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帝王传奇-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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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良复约莫二十出头,身材高大,器宇轩昂,虽然此时手中已无兵刃,但眉宇间神态英武,颇有几分侠士风范。我哈哈笑道:“起来吧。”
“谢皇上。”
“多谢皇上开恩。”范直尚紧跟着道,“草民膝下就只有这一个孙儿,其自幼喜欢舞枪弄棒,始终不肯多读圣贤之书,因其父母早逝,草民便疏于管教,此乃草民之过,还望皇上见谅。”从范直尚的言语中可以看出,尽管身为一介布衣,范直尚却和宋朝的大多数官员一样,认为文重武轻。
我淡然道:“先生多虑,一国之本,唯文武并重方可。朕记得,当年文正公长子范纯佑就是武艺高强的将军也。”
“是,皇上,草民受教也。”
我当然听出范直尚之言口是心非,也不点破,开门见山道:“言归正传。范先生,邓州城已经光复,朕打算任命一位本地贤者担任邓州县令,今得王谦老先生的举荐,不知范先生有意否?”
范直尚没有准备,愣了一下道:“皇上,草民只是一介布衣,一无功名在身,二无在朝为官的经历,加上草民年迈,哪里能勘此大任?”
“范先生,此言差亦。大到帝王将相,小到官宦小吏,均由德者居之,能者居之。今我朝刚复邓州,百废待兴,需要一位有声望的长者贤士带领邓州的百姓走向新的未来,正如你们先祖文正公所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方为君子之道也,朕也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范先生试想下,如果这邓州城的县令一职落入小人或者庸人之手,岂不是害了满城百姓?”
一旁的王谦也道:“范教授,皇上说得对,若论邓州之贤、之能,除了你,还真的挑不出第二人,让满城之百姓心服口服的呢。”
范直尚略加思索,知道自己再不答应,怕是无法向上交待了,遂道:“皇上,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不过呢。。。。。。”
我见其吞吞吐吐,笑道:“范先生,有话直言。”
“是,皇上,草民有一请求,还请皇上恩准。”
“请讲。”
“皇上,草民知道,我朝官员三年一轮,今草民年岁已高,请皇上恩准,草民至多担任三年的县令,三年后,请皇上提拔他人担任此职,草民更愿意将余生奉献给这花洲书院。”
“好,这个毫无问题,朕答应你,范先生,在你出任邓州县令的三年里,仍可兼任花洲书院的山长。”
范直尚喜道:“谢皇上。”
花洲书院可以说是范直尚毕生心血所在,从其祖父范仲淹开始创办,到其父亲范纯粹(范仲淹第四子)整修,再到他本人于此四、五十年,范家三代人的心血自是让其难以割舍。
“范爱卿,邓州县衙暂且归属于襄阳府之治下,等整个河南行省光复后,再重新划分,至于府衙的其他官员,如县尉、县丞等,全部由你推荐,只需将名录、档案等资料报与襄阳城的政务院院士赵顺孙赵爱卿,让其备案即可,同时,朕会令襄阳府派人协助范爱卿你组建邓州县衙。和以往相比,唯有一点不同,我朝各县级以上的行政区划都有一个新的部门,叫做廉政公署,这个部门独立于现有的官府体制,属于监察机构,直属朕的领导,朕会让临安的廉政总署直接委任邓州县的廉政公署署长。”
“是,皇上。”
“范爱卿,在如今的大宋朝为官,需要记住三点,第一,朕作为大宋朝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第二,为官者必须心怀百姓,切忌不可和文正公所言相反,先天下之乐而乐;第三,严格按照我朝律法行事,在情与法难以取舍时,当以法为先。”
“是,皇上,属下谨记在心。”
“恩,范爱卿,这花洲书院延绵百年之久,自可发扬光大,你在为官之时,不可让其荒废。今朝中的教育部尚书乃是江万里江爱卿,他也是一位热心于书院建设之人,日后有关书院之事,你只管去找他就是了。”
范直尚当然知道江万里的大名,面露笑容道:“是,皇上,属下遵旨。江大人名声卓著,属下早就闻其大名,日后有机会定当前去拜访。”
“好了,范爱卿,随朕一起,去县衙看看。”
“是,皇上。”
“皇,皇上,稍等。”范良复见我们要走,鼓足勇气道,“皇上,小的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哦?何事?”
“皇上,小的愿意跟随皇上收复我朝山河,请皇上恩准。”
“从军?”
“是,皇上。”
范直尚暗自叹了口气,不过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道:“皇上,属下这孙儿读书虽然不成,但却一定能在战场上为皇上建立功勋的。”
我听罢颇觉奇怪,这范直尚看上去并非托大之人,怎会如此肯定,随即言道:“是吗?”
“皇上,这可不是属下所言。”范直尚解释道,“皇上,说这句话之人是一位名叫‘无名’的僧人,这位无名大师落发于城西的福胜寺,在邓州一带几乎是人人皆知,其一生从不打诳语,他曾经说过两次同样的话,第一次还是在四十年前,所说的对象就是这位王安节将军的父亲,王坚将军,这第一次算是已经应验了。”
第528章 王坚师弟
第528章王坚师弟
“王坚?”众人一听,全都大吃一惊。只听范直尚接着说道:“无名大师活了九十八岁,其一生只收过两个俗家弟子,一是当年的王坚将军,另一位就是属下之孙范良复了。大约在一年半以前,大师无疾而终,就在圆寂之前,特地让沙弥将属下和良复招至寺里,言道,‘如果从军,良复必可建功立业。’当时属下还挺纳闷的,从军,从什么军?那时候的邓州,还是在蒙古人的统治之下,我范家乃大宋之人,怎么也不会去为蒙古人做事的,虽有疑虑,却未及细问,而大师说完,便已含笑而去。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是应验在皇上北伐之上了。”
王坚的功绩人人皆知,在第二次宋蒙大战中居功至伟。开庆元年,蒙古大汗蒙哥亲率大军围攻合州,王坚与副将张珏坚守钓鱼城,多次击退蒙军。无奈之下,蒙哥汗派晋国宝入钓鱼城招降,为王坚所杀。蒙军攻打九月不下,而且大汗蒙哥还被守城宋军的旋风火炮击中,伤重而亡。“坚以鱼台一柱支半壁”,这就是宋人对于王坚的评价。
“原来还有这般经历,也就是说,范良复是王坚将军的师弟。”我点点头,笑道,“范良复,那你也随朕一同前往县衙,稍晚,朕自会考考你。”
“是,皇上。”
邓州县衙破破烂烂,或许是因为一直处于战火前沿之故,无论是宋、金、蒙,都没有去整修或重建。
吕文焕感叹道:“皇上,今邓州已经光复,是否需要将县衙重新翻整?”
“县衙自是可以重建,但必须要在百姓安居乐业之后,‘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并非一句口号,而是为官者之本分。”我一下想起了后世那些气派的政府办公大楼以及对比鲜明的残旧不堪的学校危楼,对范直尚道,“范爱卿,有朝一日,当邓州县境内的所有学堂之环境得以改善后,你才能整修县衙,且县衙的豪华程度不得超过学堂。这不只是朕对于你们邓州县衙的要求,凡我大宋辖内的地方官府,务必都要做到这点。”
“是,陛下,末将(属下)受教也。”吕文焕、范直尚异口同声答道。
约莫半个时辰后,范直尚与王谦离开了邓州县衙,一家一家地走访,让他们安心开门生活,为了安全起见,我特意让沈墨带着十名亲卫军随行保护。
在县衙的大堂中,我对范良复道:“范良复,你师从无名僧人,不知都学了些什么?”
范良复颇为自信地言道:“回皇上,草民自十岁起便跟随恩师学艺,刀枪棍棒,剑戟弓马,兵法韬略,行军布阵,都曾一一学过。”
“那好,朕就先来考考你的武艺,全一,你去试试,点到为止。”
“是,皇上。”张全一长剑出鞘,来到大堂中央道,“在下张全一,范兄,请。”
“张兄,请指教。”范良复一捏剑诀,回礼道。
县衙大堂不大,两人长剑相交,近身而战。范良复路数沉稳,一招一式之间厚重有加,却又不显笨拙,张全一则是剑走轻灵,虚实相间,两人年龄相仿,功力悉敌,直斗得旗鼓相当。
袁棘一边看一边对我说道:“陛下,这范良复的招式简单,并无多少花哨之处,给人一种大智如愚的感觉,果然是佛门功夫,而且临敌经验也十分丰富,不错,很不错。”
两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加上袁棘从旁解说,我多少能够看出端倪。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六十回合后,张全一突然剑法一变,使出一招太极剑法中的绞剑式,劲发于腰,又经肩到臂而后贯至腕,连续数个圆圈划出,将范良复带得身子一斜,步履间顿时露出一丝破绽。张全一见状,毫不犹豫,腰部一松,又是一招斩剑式使出,步法、手法与腰部的转动协调一致,这斩剑式也是以腰部之力带动臂力,手腕发力,横向一剑刺出。
范良复招式已老,自是无法拦住这一招斩剑式,只得倒退一步,随即脸色微微一红道:“张兄,在下输了。”
“承让。”
“哈哈。”袁棘笑道,“范公子,以你的武功,在百合之内应该无碍,只是君宝的太极剑法你从未见识过,故才有此一败。”
“太极剑法?”范良复暗自想了一遍所知的剑法,却也不得要领。
“好,能和全一大战百合之人可是不多啊,武艺考试通过了,朕很满意,范良复,下面朕来考考你的兵法韬略。”
范良复看了看和自己年纪一般大小的张全一,略微有些灰心道:“是,皇上。”
“报。”
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见吴松含和公孙小宸入内禀道:“皇上,刚刚收到斥候传来的消息,蒙古骑军放火烧毁了瓦店镇附近的渡桥。”
“烧桥?”我愣了下道,“那就是说,如果我军想快速兵发南阳,就只有经过北面的潦河镇了?”
公孙小宸道:“是,皇上,正是如此。”
我想了想道:“阿术、伯颜所下的这步棋,是不给我军有选择的余地,莫非阿术有何良策,在野外和我军的火器争斗?吕爱卿,传朕旨意,令各位将军来此开会,商议下一步行动计划。”
吕文焕道:“是,皇上。”
“范良复,你也听听眼下的局势状况,等会议结束后,朕再来考你。”
“是,皇上,草民遵旨。”
会上,众将各自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大多数人的看法一致,即便在旷野之地,我军也并不惧怕蒙古骑军,只要事先准备充分,火炮轰击,火枪齐射,再加上投掷弹,完全可以将蒙古骑兵击杀在攻到我军阵前。
很少说话的江万载在众人说完后道:“陛下,各位将军,如果蒙古骑军围而不攻呢?”
我一时没听明白:“江爱卿,何意?”
“陛下,我军的火器适宜于阵地战,微臣之意是说,如果元军并不发起进攻,只是将我们包围在行军路上,逼迫我们先出手,而他们则从我军的薄弱之处行动,或许有机会能够冲破我军的阵地。我军的火炮虽然犀利,但数量有限,无法顾及四周,而元军的人数和我军大致相当,即便不算其步军,仅凭六万骑兵,就能做到先破一点,再破一面的状况。”江万载有些忧虑道,“陛下,事先我军的计划是以壕沟来赢取火炮准备的时间,再以火枪投掷弹消灭冲上来的蒙古骑军,但如果我军先动手,反而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这一点朕倒是没有想到。”我点点头道,“江爱卿,你提醒得很好。各位将军,倘若出现这样的局面,我军该如何应对?”
公孙小宸和田修颜对视一眼,出声道:“皇上,敌不动,我军也不动。”
我摇摇头道:“不妥,我军身处敌军的包围圈内,如果出现双方僵持不下的局面,蒙古骑射手只需在夜晚之际,不间断地以羽箭骚扰我军,就会令我军难以应对。敌人的骑军灵活,我军的火炮却相对笨重,远距离时,弓箭手可以以抛射的方式向我军射击,我军地点固定,又无法构建防御工事,势必会成为元军的靶子,而元军机动,又在晚上,我军的火枪手是很难捕捉到射击目标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反复商议后,依旧无法圆满地解决江万载提出的问题。但这种情况并非不会发生,阿术、伯颜皆是世之名将,一旦陷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