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浪子-第8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祝丝蒂愕然道:“我是主谋犯,为何反对我特别宽大呢?”
姬慧芙叹了一气,道:“联邦正陷於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倘内部不能团结一致,这趟必有败无胜,那後果的可怕,说出来恐怕也不会相信。”
顺手把两份绝密文件抛在她跟前,冷冷道:“这两份文件,其中之一是诱卡尔夫南入局的计划,看过後,不用我教都知该怎样和卡尔说。另一份是我亲手撰写有关黑狱人的报告,只给内阁大巨和各师指挥官参阅,好好读它,便知我非是恫吓之言了。就当是为了私利,也应衷诚与我合作。可以出去了。”
两名亲卫过来把祝丝蒂押走後,姗娜丽娃来到她的办公桌前,报告道:“完成了撤侨的任务了,大帝号还没有动静,真令人担心。”
顿了顿又幽幽道:“整整半年了,方舟他们仍没有消息回来。”
姬慧芙像听不到她的话般,岔开诂题道:“看过祝丝蒂有关天虎星之役的报告吗?”
姗娜丽娃忧色更浓,蹙起黛眉,轻轻点头。
姬慧芙离座而起,到了主席府办公大堂另一边的落地玻璃处,看着外面月夜下女皇城万家灯火的美景,有感而发道:“若领袖一号连对方元帅级的飞船都打不过,这一切都会变成碎瓦残垣,人类的文明也要云散烟消。黑狱人为了得到我们的身体,追到宇宙的尽头都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姗娜丽娃不由涌起一阵寒意。
第九章银心采矿
银球的星辰再次出现在上下八方,但比之任何一次更为密集。
闪耀的繁星像片天网般把他们包裹其中。其中百多颗明亮如家乡地球看上去的太阳,显示她们的距离不应超出一光年之外。
整个天地亮得有若把以百计的白昼加了起,一切物质都失去了实体感。
若非晶石有过滤光和热的能力,只是那种强烈至难以想像程度的射线,已足可使他们溶掉。
黑暗在这是完全没有位置的。银河系千亿计的星,在感觉上正向他们挤过来,叁人都有着透不过气来之感。
帝后号恢复了动力能,在方舟操控下开始飞行起来,但无论他如何加速,飞船到了亚次光速便不能增快,而且受到一堵无形的力场限制,似是直线飞航,其实只是在银心这奇异的中心点团团转地飞行着,完全没法离开这银河系的核心,也无法回到刚才幻象纷呈的层次去。
帝后号就若给捕捉在蛛网内可怜的小飞。
方舟最後颓然把飞船停了下来。叁人呆看着外面宏伟至使人呼吸顿止的奇景,眼睛开始适应,辨认出星光包括着光谱内的所有色光。
它们有如千亿颗紧挤在一起运动的明珠,闪烁不停,各自发出特异的辉芒。
飞船忽又旋动起来。周遭的星光开始暗淡下去。
这是没有可能的,为何竟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蓦地紧搂着方舟脖子的舒玉智尖叫道:“快开动飞船!”
叁人的思感能联结在一起,催动飞船再绕圈疾飞。
令他们惊异的是“这趟绕的圈子明显比以前收窄了一半,晶石的能量亦大幅减少,幸好外面星的光芒回复了先前使人睁不开眼来的亮度。
巴斯基骇然道:“我们正在消耗着晶石的能量,在这根本不能提取反空间的能量。”
方舟惊呼道:“天啊!这是怎麽一回事?”
舒玉智道:“这是银心唯一与现实世界的连接点,也是睢一的出,假若往“下方”低能量的深渊坠下去,我们将永远不能重回这能量层面;水远不能离开这可怖的地方。”
巴斯基色变道:“快想方法!飞船的速度和能量正在不断减退中呢。”
整个天地一分分地暗淡着。
方舟叁人无奈下,只得把本身的能量注进晶石去,以保持飞船的速度。
不过那绝支持不了多久。在这个完全没法吸取正反空间任何能量的地方,失去了使生命延续的能量後,他们只有立即死亡。
就在此时,一道深黑的奇怪长芒在这奇异的空间烈射而过,一闪不见,便包裹着他们的星亦要“失色”。光与暗的对比,使他们一时间睁目如肓。
雷坡武、白树和一众将士,正在天羊星最外围的行星实地视察如何安装一个导弹发射台时,消息传来,黑狱人的後援到了天虎星系。
在这之前,他们一直没有方法去侦察敌人的动静。但自夫秀清设计出“定点反空传讯仪”後,这闷局才被打破,把间谍侦察的能力底改观过来。
此前联邦都是采用直接传讯的方法。简单而言,就是把收集到的资料,以能量波的方式,在正空间发出,经过一段加速的程序後,进入反空间内,再由能量内一组智能烙印,控制能量波在反空间某一点弹出,由该处的仪器接收。
当中包括了深奥复杂的学问和技术,假若不受干扰,便像在同一个星球上通讯那麽轻松容易,只是时间随距离增长。
但弊处就能量波在进入反空间前,黑狱人可以把它破坏。所以每当联邦军的侦察船到了敌人势力围内,船毁人亡不在话下,连半丝讯号都没法传回来。
夫秀清就是针对这点,设计了定点的传讯方式。
大概来说,就是当有若在太空中微尘般的情报仪,收集到资料後,可生出惊人的能量,模拟出晶石能量运作的方式,把讯号在原地送入反空间内,送往某一预先定下的接收站,不须经过正式空间的旅程。
要把整艘飞船送入反空间内,现在仍没有能力办到,可是像光线般的能量波,夫秀清这新爱神却是优而为之,制造出这有划时代意义的通讯设备。
人类在侦察黑狱人的能力,完全改善了。
雷坡武沉吟半晌後道:“那定是封神第四师幸逃过仰马星大难的二百多艘飞船,包括了一艘元帅级的飞船在内。还好!大帝号仍未来。”
拿不列犹有馀悸道:“美雅女的元帅号已这麽厉害,若再多来这麽一艘元帅级的飞船,我们如何应付呢?”
雷坡武道:“若在虚空中正面交锋,我们可说必败无疑,但换了这天羊系的内空处,我们却可利用种种新设备与敌周旋,不是全无抗争之力。”
第四师的指挥直约克道;“假设敌人过门不入,直赴家乡星系,那我们不是被迫要在虚空和他们交锋吗?”
白树道:“如此舍近图远,战略上太划不来了。何况我们还有五个师团,分布在各战略据点。你若研究过主席对黑狱人的评估报告书,当知道他们要进行那麽长途的飞行,精神能将大幅削弱,尤其在仰马星和天狮星接续的两场战争,他们亦伤亡惨重,应该暂时没有能力作那种长途跋涉的远征,即使要到这二十光年的近处来,他们不先好好生息休养,也休想办到。”
听完白树的分析後,众人都有松一气的感觉。
雷坡武道:“立即通知我们的女王,应是她出马的时候了。”
深黑的奇异能量团拖着长长的尾巴,像流星般投进这河系的核心处来,也像流星般迅速消失。
叁人呆看着眼前这奇景,完全没有办法把握发生了甚麽事。
帝后号仍在叁人的操控下绕圈运动着,圈子愈缩愈窄。
忽地一声霹雳,船体剧震,电光爆闪,像个黑球般的能量团,击中了帝后号。
庞大的能量,透船体而入,全被吸纳到主控晶石内去。
震力把叁人抛得各散东西,分别“坠”在小飞船不同角落处。
他们“跌”得晕头转向,但同时又欢欣若狂,因为飞船恢复了动力,不但重新供应氧气,失去了的重力也回来了。这明显是来自反空间的压缩能量。
舒玉智爬起来道:“我明白了,这就是黑狱人采矿的方法,难怪晶石如此珍实。”
两人仍有点摸不着头脑时,舒玉智看着船外恢复了灿烂的奇异星空,道:“这银河系的核心就像一面放大镜,把整个河系的星光和能量都凝聚到这一点来,所以才亮得如此厉害。她同时包含了无限的层次,藏着最奇异的事物,一方与反空间相接和对抗着,另一方却不知通往何处去。”
巴斯基糊涂起来,呻吟道:“这和黑狱人的采矿有甚麽关连?”
方舟看着另一团在左方掠过的黑球,像燃尽了的黑火般熄掉,忍着身体的痛楚,点头道:“我也明白了,黑狱人通过降神器,在这核心引力场的边缘外,提取了反空间的能量後,把这一束压缩的能量射进这来,假若它能穿透过去,引力的潮汐效应会把它加热至聚变的程度,因而在另一头就会变成黑狱人的宝贝晶石,但这却绝非易事。首先他们要动用以千计黑狱人的精神力量,才能发出这束能量球,而照跟前的情况来说,尚未有任何一束成功穿越过去。”
舒玉智跳了起来,兴奋叫道:“这是我们唯一脱身的机会,若我估计正确,只有击中核心那中心心脏一点的压缩能量束,才会取得银核那独异的力量,使我们在增速下脱出银核这力场。”
方舟和巴斯基闻言精神大震,齐往主控台扑去。
在叁人的操控下,飞船不断增速,绕着圈往银核的中心点飞去。
他们虽想直线飞行,但银核的奇异力场却逼得飞船只能作螺旋轨迹的旋转。
每飞一个圈,便愈接近那无形的一点。
黑球仍不断飞进来,但相隔的时间却愈来愈长,显然黑狱人的发射力量已人不如前了。
假若他们因力竭而停止“采晶石”,方舟等也要完蛋了。
“轰!”一声巨响,飞船像给只无形的手抓着,凝止不动。
他们终於抵达了力场最中心的一点。
周围的光芒倏地增强至难以忍受的地步,船内热度疯狂攀升。以他们超人的体质也受不了,纷纷倒在舱板,蜷曲捧头,脑神经再不能有效运作。
飞船不由自主旋动起来,愈转愈快。
外边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晶石的船体反亮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存亡之际,“轰”的再一声巨响,四周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然後他们感到飞船与一股庞大无四的力量合为一体,以惊人的高速往某一方向掷去,就像被巨浪冲走的小舟那样。而可把他们挤压成碎粉的可怕力量,也正由四方八面往他们迫来。
当他们再睁眼时,已回到了银核外河系那比较起来温文平和的星空,可是压体之力,仍是有增无减。
舱心那主控晶石体积比前增大了至少十倍。感觉上非常霸道,但光芒却聚敛收藏,呈现出粉红色的怪异冷芒,闪烁不定,事实整艘船都变成了这色泽和质地。
叁人还没有时间去思索究竟发生了甚麽事,更来不及为由那可怕的地方脱身而欢呼时,前方某个物体扩大成一座巨大的太空基地,还张开了圆洞形的大舱门,要把他们吞噬进去。顿时便他们想起这应是黑狱人另一端的“矿物接收站”。
卡尔夫南与祝丝蒂作过第二次通讯後,把翟斯飞和勒汗召到办公堂的桌前,道;“形势并非那麽坏,我准备以联邦军总可令的身分,出征**星系,好把姬慧芙的支持者彻底铲除,以免夜长梦多。”
翟斯飞以他一贯冰冷的表情和语调道:“我始终不相信祝丝蒂会心甘情愿与老板分享权力,她应知道老板最终的目标,是当上联邦的主席。”
勒汗道:“这会是个陷阱吗?”
卡尔夫南胸有成竹道:“看来不像,首先,祝丝蒂总要对付**星的乱党,其次,就算是陷阱我也不怕,祝丝蒂答应把指挥权全交给我,她自己则往前线应付黑狱人,到时我先支使联邦军去打头阵,看清形势再坐收渔人之利,还有甚麽可害怕的。”
翟斯飞想想亦是有道理,没再争辩下去。
反是勒汗脸上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淡淡道:“我却认为有很可怕之处。”
卡尔夫南和翟斯飞同时愕然望向他。
就在此时,两股集束光分别由他两肘射出,分别击中卡尔夫南和翟斯飞。
前者的护罩自动运起,但却受不住那冲力,连人带椅往後翻跌。
翟斯飞和勒汗并排而立,相距不到两米,但他的反应却比卡尔夫南还要快,几乎在勒汗发动的刹那,他已向勒汗以光束反击。
两人同时惨哼横跌开去。
翟斯飞不愧是人与机械的最佳结合,可是当他要发动第二轮反击时,办公堂的天顶和地板张开了十多个方洞,全身武装的战十不是由上而降,便是由地板处冒出来,手上的集束枪发出闪电般的光芒,击打往翟斯飞和刚以移动器弹离地面的卡尔夫南。这是事前全无办法估料得到的转变。
翟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