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木匠-第8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骄此时心急如焚,脑中飞快想着对策,自己一时疏忽只带了护法马元义一人进房间,现在再叫屋外的信徒帮忙怕也来不及了还会有损自己的地位。看着那两个被绑的信徒虔诚地看着自己,满心期待地想一睹他的神迹,张骄顿起杀心。
他不假思索地抽出靴子中的匕首刺向那被绑的两个信徒的心脏,下一秒那两个信徒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张骄却已经没有呼吸。就在大家还震惊张骄亲手杀了自己信徒的时候,他又一脚把马元义从后面踹出门外,这些挡在门外的人虽然有七八个,但是都是一副文弱的书生样,根本就没有武力。失去平衡的马元义嘴里喊着天公圣王万岁就撞向人群中,把一众书生悉数撞倒在地。后面的老者和一众人来不及赶上来抓住张骄,就被他夺门而出,翻墙逃走了。
老者带着一众人等正要追出去时,只见张骄已经坐着銮驾飞速逃离了。结果近二十个人伺机来抓张骄竟然只抓住了一个护法,煮熟的鸭子都让飞了,所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眼看追不上了,老者扶起撞倒在地的书生,为首的那个书生自己从地上爬起就要往外追。
“吾儿别追了,张骄已经逃跑了,唉……”老者摆摆手道。
那书生不甘心道:“这些三教九流的人要不是身上还有些蛮力,早就被父亲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逮住了。唉,可恨我天生体弱多病,要是这次能顶住这一下撞击,张骄一定没有机会再跑出去了。”
看到书生把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其他书生开解道:“我们也应担此大责,先生你一并惩罚我们吧。”说着在老者面前跪下。
“各位爱徒都起来吧,我也没料到张骄竟然做出这么无情无义之事,连自己的信徒和身边的人都能说舍弃就舍弃,这次他逃走是必然的。不过好在还抓住一个共犯,应该能从他口中得到我们要的消息。”
那老者的儿子气愤地看着被按在地上还在拼命挣扎的马元义,“抓回白露书院审问。”
原来自从荆州出现了这样一个青衣圣天教,另外有一些文人雅士不苟同这些坑蒙拐骗装神弄鬼的把戏准备自创一个学院,有志之士一起组织起来抵制这个邪教。
但是创办书院总要有一个发起人,这时正巧自从上次被童忠贤在皇上面前进谗言竟意外躲过了金水宝之变,提前告老还乡的前御林军左使屈恒在荆州家中颐养天年,论身份地位荆州除了之前的李密就属屈恒了,他祖上屈原为了楚国的富强甘愿意以死明志才最终让楚王发愤图强扫清六合。所以屈恒作为忠臣之后众望所归当上了书院的院长,
本来屈恒自从上次意外逃过一劫,觉得是老天爷想让他回家休息了,所以接到这个邀请还以为是一些欺世盗名之辈故意想通过他的名声在荆州制造点轰动。但是到后来,他从自己还在朝中为官的儿子屈宗告知,确实现在荆州出现了一个蛊惑人心还大肆搜刮百姓钱财的邪教组织,这时他才按耐不住准备重新入世。这次的书院取名为白露,寄托了屈恒希望凉风至,白露降,南楚这只久久没有高鸣的寒蝉再次一鸣惊人的希望。
为了配合自己的父亲打击青衣圣天教,屈宗还多次想在宣和帝面前进言,希望把这一危害南楚安定的事情上奏给他。但是无论是殿外求见还是写了奏折,宣和帝身边的侍从都称皇上再受不得惊吓避之不见。屈宗见宣和帝对国家大事如此不关心又生了一场怪病,心灰意冷干脆也赋闲在家帮助父亲一起想办法抵制青衣圣天教。
屈恒年过花甲的老者仍坚持每天在书院中为年轻人开课讲书,揭露邪教的骗局,批评他们这是在故弄玄虚,号召大家一起为南楚中兴努力赶走这些邪教的蛀虫。并且还到大街上布施告诫老百姓不要再听信邪教的妖言惑众,只有勤勤恳恳才能过上好日子。当然这些百姓中还是听得进的人少听不进的人多,这让屈恒唏嘘不已。
白露书院的地下密室内,护法马元义被反绑着双手困在椅子上,身体还不老实地到处扭动。
“你叫什么名字,在圣天教做的是什么?你们最近有什么活动?”屈恒与他隔着一道铁栏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问道。
谁知那马元义嘿嘿一笑就开始对屈恒百般辱骂,从祖宗十八代骂到他儿子,连一旁的屈宗都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但是他们读书人一向以德服人,所以屈宗忍不住不动手。
屈恒作为一个读书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年事已高一向喜欢清静又是书香门第,这次听到的这些污言秽语怕是比他一辈子听到的都还多,气得直捂心口说不出半句话来。
第163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
这时门口一壮汉闯入,手中拿着一把大刀架在马元义脖子上,“还不快招,信不信我一刀把你的头砍下来。”此人是屈恒从小养到大的义子,本来想叫他六艺的,结果不知怎么滴,这个义子除了喜欢舞刀弄枪对琴棋书画丝毫没有兴趣,人又生得特别粗狂,所以屈恒干脆让他保护好屈府上下的安全。
一开始,屈恒还不想让他进来怕耽误大事,何况樊哙不是深谋远略之人,要是透露给马元义一些消息,说不定对他们不利,所以一直看守在密室外。
但是等到樊哙听到马元义竟然这么大骂屈恒,火冒三丈也不考虑义父不让他进去的命令,直接闯了进去,就出现了刚刚那一幕。
樊哙长的一副穷凶极恶的样貌再加上其低沉如钟的嗓音和精准的刀法。马元义脖子轻轻挨着那把锋利的大刀已经隐隐有些出血,吓得直接尖叫不止,裤裆底下已经是湿成一片了。
樊哙看了他这副囧样哈哈大笑,甩了他两巴掌,“没用的东西,你们那狗屁圣天教的人都这么胆小怕事吗?既然你都怕了还是快些招吧,免得再受些皮肉之苦。”
屈恒见义子如此狂暴却又正能对付这样的无赖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也不去劝樊哙注意休养任凭他打骂马元义,连屈宗也为这个弟弟的行为拍手叫好。
最终马元义还是招认他就是青衣圣天教的右护法马元义,他们的天公圣王和地公圣王原来就是荆州出了名的混混兄弟张骄和张傲。还交代了他们欺骗无知少女夺取她们的贞操,勒索有钱人,蛊惑人心,勾结官府等一系列的罪状。屈宗拿笔记录下来,特意让他盖上章,准备交给他的荆州禁军教头朋友左安告发青衣圣天教。
“你们为什么要取这个教名,有什么含义吗?”屈宗翻看了洋洋洒洒十几页的罪状好奇地问道。
“都是因为上次荆州那晚传得神乎其神的青铜兽面人出现,才让两位圣王准备立教的,他们说就把青铜兽面作为教会的图腾供奉起来,所以我们只穿青衣。这又是上天安排来消灭南楚的,所以取名青衣圣天教。几位大爷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知道都写出来了,就这么多了。”马元义被樊哙这么一吓,根本没了之前嚣张的气焰开始讨饶。
屈恒看到圣天教十五条拉人入教的把戏直摇头,这简直是在把老百姓当猴耍。他们擅长玩弄人性弱点,巧妙利用从众压力,展开情感攻势,提供独占权,控制饮食和睡眠,使人孤立隔绝,产生依赖,去除不确定因素,贬低信徒自尊,让他们产生罪恶感,再建立几个神赋超能的头目们形象,控制他们的出生经历,隔墙有耳防止他们背后说教会坏话,对质疑他们的人进行人身攻击,最重要控制他们的睡眠时间,让他们整日神魂颠倒不能完整地思考。
屈恒和屈宗都以为圣天教就只有这些罪状了,准备出去商量今后的对策。这时樊哙又恐吓了马元义一句,“要是让我以后知道你还瞒着我们圣天教之后的活动,我照样要杀了你,不,直接把你扒皮抽筋了,你不知道吧,爷爷我以前杀过猪。”
马元义本来还想隐瞒三天后圣王选后的庆典,但是被樊哙这么一吓,彻底崩溃了直接抖露出了这事,还哀求樊哙绕了自己确实不知道更多东西了。
这回不光屈恒和屈宗吃惊,连樊哙也觉得意外,自己也就随口这么一说,这小子还真没憋住,把这事说出来,真是个孬种!他心中鄙视道。
屈宗见马元义被樊哙治得服服帖帖,笑着说:“看来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哈哈哈,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大恶人,不过我这恶人是专门对付像青衣圣天教这样的邪教组织里的恶人的。”
“嗯,吾儿这次你做得不错,之前为父一直希望你能收敛些脾性,看来关键时候这脾气还是能派大用场的。这里就拜托你了,最好能问出三日后他们所谓的选后庆典的具体地点和事宜,我们也好到时候前去阻止他们。”说着屈恒和屈宗带着剩下的人走出了密室。
见几个斯文的书生都出去了,独留下唯一一个对自己动粗的樊哙,吓得马元义又一次杀猪般地大叫口口声声喊着救命。樊哙似笑非笑地一步步靠近马元义,向他伸向魔掌。“是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老实交代,你自己看着选吧?”
听到里面两个男人嘈杂的声音,屈恒皱了皱眉头,“屈宗,你说你义弟会不会弄出人命,稍微吓唬下他就可以了,要是他真不知道也没必要搞出人命,毕竟他也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爹你放心,我看樊哙他虽然表面凶恶,但是做事自有分寸。一定能帮我们问出满意的答案的。”屈宗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边马元义生理和心理都承受不住的情况下,都开始骂起天公圣王张骄了。张骄坐在銮驾里打了几个喷嚏,心中暗想竟然还有人敢骂我天公圣王,简直是胆大包天。
张骄狼狈回到荆州豪绅送给他的圣王府邸,看到弟弟张骄正流着口水,眼睛发光清点着这几日骗来的财物,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进来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坐下喝闷酒。
“怎么了大哥,大白天的怎么喝起酒来,是谁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今天那几个临幸的女信徒姿色不行?你放心,下次我亲自给你把关挑几个漂亮的晚上到你房中与你双修如何?”张傲安慰道。
“今天的兴致都让白露书院那帮人毁了,哪还有心情再和女信徒乱搞。我要想办法弄死他们。”张骄咬牙切齿地说道。
“张大哥,我劝你这几日就收敛些吧。毕竟我听说这反对我们的白露书院幕后的院长就是之前的当朝太尉屈恒,一代忠臣屈原之后,宣和帝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我们没有必要惹上这个大麻烦。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咱们也不是君子用不了这么久。等到我们把朝廷里的人都摆平了,自然可以找白露书院的茬了。”旁边的青衣圣天教左护法马元气告诫道。
第164章 画个圈圈诅咒他们()
这个马元气和马元义也是孪生兄弟,做了青衣圣天教的左右护法。马元气虽然是弟弟,但是比起无勇无谋的哥哥来,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应该算是青衣圣天教里最能打的一个人。因为和张氏兄弟是发小,这次才被一同拉入伙,还帮他们制定了一本名为太上圣天录的教规书,可以说他才是幕后那个帮他们出谋划策的人。
可以说张氏兄弟对他是十分信任的,经他这么一提醒,于是就极其不情愿地将这件事情作罢了。
“张傲,最近朝廷那边有没有动静,有没有人想要来找我们的茬?”张骄躺在椅子上揉着着刚刚翻过墙头撞上的胸口问道。
“大哥,你放心官府那边上上下下我都打点一通了。说来那白露书院的少主屈宗真不是个东西,明明已经辞官在家了,还经常去找他的好友荆州的总兵左安告发我们,要他来抄我们的家底。他这个书呆子如何知道左安那小子早就被我花了两千两黄金买通了。”说完张傲露出了贪婪的眼神,因为左安虽然出口要价两千两黄金,但是最后他靠着三寸不烂之舌百般哀求折了对价。只花了一千两,剩下的钱全部被他藏在了他私宅的地下室了了。
张骄直夸弟弟这事上面没有利令智昏,该花的钱必须花出去,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骄又想起朝廷中最关键的一个人。“对了,我听说现在西楚霸王去了吴越之后,现在朝中的大小事务全部都是由太监总管张让负责的,这个人我们可惹不起,你有没有去打通关系,和他亲近亲近?”
一说到张让,张傲气愤地把手上把玩的一个大金元宝掷在地上,“这个死太监说起来就来气,收了我们几千两黄金,却还是对我们爱答不理,总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
“不管怎么说,张家兄弟,这个太监总管张让我们可是千万不能得罪的。现在皇上身边的宠臣童忠贤死了,西楚霸王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