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瑞雪-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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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儿糊涂,今日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情!请母皇准许!”段熙正色的说完后,就是两手一撒的瘫坐在地上耍赖道:“母皇要是不嫁,熙儿今天就不起了!若是强逼了熙儿起,熙儿以后就谁也不嫁了!熙儿非盈梓姐姐不嫁!”
“段熙!”盈梓见段胤的脸开始拉的老长,就忙冲三皇子挤眉弄眼道:“你这是做什么!快别瞎闹了!”
“你闭嘴!没你的事!”段熙少见的对盈梓没好气道:“我就要嫁你了,你少管我的事!”
……得。
盈梓简直被噎的一口老气险些没捯上来。
——要嫁自己,还跟自己无关……这段熙的神逻辑,盈梓纵然是做了得道高僧,此时想来也是参不透。
“母皇!!~~”段熙无视盈梓与段胤间渐逐渐弥漫开来的硝烟,只坚持的像女皇墨迹道。“熙儿求母皇成全!”
“罢了罢了!”女皇头痛的掐着太阳穴道:“嫁一个也是嫁,嫁两个也是嫁!最难处理的两个打包给你了也好,那朕就改赐你为正一品尚书令吧!一月后迎娶他二人,纳兰盈梓,还不快领旨谢恩!”
“这……陛下……”
“朕给你的,你就接着!纳兰盈梓,领旨谢恩!“
”……民女……谢恩……”
“好了!”女皇如释重负的叹气道:“朕累了,你们褪下吧!”命侍女将盈梓与段胤半推半搡的送了出去。
“王爷息怒,这真的与民女无关呀!”盈梓见段胤铁着一张脸瞪着着自己走了出了女皇宫门外后,快步了两步将自己拦住,忙倒退了两步解释道。
“无关?”段胤吊着眉毛怒目道:“好你个小东西,半个时辰前刚对我保证了再不招惹别人,怎么一转眼就忘了自己说的话?!”段胤将盈梓逼到了花园的一处墙角道,语气咄咄。
“这……我也不知道呀……”盈梓觉得真是莫名的背了个大黑锅,见段胤怒气冲冲的似是要将她生吃了似的,就打圆场的说道:“要不,咱们先回你殿中去,从长计议一下……?”
“不知道?!”段胤牙恨的直痒痒,见盈梓堆着笑的对自己拉扯着别的,就猛地将右掌‘嘭’的一声,拍在了盈梓的头后半墙上,侧过脸去在她耳边暗声宣告道:“我段胤说过的话,一定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5 章
段胤确是个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汉子——盈梓被八王爷送回府中时,幸而夜色已深,便可以任由盈梓打着困倦的由头,遮掩着双腿酸痛睡了。
女皇赐婚,按理婚前段胤是不能留宿妻主府上的,于是天一大亮,盈梓还赖在床上时,便先想出了个由头,命人将二丫头送入宫中去了。
她自己昨日被段胤折腾了两次,浑身着实乏力的很,于是就在床上一直躺赖到了晌午,直到盈澈再也看不过去,亲自来她屋中训诫。
“盈儿。”
屋中炭火烧得暖热,盈澈掀帘进入时,见盈梓抱了本不知什么书斜躺在床上,头发慵懒的披散在软靠上,两只白嫩嫩的脚丫从锦被下探出,脚趾放松的勾缩着。
“哥哥~”盈梓一脸愁苦的拍了拍身旁的床面道,“你来了,快帮我看看…”
“在看什么?”盈澈见盈梓倒也没有想象中的睡到不省人事,就依言坐了过去,接过她手中的书翻看着——是本介绍当朝婚嫁事宜的书籍。
厚厚的一大本,盈澈接过手中后,就知道盈梓为何会愁眉不展了。
“这些不过是些前人定下的虚礼,婚事你自己斟酌着办就好。”
盈澈合了书籍,目光略略的扫过了盈梓的颈边。盈梓忙心虚的拢过头发遮了下——心骂昨夜段胤如狼似虎的扑咬,想必是留了痕迹。
“哥哥,有些事我要对你说。”
盈梓放弃了软垫,挪了挪身子改而将头枕在了盈澈的膝上,拉过他的手臂从后环住了自己的腰。
像是幼时她缠在自己身边的场景重现了似的,“说吧。”盈澈的手就势轻搂了搂。
“昨日女皇赐婚了,是八王爷……还有三皇子。”
“嗯。”
“哥哥,我的二女儿,其实是段胤的……”
“我知道。”
“……咦?你怎么会知道?”盈梓一愣。
“我认识段胤已近二十年,茉莉与他幼时的相貌甚像。”——茉莉是二女的乳名。
“哦……”盈梓突然想起了女皇那句话来,“对了,哥哥,女皇让我来问你,为什么会跟琼莲教有瓜葛来着。”
“嗯,女皇还说什么了?”
“女皇还赐了我正一品尚书令的官职。”
“这些辰时已来过了女官宣旨——还有呢?”
“还有赐姓纳兰氏,不过独赐了我与大女铃兰——小茉莉归姓了段氏,而哥哥依旧姓林……”
“嗯。”盈澈唇边泛起了微不可查的笑意。
“哥哥,琼莲教事已被正身,而你也就安全了……”盈梓突然再一愣,进而慢慢的睁大了双目:“哥哥,你不会……不会是……”
“盈儿?”
盈澈见盈梓在自己怀中突然一骨碌爬坐了起来,一边把他推到了床边上,一边半个身子越过盈澈,探去角柜上悉悉索索的摸着,摸到了把铜镜,又端过了一旁的烛灯握在手中。
“青天白日的……作何点灯?”
盈澈微微蹙眉,又看盈梓颤着手将烛火点燃了,端置于他二人面前将脸部照的通亮,跟着自己脑袋也挤了过来。
“哥哥……你有没有听人说过……你我好像长得一点也不下像??”
“听过。”
——铜镜中,盈梓一脸认真的审视着,而盈澈唇边也难得的挂了些明朗的笑意。
“好像是不像……你看你的眼,就没我的大!……瞳色也要深一些。”
“盈儿的眼自是极美的。”
“但是我的下巴就没有哥哥的好看……”
“盈儿的下巴也美。”
“不不不,哥哥!我是说……你我好像……真的不太像……”
“嗯。”
“哥哥,那你说他们说的对吗?”
“什么?”
“说你我不像!”
“自然是一派胡言。”
“哥哥……”盈梓又像个蔫了的胡萝卜一样憋了下去,垂丧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唉!!……”
“作何叹气?”
盈澈自是知她心思,如此则故意存了心的逗她。盈梓失落不语。
“盈儿,”盈澈又将盈梓圈进了自己怀中,突然揉着她小腹,在她耳边轻语了句:“何时也给哥哥我,生个小宝宝?”
“哥哥…你说什么…呢…啊!……”盈梓忽然惊叫了起来,抱着盈澈的脖子一翻身压他在了身下道:“哥哥,你是说……你是说……”
“嗯?”
“你是说……”盈梓深吸了一大口气,盯着盈澈的双目,一字一句的慢道:“哥哥,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哥哥!!”
“……”盈澈含笑不语,只伸手轻轻的撩开了盈梓垂落在他面上的发丝,又将之别在了那小巧的耳后。
“哥哥!你说啊!”盈梓急促的喘息着,脸颊因激动而泛红,她抓住盈澈的肩膀激烈的摇晃着,仿佛要将他的魂魄晃出了驱壳,亲自查看一番才罢:“你说!你说!你说啊!我要你说!!”语调愈升愈高。
“盈儿……”盈澈的发髻被盈梓晃散,衣袍也被胡揪着皱做一团。
他将手指伸入到盈梓的后脑发间,将那乱摇着的脑袋慢慢的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又双臂温柔的抱住她。
——而后盈澈在盈梓的耳边轻声道:“你我在一起,从不曾违背过伦理与天意。”
“果然…果然……”盈梓在他怀中剧烈的喘息着,“果然!哥哥你!!……不……”她继而一把推开了他的拥抱,转而居高临下的逼视着他:“是盈澈,……盈澈……我要娶了你!!”
“哈……”——盈澈竟然笑了!
盈澈的笑意在唇边越来越浓,最后终于将那眼底的冰霜也笑融了。——仿若黑玉似的瞳仁,有若无风无浪般的沉睡幽潭,而一旦湖面吹起了春风,再荡开了碎光涟漪,便美的足令盈梓看恍了心魄。
——盈梓痴了似的呆看着。
盈澈敛了笑,亲昵的调笑道:“盈儿,你与我,不已有过了夫妻之实?”
“不,还不够!哥哥,我要娶你!盈儿一定要娶你!!”盈梓再扑了过去,捧起盈澈的脸急不可耐的问道:“哥哥,就让盈儿娶你好不好?!”
“还是宫中的婚事更要紧些……”
“不!”盈梓跪起身,坚决的宣告道:“哥哥的婚事就一起办吧!就在一月后的今天,盈儿再不想等了!”着急的爬到床边,她边穿靴边又扭头对着盈澈灿然一笑道:“哥哥,答应我,可不许再跑了!”
盈澈坐起身,替盈梓披起外衣道:“我不会再走。”
亦兄亦夫的盈澈,如今换了种在盈梓心中的位置,即使他的双手只是轻轻的搭扣在盈梓肩上,也让这个昔日的‘妹妹’心中不免生出一些旖旎的心思来。
盈梓的脸红了红,踮起脚尖在盈澈的唇上浅浅的印上了一个吻。
——柔软而又微凉,夹杂着些许代表佛韵的莲香,是盈澈浅吻的专属味道。然而盈澈一旦张口回应,则又多了些隐忍后的掠夺意味。
盈梓的唇刚一离开便被盈澈衔了住,脚步急退中险些跌倒,她后背刚将将靠在了房门上,便匆忙抬起头来迎接盈澈的吻。
被盈梓紧环住脖颈,盈澈撑起双臂将盈梓困在自己怀中,低下头去,他的舌灵巧的撬开她的齿贝,再钻进口中席卷过了那温热口腔内壁中的每一处空隙,最后卷住盈梓的舌头,将她引入了自己的口中,无声交缠。
盈澈贪恋的吮吸着那乖顺的舌头,直将盈梓的舌根也吮的酸涩了,咽下了数口甘甜的津液,眼见着再不刹车就要走火了,盈澈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好饭不怕晚,自然,人暖亦不惧床凉。
——盈澈将自己的双臂放下,侧过脸去看盈梓,见她被自己吻得耳根红彤彤的,急喘的样子十分可爱,就又探头去她唇边舔了舔。
“若不是他们在等着你我用膳,盈儿倒也足以饱腹了。”
“哥哥!~……”
仿佛越是平日里冷酷到不近人情的人,说起情话来反倒是让人愈发心中娇羞似的,盈梓若不是强定下了心神来,简直就要被盈澈的一句话撩拨的把持不住了!
饭毕,诸人皆于正堂中时,盈梓叫来了家中主掌典礼类诸事的管家旁听,噙着笑宣告了一月后婚嫁的安排。这最先一步说的,就是慕耀的扶侧而立正之事。
——盈梓执意其他夫君入府时,慕耀已为正,故而慕耀的典礼要先一日在府中举行,诸人无异议。再之后便是商量着一关接一关、琐碎繁杂却又不可不行的婚礼过程了。
当朝的婚嫁程序可谓是繁复异常,更兼段胤段熙是女皇亲赐的婚,身份异常显赫,于是如今已改为纳兰府的林府,此次婚事自然是要大张旗鼓的办个热闹。陌离与紫阙的婚事之前因着意外被搁置了,盈梓有意这次一并办了,如此再加上一个盈澈,一月后便是五夫临门同嫁了——真可谓是罕见至极的喜事!
提亲,纳吉,纳征,迎亲,是省之又省后再免不去的四个步骤了。——管家介绍道。
盈梓环视了眼屋中的几个男人,于是开始逐一安排了起来。
——段胤段熙住宫中;紫阙有女皇亲赐的官邸,婚前为了避讳就暂住去那里;盈澈搬去林府旧居;而陌离,盈梓琢磨了半响后,开口道:“不如你先去萧先生家中住段时日?我猜他应是不会拒绝的。”
“好呀~!”
陌离只要是听得自己的婚事在即,就乐的再掩不住满口白花花的牙,高兴的拍手附和道。
于是各方住所就这样敲定了下来。
剩下的就是些细节琐事需要安排了。盈梓回到了自己卧房中后,逐条列出了长长的一张备忘单子。她咬着笔,细细的一条条按照书中介绍筹划了起来。
“正夫位尊于侧、妾、侍,婚嫁时需择吉日申时由八抬油壁轿迎娶至妻主府中……正门入,过火盆,轿门朝南,位……”
“侧夫位尊于妾、侍,婚嫁时需择吉日酉时由四抬黑漆轿迎娶至妻主府中……侧门入,过火盆,轿门朝南,位……”
——盈梓停笔在‘侧门入’处画了个大叉后,嘴里嘀咕了句:“…还真是封建阶级思想!”——接着又继续念了下去。
“……轿过火盆后,轿身不动,需由妻主亲射箭于轿门之上,主辟邪驱魔之大吉。其中正夫三箭,侧室一箭,妾与侍则免……”念到这处时,又懊恼的一垂头道:“我天,怎么还要射箭!这不是坑我呢吗!万一把再人射死了……”
“发什么愁呢?”不知何时,慕耀已抱着小茉莉站在了盈梓的书桌旁。茉莉正小手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