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帝王传奇-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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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暗自想道,看来这拆迁的麻烦自古就有啊。
随着商品经济的不断发展,源自唐朝的封闭坊市制度逐步遭到破坏,城镇人口的极速膨胀使得违规建筑不断出现,也导致了社会对于住宅等建筑需求的增加,官府在拆除这些违章建筑时,也会大力发展房地产业,和后世一样,这也是各地生产总值(gdp)的重要支撑啊。
到了宋朝,经济更为发达,城镇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人口上百万的城市开始出现,住宅的需求自然也是大增。在建设过程中,除了扩大城市布局外,也会对原有的坊市进行改建,这就势必会遇到拆迁问题。在北宋元丰六年(1083年),开封府推官祖无颇起草了一部有关拆迁补偿的条例,经宋神宗批准后执行。该条例规定,对于拆迁户,官府需要给予实物安置,或者货币补偿。实物安置是指由京城兵马司负责测量待拆住宅,户部和左藏库拨款,将作监在别处修建同等面积住房,供拆迁户居住。
这部条例可能是历史上第一部有关房屋拆迁的补偿条例,在刚刚实施时,官府还能做到公平公正,但到了南宋后期,随着政治的**,官商勾结,欺压百姓,就使得补偿条例慢慢走样,加上会子交子等纸币的贬值现象严重,便导致了拆迁的严重失衡,极大地影响了官府在百姓中的声誉。
古往今来,拆迁者与被拆迁者之间往往存在着必然的利益纠纷,一方是自己的家园,虽处弱势,但也希望获得最大化的补偿,另一方身处强势,当然是希望获得最大的利润。
我的想法很简单,或许也很天真。对于权贵们来说,拆迁处理的过程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可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却是一家人安身立命的根基,因为房子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一笔财富。
潜说友在上任后,为整治临安城的市容市貌,以铁腕之势拆除了许多临街的违章建筑,虽然也有不少投诉,我却支持潜说友的做法,对于那些投诉没有予以理睬。但这次却不尽相同,东康坊是民居,并非街边随意占道的违章建筑。
从皇城北面的和宁门北上,再一路直行,约莫走了一刻钟,便来到了离太医局不远的东康坊。东康坊位于紫阳山下,再往北,过了望仙桥就是天街的起点朝天门了。
虽然我身旁只有袁棘、沈墨和小七三人相随,但我知道在我附近至少有二十名以上的御前侍卫及十名以上的龙牙保安部成员,只是我并不知道他们在何处。
冬天的微风吹过,泛起阵阵寒意。
东康坊建筑凌乱,算是从皇城到天街这段范围内最为简陋的区域了。走到近前,但见坊里人来人往,显得十分热闹,绝大多数居民都在忙着整理家具用品,准备搬往官府指定的安居点。从这些人的脸上也看不出有何不满,我随意询问了几人,都觉得东康坊的拆迁善后还算正常,官府的补偿和安置也基本合理。坊中有些房屋已经搬迁完毕,不少身着统一服装的工人正在进行拆除工作。
由于田家的极度不合作,使得田铭一下成为了东康坊的名人,几乎人人皆知。如此一来,倒也方便了我们问路,尽管坊里似迷宫般,我们还是很顺利地找到了田家。
我双拳一抱,开门见山道:“田老先生,我是大宋皇家报的职员,特来拜会。”
“大宋皇家报?”
“正是。”
田铭点点头,颇为客气地言道:“老夫每期都会拜读,好报也。敢问公子贵姓?”
“我叫呼延东海。”
“呼延公子,屋里请。”
看来这大宋皇家报名气还挺大,我想道。
大凡读书人对于朝政都颇为关心,这在历朝历代并无区别。尽管近年来读书人普遍对于朝政不满,但自咸淳元年以来,这种观念正在逐步在改变,倒不是出于对朝廷的信任,而是对于新皇帝的好感,特别是我在贡院的训示发表后,天下读书人无不感到振奋,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迅速在这些人中间燃烧。
大宋皇家报推出不久,便在读书人中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该报乃是皇室的私人报刊,其上的内容全部代表着当今皇上的圣意,这也是田铭对我显得客气的主要原因。
田家不大,从装修摆设看,田家在东康坊还算是较为富裕的人家,但在整个临安城里就显得十分普通了。
“公子,请坐。”
“老先生你也坐。”
田铭亲自为我冲好一壶热茶道:“公子,天寒,老夫的陋室中也没有好东西招待,喝杯热茶,暖暖身。”
相对于我平日里喝的好茶,田家的茶水实在难喝,不过我在后世也习惯于各种茶叶的味道,喝起来倒也没觉得什么。
“田老先生,有关东康坊拆迁一事我有所耳闻,此次前来拜访老先生的目的就是想针对此事做一报道。”
“呼延公子想知道什么,请尽管问。”
“老先生,临安府衙对于这次拆迁有无合理的补偿?”
田铭道:“对于坊里的拆迁善后,临安府的安置补偿倒也算是合理。”
“那先生为何不愿搬迁呢?”在来此地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拆迁费不合理所造成的,“何况临安府要在这里修建一座百姓活动广场,这也算是一种利民的公益事业,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田铭脸上略显尴尬,道:“公子有所不知,此屋乃是先祖留下的唯一产业,老夫一脉在次居住了近百年之久,自是不舍得离去。当然,老夫虽是愚钝之人,但也读过几天书,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临安府衙的行为本该是件善事,但府衙之人事先并没有和坊里之人商议,便一纸公文下放,这倒罢了,最令老夫难以接受的是,负责此处拆迁的鸿运建筑商行态度蛮横,老夫之子看不惯,便发了几句牢骚,没想到却招来了对方的辱骂,若非当时在场的临安衙役劝阻,鸿运商行之人便欲动手打人。后来那鸿运商行之人竟然恶人先告状,到临安府衙说我田家强行阻碍他们的拆迁。”
田铭喘了口气,继续言道:“再后来,那临安府衙下文,说我家扰乱临安府的统一部署,并说临安知府事潜大人有令,限时勒令我家搬离,否则会由府衙强行拆除。东康坊里也有几家和老夫类似,但因为惧怕鸿运商行的势力,已经妥协。老夫略知律法,知道我朝的私有财产是受保护的,一怒之下,老夫便将临安府告到了临安通判处,那通判不愿意接老夫的诉状,老夫又将诉状递到了刑部,不过至今也无下文。”
“临安府衙?鸿运商行?”
田铭嗯了一声道:“公子,大致情形便是如此。”
我身后的沈墨小声说道:“公子,这鸿运商行我也听说过,乃是临安城有名的建筑商行。”
我想了想问道:“老先生,那你认为自此次拆迁中,临安府衙的做法有何问题吗?”
“公子,老夫觉得临安府衙应当在事前和本坊百姓多加沟通,官府不该只顾自己的利益和政绩,也当重视百姓的利益,比如这次东康坊的拆迁,老夫以为临安府衙就该派人来此加以宣传,让大家理解支持官府的决定,而不该直接就让鸿运商行之人前来执行拆迁事宜。当今皇上十分重视民生,常言道,君轻民重,而下面的官员却没能及时跟上皇上的思维,还是以官威为重,长此以往,对于官府的名声不利啊。”
第285章 临安府
第285章临安府从田铭的说法中,我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尽管只是田家单方面的说辞,但我相信田铭不至于乱讲,古代的读书**都洁身自好,看重名节,不会随意编造谎言的。
临安府衙对于东康坊拆迁的补偿是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其问题点应该是官府对此不够重视,没有及时地去和当地居民做好对话及沟通工作,只是简单地将拆迁事情交给了鸿运商行。而鸿运商行自然是以利为先,按照以往的经验,当遇到问题时,他们便会借官府之名,狐假虎威,一阵恐吓之下就能将事情轻松解决,或许这一次他们没有想到东康坊里的田家竟然不吃这一套,而且懂得律法,还会上告。
上告和后世的**本质上也没有多大区别,都是弱势群体的一种无奈表现。
“公子,现在回宫吗?”离开东康坊后,小七问道。
“不急,临安府衙就在东康坊的西北面,离此不远,我们去见见潜说友吧。”
过望仙桥,绕道天街,向西一千米左右便是太常寺和秘书省,再往西约五百米就是临安府衙的所在地了。
快到府衙门口时,我道:“小七,你去通知下潜说友,就说呼延公子到访。”
小七会意道:“是,公子。”
没多久,就见潜说友跟着小七急匆匆地走出衙门。
潜说友见我站在府衙门外的石狮旁,连忙上前作揖行礼道:“见过呼延公子,公子,有事召唤潜某即可,最近临安天气寒冷,何敢劳烦公子大驾。”
我淡淡道:“屋里说话吧。”
“是,公子,请。”
进入府衙,我随着潜说友径直来到后院。穿过几处回廊,迎面所见的是一处小花园,园内的花朵大都已经枯萎,杂草开始丛生,似乎是很久没人打理过了。
“公子,花园对面便是属下的书房,请。”
我“恩”了一声道:“这花园里的花朵怎么都已经枯萎了?”
“回公子,属下刚上任时,这里的花朵都是盛开着的,只是属下无心打理,原来的花匠又被属下辞退,所以整个花园里的花朵就成这样了。”
对于上任知府事魏权中,我也听说过其生活极尽奢华。从花园及后院的格局看,魏权中还的确挺会享受的,而这潜说友之习性则完全不同,一个好好的花园竟然衰败如此,看来潜说友一点也算不上什么风雅之流了。不过这样才好,没有享受,或许就能减少**的机会。
“进去吧。”
潜说友推开房门道:公子请进,这里乃是府衙中最为宁静之地。”
一走进潜说友的书房,便看见地上到处堆放着书籍、报纸以及少许杂物。屋里的陈设极为简单,一张小床,一张放着文件的书桌,几张椅子和两个高高的书柜。
我一下想起了唐代文学家刘禹锡所著的《陋室铭》,“何陋之有?”
等我们进屋后,潜说友忙将房门关上,随即跪下大礼参拜道:“臣潜说友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潜爱卿,免礼平身。”
我找了张靠近书桌的椅子坐下道:“潜爱卿,你这书房也太乱了吧,平日里没人帮你收拾吗?”
潜说友显得有些尴尬道:“陛下,以前也有下人替臣收拾,但每次收拾完毕,臣总是觉得不习惯,对着整整齐齐的书本文档,臣反倒是找不到所需的资料了。”
我知道有不少文人都有这种乱摆放的习性,笑笑又道:“潜爱卿,你这书房里怎么会有一张床?”
“陛下,臣自数月前担任临安知府事以来,深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而臣又自知愚钝,所以只能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才行,臣在书房处理公务或者看书往往会到深夜,为了不影响家人休息还可争取多点时间,臣便常常睡在这里了。”
“这算是笨鸟先飞吗?”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词语。
“笨鸟先飞?”
“呵呵,就是指怕落后于人,做事情总比别人提前一步。”
潜说友想了想,赞道:“公子的比喻倒是颇有深意。”
“笨鸟先飞”应该是出自元初杂剧作家关汉卿的《陈母教子》,只是具体时间不详,我也不知道此时有没有自北方流传到南宋来。
我随手又拿起书桌上的文件看了看道:“潜爱卿,朝中之人都在传说你工作起来常常夜以继日,乃至废寝忘食,是位典型的工作狂,看来传闻不假啊。”
“回陛下,微臣承蒙陛下厚爱,自上任伊始,便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松懈,而且临安府大大小小的事务繁多,臣只能学那笨鸟先飞了。”
我笑笑:“上任知府事魏权中留下一个烂摊子,倒是辛苦潜爱卿了。”
潜说友恭敬言道:“为皇上做事,哪来辛苦之说。”
“潜爱卿,坐下说话。”
“谢公子。”
“言归正传,潜爱卿,朕刚从东康坊过来,对于那里的拆迁之事,你清楚吗?”
潜说友不知道我为何如此重视此事,还亲自前去视察,在他看来,这只是件极其微小的事情,别说我这个皇上,就连他这个临安府的知府大人也觉得不值一提。潜说友心里一阵嘀咕,小心翼翼地答道:“陛下,此事臣自然知道,不过最清楚此事的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