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相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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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也不知是何时落下,只觉得此刻站在他跟前的我,早已不是我;之前他的冷让我心痛,这一次却是彻底的心死。
再见还未来得及出口,他已将一切剥夺。
“脏了剑,”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紧紧捂住肩头,不让血脏了他这一处,僵硬着的身子转身离开;我背后原来早已是万丈悬崖。
眼泪风干还是流尽,偌大的宫里我找不到去处,天越来越亮,宫人也聚越多;不知已回到东厢,眼前熟悉的景熟悉的人,为何此刻会如此的陌生。
“主子,您这么早去哪里了?”落花发现我,小跑了过来,我看她越走越近急忙转过身,而她早已看到我被血晕红的衣衫,她没有问只是小心的搀扶着我,宫人也都全部静默,我看着他们想开口去解释什么,可是对于自己都找不出的借口,我拿什么去告诉别人。
慕晴拿来衣衫和水,她伸手要解开我衣衫,我紧紧握住不放。
“主子,我先给您换了衣衫,太医马上就过来了,我先给你把伤口洗净,”我摇头道“不用了,免得脏了地,就先这样吧,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主子,伤口会感染的,”“没事,别去喊太医,到时候查下来就麻烦了,你们先出去。”
“可是……”“出去。”
“……。是。”
耳边又恢复清净,身子懒得动了,如果这血一直流一直流,把记忆的东西都流尽那该多好,我不会想再也不会。
人乏的厉害,可却又异常的清醒,为何我现在一直在回忆过去,从你救我那一刻到最后那一剑,一遍又一遍的侵蚀着我的心,如果没有当时……
“谨年,听话让太医给你看看伤口好不好?”我转身看着一脸担忧的他“你怎么来了?这伤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我宫里人爱折腾,竟把你喊来了,要是母后知道了恐怕又要说你了。”
“谨年,乖乖听话,”“你回去吧,梓晨……我没事,走吧,给我安静一会,这事不要和任何人说。”
“等太医确认你没事了,我就走,”“梓晨,给我再任性最后一次好不好?”
最终梓晨无可奈何的点头,关上屋门,里面又只剩下了我一个,我仿佛能听到时间从耳边穿过的声音,为何它走的这么慢,过了今日我会好的!就会好了。
屋门再次被打开,不想去看更不会想,现在的谁都和我没有关系。
“主子,伤口疼吗?”“不疼,早已不疼了,太医都打发回去了吗?”
“嗯,都打发了,” “那就好,不管谁问都别说今日的事,你待会也去和宫人说下知道吗?”
“知道了主子,主子……慕晴知道你痛的不是伤而是心,我也知道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听,可是……”“慕晴你哭什么呢?我这不好好的在这吗?没事的,别担心。”
“怎么会?主子您一个人不管不顾的把自己关在里面,您知道外面的人有多担心您吗?”“明日就好了。”
“明日?主子……这伤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好,您……您……”“我……没事。”
“主子……当初你来东厢,奴婢们二话不说与你搬到这来,你现在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不会,我明日就好。”
“主子,您醒醒吧,求您了,”“我……”话已经说不出口,泪眼磅礴。
“主子,让奴婢给您看看伤口,我们不喊太医,好不好?”“嗯……”
“您放心的交给奴婢,奴婢小时候学过医术,一定……一定会给您医好,一点疤都看不出来的,”“好……好……”慕晴一边说一边哭,我跟在后面,也不知在为谁。
慕晴将我伤口给洗净上药包扎,之后去给我煎药;满袖她们跑了进来,她们怕我静了又一个人多想,在边上说笑逗我;慢慢的我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安稳,没有梦,醒来后慕晴端来药,喝完药又是沉沉的昏睡,在昏沉之中过了两日。
之后伤口才开始痛起来,慕晴她们在边上看的紧,我一动她们就跑过来,我看她们这几日累成这样,心里更觉难受。
我受伤的事也没有瞒的过去,恒帝送来些药又派来几个太医过来,我都一一打发过去了;这次心是彻底的死了下来。
“满袖,药呢?”这几日都是慕晴在边上伺候,换药、煎药的,我看她累的快虚脱了,就让满袖在边上帮忙,今日满袖好不容易说服慕晴去给我煎药,结果等了半天,满袖却空手回来,慕晴见了责备起了满袖。
“被凝香拿去了,气死我了,”“凝香?那个女人做什么?她又使出了什么计来害主子?”
“谁知道,我那药煎好了,她突然跑过来说,那药二皇子要了,之后就带着一大堆宫人把我赶了出去,说要煎药到别处去,”“二皇子?”
“嗯,听说二皇子肩上也受了伤,”虽然最后几句她们说的及其小声,不过还是被我听到了;看到她们又在底下议论他,心里又是一阵苦笑。
“算了,以后就在东厢煎药吧,慕晴你再去抓些药,满袖这次你可别在让人把药抢去;还有,以后若想说他就大声些,要么就别说,知道吗?”
“是,主子。”
转眼间,十日已到,本想梓晏去齐国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再加上我这又有伤,这送人肯定轮不到我,谁知第二日一大早我就被满袖喊醒,说要去城外送二皇子,极不情愿的起床,赶到城外皇上他们早已在那等候了。
皇后看我匆匆赶到有些许的不悦,我给他们请了安接着皇上身边那年轻公公将我带到一群女子前面,言谈间我知道他姓谢进宫快有二十年了,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我就站在这瑟瑟的风中等他。
“皇妃吉祥,”一紫衣女子走到我跟前向我行礼,来人陌生不过却倒也客气,我礼貌性的向她点头。
“皇妃今日也是来送二皇子的吗?”我点点头,“我也是,”她表情略带羞涩的对我说道。
“你?”“嗯,我是二皇子的侍妾,还请皇妃以后多多照顾。”
“那她们也是?”她的话我未多在意,只是看向身后的几十人,都是女子且容貌都是上等,开始我还以为是宫女,不过现在一看衣服比宫人的华丽多了,这紫衣女子才也是在这队伍之中,她是梓晏的侍妾那其他人也应该是吧。
“回皇妃,是的,”原先她可能以为我知道,可现在看我表情就能猜到原来我还不知道这一事,现在正惶恐的看着我。
“嗯,好,”我对她点头笑笑;我本以为梓晏身边只有一个凝香,原来不止;这也倒好,又近一步的认识了他
紧接着四周开始小声议论,他也终于现身,面无表情的寒暄,冷眸中看到到一丝感情;我第一次赶这么赤裸裸的直视他;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一直冷着一张脸,底下那么多女人难道也不能让他展露欢颜吗?现在他也手握重权,这宫里人人都忌惮他,他为何还紧皱着眉头?他在这宫中,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二皇子,”看着即将上马的他我走上前将他喊住,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
“我这有一东西,交还给二皇子,”我脱下手上的镯子,将它放在梓晏眼前。
“这什么东西?”他眸子依旧平淡如水,依旧的面无表情。
“这个是……二皇子的朋友送予我的,今日我才得知这东西是二皇子之物,故特将它还与二皇子,”他看我说完这些,未接受也未拒绝只是定定的看着这镯子,我手握着镯子举在半空,肩上的伤口好像又被撕裂了。
梓晏看着我的眼说道“不是我的,你还是交还给赠与的那个人吧,”“还请二皇子收下,”我看着梓晏,你的东西我都悉数奉还,若在你回来前我还能活着留在这,那接下的就是你的那一纸休书。
“我说了不是我的,要我和你再说一遍?”他语气明显的不悦,“我也再说一遍请二皇子收下,”肩上疼的愈加明显,这回去又要被慕晴好一阵唠叨了。
梓晏似乎真的被我激怒,额间的青筋若现,似乎特地隐忍着,我和他就这么对峙着,时间一分分流逝,底下传来了不满声,他不收回我也不能退步。
看着手上的镯子,心里不忍却不得不舍得;我看着它做最后一次道别紧接着松开手,手上的玉镯应声掉落摔成两段。
“还给你。”
镯子没了,手上顿时空了许多,心也空了。
“主子,你看你把屋子弄的,”落花一进屋就不满的向我抱怨,“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啊。”
“好?您看这都是书,哪里有让人站脚的地方,”落花一边说一边将地上的书捡起来,“嘿嘿,好落花你最好了,帮我收拾好方书桌上,”前几日偶然得知宫里有个书苑,里面很多藏书,我看里面书都不错就借来几本看,结果越看越喜欢,现在就成了个书呆子,每日以书为食。
“主子,书苑那边派人来拿书了,”“好,你让他进来,书都在书桌上,你让他自己查点。”“是,主子。”
来人进来就被落花带到书桌边,开始翻起书来,过了会一道男声传来“二皇妃,这书是不是您的?”我抬头看了看他,之后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手里的书道“好像是我的,”这个好像是那日皇后生日我晚上回来的路上捡到的。
“那臣将书交与二皇妃别弄混了,”他伸手双手将书递给我,我接过去随手翻了翻之后对他说道“今日有带书过来吗?”
“有的,臣待会就让人拿过来,”我听了对他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丠匁又下起了雪,北方呼啸,听起来像谁的哭怨声,微弱的烛光扑闪着,暖炉传来的暖还是抵不住外面的寒气,时间过的好快,又到一个冬了,不知爹娘他们过的是否安好,三年之约未履行,不知师父还记得我这个徒弟吗?
还有明日要做些什么,整日呆着也烦腻,我这地方也没什么人来了;梓晏不在,凝香也不来我这炫耀示威了,梓晏其他侍妾也未曾来过;还有梓晏走了快半个月了,肩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日子虽过的平淡却多了些许的安适。
听说那日将我和梓晏甩入山崖的那匹马儿病了,中午乘雪停了我去看看那马儿。
“听说你病了,”我走到那匹黑马跟前摸着它的脸问道,他不屑的对我吐出一口气。
“看你不像生病的样子啊,”我看它挺有精神的,至少我是看不出任何。
“它不知吃了些什么,最近一直拉肚子,”怎么?马儿也会说话“呵呵,皇妃是我,”我四下目讯,终于找到站在马后的人。
“韩亦,你怎么会在这?”“送药。”
“它真生病?”我指了指那马儿,“嗯,要不这次去齐国,二皇子怎么会不带它去呢?”
“它叫什么名字?”“黑风。”
“哦,脾气这么臭居然叫这么好听的名字,”我指着马鼻子对着黑风说道,“它对你已经够好了,这马除了二皇子你是第一个骑它的,”韩亦把手上的草放在槽里,之后拍了拍手对我说道。
“它病多久了啊?”“快一个月了吧,先是不吃东西之后拉肚子,不过最近好多了,估计再吃两天药就好了。”
“哦,你怎么喂它吃药的?”“这个,”韩亦指了指槽里的草
“这个是药?”,“嗯,是的。”
“黑风啊,你说你多好有这个一个美将军喂你吃药,”我蹲下拿起草放到黑风嘴边,它埋着头看也不看我手中的草,我自觉无趣,就把草给扔那了。
“这马除了二皇子对谁都不信,所以不管谁喂它吃东西它都不会吃的,”“才不是你喂它的,它不吃了吗?”我看着韩亦说道。
“那是因为二皇子离去时带着我一起喂食,等二皇子回来我喂它它必然不吃。”
“哦,”我点头“你不觉得它和二皇子很像吗?”韩亦看着我眼睛说道。
“没觉得,好了我走了,”我转身准备离去,“谨年,为何我说到关于二皇子的事你都有意避开?”
“是吗?我没有避开他话题,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谈起他,他的事和我花谨年无关,为何我就要存在于有他的世界?我对他依恋不舍是我纠缠不清,我现在对他淡漠相忘是我特意避开,那请问罗将军有和好方法能将这事做得圆满让大家都满意?”我对他这说话较为不满,不经大脑的话吐出方才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
韩亦看着我,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根钉子,走到我跟前说道“看这根钉子,只有我用力它刺人才疼,你觉得疼的时候会觉得别人是用尖的那头刺向你,但是你有想过没,他其实是拿尖的那头刺向自己,你疼一分他疼上十分。”
我从他手上拿过钉子,放在手上端详“如果两个人各向后退几步,这钉子掉了不就谁都刺不到了。”
“你舍得?”“为何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