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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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民间各处集聚地,说书摊上,流民处,蠢蠢欲动的反民之地,都在流传着一个歌谣。
白雀唾血,水反其宅,有女字馨,凰命于身,祸国殃民。
甚至有些戏台子上开始跳起那日楚妙仙在赏菊宴会上所跳的孔雀舞曲,这段舞蹈一经传开,不少难民中有心人开始寻找那个跳白雀舞唤馨的女子。
最后,在西北一支反军甚至四处搜寻那个叫楚妙仙的女子,也不知是谁将楚妙仙在青山观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这支反军居然从西北挖了一条地道,直通青山观,抓走了楚妙仙,打着凰女在旁,天命所归的旗号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造反运动。
自从楚妙仙被抓走后,而反军又拿她做挡箭牌做出危害大景之事来,整个楚家被圈禁了起来,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一经发现,立刻斩首示众!
夜幕时分,晚风带着雨水飘进蒹葭院中,墨霏玉白一脸担忧地看着楚皎梨,小姐这步棋走得是兵行险招,可这代价也着实太大了点。
掌灯后,死气沉沉的房中,楚皎梨拿着狼毫奋笔疾书,心中有股酣畅淋漓的意味喷薄而出!
“你倒是好雅兴!这局棋,你准备怎么收场啊?”
黑沉着脸的赵祎荀在冒雨进了院子后,雨水顺着他的黑发,衣领流泻着,浑身散发出寒冷的气息来!
楚皎梨看着这个一脸担心的丞相大人,她忽然有些抗拒起来,转过脸去,唤墨霏起来毛巾,给赵祎荀擦拭。
谁知,墨霏拿着毛巾不敢靠近,主子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令她不寒而栗,她哪里敢近主子的身啊,小姐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她哀嚎一声,怯怯地站在那里。
“都滚出去!”赵祎荀一声喝,吓得墨霏玉白急匆匆地跑掉了。
“你朝她们发什么火?”楚皎梨一时也来了脾气,她的生死跟他有什么关系,大家不过是利益关系吧了,有必要弄得跟真的一样吗?
“女人,我看你真是个不怕死的!”赵祎荀疾步上前,一把抓起她芊芊玉指,凶狠的目光刮过她的面颊!
楚皎梨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也不知怎么了,在他这番激烈的情绪中,她有些心虚起来,这局棋,她当然已经想好了怎么走下去,但在外人看来,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楚家一着不慎,很可能得满门抄斩!
“你让我救的那个丫头,已经将她介绍给了大公主,二皇子再怎么样跋扈,也是不敢得罪大公主的,你放心!”楚皎梨此刻垂首间,一段雪白的颈脖露在他的目光中,心中一时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吻下去的冲动,他放缓了语调,想要放松这个浑身竖起尖锐的利刺的女人。
果然,在听到他的话后,楚皎梨的心虚演变为一丝丝的愧疚,她默默地拿起那条毛巾,替他擦拭身上滴滴答答的雨水!
在毛巾磨砺过他细腻的皮肤后,她明显感觉这个男人身上一股男性的气味越发浓重了,呼吸都有些激烈起来,她忽然有些紧张,抬眼看去,她瞧见了他极为艰难的忍耐!
他在控制,他这些情绪的起伏当真是为了她吗?
前世,端木兆从未有过这种表现,她对男人的认识,也不过是在做为细作探听消息时所看到的那些丑恶的画面,但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在面对着女人时表现出这种不忍伤害的控制力!
她的心似乎被一只滚烫的烙铁烫了一下,惊得她一把将毛巾丢进赵祎荀的怀中,红了脸颊,退到一边去,在柜子中寻找干燥的衣服。哪知一声哐啷地响声,一支凳子躺倒在地上,那个男人狼狈地逃窜而出,在他转身那一刻,她看见他的手还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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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写的都是短篇,所以在节奏方面把握得不够好!写到现在有些感觉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看,想按照之前的大纲把故事写完呢!因为是新人,对网站里面的一些规则完全不懂!汗一个!
☆、0072。狼狈妙仙
连绵的雨水一直在下。
朝廷派出赵祎荀领兵围剿那支叛军,但因为天气实在不宜行军打仗,两军对峙起来,形成僵持之态。
此时,大景朝宝雄大殿的智德大师悲悯天下苍生,向苍天祷告,祈求如来佛祖赐下福泽,宽宥大景百姓。最后占卦一卜,课曰,破凰言,灾立解!
景帝亲自降临智德大师禅房中询问禅机,最后面色平静地走出了房间,修书一封快马加鞭地送到赵祎荀帐篷内的桌案前。
赵祎荀一看书信,顿时了然。不出两日,楚妙仙被带到他的账房中,命人在拼死顽抗的女子身上实施黥面之刑!在她脸颊上刻下血淋淋的一个字迹:贱。
同时,景帝颁下一道圣旨,将此次惹起争端的楚妙仙打入奴籍,终生不得嫁人!另外他向天下发出一份罪己书,虔诚地忏悔自己先前所犯下的罪过!
在景帝踏入宗庙祈福的第一天,天空放晴,万道光芒直照威严肃穆的端木宗庙。
战场上,天一晴朗,赵祎荀领兵攻打叛军,至于叛军一方由于之前所谓的凰女在旁,天命所归的旗号因为凰女的消失而兵心溃散,不出两天,这支西北反军举数歼灭!尽管最后所谓的叛军头领举了白棋,但赵祎荀已然下令剿灭所有的叛军!
也正是此次的行为,为他日后的发展埋下了一道隐患!
“楚皎梨,你个贱人,你给我出来,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你想要我死,是不是?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给我滚出来!”
一向优雅大方得体的楚妙仙突然出现在蒹葭院的门外,一身粉色长裙早已看不清颜色,长长的头发打成结毛躁地披散下来,紧紧地贴近她整个面部,只露出两只干涩枯萎的眼来。
她在一听到外面的传言时,暗中有些担忧,但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提前住进了青山观中,她约来了七皇子,终于趁一次相会时灌醉了他,与他一同翻滚在青山观半山腰的荒凉后院中。醒来后她委屈地哭,他焦急地哄,一时之间二人达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她没开口,以她的高傲,也不允许她提出嫁给他的提议,她在等,她相信,以她的魅力,他一定会做出这个决定的。
两个人在那里开开心心地共度了一段美妙的时光,就在她以为她快要接近她的目标时,黑夜里地板跌落,她落入了贼子之手,从此开始了她暗无天日的生涯!
那群土匪完全是没人性的乱臣贼子,整个军队就她一名女性,男人在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时,没几个不动心的。她日日被那些人凌辱。她拒绝,却遭到惨揍,她反抗,更为暴力的身体攻击…。
最后,她绝望了,躺在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叛军看她这样不死不活的样子忽然就对她失去了胃口,她反倒清醒了几天。
在她最为低沉的时候,她脑海中脑光一闪,既然上天在告诉她,她有凰命,那么,她为什么不能制服了这对叛军为她所用?
于是她施展浑身解数,终于让一群乌合之众的头领拜到在她石榴裙下,在她盘划着如何反攻大景朝时,想到以后能够一统天下,坐上当今天下最高的位置,心中激荡不已。可就在她做着美梦的时候,被人带到了赵祎荀的帐中,她前一刻的美好消失了,但下一瞬,她立刻重振起来,做出各种诱惑人的动作,白莲花般的哭泣,想要打动眼前的男人,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男人,她一靠近就被踢飞,难身都近不得,她楚妙仙前世今生头一次遇见不爱美色的男人。
无情的酷刑施加在她身上,拼死顽抗只换来刀口更深…。
冰冷的刀刺入皮肤,一个大大的贱字永久性地留在了她一张美艳动人的脸上,那一刻,她忽然无比愤恨,她一个女人,又做了什么,命运要糟践她?
她绝望的双眸中透漏出刻骨铭心的恨,丞相大人无情冷漠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哪怕是一秒中,她忽然想起来,这个男人是楚皎梨的男人,是的,她今日的悲剧都是楚皎梨那个贱人一手促就的,她不会放过她的,既然她已入地狱,那么,楚皎梨,你等着来陪我吧!
一路押解进了京,圣旨的消息落入她的耳中时,她心中最后一根心弦彻底断绝了。她前世今生最大的梦想彻底离她远去了!
不……。
景帝连见她都不曾,挥挥手,让人遣走了!
一回到府中,失去理智的楚妙仙一下子冲到了蒹葭院中,责骂声,声声从她的肺腑中冲击而出,她不想要维护她之前辛苦建立起来的大方得体的形象,那些已经没任何用处了,她的未来一片黑暗,她这一刻只想生啖楚皎梨的肉,剥她的骨,跟她同归于尽!
“墨霏,哪里的野狗在狂吠,扰了本小姐的清净!”楚皎梨拿着本满是墨香的书,细细品读,外面声嘶力竭的哭喊,辱骂声惊扰了她的心绪,不耐丛生!
玉白墨霏相顾一笑,走了出去,墨霏一脚踢在楚妙仙的胸口上,痛楚令楚妙仙失声良久,跌坐在泥土中,更是污脏不堪,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满是泥巴的手指高高扬起,骂道:“你不过一个丫头,居然敢动本小姐!说,是不是楚皎梨指使你的?看本小姐今天不通报了父亲,让他来看看他这个大女儿是如何没得教养的!”
啪——
玉白一巴掌打得楚妙仙嘴角挂上鲜血,她哈哈大笑,扶着腰,学楚妙仙的样子,也扬起了玉指,学腔道:“呦,这位乞丐是哪里来的,居然敢跑到楚家行凶,不要命了!你说你冒充谁不好,居然想要冒充一个给楚家带来灭顶之灾的贱奴!你也不想想,那等贱奴,只要出现在楚家人的面前,那个不想打死她?你说,你是谁啊?”
楚妙仙此时才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她是无辜的,她不知道赏菊宴会上的一个大家都已经忘却的小插曲,会给她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可她一介弱女子,无处伸冤,原本还想回家好仔细盘算下今后的路该如何走,可玉白的话却提醒了她,她现在入了贱籍,而且曾经给楚家带来不幸的一面,想来以楚付杰的个性,是不会再要她这个女儿了!
想通这一点的楚妙仙急急忙忙地往外跑,她一刻都不想出现在楚家人的面前,特别是她一向看不起的楚皎梨!
她忽然看清楚了此时二人之间的差距,衣衫褴褛的她,姿色泼洒的楚皎梨,不用说话,高下立见!她的人生出现了一次次的狼狈逃窜!她该何去何从?
☆、0073。意乱情迷
常春阁中,一身粉绿色绣缠枝长裙的楚皎梨坐在雅间内,在她桌面上摆放着一个檀香木锦盒。静静地喝茶,静静地等待!
她忽然喜欢上这种慢悠悠时光流逝的味道,历经上一世的惨痛,她早已忘却了不用思考不用费尽心机筹谋的静静等待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当室内的光线被木窗格子改变了形状,一块块地投射下来,她伸出芊芊玉手抵在阳光下,看着自己手上细微的汗毛游走在空气中,她欢喜极了!
身后的赵祎荀久久凝望着这一幕,他的头猛地一痛,一些画面如同山洪一样充斥在他脑海中,他竭力控制住身体,双眸紧紧锁在阳光中的女子后背上。面前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目光的灼热,回眸间,露出一道浅淡如菊的笑来,这笑如同良药瞬间治愈了他的头疼!
“你来了,怎么不进来?”楚皎梨嗔怪道,扭头一瞬间,她似乎望见了他眼中枯等千年的寂寥,那是一种久久等不来要等的人而生出的一种揪扯灵魂的寂寞,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丝丝的难过。
“我听说你有东西要送给我,怎么,喜欢上我了?”
赵祎荀进来后,一屁股坐在他专用的太师椅上,对上面前女子如泉水叮咚的眸子,打趣道。
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一下子打消她才升起来的丝微微妙的改观,语气硬了几分,抬起手中锦盒放他跟前一放,也不说话,静静坐着。
这种女人任性的行为,前世今生她都没有做过,但她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她的行为是怎样的一种心态下才做出的。
赵祎荀却将她的一举一动瞧在眼里,手中折扇一敲,翘起了二郎腿,闪了闪,脸上露出痞痞的笑,说道:“让我猜猜,你这是准备送什么好东西来贿赂我呢?”
“银票?”
楚皎梨一下子翘起了嘴巴,这人当她掉进钱眼里了吗?
“发簪?”
嚯,谁那么傻,送了还送这种东西?
…。
“我是黔驴技穷了,想不出,要不,你告诉我吧!”赵祎荀突然俯下身子,拿眼瞧着楚皎梨,追问道。
“你不会自己看啊!”楚皎梨对赵祎荀实在无语了,相处得越久,她越容易忘记这个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眼的大恶魔,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根本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男人形象!
“我觉得,还是小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