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通商天下-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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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在萧文,而在公孙瓒。
原因很复杂,但最简单的理由还是士流清议的影响,士流清议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虽然就大汉来说,士流清议并没有形成足够的规模能够影响朝政,但士人一致的看法却决定了一个民心向背的问题,而且这就像是一个潜规则一样,只有圈子里的人才能够看穿并且明白。但是很显然,公孙瓒并不是圈子里的人,尽管他的一生是那么的富有传奇色彩,简直可以作为**丝逆袭的典型,但寒门就是寒门,无论如何公孙瓒都打不破这个铁则。
可袁绍就不一样了。袁绍曾几次提名刘虞做皇帝,虽然结果都失败了,甚至刘虞都亲自写信说如果袁绍再说这样的话就跟袁绍绝交,但是袁绍依然跟刘虞关系相当不错,而刘虞刘皇叔,此时在天下代表的,其实是很大一部分人的政治希望,所以刘虞有人望,也因而,刘虞杀不得。
既然刘虞杀不得,那么想要杀了刘虞并且跟刘虞死磕的公孙瓒其实就已经失去了民心了,这是袁绍必须要参与进这一次的幽州内乱的缘由所在,但是令人感兴趣的是,袁绍想要插手幽州内乱,但却并没有选择最合适的战机,至少当初公孙瓒仓皇出逃、刘虞起兵却并不敢出手的时候,萧文相信战机是完美的,但袁绍却有意的避开了。
“呔,兀那贼子!”文丑已经摆开了阵势,可仍不见萧文整军,眼看萧文这般轻视自己,文丑怒发冲冠,一震手中大刀,冲着萧文大喝一声,“贼子可有胆与某家一战?”
不得不佩服文丑至少这句话喊得是这样的霸气凛然,以至于萧文在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都给愣住了!萧文是真的很奇怪,他自己一向以来表现的都是商人的本性,而且时时以诸侯的态度出现在众人面前,别说单挑,可有谁及时曾见过萧文主动带兵打仗的?打仗的都是萧文的副手好不好?萧文可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在中军大帐里呆着的!
“啊。。。。。。那个。。。。。。”萧文莫名其妙的眼神从停止搭建帐篷等着看好戏的小兵身上转到冷冷的太史慈身上,又从太史慈身上再转到气势汹汹的文丑身上,嘴里更是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准备。。。。。。准备。。。。。。跟我单挑?”
萧文的表现实在逊毙了,这结结巴巴让肆无忌惮的冀州兵马觉着他们的主将光用名声就已经镇住了地方的武将,所以随着萧文的不知所措,冀州军里爆发出了一声哄然的嘘声,并且这嘘声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青州兵马渐渐不安起来。虽然他们一直都对萧文抱有莫名的好感,这好感有郭嘉宣传的功效,也有很多用萧文命名的书院甚至学校都让他们有了这样的根深蒂固的认识,但真正到了危机来临的时候,他们却找不到可以支持他们这认识的确切事迹。
不安很快就扩散了起来,就跟冀州兵马肆无忌惮的嘘声一样越来越达到一个**。萧文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而就在两军的情绪都达到了制高点的时候,青州兵马的不安变成了愤怒,而冀州兵马也全部安静下来看好戏,整个战场一片宁静。
直到这时,萧文嘴角的冷笑才到了预计的弧度,虽然萧文没有一双刻薄的薄嘴唇,但这冷笑仍旧让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屑、蔑视以及那无可匹及的骄傲!
“你,凭什么?”没有更多的动作,萧文没有帅气的伸出手指指向文丑的鼻子,也没有纯粹为了增加气势而将身后的墨色长枪给平举以产生针锋相对的效果,甚至连语气,萧文也不过仅仅用了叙述的语气,那种平静,真的就在寥寥四个字之间,让人们不自觉的跟着萧文的思路去想,文丑,他凭什么可以向萧文单挑?
“呸!”文丑低声咒骂了两军,那暴躁的神情,仿佛在向所有人昭示着,刚才随着萧文思考文丑有没有资格向萧文邀战的问题的人里面,就有一个是他文丑本人。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换一个背景,萧文如此简单的打击文丑之后,肯定会再次潇洒地答应文丑的邀战,然后干净利落的将文丑站于马下之类的,但于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萧文却没有这样继续出风头的心思,而是在这冷冷的嘲讽过后,向着太史慈轻轻的吩咐了一句,“子义,给我狠狠的打!”
怒了,萧文不是圣人,文丑的自大让萧文感受到了一种藐视,而且这藐视不是来自于文丑,而是来自于袁绍,更让萧文不可接受的,是来自于萧文对于青州新兵的不自信!
“打!青州兵不是没上过战场吗?不是新兵吗?今天过后,他们就可以自豪的宣称他们自己也是老兵了!”萧文内心的怒吼实实在在的从他眼睛里宣泄了出来,而青州兵随着军令的响起而极速的变换阵型,在文丑错愕的目光中就已经整军待发,做好了一切进攻或者防守的攻势。
而且他们明白了,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的,其实不是萧文,而是他们自己。
一场出乎预料的练兵到底是对是错我们暂且不去管他,此时在幽州渔阳郡与广阳郡的交界处,在幽州挨着渤海湾的一角,一个天然的优良港口正第一次被大规模利用,数十艘艨艟在渔民惊诧甚至惊恐的目光中,以超出他们最优秀的船夫所能达到的速度的速度,出现在了这几个渔民的视野。
“青州。。。。。。甘!”这年头,虽然百姓普遍识字率不高,但是对于大汉一些很有名的旗帜,他们还是能够勉强认的出来,就像眼前这一支,就有人在犹犹豫豫的不确定中,还是认全了“青州甘”三个字。
这旗号所代表的武将是谁,对于这些渔民来说实在没什么重要的,甚至青州兵出现在幽州的意义他们也不去思考,他们只是奇怪着,在这样风平浪静的时候,这些艨艟是怎样的在渤海上破浪而行的?
确实没风,有那不信邪的船夫已经不自觉的在手指上沾了唾沫然后伸向天空。。。。。。接着他们才发觉一阵刺耳的轰鸣。他们不知道这轰鸣出现多久了,也不知道这轰鸣到底意味着什么。
“速度上岸!”在靠近了海岸的时候,甘宁大声的朝着他的儿郎们喊了一句。
如果说骑在战马上领着一队骑兵的赵云才是他最帅气的形象,那么对于甘宁来说,站在船首指挥四周的战舰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形象,光着的膀子与全身叮当乱响的链子,在这一刻全部成了陪衬,在甘宁的额角,那一丝因为快船而带来的风才是对甘宁最好的诠释。
在这昔日贫瘠无以复加而今却富庶的让人眼馋的幽州,刘虞的人望与公孙瓒的武略是两个巨大的标志,引动了一场场大大小小的战争冲突,但或者只有身为商人的萧文,才会将目光从那关乎政治关乎军事的方向决绝的撤离,将全部的心力都倾洒在渔阳的盐铁经济命脉上!
无论是谁,当他费劲千辛万苦却只能得到一个需要仰人鼻息才能过活的幽州的时候,他们或许才会改变一点点对于商人的偏见,才会期期艾艾的低声承认,他们的潜规则,实在太过目光短浅了些!
章节目录 第六二章 蝉
震惊!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兵马可能并不是能征善战的公孙瓒的对手,但是刘虞还是不能接受,这对比也太过明显了吧?对此刘虞不能不震惊!
“刺史大人。”身上已经被敌人的和自己的鲜血染的不成样子的鲜于银,气喘吁吁的冲到刘虞身边,不顾周围文官对自己的或鄙夷或期冀,直急匆匆的对着刘虞汇报道:“大人,逆贼一开始就在故安城藏起了一半兵马,所以这一仗我们才打的这么艰难!”
鉴于这句话有给自己找借口的嫌疑,鲜于银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是多说,而是一笔带过之后,转而对着刘虞建议道:“大人,末将以为,我们这一仗结果不容乐观。还望大人能够以大局为重,先撤回渔阳。没有了钱财粮食供应,逆贼再勇猛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刘虞手下其实并没有什么愚不可及之人,所有人都早就看出来了刘虞与公孙瓒硬抗的下场,但是,说他们只是明哲保身也好,说他们就是懦弱没有担当也好,在程绪莫名其妙的被杀了头祭旗之后,他们也实在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过多的忤逆刘虞。
鲜于银同样看出了所有这些文人的小小心思,他只是觉着从一个武将的角度,此时还有必要最后再提醒刘虞一次,至于听或者不听,那就不是他鲜于银所能够左右的事情了。而在这时,刘虞的从事齐周——所有刘虞的文士中,唯一勉强能够带兵上战场的从事,在公孙瓒的围攻下显得支绌不堪,再次差点被公孙瓒直接给破了围。
本来要置公孙瓒于死地的围城,此时反而成了刘虞的累赘,但是到了现在,一旦收拢士卒,很可能在鲜于银还没有完全将命令传达下去的时候,公孙瓒就趁机开始反击了,所以撤围撤不得,围城又围不得,叹口气,鲜于银无暇多想,再次匆匆朝着刘虞一行礼,然后扭头又回战场。
“嘿,将军好计谋!”看着城外战场上刘虞的兵马转眼之间就从攻势变成了收势,甚至田楷数度带着人从城门直接杀了出去,关靖的眼中就时不时的闪过一丝嫉妒,然后所有的嫉妒突然在一阵得意中化为虚无,接着关靖就冲着公孙瓒来了这么一句。
相比较于之前或之后在中原大地上所发生的更多的谄媚或者阿谀的事情,关靖的这一点点小心机并算不得什么,他一没有诋毁田楷,二没有抹杀田楷的功劳,他只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将军好计谋”就将公孙瓒碰上了云头,以至于公孙瓒都看不到这到底是自己在厮杀还是田楷在厮杀了,而已。
王门看着关靖的模样,暗自皱了皱眉。不过他王门毕竟只是个小人物,别说向公孙瓒进谏什么的,就是关靖和邹丹这两个没什么真本事的小人,也足够一个枝头捏死他了,所以皱眉之后,王门还得忍气吞声,将自己为田楷所鸣的不平强行压在独自里。
身边这些人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公孙瓒已经飘上了云霄,他是绝对注意不到的。只不过公孙瓒也确实用可以注意不到的本钱。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幽州的奋武将军,但是公孙瓒的人马从田楷到严纲再到单经,无一不是真正的“上将”,而关靖和邹丹两个又颇能明白公孙瓒的意思,所以好似一切都如有神助,公孙瓒对自己简直满意极了。
城下田楷还在奋力厮杀。田楷的勇猛至少在幽州时出了名的,当初公孙瓒对战袁绍两战两败,却在第三战中于拒马水大败袁军,当时领兵的就是田楷。从城上望下去,哪怕是萧文的军事学校中最死板的和最活泛的学生,也挑不出田楷的战术有什么问题,那神乎其技的施压与蓦然转换的突破,让刘虞的“上将”鲜于银几乎疲于奔命,而在这你来我往的博弈中,田楷已经缓慢而持续的吃掉了好多刘虞的兵马。
田楷在不断的拼杀着,故安的兵马因为人数太少的缘故,现在的情况是以一敌三,而为了不在突围的时候被刘虞有机可趁,公孙瓒不得不留下数千精兵时刻于内城防备着,这样的话兵力的对比就差的更多了。田楷是在以他自己的身家性命作担保,好让故安的兵马对公孙瓒多一点信心,再多一点信心的。
“再坚持一下,老严就会出来接替我了吧!”田楷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刺死一名敌兵之后,在这难得的空隙里奢侈的走了个神。他实在太疲惫了,公孙瓒明显仍旧在保存实力,这是正确的战术,但不知为何,田楷就是对公孙瓒的决议开心不起来。
“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田楷嘀咕了一句,然后使劲一夹马,再一次的耍了齐周之后,田楷侧耳听到了城门开启的声音,这代表着严纲已经要来接替他田楷了,随之还会带出来一部分已经休息过的士兵,并且田楷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在故安城的其他方向,邹丹或者单经其实也正在进行着跟他一样的工作。
在二人换防的一刹那,田楷和严纲两人侧马交错而过,没有特别的话,也没有更多的表示,只是一个眼神,两人都看到了对方心里的感觉,不过就像田楷刚才不经意间的多愁善感一样,从严纲的眼神里,田楷也觉察到了一丝麻木与冷漠。
还记得在公孙瓒刚刚起家的时候,那时严纲和田楷都还不过是个小人物,来自小家族的小小分支,两人都怀着无比的希望加入了威震辽东的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然后随着公孙瓒一步步的冲杀过来。那时候虽然大家官职很低,薪俸很少,甚至经常缺医少药,但田楷却能够感受到一种生气。但随着公孙瓒跟刘虞矛盾的激化,至少从公孙瓒这里,田楷已经很少感受到这种兄弟之情还有那蓬勃的理想了。
时间就那么一点点的过去,如同铜壶滴漏里的水滴声一样,滴答滴答,每一次的声响都代表着消逝。眼看着夕阳西下,攻伐战已经拉锯了一天,公孙瓒满意的看着这战果,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