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穿之宅斗克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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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皎宁笑嘻嘻的应了,转头跪下大礼参拜陈希炳。
“行了,起来吧。”陈希炳板着脸斜她,“都是我把你宠坏了!”嘴里虽然不客气,眼里却都是欣慰,女儿如此关心她哥哥,总是手足情深的缘故,他哪里舍得怪她。
陈皎宁麻溜的起来,坐到陈皎明身边问长问短,伤势都好了没有?现在还疼不疼了?要不要吃药?能不能出门活动?等等等等,几乎一口气问了个遍。
陈皎明也没有不耐烦,一条条仔仔细细回了,还问陈皎宁在长安过得如何,又问陈皎华怎么没跟她一起到。
“大姐姐受不得颠簸,头晕,我让她坐车慢行了。”
陈希炳就说她:“你怎么不陪着你姐姐慢慢回来?”
陈皎宁又凑到父亲身边撒娇:“女儿想爹爹了嘛!”
陈希炳哼了一声,吩咐她:“先去见见你大伯母,将你姐姐的事仔仔细细的说给她听,再问问要不要昌哥儿去接一接你大姐姐。记得先换身衣服,瞧你这一身土!”
陈皎宁应了就要走,陈希炳却又嘱咐了一句:“你母亲喝了药睡下了,你就不要去吵她了。”
陈皎宁没有多想,听话的回去自己房里换了衣裳,留下看屋子的丫鬟寻梅抽空低声跟她回报:“姑娘知道么?采莲现在去侍候夫人了。”
采莲?!她现在在侍候董氏?!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的事?”她低声问道。
寻梅也低声答:“就是公爷回来以后。”别的她也不知道了,正院那边自夫人病后,大清洗了一番,现在没人能打听出来那院里的消息。
陈皎宁也没再问,把这事放在心里,先去见了大伯母,跟她说了陈皎华的事,又问要不要让二哥陈皎昌去接。
大夫人心念女儿,早想打发庶子去接,此刻听说是陈希炳的意思,忙答应了,叫人去请二爷回来,带着人去接大小姐。
陈皎宁看大伯母没心思再跟她说话,也就趁势告辞,又去了父亲的书房。
陈希炳也在等着她,让她进来之后,就把所有下人都遣了出去,开口揭露谜底:“爹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爹爹现在就源源本本的告诉你。你哥哥这次遇袭,确实是被有心人算计,这个有心人,爹爹相信你也猜到了。”
“真的是她?”陈皎宁瞪大双眼,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陈希炳沉着脸点头:“是董氏。这个毒妇得陇望蜀,贪心不足……”他有些难以措辞,索性直接叙述,“她这些年明里温柔和顺,待你们兄妹一如亲生,实则居心险恶,一心纵容你们的脾性,想让我不喜。恰巧今年董家有个女儿跟张一杰搭上了,她便心生毒计,想一箭双雕。”
董氏的计谋很简单,陈皎宁本就是惹了陈希炳生气才跑去长安的,如果她在长安再次惹了大麻烦,陈希炳自然会越发生气。再加上这个麻烦涉及两家姻亲,其中纠缠甚多,不管陈皎宁怎么闹,都是大家丢脸,她自己名声没了不说,也会让陈希炳面上无光。那时他就算再偏爱这个女儿,也不免会有几分不喜了。
恰好这时候陈希炳打算派人接女儿回来,董氏就撺掇着陈皎明,让他主动请缨去接妹妹,然后半路设伏,打算就此结果了陈皎明的性命。若陈皎明果真因此而死,那么陈皎宁就又多了一重罪名,将来不止陈希炳不能原谅这个女儿,就算是陈皎宁自己,估计也会自怨自艾,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哥哥。
等陈皎宁明白了这里头的利害关系,饶是她早已有此猜测,还是禁不住身上发冷,喃喃道:“她怎么敢?她就不怕事情败露么?她哪里找的这些人给她卖命……”
“她自以为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出卖她的就是她收买的人。”陈希炳将采莲的事情讲了一遍,“这个贱婢对董氏的事还算知道一些,跟我提起董氏曾向你大伯原来的从人施恩,我才顺藤摸瓜,找到了带头行刺你哥哥的张淮。”
张淮是原曹国公世子陈希煌的小厮,早先在陈府也是主子跟前的得意人,可惜陈希煌死得早,陈希炳自有自己的亲信,他们这些早先服侍陈希煌的下人就大多赋了闲。
大家族的家生奴才,这么闲着自然要生事,董氏那时执掌家务,先来硬的收拾了他们一番,然后又寻了几个有些本事、却处境不好的人家施恩,一来二去,就收了几家亲信,张淮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时我让你回长安陪你姐姐,又不让人知道你哥哥已经找到,假装自己在外寻找,就是为了麻痹她的心神,看她如何动作,好抓她的把柄。董氏得意忘形,终于让我拿到铁证。”陈希炳说到这里微微沉吟,“只是此事,你们的弟弟妹妹却不知情,他们也都是好孩子……”
陈皎宁明白父亲的意思,董氏毕竟是弟妹们的生母,怎么处置她才能不牵连弟妹们,是让爹爹犹豫的原因。她没有急着接话,先看向哥哥。
“儿子都听父亲的。”陈皎明答得简短坚定。
陈希炳有些意外,仔细盯着儿子看了半天,想起他自回家以后,一句不多问,态度沉稳安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不由觉得心疼。
“你这孩子……”他叹息了一声,“以前是爹爹想错了,你比爹爹强得多。”他从前总嫌儿子个性温吞,有软弱之嫌,却从没看到他宽厚容人的一面;又不满他不好武艺只爱读书,颇不类己,却从没想过其实曹国公府也可以走另一条路。何况现在天下大定,几代帝王都已不喜用武人了。
陈皎宁看父亲很懊悔,也忙说道:“女儿也听您的!您别担忧,既然咱们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了,以后也好办。”
陈希炳没想到炮仗脾气的女儿也能说出这话,又发觉她这次回来之后沉稳许多,刚才听说董氏的事居然都没暴跳,不由欣慰笑道:“宁姐儿也懂事了。”他振作了一下精神,说出了自己的安排,“我已让人传话出去,说董氏是被董家做的荒唐事气病的,你们弟弟妹妹也都信了。她身边原来的人,我都想法处置了,只留了采莲那个贱婢服侍。”
原来采莲去了董氏身边,是爹爹的安排!采莲对哥哥有情,只怕早就恨死董氏了,爹爹还真是……。陈皎宁真没想到她爹也会使这种小心机。
“她的病也不是假病,是‘误食’了曼陀罗籽所致,现在她的神智越来越昏聩,还常常说些胡言乱语,我担心吓着你弟弟妹妹们,已不许他们在董氏醒着的时候去探视了。”
陈希炳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女儿,最后道:“且让她再病个三五年,等宁姐儿和你五妹、三弟都成婚了,再作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嗯,陈家的事就这么交代完啦~
☆、第84章 □□风波
陆静淑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事实上她刚刚听说曹国公夫人是被董家做的荒唐事气病的,就已经收到了陈皎宁到家当天写来的信。
她还真挺佩服曹国公;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还能顺道让董氏生的几个孩子厌恶董家;免得将来跟董家搅到一块。又考虑到陈皎宁和弟弟妹妹都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并不打算就这么让董氏“病死”,继而耽误几个孩子的婚事;于是就直接让她病糊涂了。
陆静淑觉得自己学了一招:原来打败敌人并不是最终目标,还要彻底利用完敌人的剩余价值;那才是真正的赢家。
也是在她收到信的这一天,胡家一家人来陆家做客。陆静淑见到了胡太太,看模样倒也和和气气,并不像个恶婆婆,也不知是怎么跟原来儿媳妇闹到那种程度的。
然后没过几天,她就听说了陆静娴要和胡云名定亲的事。
“二婶居然答应了?”陆静淑不可置信的问方氏。
方氏点头:“胡家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家里又有田产又有宅子;颇为殷实;那胡公子又是独子,几个姐姐都出嫁了;算是人口简单。且胡公子现在就在翰林院,两榜进士出身,来日前途总不会低了你二叔。虽是继室,前妻又没留下孩子。那胡太太对你二婶又很殷勤,说喜欢娴姐儿喜欢得不得了。你二婶思来想去,又问过了老太太和我,最后就跟你二叔商量着答应了。”
陆静淑讶异的问:“您也觉得这门亲事可以结?”
“怎么不可以结?”方氏反问,“以你二婶的性子,又要有家底又要女婿人品好又要嫁过去不受欺负,我看也只有这胡家合适。若是找个没娶过妻的,要这般好,怎可能娶娴姐儿?”
……这倒是实话。可是:“大姐姐也同意?”
方氏点头,笑道:“你大姐姐隔着屏风瞧了一眼胡公子,就没话说了。”
这么说,这位胡公子外貌必定是不错了,不然陆静娴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陆静淑想着想着就笑起来:“我去羞她一羞!”说完就起身要往二房去。
方氏跟着在后面嘱咐:“别把你大姐姐惹恼了!”
“知道啦!”陆静淑丢下一句,就跑去找陆静娴了。
陆静娴一见她满脸奸笑的过来,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故意板着脸说:“这是捡了什么宝贝了,笑成这样!”
陆静淑笑眯眯的回道:“我是听说姐姐捡到宝贝了,特意来恭喜姐姐的。”
“什么宝贝?我可没见着。”陆静娴装傻。
陆静淑就去拉着她的胳膊道:“哎呀,姐姐这可是大喜事,怎么还跟我装傻?”
陆静娴戳了戳她的手背,不太高兴的回:“什么大喜事!唉。”
她竟然长长叹了口气,陆静淑很诧异,低声问道:“怎么?姐姐不愿意?”
陆静娴把丫鬟都赶了出去,自己跟陆静淑说:“我再不愿意又能怎样?我娘说的对,错过了这一家,再想找这么好的也难。况且我也不小了,哪里还等得?”
她今年十四岁,现在定亲,等明年及笄出嫁是正好,再拖也确实拖不了多久了。
“再说还有早先陆静秀闹的那一茬,你们都可以等等,过两年大伙忘了这事也就好了,我却不行。难得胡家不在意,说她只是小孩子不懂事,我还有什么好嫌的?”
难得她看的这么明白,陆静淑也没话说了,只得往好处讲:“姐姐说的是。我听爹爹说胡家是规矩人家,胡公子又是个有情有义的,以后姐姐只要真心待他,早晚也能换来他的真心……”
陆静娴听到这里就笑着啐了她一口,说道:“你这丫头好不知羞,你又知道什么真心不真心了?”
“我是不知道别的真心,但我知道姐姐待我就不是真心,我好心好意来劝你,你还来打趣我!”陆静淑假作生气,起身要走。
陆静娴把她拉回来哄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好意,快来让姐姐疼你。”
陆静淑被她逗笑了,当真凑过去要她疼,还要她赏些好吃好玩的来。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外面丫头说老太太寻她们姐妹呢,俩人才收拾了一下衣装,一起往外走。
“姐姐,那胡公子是不是很俊?”陆静淑故意赶在出门前问了这一句,等问完看陆静娴红了脸瞪起眼睛,就立刻撒手跑了。
陆静娴追也不是,不追又不甘心,最后只得跺了跺脚,跟了出去。
两家都乐意,这门婚事自然就进行得很顺利,四月底就换了庚帖下了定,从此以后陆静娴就专心闭门在家做起了嫁妆。
也是在这个时候,宁南侯那个嫁给程贵允做平妻的女儿在宁南侯府自尽了。
陆静淑打听了一下,据说左氏被判归家之后,本来也没什么动静,谁知就在前几天,她在程家生的儿子因病不治,左氏受不了这个打击,于是就在家上吊了。
这件事一出,本来因为田从焘有意冷着,而渐渐有些平静的长安官场又一次沸腾了起来。
“……这两天又有几个离异回家的女子自尽,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不是说赵王乖戾残酷,就是说他刻薄寡恩,反正没一句好话。”柳歆诚跟陆静淑学道。
陆静淑亲自给他续了茶水,回道:“也不稀奇。现在京里因为他查礼制一事落马的官员总也有上百吧?早憋着一股劲想骂他,没找着机会呢。”
柳歆诚笑道:“是这么回事,可架不住我表哥着急啊!天天往赵王府跑,人家赵王却根本不急,还在忙活孝子传的事。又嫌他总去搅乱,顺道就给我表哥安排了事情,把他支到万年县去了。”
“他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柳歆诚一口茶刚喝进嘴里,听了这一句险些喷出来,他忍了半天才把茶咽下去,然后就指着陆静淑哭笑不得的说:“我表哥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吧?”不然怎么表哥一到了她这里,不是断袖就是太监?
陆静淑也被他夸张的神情逗笑了:“我就是打个比方。本来嘛,这事儿有什么好着急的?流言总有过去的一天,光听别人说嘴,还不过日子了?何况是赵王。只要顶上那位向着他,随便别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