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只因君-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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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诚一惊,这么说,雪玉今日这么做,是早做了打算的,有一半的原因还是为他。
“呐呐,你不要显出这么一副愧疚的模样嘛,谁让某人历史不好,我就好人做到底了,给你当好这个军师。”
东诚看看镜子里自己的脸,毫无表情的模样,心中腹诽,你从哪里看出我愧疚来了,还有,你把话讲得这么明,这不是非要我愧疚一下的节奏。
“项伯今晚离营,必是给他报信去了,接下来就等着看戏吧。”雪玉习惯性的笑,突然想起现在自己是带着面纱的,假装的笑容就不必浪费气力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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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门惊宴(二)
马蹄声打破夜的寂静。
“张先生,外面有个人,自称是先生的朋友,非要见先生。”小兵入帐,看到正在埋头读书的张良,小心翼翼的说着。
白衣的男子怔了一下,朋友?谁这么晚了要见他。
“请他进来吧。”
他起身正要出营相迎,一个魁梧的身影已经入账来了。
“子房啊,快点跟我走!”来人不顾礼节,进来就拉住他的衣袖往外走。
张良顿了顿,“项伯?”
从他手中解救出自己的衣袖,不温不火的笑道:“项伯兄今日怎么会来。”
“你快别说了,现在就跟我走。”
张良停了一会儿,恢复了笑容,“怎么回事?”
“上将军已经决定明天就要攻打沛公,你还不走,准备跟着他送死吗?”项伯急到。
“这是怎么回事,上将军为何突然要攻打沛公。”
“还不是沛公手下那个叫曹无伤的,他派人告诉上将军沛公闭关欲称王关中,上将军一怒之下,便要攻打沛公。”
张良听着,笑意渐渐收敛,最后只剩下冰冷的眸子里,深邃不见底。
“项伯,这个时候我万不会自己逃跑,陷沛公于危险之地。”张良坚定的看着项伯,“项伯,这件事还拜托你同我走一趟,向沛公说明情况。”
“欸?”项伯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拖着去沛公的营帐。
刘邦听了张良的话大惊失色。
“子房,现在该怎么办呢?”
“沛公估计自己的实力与项羽比如何?”
“自是打不过他的。”刘邦低了头,他没想到会引来这样大的危机。
“现在,楚营的项伯正在营外,请沛公告诉他,您是不敢背叛项王的。”
刘邦一惊,“子房怎么跟项伯有交情?”
“还是在秦朝的时候,项伯杀了人,逃到下邳,我帮助了他。如今,情况危急,幸好他来告诉了我。”
“那好,子房,你快替我请他进来吧,我要像对待兄长那样对他。”
项伯近来与沛公相见。
刘邦举起酒樽,邀项伯同饮,又与他定下儿女姻缘。项伯打量刘邦,似乎真的是误会了,豪迈的同意替他说情。
项伯告辞,说道:“明日,沛公务必早点来向上将军赔罪。”
“一定一定。”刘邦笑道,“劳烦您告诉项将军,我刘邦与他义结兄弟,必不会背叛他。”
看着项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刘邦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子房,你看,我该怎么办?”
“沛公还是依项伯的话,往鸿门走一趟才好。”张良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一夜难成眠。
第二日,日上竿头,一队人马风风火火的进了楚营。
“是他们。”雪玉远远看到那个白衣翩跹的身影,低低的说了一句。
东诚抱着两臂,仍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陈先生,项将军请您过去。”有人恭恭敬敬的向陈平请到。
东诚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了。
那兵士却不跟上,向着雪玉道:“虞夫人请玉姑娘过去呢。”
雪玉一惊,虞姬,这时候找我,有何事呢。“夫人可说了是什么事?”
“没有。只让姑娘到鸿门殿后堂。”
“知道了。”雪玉尽管疑惑,还是往鸿门殿的方向去。
很偶然又似乎是注定的,她从殿前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刘邦一席人。
被一群大男人盯着看的感觉,真是不好。但雪玉仍是毫不在意般的,绕过众人,从殿旁小路绕进后堂。
她没看见那其中一个白衣男子在见到她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讶异。
“请刘将军把剑交给小的。”拦在外的侍从看了眼刘邦腰间的佩剑。
“哦。”刘邦解下剑,双手捧着交给那人。
“先生,请交剑。”
“怎么,这个也不能带吗?”白衣男子扬扬手中的玉箫,笑意浅浅。
“抱歉,小的眼拙,看错了。二位请进吧。”
殿中,项王项伯面朝东坐着,范增朝南坐着,一派严肃。
刘邦进殿便先赔罪到:“我跟将军合力攻秦,没想到我能先入咸阳。”
“刘某一直盼着将军到来,早日与将军会合,今将军不知听了何人挑拨之语,怀疑刘邦,刘某既与将军义结弟兄,怎会背叛将军呢。”
项羽昨日听了项伯的劝解,今日又听刘邦如此说,便打算不再追究。
“这都是您的左司马曹无伤说的,不然我怎会这样。既是误会,就算了。沛公便留下来喝一杯如何。”
刘邦谢了坐。张良亦随他坐下。
没人注意到范增的额前锁成了个川字。
后堂中,花香萦绕,和宁的氛围与前殿简直是天壤之别。
“虞姬,你找我?”雪玉进屋,丝毫不见外的入了座。
正在梳妆镜前捣香的女子转过身来,看到女子轻纱遮住的面颊,皱了皱秀眉。“听小庄说你的脸被划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雪玉抓了个稍软的垫子抱着,语气里皆是不在意,“不小心划到了而已,你别听小庄说的夸张。”
话未完,面上拂过一阵轻风,再回神,面纱已被揭下。
雪玉一愣。
虞姬看着那几乎占了半面脸颊的伤疤,不觉倒吸一口气,“怎么伤的这样?”
“小玉,你对自己也太不上心了。”说着,便去取药。
雪玉心中一暖,自从苏樱姐走后,就再没人对她这么关怀了。
“没事,总会好的。就算不好了,戴着面纱也没什么不好。”雪玉半趴在桌案上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却有点酸涩。
虞姬,对不起,你以朋友之心待我,我却不能对你坦诚。
“这个药膏是专治刀伤的,能不留疤痕呢。”虞姬笑着,递来一盒散发着香气的药膏,“我还没见过哪个女子对自己的容貌这么不在意的呢,小玉,你还真是特别。”
雪玉接过药盒,凑上去闻了一闻,“好香啊,小虞,谢谢你了。”
雪玉复又戴上面纱,“我怎么对自己的容貌不在意呢,不然我也不会遮丑啊。”
虞姬笑,朝她看了好一会儿,“你戴上这个,倒是能欺世混人。”
“怎么说?”
“这样看,人家都以为你是什么大家闺秀呢,谁知面纱下,是个,母老虎!”虞姬掩着嘴先笑了,她们之间经常相互打趣的,她知道小玉必不在意这个。
“好啊,你竟骂我是母老虎!”雪玉举起两只爪子扑到她身上,恶狠狠地道:“看我不吃了你这个细皮嫩肉的美人儿。”话完便要去挠她的痒痒。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子跨越了千年的障碍,走得这样近。仿若她真是那个小玉,大大咧咧,未经世故的女子,她只是小虞,不是什么西楚霸王的女人,是一个单单纯纯的为自己而活的人。
待二人混闹得够了,这才坐好。
雪玉一边笼着有点散落的发丝,一边睁着一双会说话的眼,“你今天特地喊我来,不止为了送个药吧。”
“是啊。”虞姬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仍取来香花捣弄着。“小玉,我只是有点心慌,今天羽见的那个人,让我有种莫名的害怕。”
那一柳发丝总是笼不上去,雪玉认栽般的放了手,听到这话,她不觉静了片刻,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准的可怕呢。
“你担心什么呢,你们家那位,可是万人敬仰的王。”她揶揄道,雪玉此刻可不想告诉虞姬,那人就是后来逼得你和项羽双双自杀的人。虽然她心中早已打好了主意,到时要救虞姬离开。
“我也说不上来,那个刘邦,与羽完全是不同的人,那人阴险狡诈,羽对人不设防,难免受人算计。”虞姬一对秀眉又蹙了起来。
“亚父也常对羽说要防备那人,可是羽总是不放在心上。”
雪玉的眸子紧了紧,范增?果然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啊。
“从前,亚父叮嘱过不能让刘邦和那个叫张良的人走到一起,可是现在,张良正在替他做事,我真的担心。”
雪玉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她总是避免的那个名字啊,如此轻易的又响在耳畔,还真是梦魇般的,逃不脱。
☆、鸿门惊宴(三)
张良今日有点走神,刘邦看着那个沉思模样的白衣男子,甚觉反常。
此时项庄近来祝酒,祝酒完毕,便向项羽道:“君王和沛公饮酒,军中没有什么好娱乐的,就让我来舞剑吧。”
项羽不是没注意到亚父将项庄喊出去了好一会儿,但他还是点点头。
项庄拔剑,一招一式,刚劲有力。
刘邦假意赞道:“没想到少将军剑术如此精湛啊。项氏一族真是人才济济。”
项羽大笑,对他这番恭维,算是收下了。
项庄有意无意的便把剑锋指向刘邦的方向,白光闪闪,长剑过处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啪!”
一声碎瓷落地之声,惊得众人坐直了身子。
白衣的男子笑得云淡风轻,“少将军的剑锋真是伶俐,几寸之距,这酒壶竟也被惊得落地。”
众人笑,不以为意。
只有范增皱起了眉,望向那个秀美男子的眼神带了几分警惕。刚才恐怕只有他看清了这个过程,项庄的剑明明可以直刺下去要了刘邦的命,这个人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出了桌上的酒壶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速度快的惊人,以至于扰了人的视线,以为是那酒壶自桌上落下去的。
范增的眼里透出几分冷冽的杀意,这个张良,果然不可小觑,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书生,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此人武功并不低。可是他却从来不亲自带兵,这个人,还真是会韬光养晦。
刘邦递了个感激的眼神给身边的人,他自然看出来项庄的意图,不过他并未看到张良的动作,以为不过是他故意推下了酒壶,引人注意。
项伯已发觉了此刻的情况,一拍桌案,豪迈的叫道:“一个人舞剑有何意思?我来和小庄侄儿对对招。”
说着不等同意,便拔剑出鞘,和项庄对舞起来。
小庄急了,递了个眼神给项伯,项伯却似毫不知情,时时用自己的身子挡在沛公面前,让他无法下手。
见此情景,张良悄然退出。
“如何?”张良刚一出门,几个人便围了上来。
“很危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樊哙一听急了,拿着盾牌宝剑就往里冲。
樊哙打到门前护卫,一把推开门,横剑立在门前,一脸肃杀之气。
项羽一惊,问道:“来者何人?”
张良上前一揖,“是沛公的护卫樊哙。”
项羽见他身材魁梧,圆眼大睁,怒发冲冠,赞道:“真是位壮士,赐他一杯酒!”
手下的人立马递了一大杯酒给他,樊哙拜谢,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项羽不仅被他的豪迈气魄打动,“好一位壮士,还能再喝吗?”
樊哙声音若雷,“臣死且不避,杯酒何足辞!”
“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天下皆叛之。怀王与诸将约‘先入关者王之’。今沛公先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闭关以待将军。遣将守关,是为防备盗贼等事务,劳苦如此,未有封赏,向往却听细说,欲降罪于沛公,这不是欲走秦灭的老路吗?我私下认为项王必不会这么做。”
一席话说的项羽无言以对,只得让他入座。
不一会儿,沛公便借故如厕离了大殿,顺便叫出了樊哙。
沛公言:“现在我离开,没有来得及告别,怎么办呢?”
樊哙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告辞做什么?”
“子房,你怎么看?”刘邦望着刚出来的张良。
“我认为樊哙说得对,沛公只管离开,我留下向项王致歉。”
“也只好如此了,子房,你自己小心。”刘邦递上两个锦盒,“这是白璧一双,玉斗一对,子房,拜托你把这些分别献给项王和亚父吧。”
“诺。”张良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