笑容在他清俊的脸上慢慢放大,犹如一种风中摇摆的荆棘一般,带着无法诉说的优美姿态,可是却带着致命的杀戮。
随后,司徒宣站了起来,走向了房间的一侧。檀香紫檀雕龙纹的珠帘发出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