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来偷妾(幸福魔法钟之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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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办正事要紧,世子爷赶紧走吧。」薛伊珊强忍着到了嘴边的话。
「我明日再来。」顾延霆例行性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飞快离去。
薛伊珊起身走到门边,痴痴目送顾延霆完全消失在视线外,感觉自己的心正被一股不安占据。虽然她曾经说过,该来的,终究逃不了,可是如今真的发生了,方知她有多么害怕,世子爷会不会把玉书兰带回来?
她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世子爷都走了,主子怎么还站在这儿发呆?」来寻主子的夏荷取笑的轻推薛伊珊。
「世子爷真的很爱玉书兰吗?」
怔了一下,夏荷的神情转为谨慎。「主子怎么突然提起玉小姐?」
「玉书兰真的悄悄回到京城了。」
「什么?」
「玉书兰生病了,世子爷见了会不会舍不得放她离开?」见到病重的玉书兰,世子爷应该不会再计较过去的恩恩怨怨……这段日子的相处,她看得出来世子爷正直刚毅,却也仁慈宽容。
虽然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夏荷倒不忘好生安慰。
第三十四章
「主子别胡思乱想,玉小姐已非清白之身,还让世子爷蒙羞,世子爷怎么可能娶她为妻?」
是啊,她真是急糊涂了,可是……「世子爷可以纳她为妾。」
「世子爷不是说后院不再添人吗?」夏荷扶着薛伊珊回到内室,在软榻坐下。
「奴婢不知道主子为何起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但奴婢知道世子爷将主子当成宝贝。顾武总是嘀咕着说,世子爷究竟上哪儿学了那么多花招讨主子欢心?」
没错,世子爷如此用心待她,若她还怀疑世子爷的真心,那就太没良心了。她对玉书兰耿耿于怀,何不直接向世子爷问明白?说不定世子爷只是为了某些理由不得不见玉书兰,她为玉书兰伤心又伤神不过是庸人自扰。
见薛伊珊神情缓和不来,夏荷松……一口气。
「主子是不是应该安歇了?」
「我想再看一会儿书。」
「自从来到文王府,主子就变成书呆子。」
薛伊珊一笑置之,拿起先前扔在一旁的书册,可是眼睛看着书册,心思却不由自主的飞走了……明日见了世子爷,她一定要问清楚玉书兰的事。
面对致远侯,顾延霆一开始只当他是这个时代最大的靠山,可是几个月的互动下来,他对致远侯从心里生出孺慕之情。
其实,相对于现代的父亲,致远侯称不上严厉,毕竟原主一出生就失去母亲,致远侯难免会倾注更多的爱在他身上,以弥补他失去的那份母爱。过去,原主不擅长与父亲互动,父子关系稍嫌僵硬,可是换成他,父子经常促膝长谈、交换意见,父子之情也就越来越深厚。
如今,他真心当致远侯是父亲,因此关心他的喜怒哀乐,关心他的感觉,也顾及到他的立场。他不会率性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总要仔细琢磨如何不伤他的心。
「虽然我知道你这个小子越来越沉得住气,可是倒没想到你如此能忍,连输了三盘,还可以闷不吭声。」
致远侯忍不住先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若是我再不说,难道等我赶人,你才要开口吗?」
顾延霆难为情的一笑。「不是,儿子还在思索如何向父亲开口。」
「父子之间何须遮掩?你就直说吧。」
顾延霆走下软榻,直挺挺的站在致远侯面前,可是下一刻却双膝跪下。
致远侯看起来并不讶异,可是却问:「这是为何?」
「父亲再三叮咛儿子,父亲能够受到皇上重用,是因为父亲只效忠皇上,不参与任何结党之事,可是,儿子竟然违背父亲的心意投靠文王殿下。」
沉默了好一会儿,致远侯目光锐利的射在顾延霆脸上。
「你劝我去温泉庄子调养身子,是想支开我,好让文王殿下可以将薛伊珊从致远侯府带走,是吗?」
「是,可是没想到夫人会动了将薛伊珊送给宁王的心思。」
致远侯早就知道赵氏私下的动作,可是过去她一直谨守分寸,若非赏荷宴上闹出那么一出戏,没有人会将顾延霁与宁王牵扯在一起。还好,皇上无意追究此事,只是淡淡的提醒他,若想护住老二,可别教老二陷得太深了,由此处就可看出,皇上对宁王的宠爱不过是假象。
「为了那个女人投靠文王殿下,你认为值得吗?」
「若不是她,说不定儿子在随皇上去北苑皇林狩猎之时,就死在老虎嘴下,父亲还不认为她值得儿子下这么大的赌注吗?」
致远侯眉头一皱。「这是何意?」
顾延霆仔仔细细道出此事原委。其实,当初他刻意向薛伊珊道出狩猎之事,乃皇上授意,皇上教他在大臣不知此事之前,想方设法不着痕迹放出风声。几经思索,他决定由薛伊珊那儿将此事泄露出去,当然,若她没出卖他,他再另谋他策。当时他并不明白皇上用意何在,直至文王殿下遭受老虎攻击,方知皇上是放线钓鱼,只是鱼儿钓到了,却只能由着鱼儿继续在网中游来游去。
致远侯微微挑起眉,没想到这个丫头如此聪敏机灵!
「你就这么喜欢她?」
「我要守护她。」
「她的身分不配。」
「若她能够成为东昌侯夫人的乾女儿,父亲同意儿子娶她吗?」
「文王殿下为了得到你的支持,还真是费尽心思。」致远侯的口气好像在讽刺似的,其实内心很骄傲,若非儿子有谋有勇,文王殿下也不会如此看重他,虽然儿子与文王殿下绑在同一条船上,他不免担心,可是发生此事,皇七还是拔儿子成为神卫营指挥使,这就表示他们的结盟乃皇上默许。
顾延霆识相的闭上嘴巴,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我从温泉庄子回来已经多日了,为何今日才提起此事?」
顾延霆神色一正,终于导入今日真正的主题。
「夫人收买骗子假冒算命仙,编造谎言宣称儿子一世无妻之事,儿子想请父亲作主。」
致远侯神情一变。「那个算命仙是个骗子?」
「两年前为儿子算过命之后,他就消声匿迹,不久前又悄悄回到京城,儿子派顾文暗中跟着他,发现一些有趣的事。儿子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让顾文继续暗中守着他,免得他又偷偷溜出京城。」
「有趣的事?——」
「儿子想将他交给父亲,由父亲亲自审问。」他不愿意在父亲面前指控赵氏和弟弟的不是,毕竟他们都是至亲之人,理智上知道他们有罪,情感上却难以割舍。
「他在哪儿?」
「儿子如今将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免得仇家危及他的性命。」
「仇家?」
「他祖籍太原,在当地原就是出了名的骗子,欠下不少银子,得罪不少人,如今他活跃在京城的勋贵指甲中,吃香喝辣,教太原来此经商的人知道了,传回太原,有不少人跑来这儿讨债报仇。」
略微一顿,致远侯显然摸清楚状况了,脸上的神情更加凝重。「他活跃在京城的贵族圈子是夫人牵的线?」
「就儿子所知,确是如此。」
「你认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置?」
「无论父亲如何处置,儿子都无话可说。」
「若我轻轻放过她,也无话可说吗?」
「是,只要父亲能确保薛伊珊在侯府平安度日,顺利为儿子生下子嗣。」他是坚守正义的警官,但不喜欢赶尽杀绝,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也许相当愚蠢,特别是在这个权力至上的时代,不过,这么做至少他心安。
致远侯状似不悦的皱眉。「我并未答应你迎娶薛伊珊为世子妃。」
「若非她,儿子不会极力争取神卫营指挥使一职。」
「你忘了玉书兰的事,我并没有忘。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这于你无益。」
言下之意,致远侯反对薛伊珊不是因为身分,而是她对顾延霆的影响力太大了。
「若是父亲知道玉书兰很可能遭人设计,父亲是不是可以接受薛伊珊?」
眼神一闪,致远侯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了。「为何你认为玉书兰遭人设计?」
「一日午后,玉书兰在大书房饮下侯爷夫人送的毛尖,感觉全身着了火,可是大书房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出不去,此时,平日负责护卫的曹侍卫来寻人,听见她求救声音,便开门进去……」
顾延霆没再说下去,父亲不难猜到后面的事,可怜的玉书兰万万没想到大丫鬟会被收买,如此难堪之事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留书与曹侍卫私奔。
怔愣了会儿,致远侯凝重的问,「你确定此事与夫人有关?」
「前些日子曹侍卫带着病重的玉书兰溜回京城,如今被玉家的人藏在庄子上,儿子与他们见过面,得知当初他们私奔原由。若是父亲不信,儿子可以安排父亲与他们见上一面,只是,他们受了不少罪,我不愿意再为难他们。」
致远侯闭上眼睛,像在思考如何处置侯爷夫人。
「父亲别为难自己。」二十年夫妻之情,要父亲对她狠下心来,太难了,可是不狠下心来,将来他的妻子孩子都没办法平平安安在这儿过日子。
许久,致远侯睁开眼睛道:「你先出去,我想独自安静想想。」
「是。」顾延霆站起身,行礼退出大书房。
「世子爷,事情如何了?」顾武急忙迎上前低声问。
「不急,见过那个骗子,父亲终究会拿出主意。」今晚他只是道出事情关键,
至于那对母子如何利用那个骗子做了哪些事,待那个骗子一五一十向父亲陈述清楚,父亲就不会再犹豫不决。父亲不能也不会休了赵氏,但赵氏必须离开,这不只是为了维护顾家的名声,守住顾家百年基业,更是为了顾延霁。
第三十五章
就他所知,若非赵氏,顾延霁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兴风作浪。只要赵氏一直待在顾延霁身边,顾延霁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坏事,甚至跟宁王拴得更紧。若宁王真的生出反意,顾延霁必死无疑。父亲终究会看清楚这一点,想保老二,就绝对不能轻易放过赵氏。
「我们还要做什么吗?」
「那个骗子不见了,作恶的人必定心急,只怕正急着找到他,想将他偷偷送走或灭口,你让顾文亲自将他看牢了,接下来……」顾延霆抬头看着满天星斗,最后化成一个字。
「等。」
【第九章】
明明说好了明日,可是一别就是五日,薛伊珊都没有见到顾延霆,当然也没机会问清楚玉书兰的事。不过,顾延霆倒记得日日派顾武来报平安,免得她担心。
虽知他平安无事,但是没见到人,她的心就如同被悬在半空中,时时刻刻难以平静,不时会想——他见到玉书兰了吗?他们说了什么?玉书兰还搁在心上吗?他如何处置玉书兰?
薛伊珊不由得轻声一叹,满脑子都是他,如何平静得下来?
「我知道你想我想疯了,可是夜深了,站在这儿吹风,也不怕着凉了。」
一踏进园子,顾延霆就见到薛伊珊在发呆,他快步走进凉亭,解取下身上的斗篷为她披上,从后面抱住她。
落入他的怀抱,她的心也跟着放下,可是,想到两人此刻正在园子的凉亭内,丫鬟们都在一旁伺候,不由得紧张的想挣脱他。
「别动,我想多抱你一会儿。」
「夏荷她们……」
「她们都是懂事的,一见到我,就知道转身背对我们。」顾延霆撒娇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没人在看,别想东想西,想着我就好了。」
「想着世子爷,才会想东想西。」薛伊珊小小声嘀咕,不过,足以教顾延霆听得清清楚楚。
略微一顿,顾延霆直起身子,可是双手将她圈得更紧。「你可知玉书兰?」
「嗄?」
「听说,我们母亲是金兰之交,玉夫人心疼我出生丧母,格外疼爱我。我们一起长大,自幼感情极好,早就认定与对方相知相守,可是要定亲下聘前,她留书与侍卫私奔。」一顿,顾延霆接着道:「这些,我全都忘了,如今玉书兰出现在我眼前,她也只是玉书兰,与我无关。」
薛伊珊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世子爷为何与我说这些?」
「顾武说,这几日夏荷与他闹脾气,一问之下,方知是玉书兰惹的祸。」顾延霆将她转身面对自己,状似苦恼的瞅着她。「可是,我想不明白,一个早就没搁在
我心上的人何以值得娘子成日眉头深锁?」
「我……哪有眉头深锁?!」她总不能说无意间偷听到他与顾文的谈话吧。
「夏荷胡说八道吗?」
「夏荷……也不是,只是搞错了,我是因为世子爷没有信守承诺,说好明日来,却教我足足等了五日。」
「这确实是我的错,可是我想一鼓作气处置夫人的事。」顾延霆目光满是怜爱的将斗篷拉好,开心的对她宣布。「以后,夫人再也不能威胁你了。」
闻言,薛伊珊既欢喜又心惊。
「姨母……怎么了?」
「夫人病了,父亲将夫人送到南方的庄子养病。」父亲踏出这一步,不容易,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