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丞相的契约祸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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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着香兽的错金博山炉中香烟袅袅升腾,弥漫了整个房间。楚皎梨坐在黄花梨木桌边用早膳。自从楚付杰吩咐侯氏好好待她后,厨房给她做的吃食档次倒是提了上来。烟柳去取饭食时,厨娘客客气气地把楚皎梨的食盒单独拿了出来。
桌子上摆着一碟玫瑰莲蓉糕,一碟螃蟹小饺儿,一碗燕窝粥,一杯玫瑰香露。从前烟柳也从未见过这些东西,给楚皎梨端出来时,亦是吃惊不已。
食罢,楚皎梨漱完口,准备出去晒晒太阳,顺便练功,口诀背熟后,身体里好似有气息在流转,日夜不息。
“楚皎梨,你给我滚出来,你有什么资格住进金芜院?”
一声叫嚣打破了清晨金芜院的宁静,楚皎梨微微蹙眉。
“小姐,这个楚蕊莲太嚣张了,要不奴婢出去将她赶走吧?”玉白愤愤不满道。自确定忠心后,她最不能容忍有人对她家小姐如此无礼。有丞相大人做靠山,大景朝除了景帝,谁敢给她家小姐没脸,那谁铁定要成真没脸面的!
墨霏,烟柳亦是同仇敌忾望向楚皎梨,对于玉白的话亦是赞同不已。但她摇首不语,莲足轻移,步向门外。打头阵的人来了而已。
“三妹妹这话何意?我这个嫡出大小姐都住不得的院子,谁就住得了?”楚皎梨穿了一袭银白素缎长纱裙,鬓上不过是随意挽了支玉簪,在清风吹拂下,说不尽的清新风灵,宛若空谷百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才走至门边,神情清冷,对着一脸怒容的楚蕊莲反问道。
“你——,”楚蕊莲一时被她的气势震慑住,搬出嫡庶之别,反驳无力,但她心中认定一个理,金芜院,不是她楚皎梨这个低贱之人能住的,“这院子是母亲亲自督工,一点一滴都凝聚了母亲的心血,母亲是准备拿来给二姐出嫁用的,你这个四处勾搭人的小贱人凭什么住在这里?”
啪——
楚蕊莲还未反应过来时,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待她看清眼前人是墨霏时,怒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以烧毁一切的心扑向墨霏,骂道:“你个卑贱的奴婢敢打本小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可她人还未靠近墨霏,脚下一痛,身子就软到在地。
“你们给我上,把这个小贱人的丫头给本小姐撕了。”楚蕊莲怒极,今儿她原本就带了几个体力粗壮的婆子,预备着对上楚皎梨时好对付她身边的两个会武的丫头,可她压根没想到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便是气力最大,与墨霏玉白亦不过是以卵击石。
玉白墨霏二人几个回合就踢翻了一众婆子丫头,痛得个个在地上翻滚,打滚。
“楚皎梨,你敢指使你身边的人行凶,看我不向父亲告你欺负幼妹!”楚蕊莲揉着自己的腿,咬牙切齿道。
“三妹妹,你要想清楚,你以庶出之身,言辞不堪入目,辱骂嫡姐,这个罪名一旦公布出去,你认为你在楚家还有立足之地吗?名声传扬出去,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楚皎梨淡淡笑道,疯狗咬人一口,人不可能回咬,那岂不是自降身份麽。
“你敢!”楚蕊莲高声威吓,努力站了起来。
“三妹妹,你那日在沈翠园中吃的苦还不够是吧?我不介意再给你长满伤痕的皮肤上再抓上几道印子呢。”楚皎梨莲步款款,笑语晏晏,走向楚蕊莲,在她身上轻轻拍了拍。听到她的话,楚蕊莲直觉楚皎梨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似烙铁一般狠狠烫到了她,猛地一闪身子,躲到一边去。
“哟,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姐妹的丫鬟婆子练身子麽?”院门绿荫葱荣间一道清丽身影缓步走来,甜美的嗓音中带着热切询问着。
人影靠近,众人只见楚妙仙身着月白青葱色云天水漾留仙裙,梳着的单螺髻上插了一只海棠玉鸾金步摇,道不尽的清丽婉转之姿蛊惑了人眼,好似阳春三月的飘扬的花絮,七月的流萤。
“大姐姐好。二妹妹还道自己是最早来探望大姐的呢,不成想被三妹妹占了先去。你也真是的,下回若是要来大姐姐这,也一起喊了我呀,人多,热闹,共叙姐妹情谊亦是美事一桩呢。”楚妙仙妙语连连,一会儿拉住楚皎梨的手淡笑不已,一会儿嗔怪一声楚蕊莲,一句共叙姐妹情谊化解了她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0032。秦家来访
“既如此,二位妹妹进屋喝杯茶吧。”楚皎梨嘴角抹上一道清浅的笑意,邀请二人进屋细谈。楚蕊莲泱泱的,对着楚妙仙勉强扯了个笑,随二人进了屋。
楚皎梨令烟柳泡了茶端上来,请她们二人落了座。
待看清屋中摆设,楚蕊莲心中的酸水直往上翻涌,满屋昂贵古董,高雅风致的名人字画,粉刷得纹路纤毫毕现的家具,各式名贵摆设,每一件摆在那里都显示着住在这里的人身份不凡,可惜被楚皎梨占了去,真真可恨!
“二姐姐,母亲一番好心血,偏偏便宜了大姐姐呢!”楚蕊莲目光四处搜刮,她的房间便是最贵重的东西都比不得此处最不入眼的,母亲当真是偏心,修好了金芜院,留待二姐姐及笄之后搬进来,楚皎梨的蒹葭院修好后,这院子不还是空出了麽,最后搬进的不还是二姐?
“你个拈酸吃醋的三妹妹,这院子修好了,谁搬来住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好羡慕的呢?总归大家最后都要嫁人的。”楚妙仙芊芊玉手一点楚蕊莲的额头,妙目蓄笑,弯了眉儿,嗔道。
金芜院,她是铁定要拿回来的,被楚皎梨占了先机住进来,心中早恨得磨牙,偏生三妹楚蕊莲还不识趣提她心头伤疤,先头已经吃了亏,还想拉她来打击楚皎梨,这个三妹也当真是个没脑子的。
“三妹妹怕也是一时想不开罢了,这院子修出来便是最金碧辉煌总归是给人住的。里面的东西便是最名贵,都是入库登记的,毁损不得,碰不得,不过是惹人多看几眼吧了。女儿家又何须总看中这些个身外之物呢?”楚皎梨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水,入口之间唇齿生香,说不尽的缱绻流连,她的话语带着的淡漠之情完全不掩饰,显然是当真不在乎金芜院的瑰丽荣华。
“还是大姐姐聪慧,心胸不同一般,做妹妹的得向姐姐学学。”楚妙仙暗哼一句,面上笑若三月春风,推了一把目光还粘黏在名贵物件上的楚蕊莲,“三妹妹可明白大姐姐苦心一片吗?”
她的话圆滑不留错,处处彰显出一副公正大方谦和之态,但她说的话在不同人耳中听来却完全有着不同的含义。
果然,楚蕊莲见楚妙仙如此表态,心中不满更甚,什么苦心孤诣,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把金芜院让给我住啊!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心中如此一想,面上的不屑尽显。
“看来三妹妹有她不同的看法呢?若三妹妹不喜欢你原来的院子,待我的蒹葭院修缮完毕,我再向夫人提一提,这金芜院日后给几个姐妹轮流住一住,二位妹妹认为如何?”楚皎梨哪里分辨不出楚妙仙一颗玲珑心打的不过是拉她的仇恨,既如此,这恶人还是由你自己做吧。
“还是大姐姐心宽,好了,我们姐妹好不容易一聚,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楚妙仙初闻楚皎梨的话,心一沉,好个楚皎梨,阴险狡猾!她心中百转千回,但丝毫情绪不外漏,挥挥手,转移话题道,“那日二妹我生病了,原本是听说四妹身边人杀了大姐姐身边人,后来才得知是瑞哥儿身边人做的,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有错,平日嫌少管教他身边人才招致事端。大姐姐一向心胸宽广,想必不会同我们姐弟计较的。”
原本楚蕊莲听到楚皎梨的话,心下一喜,她从来未曾想过这院子她能住进来,但楚皎梨的话似打开了她心中一道希望的缺口,满心以为公正的二姐会答应,待看到楚妙仙竟不当场应承下来,以她对这个二姐的了解,此事定然作罢,一时之间,希望升起,又当场被人破灭,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让她心中生出了对楚妙仙重重的不满。听到她提起那件事,当即接口道:“哪里是大哥身边人干的,大哥自己都有打伤李妈妈,不然他身上的玉牌如何被李妈妈扯了去。”
楚蕊莲话音一落顿时感觉脸上皮肤一阵冰冷,抬眼间,楚妙仙锐利的目光若冬日寒冰直直刺向她面门,仓皇低下头去,不过她倒是没注意到,那眼神很短暂,不过一瞬。
“这事都过去了,瑞哥儿也得到惩罚,相信他以后会吸取教训的。”楚皎梨挑挑眉,清声道,“只是当初误会了四妹,我倒是心下有愧。”
楚妙仙想摘了楚庭瑞的恶名,怕是没那么容易,杀了她的人,虽说实际是侯氏的细作,但到底摆在台案上伤的可是她的颜面,事后楚付杰让楚庭瑞向她道歉,一向纨绔看不起人的楚庭瑞哪里干过低头这事,自然是不肯,让身边人替他磕头认个错便罢了。
“妹妹记得此事起因是四妹妹的一块玉佩引起的,不知那玉佩是何模样?可否让妹妹一观?”端着一脸笑,楚妙仙试探道。
楚皎梨神色如常,好似浑然不觉楚妙仙真意,从抽屉中拿出那块镌刻着“伊”字的玉佩递给面色隐隐有些紧张的楚妙仙,打趣道:“也不知是不是大弟弟哪位心上人的贴身物呢?既然二妹妹有心,这玉佩原本亦不是四妹妹的,交到你手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她的话一出,楚妙仙握住的玉佩若烙铁一般烫灼了她芊芊玉指,楚皎梨此话何意?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一向神色不漏丝毫马脚的她心绪有些乱了,惴惴问道:“大姐姐何出此言?”
“怎的?这玉佩上的伊字不是女子名讳麽?我有此揣测有何不妥?”楚皎梨掩嘴一笑,好似深闺女子谈及他人情感有些羞怯。
“大哥哥整日出入那些个地方,有心上人不足为怪呀。”楚蕊莲见在任何时候都处变不惊的楚妙仙露出那样的神色,不解说道。她认为楚皎梨的话很有道理,楚庭瑞借着读书为由,成日拿钱挥霍在青楼楚馆,还自命风流潇洒,谁不知他小小年纪行事荒唐,但碍于是父亲母亲心头宝,谁都不明说而已。那块玉佩一看就是女子随身之物,定是那些不知廉耻的女子送给大哥哥的。
楚蕊莲的话搅和了楚妙仙的思索,她一时亦是无法分辨楚皎梨到底知道些什么,又到了何种程度,不过也没关系,她筹谋的事总是要来的,知道得越多,楚皎梨离死期越不远了。既已拿到玉佩,目的达到,多留无益。她便同楚皎梨随意敷衍了几句,带着楚蕊莲离开了金芜院。
“小姐,那玉佩不是大公子的吗,交给二小姐会不会不妥?”烟柳进来,走时碰到了楚妙仙,见她手上拿着玉佩,还对着她笑了笑,便问楚皎梨。
“无妨。不过一块玉佩而已,给谁都一样。”楚皎梨坐在一片白光中,皮肤若水晶一般散发着晶莹的光,细小的绒毛根根毕现,仿若镀上了一层金光,消融在妙曼的白昼中。她的话声轻似鸿毛,似真似幻,听得烟柳一阵迷茫。小姐这些日子好好休养一番,黄气消掉不少,越发彰显出她惊人的美貌来。
“小姐,楚老爷请你去前厅!听说是秦家人来访!”玉白踱步进房中,禀道。
秦家人来京城了。楚皎梨微微有些惊讶,上次秦秀珠应该是私下出府的。秦家祖业在闽南,与京城路途遥远,一般是不会轻易来京城的,但既然来了,定是有要事了。
她想起前几日楚付杰又是给她送东西,又是好言好语的,不断暗示她到时候去秦家按照他说的做,心下好笑。楚家大宅院修建的钱全部来自秦家,楚付杰年年要带着她回一次闽南,回回都是满载而归。秦家不过念在她那时接受楚付杰的命令在外祖父面前哭穷,哭泣她母亲病重需要大量珍贵药材将养,才将秦家人给骗惨了。后来她出嫁后,更是为了端木兆屡次将手伸向秦家,心中愧疚难安。
便是她告知赵祎荀的金矿,在前世,亦是秦家人一次在闽南跑商,受劫匪追杀逃至深山才无意中发现的。那时,秦家人将金矿的事告知了她,说此事要上报朝廷,毕竟金矿一向是朝廷负责开采,私人不得私自开矿。她一心想辅助端木兆,私心里不希望秦家人将消息报上去,便告知了端木兆。端木兆得知此事,高兴得抱住她一阵兴奋安抚,便派人接手了金矿。不过也是偷偷开采而已。秦家人看前来开矿的人穿着官服,亦未曾怀疑,以为朝廷的人早知此处有金矿,便不了了之。
今生,秦家人发现金矿那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所以她提前告知了赵祎荀那厮,好让他提前开挖了,对于端木兆,这可是个不小的打击。端木兆当初亦是靠着这金矿笼络了朝中不少重臣,一步步发展他的势力。不知如今没了这助力,他还能成事吗?
☆、0033。风筝节上
前厅。正位上一位身着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