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只因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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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会对其他人说这件事的,而且,我保证我也绝不会插手你们这个时代的事情,更不妄想去改变什么。”雪玉说的很恳切。
“我相信你,我和苏樱都只是担心你会因为血玉的缘故受到伤害。”张良显出担忧的神色来,“且不谈外界多少人妄图得到血玉主人的血液,就是血玉自身对人也可能带来伤害。我们不想你成为第二个苏叶。”
“张良,你知道吗,我们那的人有时候会相信一种宿命论,把命运里面我们无法选择的那部分成为宿命。”雪玉直视着张良的眼睛,过了一会又移开了目光,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从前不信宿命的,可是来到这里我慢慢的开始相信宿命,这一切太过奇怪我没法解释,我也只有去接受。我有时候在想纵然你没有给我这枚血玉,这块玉终究会到我的手里,因为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他的价值,我之前一直试着寻找我来到这里的价值,这枚玉才让我有了点头绪,真的好像我就该是它的主人一样,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雪玉苦笑一下,可是你知道吗,我最大的命中注定就是遇见了你。
宿命,吗?张良抬头看向天空,雪玉,我真感谢宿命让我遇见了你,我又很恨宿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我遇到你,明明喜欢却不能接近,明明接近却不能喜欢。
张良心想,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换一个身份,或许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不会这么难受。可是,如果换了一个时间,换了一地点,换了一个身份,就不是宿命了。
雪玉轻轻笑了一声,“不要想太多了啦,走到哪算哪。”
张良也笑了,这个丫头倒是天生的乐观。
“快点吧,以我们这样的速度到了山下非天黑了不可。”
“谁让某人总是拖拖拉拉的。”张良说着,加快了脚步。
“拜托,你顾及一下我的身高好不好,我腿短!”雪玉不满地追上去。
等两人下了山,又雇了辆马车,到得集市也已是中午了。
虽然已是深秋,阳光并不强烈,雪玉走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头晕目眩,这种天也中暑吗,雪玉只觉得身子一软便要摔倒,一只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
“怎么了?”张良急切的询问。
“没事,贫血。”雪玉站稳了,“而且,肚子饿了。”装出一个很受委屈的表情,雪玉偷偷的打量着某人的神色。
张良浅浅一笑,“走吧,先去吃饭。”
吃过午饭,两人便去将苏樱要求置买的东西一一买来。
雪玉掰着指头在前头走着,一点也不顾身后带着大包小包的某人,可怜张良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活活成了打杂的小工。
“就差一些中药材没买了。”雪玉一一回忆完毕,欢快地转过身去,冲张良甜甜一笑,“快点吧!”
“你记得要买哪些药材?”张良不信任的看着她。
“当然!”雪玉一脸自信,“‘相思意已深,白纸书难足。字字苦参商,故要檀郎读’。这里要买的有相思、薏苡(意已)、白芷(白纸)、苦参、狼毒(郎读)。走吧!到药房再说其他的。”
张良跟上她,“你刚刚背的是什么啊?”
“笨,宋朝的药名词没听说过嘛!”雪玉头也不回。
“什么?”张良一脸茫然。
糟了,我怎么把宋朝都搬出来了。雪玉暗叫不妙。
“你别管了,这是我记药名的一种方式而已。”雪玉怕他再问,赶着跑了。
“你慢点!我这好多东西呢。”张良叫苦。
“‘风月前湖近,轩窗半夏凉’,这里有前胡还有半夏。”雪玉嘟囔着,“还有一句‘地老菊花黄’,菊花!”
药房里抓药的伙计跟见了怪物似的盯着这个来买药的女子,别的客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雪玉浑然不觉,屈起手指数了数,还差几个啊,奇怪我明明都把与这些药名有关的诗句背过了,忘了哪首诗了呢。
“姑娘,姑娘?”那抓药的伙计试探性的喊了两声。
“等会儿等会儿,别打断我!”雪玉烦躁的挥挥手。
张良坐在一边,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啊,对了。”雪玉喜悦的喊出声来,“‘云母屏开,珍珠帘闭,防风吹散沉香。离情抑郁,金缕织硫黄’,还有云母、珍珠、防风、硫黄。”
“好了,都记下了吧!”雪玉得意的看一眼抓药的伙计。
“是,是,姑娘真是好别致的法子记药名。”那伙计忙不迭的想要跟这个漂亮女子搭搭讪。
“那是当然。”谁让我这么天才,背诵有方呢,雪玉颇为自负的扫了一眼坐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张良。
张良轻笑了一声,优雅的迈步走到雪玉身边,一弯腰,凑到她耳边,“偷几首别人的诗赋也不算什么能为吧。”
雪玉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这叫活学活用,把语文应用到生活中,懂不懂啊你!”
“行,林姑娘饱读诗书,在下佩服。”
这欠扁的声音,雪玉切了一声不再理他。
出了药房,看看日头,也已不早了。
“雪玉,你到前头那个日月茶楼那休息会儿吧。我去马市看看。”张良不等雪玉吱声,便把一堆东西都转移给她。
雪玉左拥右抱着一大堆包裹,不满地问道,“你去马市做什么?买马?”
“嗯。”张良不多解释,指着她的鼻尖道,“不准乱跑,在那等我。”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雪玉嘟着嘴抗议,转身慢慢的往茶楼走去。心里算计着,他买马做什么,他要走了吗,叹了一口气,也是哦,他这个人,一心为复韩,怎么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呢。
张良眼见着雪玉的身影进了茶楼,这才放心的离开。
☆、迟爱(二)
太阳逐渐西移,微风转凉。
张良急匆匆的赶到茶楼,四下里扫视一周,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心下一沉。
“客官,您喝什么茶?”一个小伙计恭敬地询问着。
“你有没见一个姑娘,粉色衣裳,带着很多包裹。”张良拉住他,语气甚急。
“是有位姑娘,带着很多包裹,什么衣服我倒没在意,她来了一会儿,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走了?你知道她去哪了?”
“不知道,我正准备问她要什么茶呢,她就匆匆的走了,您问问当柜的或许知道,她走的时候好像跟当柜的说了什么。”
“多谢你。”张良转身去找当柜的伙计,满心不解,她有什么急事呢。
“您说的那位姑娘是姓林吗?”当柜的一人正在整理着账本,一听张良询问,便抬起头来。
“是,她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
“那位姑娘急急忙忙的,只说了她的姓还让我帮她保管这些物品,说什么会有人来拿。”那人指指身边堆得包裹。
张良看了一眼,确是他们置买的物品,“她说了去哪里没有?”
“没有,看她的样子很着急呢。”
张良心里一紧,难不成出了什么事,当下一转身出了茶楼。
九曲回廊,小桥流水,蓬门柴扉,很是一处宁静之地,然而此刻这里却杀气重重。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血玉在我身上?”雪玉警惕地看着对面素纱蒙面,白衣翩跹的女子,手已经悄悄的握上了腰间银鞭的把柄。
“林姑娘不必紧张,不过是我家大人想要见您一面。”女子的声音似飘在云端,不可捉摸。
“既是邀请,这算什么待客之道?”雪玉话音未落,银鞭甩出,婉若游龙,鞭梢触及的草丛间滚出几个人来,或轻或重都受了伤,伏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白衣女子似乎轻笑了一声,眉眼莞尔,“林姑娘果非常人,感知力非凡。”
“别跟我卖关子,你到底是什么人?”雪玉气恼,血玉似乎变的燥热起来。
“秦娥,你似乎惹恼了我们的圣女大人哦。”雪玉没料到还有他人,而且这戏谑的语气像极了那个人,惊讶的望向声音的来源。
来人一袭浅蓝外裳,月白里衬,腰间系一块墨绿玉佩,袖间领上缀着点点墨梅。雪玉呼吸一窒,怎么那么像他?
急切的想要看看他的脸,那人却戴着一枚银质面具,遮住了半面脸颊,唯留一双眼带着三分狡黠,七分澄澈。面具之下,薄薄的唇勾勒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雪玉一时看痴了,本来以为所见无数男子之中只有张良能将蓝色驾驭的恰到好处,没想到眼前这个人更胜一筹,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游离于世俗之外。
“东诚奉大人之命前来邀圣女往萧阁一叙。”来人开口,语气极尽谦恭,眼里却是一副骄傲之意。
雪玉不觉冷笑,又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儿。还有什么剩女,我虽然比你年纪大点,也没那么老吧,怎就成剩女了?
“我不知道你们家大人要找什么人,也不认识,我可先走了,我还有事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雪玉不禁后悔自己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跟着陌生人跑了呢。
“林姑娘既来了,不喝杯茶再走,倒显得我们不会待客了。”雪玉刚一迈步,那个自称东诚的男子已先一步拦住了她,再欲后退,白衣女子也已经挡住了去路。
雪玉强装镇定,灿然一笑,“油嘴滑舌的家伙!”话音刚落,银鞭鞭尖已经直指对方咽喉。
东诚一个后翻身,躲过雪玉的进攻。
“林姑娘,我们不想与你为难,只是今天找你的事干系重大,请林姑娘见一见大人才好。”秦娥淡淡开口。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主子是何方神圣呢,带路吧。”雪玉尽管是万分的不乐意,此时也无可奈何,况且她也正想知道此人如何得知血玉在她手里。
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只见湖畔一座小阁,抬头一看,匾额上正写着萧阁二字。
“请进吧,大人在等你。”秦娥推开门后便在门外站定。
雪玉小心翼翼的进入阁内,一个人正背对着她立着。
“你找我?”
“是,我找了你很久了。”
那人转过身来,雪玉一声惊呼,“是你!”
那人紫衣博带,正是那天雪玉为一个小孩出头得罪的人。不是吧,大哥,您还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雪玉心里暗暗叫苦。
“林雪玉,是吗?”明明是肯定的语气却偏偏用了疑问的方式,雪玉听着很不舒服。
“没想到还真存在能激活血玉的人。”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雪玉忽而明白此人根本不是为那天的事来报仇,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少给我拐弯抹角的。”
“好,那我便简明地告诉你。”那人不急不躁的走到案前屈膝坐下,“秦王需要你,你的血能治他的顽疾,更能满足他的愿望。”
雪玉被吓了一跳,想起那个黄老前辈第一次见到自己说的话来,突然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此行的目的。
“嬴政,吗?”雪玉挑眉,一脸的不屑,历史记载他一统天下之后便想得长生不老,没想到如今天下未定他便怀此想法了,真是可笑至极,荒唐无比。
“我拒绝!”雪玉答得干脆利落,想用我的血做药引,你嬴政就有多了不起,凭什么你一句话就随随便便的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你拒绝?”那人像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雪玉心里骂了一句,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可知道秦王是个怎样的人?你有拒绝的余地吗?”
雪玉凛然,嬴政是怎样的人,只凭史书上一两页的记载就再让人清楚不过。
“林姑娘原先是韩国人吧,听说你还有个姐姐,精通医术,你说医者医人能医己吗?”
雪玉听他前半句话不觉心里一松,看来他并不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事,可是听到后半句,不觉义愤填膺,他拿苏樱姐威胁我。
可是这天下之大终是嬴政的,我不过一介蝼蚁之命,如何逃得过。苏樱姐待自己如同亲生姐妹,我又怎能连累了她。还有张良他们,若因自己的一时任性毁了一段历史,这样的后果自己怎么承担得起。
雪玉低头沉思良久,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也不觉疼痛。
“你就这么确定我是那血玉主人?”雪玉做好了决定,反到释然了,这么问好歹让自己死得明白点。逃不过的宿命,只有接受。
“鄙人一介方术之士,自然对此求仙问药之道有所了解。”
雪玉知道他不肯言,便也不再浪费口舌。
“我会去见嬴政的,不是现在,七天之后,我会履行自己的诺言。”雪玉不想再听他多言,转身向门边走去。
“前一位守护圣殿莲心的圣女刚刚离任,秦王已经封你为新一任圣女。七天之后,我会派人来接你,七天内,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秦娥会负责照顾你的安全。”
雪玉身形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