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帝王传奇-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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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郭璞大人是不是出自帝王谷术堂呢?我心想。
温州东濒东海,是浙江路南下福建路的最后一个港口,也是一个较大的水运集散地。其城市规模略小于金华府,但运输业,商贸业却极为发达,府衙收益的一半以上来自水运码头和物品交易税。
一个多时辰后,我们超过了在酒楼吃饭时遇到的三名男子,只是没有丝毫停留,径直向温州府驶去。
第145章 巧合
第145章巧合“巧合”一词的确存在于生活中,正如前人所云,“人生何处不相逢。”
当我们吃完晚饭,在温州城随意闲逛一圈,回到客栈时,在门口又遇见了黄三等三人。宋朝时期的温州府虽然没有后世的温州市大,但其所辖区内也有数十家客栈,而我们却偏偏住在了同一间客栈。
这不算巧合还能算什么呢?
我们躲在客栈大门外的一处角落,听见三人中的老大说道:“小四,你比黄三灵巧,你去趟温州黄氏布行,问下二叔,从华亭县松江府(今上海)南下的海船几时到达温州?并请他疏通温州舶司,上船搜查,那贱人出逃时没有携带身份凭证,官府完全有理由将其缉捕。”
“老大,放心,我这就去。”
“恩,这是族长信物,路上小心,我们就在客栈等你,快去快回。”
文璋见黄小四离去,主动请缨道:“公子,我去跟踪吧。”
虽说文璋未及弱冠(二十岁),但一身武艺端的不凡,对付几个小毛贼,自是不在话下。我随口便道:“行,去吧,查清原委,不要贸然动手。”
方灵紧跟着叮嘱道:“小文璋,记住公子的吩咐,千万别自己吃独食哦。”
“知道了,方女侠,会留给你过瘾的。”
袁棘莞尔道:“快去。”
我也笑道:“真是我的野蛮妹妹啊。”
“哥,说啥呢,谁野蛮了啊?”方灵扭捏道。
我看见方灵难得一见显出一派小女儿之态,婉约含羞,不禁心神一荡,这个时候的方灵活脱脱地和乐菱杉一模一样,不仅形似,连神态也是那么相像。
“啊?没说啥。”
中午在小镇上匆匆一见,袁棘等人都已经看出,除了那老大稍有稀疏的武功外,其余两人均是寻常之辈,根本就不可能给文璋造成丝毫威胁。
“哥,我们先回屋吧。”
“恩,回去冲下热水澡,消消乏。”
黄小四穿过几条街道,没多久便来到离码头不远的一处独立院落。
叩开大门,黄小四对开门之人道:“乌泥泾镇黄家小四求见掌柜。”
开门之人点点头道:“原来是本家来人,稍等片刻,我立刻通报我家掌柜。”
数息后,那开门之人领着一位中年蓝袍人来到门前,对黄小四道:“小四,这位就是我家大掌柜黄二爷。”
小四行了个礼,从怀中拿出一个物件道:“是二叔吗?这是族长信物。”
中年人接过信物,看了看还给小四道:“没错,小四,进屋说话。”
文璋来到院落前,接着微弱的光线,看见门上横匾上写着“黄氏布行”四个大字,心道,这就是那黄老大口中所说的地点了。黄小四进屋后,文璋随即轻轻一跃,落在了院内。
“二叔,这次小四是同少族长一道前来温州的。”
被称作二叔的中年人略微有些惊讶道:“是吗,黄道来了?”
“正是,我们刚到一会,就住在温峤岭客栈。”
“黄道也是,来了也不住在二叔这里。对了,小四,你们来此何意?”
“二叔,数日前大嫂又一次私自逃离,族长大怒之下,令我们四处搜寻,后来我们查到大嫂很可能乘船离开了乌泥泾镇,那是一艘开往南方海南群岛的海船,于是族长让少族长带着我和黄三,前来温州找二叔,务必要在温州将大嫂截住。”
“小四,你言中的大嫂是不是当年黄道的那位童养媳老婆?”
“是啊,二叔。”
“不就是一女子,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吗?”
“二叔,您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我乌泥泾镇黄家以织造为生,远近闻名,虽然近年来受到战乱的影响,但黄氏布匹却仍然尚能支撑,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大嫂。”
“胡说,我黄氏织造技艺乃祖宗所传,怎么会是这个原因?”
“二叔,您有所不知,这十余年来,随着族中几位上师的相继离世,家族顿时显得青黄不接,后继无人啊,唯有大嫂的织造技术独树一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隐隐约约已经接近大师的境界。”
“什么,大师境界?”二叔大为吃惊道,“我记得家族中的几位上师始终就没能突破上师的瓶颈,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反而率先达到这般境界。这个,这个也太难让人相信了吧。”
“二叔,是很难让人相信,但这是事实。二叔,您的布行中最好卖的几种布匹可都是出自大嫂之手啊。”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逃离我族?”二叔更加疑惑道。
“唉,这事说来话长。”黄小四叹了口气,同情道,“二叔,您也知道大嫂是少族长的童养媳,大嫂从小家境贫寒,而且很小就失去了全部骨肉亲人,孤苦无依,只能到族长家做了童养媳。虽然大嫂起早贪黑地干活,却不能让族长满意,几乎天天挨打,少族长也和族长一样,动不动就伸手大人,长此下去,大嫂自然受不了,便逃了出来。族长一来担心家族织造技术外传,二来又怕失去大嫂这棵摇钱树,便让我和三哥跟随少族长南下温州,一定要将大嫂带回。”
“大哥也的确做得有些过分了,小四,正常情况,从黄浦江下来的船只明日巳时左右会抵达温州码头,我这就去下府衙船舶司,让他们协助上船搜查,只要她还在船上,这只是小事一件,温州府船舶司二叔是月月进贡的,何况这事又不违反我朝律法。只是,事情一了,我和你们一起回去一趟,务必要说服大哥,不能随意打人了,特别是对于一位可能成为大师的织造师。”
黄小四兴奋道:“如果二叔能够回家劝说,那就最好了,我们都知道族长唯一能接纳别人意见的,就只有二叔您了。其实我们下面之**都很同情大嫂,只是,唉,算了,不说了。”
“恩,小四,你先回去吧,明早让黄道来布行,我们一起去码头。”
“是,二叔,那小四就先回去了。至于大嫂逃离的原因,二叔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好。”
黄小四没有过多停留,立即沿原路返回了温峤岭客栈。
几乎同时,文璋也来到我的屋内,将黄小四和其二叔的对话全部告诉了我们。
“恩,文璋,知道了。”我听完后,想了想道,“先生,今夜轮流监视黄小四等人,明日一早我们也去码头瞧瞧热闹吧。”
袁棘道:“是,公子,我会安排的。”
“黄道?黄道婆?会是她吗?”我心道。
只是那黄道也就三十来岁,那么他的童养媳也不过二十多岁甚至更小,和我印象中那位织造业大师的年龄相差太大。黄道婆是一位老太太,而这位却是年轻女子。
黄道婆就是松江府乌泥泾镇人,难道这又是巧合?
第147章 方灵的武器
第147章方灵的武器“慢!”我缓缓走上前去,淡然言道,“既然这位姑娘不愿意和你们回去,你们也没有权力强迫她吧?”
黄道心里正好有气,见我上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呵斥道:“她是本公子的内人,我怎么会没有这个权力?你是哪里来的闲人,竟然管起我家中之事来了?”
“呵呵,闲人?姓黄的,你还真说对了,我的确是个闲人,不过我这个闲人就是喜欢管天下的闲事。”
黄家二叔见我等器宇不凡,衣着整洁,言谈举止颇有风度,知道不是寻常之人,连忙拱手行礼道:“这位公子,让你见笑了,在下乃是温州黄氏布行东家黄蕴水,他们几位都是族中小辈,女子乃是在下侄媳妇,这确是我家中之事,我等还有要事要办,告辞了,见谅,见谅。”
黄蕴水眼神一瞥,示意黄道等速速离去。
黄道并非没有头脑之人,一来惧怕黄蕴水,二来也看出我等不是省油的灯,于是不再纠缠,用力拉住黄道婆的左手,便欲离去。
黄道婆使劲挣扎了几下,哪里能挣脱黄道的劲力,情急之下,右手一翻,只听“啪”的一声,右掌已经扇在对方脸上。
声音虽小,力量也弱,但确确实实是记耳光。
黄道根本没想到黄道婆的反抗之心如此坚决,猝不及防下,被扇了一击耳光,虽然不是很疼,但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当下再度恼怒,用劲一推,将黄道婆推倒在地,随即伸出右腿,狠狠地踢了上去。
黄道婆倒在地上,本就吃痛不已,根本躲不开练过武艺的黄道之腿,眼看就要被这一脚踢实,黄道婆只来得及用手抱着头,准备硬受这一腿之力。这个动作也是平时被打时,黄道婆唯一的防护动作,这时,自然而然就使了出来。
不过这一次结果完全不一样了。
黄道婆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冲击力,正惊愕间,却听黄道一声怪叫,黄道婆转身一看,黄道已经摔倒在地,腿上缠绕着一条细细的长鞭。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方灵使用自己的兵刃,长鞭准确无误地缠在黄道腿上,手上再用力一抖,便将对方甩了出去。如此长的软鞭在方灵手中竟能如手臂般延伸,灵活自如,实在是巧妙之极。
“软鞭之精髓就在于一个缠字。”袁棘解释道,“可别小看就这一个字,如果缠绕不清,势必打不着人而打自己。软兵器鞭讲究纵打一线,横打一扇,收到手中是一团,抡将出去是一片。收回时劲力要软,要柔;打出时要刚,要快。所以又有这样的谚语解释鞭法,收回一团放出一片。收回如虫,放出如龙。收回如鼠,放出如虎。方姑娘的软鞭比之普通的软鞭更长更细,实为不易。”
方灵收回长鞭,走上前扶起黄道婆:“姑娘莫怕,有我哥在,什么事都能解决的。”
“呵呵,这个灵儿,又往我这里推。”
“当然了,不然要你这个哥哥做啥?”方灵乐道,随即扶着黄道婆来到我眼前。
黄道婆鞠了个躬,感谢道:“谢谢公子,谢谢小姐。”
黄三,小四急忙将黄道搀扶起来,黄蕴水伸手拦下快要暴跳起来的黄道,对我说道:“这位公子,黄某在这里也算是有头有脸之人,何况这是黄某的家事,怎么处理,都和公子无关,于法于理都不为过吧,还请公子不要管这闲事了。”
黄蕴水虽然武艺不高,但经验老道,看出方灵的鞭法可不是黄道和自己所能匹敌的,心知遇到了高手。
“既然黄掌柜说到法和理,那我们就来论论,只是这和有头有脸似乎没有关系吧,莫非黄掌柜的要以地头蛇之利强压我等外乡人?”我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法也好,理也罢,我们还是先来听听当事人的想法,事到如今,大都是我们在说,且听这位黄姑娘之意吧。”
“黄姑娘,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哥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方灵生怕黄道婆不敢言语,急忙点拨道。
黄道婆点点头道:“这位公子,小姐,二叔,我自幼家里贫困,无奈之下被家人卖到了族长家,做了童养媳,本来我也无所求,只想凭自己的劳动,能够吃上饱饭。没想到,族长一家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我从十二三岁起,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纺织布匹到深夜,他们稍不如意,便对我拳打脚踢,不让吃饭不让睡觉。”
“你们看,这上面的痕迹就是他们打的。”黄道婆卷起衣袖,接着言道,“数日前的一天,我在家里织布到天亮,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接着下地干活,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家,我当时十分疲乏,一进门便躺在床上和衣睡着了。凶狠的公婆不问情由,恶骂不止。我挣扎着,爬起来分辩几句,马上被拖下床来毒打一顿,而我这个丈夫不但没有劝阻,反而加鞭助棍,打完后把我锁进了柴房,夜里,我挖穿了四室屋顶,逃了出来,奔向黄浦江边,躲进了华亭号商船舱底,正好遇见好心的杨老大,老船主听完我的痛苦遭遇,看着我一身破衣烂衫,满脸血痕泪水,不由得又敬重又同情,就点头答应了我的要求。于是,我便登上船头,洒泪告别了家乡,随船南行,心想走得越远越好。今日恰好到了温州码头,就被他们拦住,只可惜连累了好心的杨老大。不过,到了这时,我更加坚定了要离开黄家的决心,我曾听家乡的一位先生说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