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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许卿天下-第5部分

小说: 许卿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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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丝毫不乱,右手拿剑格挡,左手与我掌力交锋。
我们直斗到天色转暗,由开始的内力比拼到最后完全是用蛮力在较劲。
“收手吧,这样下去分不出胜负。”唐宁喘得厉害,但是身法却丝毫不逊色。
我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好,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放手。”
一、二、三.
我俩同时瘫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湿了,额头满是汗珠。我揪起领口闻了闻,一脸嫌恶的仰起头。
“我叫唐宁。”依旧是轻佻地让人厌恶的声音。
“林卿池。”
我望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脸,突然发现他眼角居然有一枚嫣红的泪痣,在稀稀疏疏的日光之下透出异样的光彩来。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重雪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我拼劲一身医术,怎奈这荒山野岭没有好的药材,他光洁的肌肤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看着这道疤,我皱紧了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是对我医术的亵渎。
重雪忽然将手指抵在我的额头上:已经很好了。
我趁机揩油,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这怎么能行,这传出去我神医圣手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半个月,只要半个月的时间,我肯定能消掉这道疤。”
我知道自己是有私心,我今生可能都无法出谷,能将他多在我身边留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是重雪却摇了摇头,他将手抽了出来,轻轻拨了拨我额头的碎发。
我离开浮游宫已有三个多月,必须要回去了。
我不由得望向窗外,此时已入夏,温热的风掠过屋后的河水伴着些许的潮意,这里的景色跟我当年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我转过头问他,却猛地一惊不由向后缩了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靠的这么近,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悠然香气。
他在我手中写道:卿儿跟我一起走。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我头一次犹豫了,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跟你说过了,我出不去的。”我忽然停下了话头,猛的拉住他的手,“等等,你为什么这么想让我跟你一起走?”
重雪皱着眉,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他的手指就停留在我手心里,有种酥麻的感觉。
我慌忙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好了好了,你看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一个谦谦君子,如果当真随你出谷,那你这模样的人去哪里讨老婆?”我强装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道:“兄弟,你要是真有良心,咱们那个镯子什么的,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
我冲他谄媚一笑。
重雪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却又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咬的唇色发白。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要再咬着自己。
“好了好了,我知道,那镯子还给你就是,你别咬自己了!”
重雪听了我这番话,似乎更加气愤,他伸手甩开我的胳膊。
我未料到他的力气居然这般大,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好不容易稳下身子,抬头望了他一眼。
重雪眼中也是慌乱不定,他跺了跺脚,突然抬脚从门口飞掠而出。
我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身法怎么会如此之快,记得那日他受了刀伤,我为他把脉时特意探查过他是否有武功,那时我竟连一丝内力都捕捉不到,如今怎么会这样。
我未曾细想,连忙随着那道影子追了出去。

变故(2)

跑遍了整个镇子,回来时还邂逅了村口的大花,险些命丧兽口。回到谷中已是夜晚,屋内漆黑一片不像有人,绕着茅屋走了一圈,才发现一个影子在河边若隐若现。
走进了看,果真是重雪。
他坐在河边的巨石之上,又换上那件初来时所穿的红衣。
今晚月色极好,如烟波般的月光倾泻在他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清辉般的雾气。他的头发随意的披散下来,些许散落在肩头,其余的顺着背流淌下来,散落在银色的石面上。
我本有满腔的怒气,可看到他的影子,便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不由得走进了两步,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重雪的鼻尖微微扬起,妖艳似火的双眼望向天空,身子却慵懒地撑在石面上。
我突然想去抚摸他的发,是不是我所想的那般柔滑似锦。
他似乎觉察到我的存在,身子动了动,却全无回头的意思。
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性子怎么越来越像姑娘了。
“你这混小子,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猛的朝他扑了过去,怎奈用力过大,重雪刚将头转过来看我。我俩便一齐从石头上滚落下来,扑通一声栽到了河里。
河边的水尚浅,我及时撑起了身子才避免了压到身下的人。
重雪的衣服全湿了,头发也全然浸在了河水里,脸上溅上了水珠,显得更加的细腻光滑。
我不由得伸手去捏他的脸:“大美人,你皮肤真好,腰也好细。”
我的手不安分地向下摸去,他的腰相对于男人来说真的纤细了许多。
“要不是我看过你的身子,我绝对不相信你是个男的。”
垂头望着身下的人,重雪皱着眉,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唇若朱砂,眼如流波。
“你还生我气呢?”我的手不再乱动,再一次抚上他的面颊,描摹着他的眉眼,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角,“你要是再生气,我就亲你了。”
我咽了口唾沫,渐渐地俯下身子,似乎是想要在重雪的眼里寻找到自己的影子一般。
“说,你不生我气了。”
我忘了他说不出话来。
重雪的眼终于望向我,忽然他眯起眼睛,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往日一般向我笑了。
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地一声绷断了。
我猛得俯下身子,含住了他的唇。
完了完了,我又亲他了。
这次重雪可是清醒的很。
我的唇就这么贴着他的,柔软的触觉让我头皮发麻,四肢仿佛都不能动弹,就这么直挺挺地撑着。
过了一会儿,我的双腿便开始不争气地打颤。
浸湿的裤腿上泛出隐隐的寒意。我才想起来重雪整个人都浸在水中,虽已是夏日但河水依旧冰凉。
我摇摇晃晃地抬起身子,重雪居然没有反抗。他睁开眼睛,细细地望着我,似乎要将我每一个表情都记录下来。
我有些窘迫,不敢看他。
我又一次的逃跑了。
跑到镇子上的时候,已是深夜,随便找了一间客栈,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重雪的样子。
睁着眼睡到后半夜,突然听见客栈上下喧闹的声音。
我穿好衣服,探出头去询问。
只见几个人匆匆忙忙的从楼梯下去,
“出什么事了?”
那几个人惊疑地说道:“听他们说东边着火了,天都是红的。”
我脑袋嗡的一声,那几个人已经下了楼。
直接从二楼飞掠而下,我发了狂一般冲出了客栈。
街上已经挤满了人,本来寂静空荡的镇子一下子灯火通明。
我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满天的火焰似是要将这黑夜吞噬一般。
满目都是艳如鲜血的色彩,有一种近乎毁灭的美丽。
我似乎能听得见烧焦的荜拨声,浓烟味道熏得我几乎窒息。
黑烟不断地滚滚而起。
我脑子里却全是紫灵那晚在夜空下的微笑,闪亮而又动人。
疯了一般的拨开人群,我向着村子的方向奔了过去。
死死地攥着拳头,眼泪猛的冲上我的眼眶。
希望来得及。
一定来得及的!
我跪坐在村口的石碑之前,一股刺鼻的焦味不断地传来。大火已经熄了,只有一些零星的火舌舔舐着周围的树木。
村中无人幸免。
村子里的房屋已被烧成了一片焦土。
村人或被烧死,或被拿剑刺死。
我死死地拽着自己的头发,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我强压着喉咙里的哽咽声,最终放声大哭。
拿拳头不断地砸着地面,火辣辣地疼痛摩擦着皮肤,血红的色彩滴落在已然烧干的灰色碎末上。
猛然我停了下来。
重雪呢?重雪在哪?
我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早已僵硬地不能动弹。
重雪不能有事。
我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拖着疲惫地身子向山谷中发狂般的跑去。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到五岁便被家人抛弃,十三岁时又被苏尘丢在了神剑山庄,十五岁时被人诬陷追杀至今。
命运似乎总是愿意和我开玩笑。
每当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什么都有了的时候,它总会出其不意的让我深深地绝望。甚至打击到我再也站不起来。
五岁时被娘亲和爹爹一把推出了家门,从此亲人陌路。还好身边还有苏尘,虽然基本都是我和师爹在照顾他,不过好在身边还有个人能让我护着让我想着。
十三岁时苏尘不明原因将我丢在神剑山庄,至今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虽然时常梦到,梦里我都在追问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神剑山庄的两年,自以为找到了生命里的第一个知音,却被他一剑刺下悬崖。
本以为这已是痛苦的极限,可如今我再一次失去了我的所有。
“重雪!”还未到房屋前,我便开始大喊,“你在哪里!”
幸好,茅屋毫发未伤。
我直接冲了进去,脸上的表情却僵住了。房间里空无一人,所有的物品跟我离开时摆放的一模一样。
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我又扫视了一遍,却见到床边的地上躺着一块木牌。
上面刻着“浮游宫”三个字。
重雪说过,他便是浮游宫的人。
难道是浮游宫的人来过了,把重雪带走了?
那村子里的人会不会是他们杀的。
重雪初来时,身负重伤会不会是由于在宫中惹恼了谁或者办错了什么事而遭到灭口,所以逃亡至此。
我突然发现,在这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我对重雪的了解真是少的可怜。也许他是刻意隐藏,可我也未曾真正的关心去问,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即刻死去。
脑子里一团乱麻,但是只有一个是明确的:重雪还活着。
心里突然有些欣慰,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已满是泪水。

苏尘(1)

我将能找到的尸体都排成了一排,天气炎热,已经有尸体开始腐烂了。
紫灵被当胸穿了一剑,当场毙命。
我摸着她已经僵硬地脸,又轻轻抚了抚紫灵有些烧焦的头发。
我将买来的酒尽数泼在他们的身上,点燃了手中的火把。
最后一眼望了望这个已然化为灰烬的村庄,将火种轻轻地扔了过去。
骤然升腾起的大火,伴着浓烈的黑烟滚滚而起。
退后两步,我重重地跪在地上。对着他们磕了三个头。头顶着灼热的地面,仿佛还残余着烧焦的温度。
我一定会给你们报仇。
双眼又忍不住再一次酸涩。
我不忍再看,转身离去。
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而今看来却像一个梦一般。
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秀水村。
到镇上买了马,望着刚刚赎回来的玉镯,手中的触感又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重雪的情形。
我苦笑一声,将镯子戴在手上,又伸手握了握,转身勒马狂奔而去。
叼着块饼,又拍了拍身下那批苟延残喘的马。我已经滴水不进的跑了一天了,好不容易在路边看见一个客栈却是个黑店,若不是当年的功夫还在,我肯定早就被砍成四半扔到乱葬岗了。
我从那个客栈搜刮来了二百两银子,一个客栈的油水万万没有这么多,不知道他们究竟坑害了多少人。
我将那几人扒光了衣服困在了客栈里的柱子上,拿着钱扬长而去。
赎回这镯子几乎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钱,这二百两银子就当是替天行道的报酬。
又走了估摸有一个时辰,远远地便看见了一座镇子。
快马过去,打算随便找一家客栈住下。
哪知刚进客栈大门,就见一个人被几个人狼狈地打了出来。我忙牵着马,让到了一边。客栈里的人一窝蜂的涌出来看。
那人穿着一身很是讲究的浅碧色长袍,华丽的缎面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的才能买的起。
那几个人边打边骂道:“看着你穿着像个人,没想到一分钱都没有,没钱来吃什么饭!”
那人在地上直喊饶命,雪白的小脸让人揍了不知道多少拳。
“兄弟们,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看来还能值点钱。”
我一听皱了皱眉头。
这未免有些过分。
那几个男的二话不说就要上手,我忙向前两步,挡住他们的手道:“这位兄弟欠你们多少?”
那满脸横肉的男的上下打量着我,不屑的说:“又来了一个小白脸。”
我手一抬,剑便出鞘:“废话少说。”
那人看了我一眼,伸出一个巴掌来。
我问:“五两?”
那男的瞪大了眼,得意洋洋的说:“五十。”
我猛地扭头瞪了那个还在地上的男人一眼。
真想拽住他问一问:你他娘的到底吃了什么!
硬着头皮付了钱,将马递给小二,我转身便进了客栈。
这里距离金陵至少还有还有两个月的路程。我吃饱喝足之后冲小二勾勾手。
我凑近了问:“问你个事,你知道金陵浮游宫的情况吗?”
小二愣了片刻,脸上带笑,我忙塞给他一两银子。
“公子是很少出门吧。”
“你怎么知道?”
小二微微挑眉:“现在谁不知道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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