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只因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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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群多了一些,人群里传出支持雪玉的声音,雪玉得意的笑笑。
那兵士自知理亏,向后退了几步,双手一招,“给我捉住她,交给大人治罪!”
雪玉恼了,你丫的说不过别人就想动武,还真是一群莽夫。姐今天就拿你们练练手。
“小朋友,你快走吧!”雪玉推了推愣在原地的小孩。那小孩似乎如梦初醒,迷迷糊糊的赶紧跑走了。围观的人一看势头不好,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一边为这个姑娘担心。
“给我上!”一声令下,刀剑出鞘,闪着明晃晃的光。
切!雪玉不屑,扬手挥鞭,那条银色长鞭在风中呼啸而过,再一转身,银鞭在空中舞出一个优雅的弧度,直击那些高高举起的兵刃。
未等人们反应过来,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大刀纷纷落地。士兵们惊慌的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不免害怕。
“好!好鞭法!”人群中竟发出一阵叫好之声。
雪玉明显感到额边一粒豆大的汗珠滚下来,顿感无语,原来鲁迅先生笔下的帮闲早在秦朝便存在了。
雪玉担心这个风头是不是出的太大了正准备开溜,车厢的帘幕突然被拉开。
“大人!”那群狗贼们立马迎上去跪下。
车上一人紫袍玉带,戴一顶黑色帽冠,显然身份不低。
“姑娘一副侠义心肠,老夫实在佩服。今日之事原是老夫手下人的不对,老夫替他们致歉。”
雪玉看了一眼车中人,容貌威严,蓄着短短的胡须,这个人看上去挺正派的,雪玉暗想,就他刚才那番话怎么说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今日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管他怎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可得先溜了。
雪玉略一抱拳,回身就走。
“姑娘请留步,敢问姑娘芳名。”
雪玉不得已只能回过头来,心里却嘀咕,这人好奇怪,古人对女子之名是不便相问的,这人起码有四十多的年纪了,却来问一个姑娘之名,难不成给他家某个公子做媒吗?我可不要。
雪玉故作洒脱,“我们家乡规矩,做好事不留名的。”转念一想,我今天对他做的不是好事吧,算啦,差不多。
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抱拳道“告辞!”
车上的徐大人看着雪玉落跑的身影,不觉轻轻一笑,“血玉吗?居然在这出现了。”
“走吧!”放下帘幕,徐大人下令,车队又缓缓前行起来。
闭上眼睛回想刚才那个女子挥鞭的时候确实有血玉的力量,虽然只是一瞬即逝。
“看来陛下寻找的人已经出现了。”睁开眼睛,面前已经是咸阳宫瑰丽的大门。
雪玉等离了那群人的视线便是一路狂奔,回头看看,确定没有人跟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却不知道她已经给自己埋下了祸根。
☆、重逢
疑惑地看看四周,到处都是相似的景,雪玉不觉头大,我好像又成功的迷路了。
王大叔让我到什么虹桥等他,虹桥在哪呢。
我刚刚来的时候倒是有见过一座桥的,是不是那儿呢,雪玉信步走着。但很快她又被路边的小摊小贩吸引了去。
“哇!这个好漂亮啊!”雪玉情不自禁的挑起一枚玉坠,通体剔透的白,当真是美玉无瑕。
“姑娘好眼力!这枚玉坠可是相当珍贵的血玉。”机灵的小贩立马抓住商机。
“血玉?”雪玉不免好笑,“怎么说血玉也是红色的,怎么会是白的呢?”
“姑娘你这就不懂了,这枚玉坠得是有缘人得到才会变红的。”小贩一脸神秘样。
雪玉忍不住笑了,“你这玉啊,难怪卖不出去。”
“怎么卖不出去!”小贩不服,“我这可是货真价实,偷偷告诉你啊,这血玉原是韩国相国的藏物,韩国被灭之后,听说相府被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这玉也不知下落,机缘巧合,被我得到了。”
“哦,是吗?”雪玉故意上扬了声调。
“怎么,你不信?”小贩还企图说服雪玉。
“你这玉啊,若是客人买了不变红你便会说对方不是有缘人,是吗?”雪玉不等小贩插嘴,说下去,“可你这玉啊,根本就不能变红,你想想,玉不变色就不是有缘人,既无缘,谁还买它。”
小贩眨巴眨巴眼睛,转而一想是这么回事啊。
“所以啊,我说你这玉根本就卖不出去。”雪玉瞥一眼小贩的神色,早就知道他的心理了。
“那我该怎么办?”小贩毕竟是利益为先,抢着问。
“那还不容易,就实话实说呗,以这玉本身的成色啊就挺不错的了,干嘛要编个谎话来骗人呢。”
“是啊,姑娘你说的有理。”小贩点点头。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血玉不是?”
“哎呀。”小贩一拍脑袋,这才发觉自己入了雪玉的圈套。
“姑娘,求求您,可千万别说出去。”小贩立马来了个态度大转弯“咱们这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啊。”
“放心放心!我绝不会说的。”雪玉感到好笑,不过他怎么会知道血玉一事呢。
“你从何得知血玉的呢?”
“姑娘你不知道?这传闻可多了去呢。”小贩一心想讨好雪玉。“有人传言啊,当初咱们秦王攻打韩国可也是为了寻找这个宝贝呢。”
“秦国的宝贝可多了去了,鼎铛玉石,金块珠砾的,还要枚破玉做什么呢?”雪玉故意装作不解。
“您是不知道,听说有个叫徐福的人给秦王进言,若能找到血玉,便能长生。”
雪玉猛然想起黄老前辈的话,不觉一怔。
“姑娘,您怎么啦?”小贩说的正在兴头,猛然看到雪玉脸色逐渐苍白,不觉奇怪。
“哦,没事没事。我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雪玉佯装镇定。
小贩不解,“什么糖?”
“没有啦!欸,这个挺漂亮的啊。”雪玉随手捏起一支步摇,引开小贩的注意力。
小贩一见有生意,立马精神起来,“姑娘,这支钗子可配您了。”
“是吗?”雪玉放下步摇,“可我不需要。”
“别呀,哪个姑娘家不爱美呢!”小贩急了,到手的生意怎么能放了,“我给您便宜点!”
雪玉此刻只想快点离了这儿,血玉的事搅得她心烦意乱,可这该死的小贩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哎呀,这珠链可有点松了,劣质产品,我可不要。”雪玉欲脱身,主要是自己身无分文啊,想买也买不起。
“这支步摇我买了!”好听的声音传来,雪玉一愣,这个声音。
“这位公子,您真有眼光,您准备送给哪家姑娘的,那姑娘可真有福气。”小贩趁机拍马屁。
雪玉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袭纯白深衣,纤尘不染,一张俊秀的脸简直比两年前还要妖孽,一支玉簪簪于发顶,三千青丝如瀑。
雪玉一时间忘记了呼吸,只呆呆的看着,不敢动甚至不敢眨眼,她怕一眨眼这个人就消失了,更怕一消失就再也见不到了。
张良看着某人直愣愣的模样,不觉好笑,看来这两年她一点都没改脾气。刚才他就一直跟在她身后,她竟浑然不觉,明明迷了路,不急着问路,反而跟一个小商贩聊得不着边际。
“看够了吗?”张良无奈的问。
“你会说话?你是真的呀!”雪玉瞪大了眼睛,答非所问。
张良满脸黑线,感情他这么一大活人站在这儿,她还以为是幻觉不成。
“姬良。”雪玉不等他反应,上前一步踮起脚,伸手就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你干什么!”张良有点恼了,你敢再放肆一点,我非灭了你。
“你真的是姬良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怎么在这?你见到苏樱姐了吗?对了,韩宇呢?你们后来都去哪了?”雪玉只觉得有很多话要问,一说出口全成了跑题的疑问。
张良顿感压力,这么多问题,你让我答哪一个。
“叫我张良,这世上早没有姬良了。”理了理头绪,张良冷冷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贯的从容到了她面前就不再存在。是不是跟这种没脑子的家伙相处,自己也会变笨呢。
雪玉一时间张口结舌,呆了半晌又低了头拨弄着指甲。
张良看看她,一张眉清目秀的脸,褪去了稚气。长发及腰,一条红色发带隐于发间,略显一丝俏皮。一袭朴实的青衣却被她穿出了别样的风情。两年不见,她出落得越发超逸。一些习惯却始终不改。张良看看那快被她折断的指甲,颇为无奈。
“苏樱呢,她给我的地址现在并没有人住。”张良淡淡的开口。
就知道你是来找苏樱姐的,雪玉一阵失落,“我们搬走了,苏樱姐怕住在闹市里会有麻烦,就搬去山间小村了。”雪玉说完,突然想起来,王大叔要她到虹桥等他的呀,糟了,我可不认识回去的路。
张良看看某人心虚的模样,立刻就猜到什么事了。
“你又迷路了?”明明是问句,却是肯定的口吻。
“嗯。”在对方的逼视之下,雪玉只得点了点头。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张良苦恼的揉揉额头。
“你知道虹桥怎么走吗?”雪玉弱弱的问了一句。
“二位要去虹桥吗,前去不远就是。”小商贩突然答话,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刚才似乎都忽略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多谢你了。”雪玉赶着要走,不忘对张良喊道“你走不走啊,迷路了我可不管。”
张良有口莫辩,到底是谁迷路了啊。
“雪玉。”两人一路沉默,还是张良先开了口,“血玉的事···”
“你都听到了?”
“是啊,刚才你跟那个小贩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你知道这些吗?”
“知道,你···”
“我也早就知道了。”
又是很长的沉默,两人都在笨拙的试探对方的心理。
“你会恨我吗?”张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
“我只想问你是怎么想的呢,把这枚玉交给我的时候,你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想法呢?”雪玉有点委屈,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推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还后知后觉,是不是太傻了点。
“对不起。”张良再多的理由此刻也难说清。“我本来只想试试你是不是能激活这枚玉,没想到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只是这样?”雪玉对这个答案很不满。
“不止。”张良如实回答,“我当时只想血玉能让你更好地保护自己,没有顾忌更多,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
雪玉微微一惊,“你真的这么想?”
“是。”
雪玉突然开心了,你的初衷是在为我着想的,这样就足够了,“我本来就不在意这枚玉带来的什么祸福,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不然我会觉得我被人利用了。”雪玉越说越小声。
“雪玉”张良还想说些什么。
“你不必说了,我很感激你,你救了我,又帮了我这么多,可我却无以为报。”
感激吗,张良无奈的笑笑。感激就足够了,我们之间不能再近一步了,留在这一步最好不过。
张良,我知道你的抱负你的志向,我不想变成你的负担,也不想再给你制造麻烦,我们就这样吧。
很长的沉默似乎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两人各自怀着各自的想法,却不知情已起一心。
☆、梦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条银鞭掠过,地上的雏菊被携起,与鞭共舞。一时间落花阵阵,软鞭起舞,一女子着一身素色深衣,水袖蹁跹,将一条银鞭使得如舞姿般优美。远远望去,她便像脱胎于雏菊花丛的精灵,纯洁而灿烂,不谙世事,不染尘俗。
一只竹剑刺斜里冲出,雪玉一惊,收鞭回身,绕过竹剑的进攻。长鞭收的急促,鞭梢重重的打到她右臂上,衣袖撕破印出一道血痕。
雪玉吃痛的捂住了手臂。
“丫头,你分心了。”竹布青衫的老人收剑站定,看着雪玉眉头紧皱的模样。
“是。”雪玉这回没有辩解也没有撒泼闹脾气,只应了一句,等老人走近。
“我早说过长鞭这物伤人易伤己也易,你用的时候务必集中精神,可你近日是何种状态,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如何能学好。”
“我只是状态没调整好。”雪玉强辩到。
老者长叹一声,“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覯止,我心则降。不罪不罪啊。”
“好你个黄老头,又开我玩笑!”雪玉一听微红了脸。
“你这个没礼貌的丫头,叫师父。”老者一点都不恼,哈哈笑着看着雪玉。
“你这个满口胡说八道的老头,要没事我可走了。”
“你瞅瞅你这个丫头就是性急,师父可是有事找你。”老者抚着白须幽幽地道,“我能教你的也教的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