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偏执狂的喂养日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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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幽:……
卢泯然说完就抿着唇不发一语了,他的心思集中在待会要见了国公爷的事情上。老国公爷面子很大,是当年皇上的恩师,如今又是皇子太傅,当年差点就要尚主了,后来硬是娶了自己看上的姑娘,而今皇上说话做事也要看他半分意思。
已经五日了,阿爹朝堂照常去,可是整个侯府都在等候皇帝的发落。口谕没下来,做再做准备也没用,到底是不是要被发配到香洲去,总得有明确的说法才是。听说今晨天没亮白府的老国公爷早早的就被皇上召进宫去了,现在一下朝回府就要见自己,怕是终于有消息了。
☆、香洲来信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陆墨甄就要带着卢娉莞向他的秘密基地去玩,哪知二人走了一小半会,陆墨甄自己突然停下来了,连带着紧握着卢娉莞肥肥嫩嫩的小手,皱着眉头不高兴的转身朝后面看去:“为何跟着我们?”
卢娉莞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们后面一直跟着之前不敢靠近他们的小姑娘。可能小姑娘也没想到先发现的居然是这个会打死人(?)的小郎子先发现自己,紧张害怕的后退一两步,眼神不敢看陆墨甄却会时不时的瞥一眼卢娉莞。
小姑娘看上去真的不大,比卢娉莞还要小一岁,唇红齿白的粉嫩模样。看她的穿着,衣裳的布料不是最新的,样式看着也不是时下的款,但她好像决心要跟着他们一样,不论陆墨甄眼神冰冷怎么瞪她都不离开。
而卢娉莞又见是个比她瘦小的多,长得又美美的小姑娘倒是比较欢喜的,也不反对她跟着他们,就是好奇的问她:“你是谁,是这府里的姑娘吗,你叫什么呀。”见娉娉主动跟这个陌生的小姑娘说话,陆墨甄也就没再赶她走了。
这条路已经走出了白幽的院子了,小姑娘听了也不回答,陆墨甄皱着眉拉着卢娉莞瞪了小姑娘一眼,说:“别管她,我们走。”
卢娉莞微微有点犹豫,可是她听话,谁对她好她听谁的,而且陆墨甄也不是一般的人,在她心里就跟大兄一样,是她可重要的人了。既然这个小妹妹不回答她的话,她就听小甄哥的好了。
二人又抬步往前走,哪知还没走出这个偏院的时候,后面依旧有人跟了上来。这次陆墨甄真的生气了,他最后一次威胁道:“再跟过来,小心我揍你。”旁边的卢娉莞小嘴一张,仿佛可以塞下一个鹌鹑蛋,小甄哥要是真的揍了她,她一定会死哒。看着小姑娘比自己瘦小多的身体,卢娉莞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
怕她真的被陆墨甄给揍了,卢娉莞也跟着劝道:“小妹妹你的婢女姐姐呢,你去别的地方玩吧好不好。”不然小甄哥要对你动手拉( ̄艸 ̄”)想起之前被打出血的小郎子,卢娉莞绝不愿意再看到第二个人得罪陆墨甄。
显然陆墨甄一旦对上外人脾气就不是特别好,见那小姑娘敢不听他和娉娉的话,不禁黑着脸在小姑娘胆颤心惊中往前走了一步,吓得她直接倒退许多,神色慌张害怕来回张望。等到陆墨甄终于要没耐心的时候,她才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小声道:“别、别去那边。”
别去那边是指哪一边,陆墨甄冷着脸问:“为什么。”小姑娘快要被他吓哭了,咬着手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了这句话,没想到他们还要问个理由出来,顿时为难极了。说不说呢,不说他们就要看见她拉,说了,要是被人知道了会被阿娘骂的。
“姑娘,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快跟我回去,夫人在找你呢。”远处一个婢女匆匆跑过来,她的声音焦急又担忧,等看清这里还站着陆墨甄和卢娉莞时不由得愣住了。小姑娘看见母亲身边的婢女来找她了,急忙对他们认真道:“别往、往前去了,不好。”
婢女匆匆给他们行了礼,便要带着她离开,巧的是她也好心留下了一句话:“前面是府里一位老姨娘住的地方,二位小贵人还是不要在此处停留了。”然后她牵住了小姑娘的手,一路走一路同她说话:“姑娘怎地跑来这里了,若是撞见那得病的老姨娘传了病气怎生是好,这又不是咱们真正的府里,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留下来的陆墨甄和卢娉莞隐隐听见她们的对话,而一路留意着的小厮婢女们这时候也走上前来让他们去另一处玩去,显然方才那婢女和小姑娘说的都是真的。
等辗转了几个地方以后,卢娉莞也玩累了,同陆墨甄约好下次再聚在一起后,站在卢泯然旁边同他们道别。陆墨甄因老国公爷的话则留下来,今夜就住在他以前的院子里,不回去王府了。
卢娉莞先踏上温车,卢泯然则最后上去。他和白幽还有几句话要说,前院深深,花叶繁茂,一个浅浅淡粉衣裳的小姑娘站在角落里探头看过去,她痴痴的看着远处风华俊美的少年,两眼朦胧。他可真好看呀,今日她告诉他的妹妹不要去生病了的老姨娘那里去玩,免得传了病气,不知道那个小姐姐会不会告诉他提起自己呢。
卢泯然敏锐的发现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首望去时却只看见一片景色,并无人影。他眉眼清淡,也不继续追寻,今日在白府已经有了他想要得到的消息,此时正要急着回侯府,至于其他的,也就无关要紧了。
道别了国公府,卢泯然坐会温车上依靠着柔软的枕头,对上卢娉莞亮晶晶的小眼神,焦急的心情略略平复了些,他严肃冷漠的神情柔和不少,摸着妹妹的小肥脸道:“今日玩的高兴吗,那小子有没有让你受欺负,嗯?”
卢娉莞摇头,为陆墨甄抗议:“小甄哥好,大兄不要怪他。”
卢泯然哑然失笑,伸出手小小弹了她额头一指:“他给了你甚么好处,竟叫你这么帮着他说话,连大兄的话都不听了。”
卢娉莞坐起身来扑向他撒娇,知道卢泯然这是同她在开玩笑其实并没有生气。她抬头道:“大兄,明日可以请小甄哥过府里作客吗?”
卢泯然挑眉,拒绝道:“不行。”见卢娉莞神情顿时变得失落,他小小解释道:“明日不可,还记得阿娘同你说的吗,二舅一家明日就要到都城了,你是小主人要招待大表哥小表哥啊。”
卢娉莞小,不懂其中缘由,卢泯然也就挑了一小小的道理跟她说。她好像生来就是个心宽体胖的,也不骄矜任性,但凡说的有道理,只要感受到属于她的责任就会包容一切,现下也不光记着贪玩了,而是决定明日做个好主人带大表哥小表哥一起玩。
卢娉莞小,不懂其中缘由,卢泯然也就挑了一小小的道理跟她说。她好像生来就是个心宽体胖的,也不骄矜任性,但凡说的有道理,只要感受到属于她的责任就会包容一切,现下也不光记着贪玩了,而是决定明日做个好主人带大表哥小表哥一起玩。
卢侯府在收到香洲来信,侯夫人的娘家二舅爷一家要到京都复职的消息后,府里上下都已经在准备着清扫几间干净的大院子给他们一家住了,侯府管事更是采购了不少东西备至齐全。卢侯爷对夫人的娘家兄弟还是很重视的,况且此次侯府又危难,夫人的娘家兄弟隔得那么远还肯前来相助,着实让他感激感动,这也说明他这岳父还是很清楚都城情况的。
府里,管事正给侯夫人报备院子里备至好新物的事情:“已经全都准备好了,被褥等一具用具皆已换成新的,若还有什么缺的,只等二舅老爷给个吩咐,小人马上给办置好了。”侯夫人翻看了帖子,一具用品都添在上头了,她满意的点头:“成了,叫你用心了,若真有什么缺的,你只管给办了就是。”管事连连答应,等他退下以后,从外面进来的婢女悠月带来一个消息:“夫人,门房处捎来驿馆的消息,传讯的人说二舅老爷一家子明日就会抵达都城了。”
侯夫人美目睁大,欣喜的笑道:“当真?这倒是好极了,我同二哥十几年未见,听见这等好消息,竟叫我有些思亲情怯了。”当初新婚几年,怀着嫡长子曾同侯爷回去香洲一次,如今离别十六年,嫡长子都这么大了,她的小女儿也已经五岁了,可不是多年未见,也不知自小宠爱她的二哥是不是还是当初的模样。
如此想一想,眼中有淡淡湿意出现,婢女见不过一则传讯竟要惹得夫人落泪难过,连忙出声转了话语:“夫人切莫难过,二舅老爷是进都复职的,前程广阔一片,可不值当这样哭泣呢。夫人还是多笑一笑,明日见了二舅老爷,也好叫二舅老爷知道夫人这十几年过得极好的,可不兴这样伤心悲愁呢。”
悠月在她身边服侍多年,也是个知情知性的老人了,是个不多得的一心为主的。侯夫人把她的话听进心里去了,也知道落泪不好,二哥脾气颇急,若是叫他看见自己落泪,定要以为自己过的不好了,如此岂不是要叫侯爷为难。想清楚这些,侯夫人擦擦眼睛,重新扬起微笑问担忧看着她的婢女们:“快替我出去看看,大爷和姑娘回来了没有,他们出去一整天了,也该是时候摆饭上来了。”
婢女应下,有规有矩的做自己份内的事情,分好了事情去做。该去厨房看晚饭做好了没,去外面问门房少爷姑娘回府了没,一时间下来,侯夫人心情也平复了,只等着下人们张罗好一切,等着夫君、儿女回来一起用晚饭。
在确定儿子是从白老那里得到确切消息的卢侯爷此时正在书房,连忙召集了自己的幕僚同儿子一起探讨对整个侯府命运的对抗。
卢泯然又捡了些重要的话重复说了一遍,之后才道:“皇上好像气消了。但,只要疑心的火种种下,绝对会有春风吹又生的一天。”这是他和国公爷最担心的,若是明君疑心病过重,那么对后面的日子来说,天下苍生都不会好过。
卢侯爷若有所思的听着,心里也琢磨了很久。他日日上朝,就是不曾听见皇上有传口谕的动静,今日儿子带回国公爷的消息,定然也有皇上的意思。能不去香洲是最好的,当然去了不过是耽误儿子两年,可若不去,那就是儿子成为臣子最好的机会。前程要紧,卢侯爷还是打算拼一拼。
于是有幕僚突然想起一个人:“侯爷是否忘了,侯爷的姑母如今的太皇妃半月前曾同太后出游东海,不日也就要回都城了?说来,已经有消息出来,要为这位太皇妃的举办生辰宴,侯爷不如让夫人带上大姑娘入宫提前道贺一声。早年若不是太皇妃先发现皇上还是太子时的药膳有问题……您看如何?”
幕僚话中有话,卢侯爷也不是个蠢的,一语点醒了他。卢泯然站在一旁,烛火照耀他的面容,灯下五官俊气逼人,他心里已有了些别的想法,父亲身边这位幕僚的注意也不是无用的,只是得少用,挟恩以报最是容易起到反作用。最高的掌权者,不过是想手下的人乖乖听话,最好是指哪儿打哪儿永远不会伤害到自身,他认真思考着入宫一事,只是不是母亲和小妹,而是他自己。
那位太皇妃已经算是安享晚年了,荣华富贵已经享受到了,更不必像年轻的时候一样需要得到帝王的恩宠而过的更好,若是当真将这一注压在她身上也是不妥的。
夜深后,幕僚散去,书房里卢侯爷深沉道:“若当真去了香洲,你可会怨我?”
书桌旁的暗影处站着卢泯然,这位父亲从小对他极为严苛,却是个极爱自身子女的人,对卢泯然来说投身于这对父母他是感到十分庆幸的。似是看不惯突然颇为低落的父亲这样说话,卢泯然同往日无异般,淡淡道:“我非女子,怨你作甚,你可别乱想。”
卢侯爷喉咙的话一哽,失落散去,瞪着这大逆不道的儿子不耐烦的挥手:“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滚滚滚!”果然儿子长大了就不可爱了,说多几句话就能气死爹,还是小女儿可爱。只是这样一说,心中郁闷也少了很多,但凡皇上有什么处置,他都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
香洲富庶,夏侯家乃大户。原本,这个小地方是没有财力的,经过一百年的世家迁移定居,又有商人来往,一来二去便发展的越来越有钱了。当然,还是不够都城有钱的,可是对于在那里早已发现商机的夏侯家,也就是侯夫人的母家来说,却是赚足了金山银山。哪怕夏侯老爷的后人当官不怎么厉害,可赚钱的本领却是一等一哒。
翌日傍晚,侯府得到了准信,夏侯家二舅老爷一家的温车已经停在侯府外面了,被大管事亲自迎进侯府,小厮婢女齐齐招待他们。夏侯霖和他的家眷受到了侯府的欢迎,红灯笼搞搞挂起,内厅的饭桌已经摆好了吃食,卢侯爷和侯夫人也已经早早等候在内厅了。
等夏侯霖打赏了大管事等下人一些赏银后,一帮家眷走进来,看见时隔多年未见的亲妹妹就激动得不行了。不同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