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太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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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硕海一愣,皇族的势力不说便知,的确是没人敢跟皇上抢女人,别说是抢什么,就是一句话说错了也会招来杀头之罪,这个朝代可不是民主法制,皇权便是至上的法制!
“馨兰不想进宫,即使有好命的,可哪个得以善终了?不说远的,就前朝顺治帝最宠爱的鄂娘娘,虽蒙顺治帝宠爱,可却还是逃拖不掉后宫的争斗,最终幼子夭折,鄂娘娘积郁成疾,几年便撒手归去了。”
馨兰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起身到外屋洗脸,硕海起身紧跟在后,“馨兰,既然你已决定不进宫,那就由表兄来想办法,这事是咱们的家事,本就该由表兄为你分担,你就全当没这回事儿,表兄答应你,不会让你进宫的,给表兄一些时间,让表兄来想办法。”
馨兰看了一眼硕海,摇了摇头,茫然的说道:“这几日馨兰如同是在梦里一般,玛法突然去了,表兄突然来了,馨兰突然失去亲人又得到了表兄的疼爱,可惜人生不是梦,花总要落,夜总要来,风总要吹,人总要散,馨兰也无法摆拖掉命运的驱使,早晚有一天也会去了的……。”
话到伤心处,馨兰止不住又是泪流满面,硕海见馨兰如此伤心,忍不住跟着心痛起来,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来说,忽然接二连三的遭受灾难,任谁都无法承受。
硕海轻轻的扶着馨兰的双肩,看着馨兰满是泪痕的小脸坚定的道:“馨兰,相信表兄,还记得表兄在玛法灵前许下的承诺吗?你我是最亲近的亲人,亲人,无论贫富,不离不弃!表兄永远不会不管你的,你是表兄的责任,是表兄最疼爱的妹妹,表兄会让你幸福的生活,所有的烦恼让表兄一人来承担吧。”
馨兰感动的看着硕海,想着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想着刚刚逝去的玛法,她再也无法承受的扑在硕海的怀里失声痛苦,“表兄……馨兰好想守着我们这个温暖的小家,尽心尽力的服伺表兄……馨兰不想进宫……馨兰喜欢和表兄一起生活……馨兰不想离开表兄……。”
此时硕海的心纠结着的痛,他忽然间发现,两个本不相识的人,在这世间却相系着不可分割的心脉,一个不悦,另一个便会落寞,一个伤心,另一个便会痛楚,怎么可以分开?又怎能分开?
“好好好,馨兰不会进宫的,表兄怎么舍得让可爱的小馨兰离开表兄呢,馨兰现在任何事情都无须去想,睡觉,睡醒了表兄也想出办法了,好吗?来,表兄扶馨兰去睡觉。”
硕海一边说着,一边将馨兰扶到上炕,盖好了被子,一手轻轻的拍着馨兰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哄着馨兰,馨兰如同一个可怜的孤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避风港一般,哭着……累了……睡了……。
硕海见馨兰睡熟了,重又回到炕桌前,勉强稳定着烦乱的心绪将器械图样画完。
躺在炕上,听着窗外夜风呼啸,硕海心里焦急万分,如今已是过了霜降时节,没几日就到立冬了,再过两个来月就是除夕,转年立春后馨兰选秀的日子也是眨眼即到。
而自己虽已是得到乐显扬和南怀仁的支持,可情况发展下去到底会如何还无从知晓,在这个时代,西医在各方面所受的局限性都是非常之大,他要怎样努力才能拥有最大的实力既保住自己性命,又留下馨兰?
硕海在暗夜之中越思量越清醒,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下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哪怕是做一辈子的妹妹,也不要送给别的男人去糟蹋,她只是个时代中无辜的遭遇着,她凭什么去承受腐朽思想的摆弄?即使馨兰认命了,他硕海都绝不答应!
硕海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眼下看来,只具备满腹才华绝非万能,他必须要去利用自己所长之项而达到万能,可只凭他一个人之力怎能搏得动千金之鼎呢?
硕海绞尽脑汁,彻夜难眠……
【……【上册 百姓人家】 第二十五章 抵抗命运……】@!!
第160章 【上册 百姓人家】 第二十六章 坐堂伊始
第二十六章坐堂伊始
清晨的一缕朝阳冉冉升起,抹去了夜的冰冷,院内栅栏里的大公鸡“喔喔”的啼鸣着,叫醒了不知何时进入梦乡的硕海。
硕海迷蒙中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一张蹙着眉头双眸剔透的粉嫩小脸,硕海愣了一瞬,揉揉双眼,脸上顿时呈现出暖暖的微笑,“呵呵,表妹,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硕海一边说着一边翻身起床,套上长褂,穿鞋下地,可馨兰仍旧歪着小脑袋扭着眉毛盯着硕海的脸琢磨着。
“表妹……你……我怎么了?哦,洗脸,洗脸去……。”莫非是他的睡姿不雅?
“表兄……你刚刚做梦了,你梦中一直在唤人,一会儿叫爸爸、妈妈,一会儿又喊着……喊着馨兰……别走……。”
“哦……?”硕海一怔,“呵呵,表兄也不晓得梦见了什么,既然是梦,哪有说得清的,梦醒皆空,何须再去寻思,表兄今日要做的事情很多,洗漱完后得赶紧出门,表妹一人在家和‘小白熊’‘小灰熊’玩,别出去,好吧?”
“嗯。”馨兰乖乖的点头,转身到外堂取了早餐放到炕桌上,昨夜的悲伤已在她的脸上消失,兴高采烈的道:“‘小白熊’和‘小灰熊’长的真快,十来日的功夫,足已长了一头,就是不知道还要多久它们才能生兔宝宝。”
“呃……这得等等,它们才一个多月大呢。”
硕海收拾妥当,简单的吃了几口早餐,便要出门,馨兰将药箱递给硕海,帮他正了正长褂,弱弱的道:“表兄,昨夜馨兰一时失态,让表兄为难了,表兄今日开始坐堂,本就事物繁杂,无须为馨兰费神,一切听天由命吧,馨兰不想给表兄带来任何麻烦,因为表兄是馨兰唯一的亲人。”
硕海轻扶着馨兰的手臂,微笑道:“馨兰没有让表兄为难,表妹稍安勿躁,表兄自有办法解决此事,表兄也舍不得馨兰离去啊,关好门户,好好在家呆着,表兄忙完就回来。”
馨兰轻柔的一笑,应承道:“表兄早些回来,馨兰等着伺候表兄晚饭。”
硕海背着药箱刚踏出家门,只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前,车把式见硕海出来,谄媚的笑道:“硕先生,奴才同仁堂的车夫,我家老爷特意安排奴才前来接硕先生,您请上车。”
硕海点头道:“多谢。”抬腿上车,便急急的赶往同仁堂,今日是他第一天坐堂,还要配制一些药液,还要将图样送给南怀仁,还要继续想怎样不让馨兰进宫,真是烦乱的很。
片刻后,马车到了同仁堂药铺,铜胖子早就在门口张望,身后还跟着两个贼眉鼠眼的小弟兄,一见硕海下车,铜胖子挪动着肥硕的象腿,“噗通噗通”迎上前来,接过硕海背着的大药箱,咧着香肠似的大嘴道:“硕爷,您到了,快请。”
几日相处下来,硕海感觉这伙恶霸对他还算恭敬,自然熟络了一些,微微颔首道:“呵呵,铜子怎么做起门童了?不用照顾六爷?”
“六爷身子好些了,精神头倍儿棒,胃口也开了,吃的比我还多呢!就是一时半会儿着不了地儿,躺在炕上直哼唧,我是个粗人,口拙,哪儿会安慰人啊,想把六爷在宜春楼那个相好的接来,不知会不会影响什么?”铜胖子有些挠头的说着。
“这……。”硕海一听,原来他们是如此想法,一边往里走,一边寻思了一下,转头严肃道:“照顾伤患本该是亲朋好友分内之事,可要谨记一点,身体带伤者,不易同房,如若同房之时不小心碰及伤处,会影响骨头愈合,再就中医角度来讲,因肾主骨,六爷失血过多,身体本就虚弱,而同房则会导致肾虚,肾虚就会影响骨头愈合的时日,所以,为保身子早日康复,近期内最好不要同房。”
“呵呵……。”铜胖子听完硕海的一番话,怔怔的傻笑,半懂不懂的只记住了不能同房,可心里却核计着,这可能吗?我们六爷那体格……。
硕海刚进药铺,乐显扬捋着颚下的山羊胡,兴高采烈的从柜台内走出,“硕老弟,今日是硕老弟开张之日,老哥在此先恭喜硕老弟,老哥特意命人收拾出了一间内室,专供硕老弟备放物品之需,至于坐堂位置吗,就跟老哥对面做,你我各持一方,取长补短,如何?”
“呵呵,多谢乐兄虑事周全,兄弟正需要一间内室,还要借用乐兄的伙计一下帮老弟出去买些所需之物。”
硕海随着乐显扬进了内室,四处打量了一下,简单干净,一桌二椅,窗下一个小柜子,墙边一条窄炕,硕海将药箱放好,心里喜悦万分,这里是他事业的,是他大展宏图的地方,他不但可以救治病人,也可以挣钱养家糊口了!
一上午的时间,硕海都在忙碌,从乐显扬借了一个小学徒,出去买来新锅,准备随时给器械消毒用,又让伙计将画好的器械图样送到南怀仁的住处。
随后硕海从乐显扬那里找来了盐、糖,没有青海盐,只能用普通盐应对,按照一百毫升的白开水加四钱的蔗糖,再加八分的盐的比例配制了盐糖补液,又配制了百分之零点九的生理盐水,虽然暂时还没有输液的注射器类,但也好用做清理伤口,接着又买了些浓度很高烧酒,蜡烛,充足的做好了器械以及伤口消毒的准备,硕海这才松了口气。
硕海在内室忙碌着,乐显扬也在他的制药室里配制着他独家的各种药丸,忽然厅堂里小伙计进来唤乐显扬说有人来诊病,二人竟不约而同的从内室走出,面面相觑的对望着。
就在这时,耳旁忽听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女人哽咽声和孩子的啼哭声,二人连忙奔向外堂,只见一个年约二十、穿戴朴素的小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不满周岁的孩童抹着眼泪,一个个头中等、身材略瘦的男人低着头沉闷的站在女人和孩子的身后,不时的偷偷斜视着四周,如同做贼一般。
男人见乐显扬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附耳道:“乐先生,可否带在下和夫人借一步说话?”
硕海在旁蹙眉看着,颇感不解,什么病症竟如此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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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上册 百姓人家】 第二十七章 滴血认亲
第二十七章滴血认亲
乐显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拉着胳膊往内堂走,小妇人流着眼泪,抱着孩子紧跟其后,硕海站着没动,观察着哭泣的妇人和孩子,心中暗道:“父母如此心急,莫非是那孩童重病?可问病也不需这般谨慎啊。”
正当硕海心里琢磨着的时候,走进内堂的乐显扬回头道:“硕先生,您请这边移步。”
硕海本就纳闷的很,此时见乐显扬在唤自己,大步跟了进去,瞧着妇人怀里抱着的孩童。
“乐老,都说您医术高明,今日在下厚颜来求乐先生,给在下犬子瞧瞧。”男人说到此,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硕海,顿时禁声。
乐显扬自然明白了此人的意思,“呵呵,无碍的,您无须顾虑,此人乃是我同仁堂新聘请来的坐堂医――硕先生,他的医术可是另一种高深境界,那可是我所不能及的,您尽管道来,有硕先生在,您孩子的病就更加迎刃而解了。”
“咳咳……。”硕海被乐显扬当面夸赞的有些不自在,只不过才治疗了一个病人,乐显扬就把他赞的如此高深莫测,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医生,倒像江湖侠客了。
“这位仁兄,所谓病不避医,您尽管大方道来,我二人尽力诊治就是,治病救人是我们为医者的职责,何谈求与不求呢。”硕海温和的说着,同时上前一步,瞧了瞧妇人怀里的孩子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男人微微一怔,接着一声长叹,双手捂着头,蹲在了地上:“唉……这……这该让我如何开口是好!伤风败俗!丢脸呐!”
硕海同乐显扬更是不解,孩子病了诊治就是了,丢脸不丢脸一说从何谈起?
男人猛地站起,声色俱厉,恶狠狠的吼道:“都怪这个荡妇!趁我去外地做工之时,不守妇道,与隔壁李二那个王八蛋偷鸡摸狗,待我归来察觉事态诡异之时,二人还死不承认!我本想一纸休书休了这不要脸的贱人,让她带着这杂种一起滚回娘家去!可眼下却不知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如若是我的,把孩子给我留下!”
小妇人死死的紧抱着孩子“呜呜”的哭着,哽咽的断断续续道:“不……不要动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你休了我吧……。”
“你别急,有你好过的时候!休书我都带在身上呢,咱们等着瞧结果!哼!”男人双眼如同冒火般的怒视着妇人,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活吞了妇人一般。
“哦,我明白了,滴血认亲是吗?这个容易的很,只是老夫倒要奉劝二位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同床共枕乃是前缘注定,休要最后成了仇人,我们身为医者,治病而不致命,你懂我话的意思吗?”
男人默默不语,脸上满是愤恨,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