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锦乡-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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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娉妍朝景蕴斜了一眼,见景蕴正望着她笑,不由微微红了脸,二人在惠宁长公主跟前儿跪下,磕头后,敬了茶。
景蕴忽然很是感慨地红着眼眶道:“孙儿多谢外祖母这些年的照料,若非有您,孙儿与芝姐儿如今还不知怎样呢。哪儿能娶得贤妻美眷。”
洛娉妍被景蕴这样一说,微微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吭声儿,惠宁长公主却是含笑点了点头道:“快起来,自家人何必这般多礼?”
说着惠宁长公主将一对龙凤玉佩给了景蕴与洛娉妍二人,笑道:“这是当年我出嫁时,我母亲给我的。如今便给你们了,要好好儿相处……”
惠宁长公主絮絮叨叨说了好些夫妻相处之道,洛娉妍一直凝神细听,景蕴则含笑望着她,并不出声儿打扰。
直到惠宁长公主说完,才让二人挨着自己坐下,再次看向洛娉妍问道:“今日宫中之行怎样?”
洛娉妍想了想笑道:“外祖母难道跟爷一样,担心圣上或是皇后娘娘为难孙媳不成?”
说完洛娉妍掩口轻笑道:“孙媳倒是从圣上哪儿得了柄七子如意,皇后娘娘哪儿也得了支凤钗与一对金镯。”
对于七子如意也好,凤钗金镯也罢,惠宁长公主是不在意地,听说洛娉妍没被为难也就放了心,继而问道:“蕴哥儿打小在永宁宫长大,你可去拜见皇贵妃了?”
说起皇贵妃洛娉妍皱起了眉头,望着景蕴与惠宁长公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景蕴只当因着皇贵妃身子越发虚弱,洛娉妍并没机会与皇贵妃说上话,故而心中不快皱了眉,刚想解释两句,却听洛娉妍轻声道:“有些事儿,孙媳还不确定,也不知该不该说。”
景蕴与惠宁长公主都是一愣,见洛娉妍一脸严肃地样子,惠宁长公主想了想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素心亲自在外边儿守着,没本宫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惠宁长公主已经很多年没在崔嬷嬷跟前儿自称“本宫”二字了,别说崔嬷嬷就是景蕴脸上也染上了一丝凝重之色。
崔嬷嬷跟了惠宁长公主几十年,自是知道轻重,闻言不敢多问,急忙领着小丫鬟们都退了出去,甚至将殿门也小心地带关好,亲自守在了门外。
五五七 猜到()
直到银安殿内,只剩下景蕴夫妇二人,惠宁长公主方才皱眉道:“说罢,究竟遇见什么事儿了。”
说完不忘叮嘱道:“这宫里的事儿,从来就没有小事儿,你将来若是遇见什么拿不定主意,或是想不明白的,千万记住,一动不如一静。”
洛娉妍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却是咬着嘴唇满是担忧地望着惠宁长公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洛娉妍如此神情,惠宁长公主与景蕴都是一惊,景蕴急忙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惠宁长公主也敛去了脸上慈和的神情,一双眼如鹰般锐利地看向洛娉妍,没有说话,给洛娉妍的压力却是更大,不知不觉间,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景蕴见此来到洛娉妍身边儿,挨着她坐了下来。景蕴的无声无息的陪伴与庇护,让洛娉妍放松了不少,终是说道:“娉妍怀疑皇贵妃是中毒,而且……而且跟三皇子妃说了。”
洛娉妍说完忐忑地望着惠宁长公主,虽然她觉得三皇子妃不可能去害皇贵妃,但是方才惠宁长公主又说宫里的事儿,就没有小事儿!
洛娉妍又想起前世,自己不过是去宫里赴宴一次,便被皇后娘娘赐婚给了顾远的事儿,一时间心中惴惴不安,说话都有些紧张。
惠宁长公主却是同时松了口气,面儿上重新浮现笑容,嗔道:“你这孩子,怎地自己吓唬自己不算,还要来吓唬我老婆子?”
景蕴却是眉头皱得更紧,望着洛娉妍轻声问道:“妍儿怎知皇贵妃是中毒?可有什么发现?”
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更何况出嫁前奶娘还特意回来跟自己说过,夫妻乃是一体,有什么事儿好好商议,不要藏着掖着,没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洛娉妍深吸了口气,将对三皇子妃说过的话再次说了遍,说完洛娉妍怕景蕴不信,补充道:“你相信我,我敢确定那药气儿真的有问题。”
景蕴见她那捉急样儿,不由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随即那丝笑意却是立时散了去。
惠宁长公主却在此时问道:“娉妍怎么知道那药气儿有问题的?宫里这么多太医,尤其是永宁宫,太医们更是每日进进出出的,难道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
惠宁长公主不知道,三皇子此时正与她问着同样的问题,三皇子妃自然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洛娉妍却是叹了口气道:“我曾经闻过这种味道,当时听说了药效觉得很是新奇,所以特别留心了一下。”
别说惠宁长公主,就是景蕴也来了兴致,立时问道:“哦?你在哪儿闻过,谁跟你说的药效?”
问到这个,洛娉妍倒是犹豫了起来,望着景蕴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惠宁长公主见此目光一凝,虽然没有说话,眉头却是皱了起来,景蕴倒是不急,笑道:“怎么,妍儿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洛娉妍立时摇了摇头,想了想道:“若是我自己的事儿自然无事不能对爷说的,但此时却是关系到了旁人,没有那人允许,我……”
洛娉妍说到这儿顿了下来,略带尴尬地低下了头,不敢看景蕴的眼睛。
景蕴倒是没再说什么,洛娉妍心中却是极为不安,小声儿解释道:“爷该知道,我对医术是很感兴趣的。”
洛娉妍在说这话时,悄悄看了景蕴一眼,见景蕴点了点头,心神放松了不少,又听景蕴笑道:“别忘了爷可算是妍儿的启蒙师傅。”
洛娉妍嗔了景蕴一眼,轻声笑道:“回京后我便寻了位医道高手,求她传授我医术,这一年多来虽说没什么太大的进展,可该记住的东西,我也是用心背下了的。”
惠宁长公主一听这话儿,开口问道:“你寻的那个师傅姓甚名谁,难道不在太医院供职?你说出来我听听,若真是有本事的,回头安排他进太医院也不是不行的。”
洛娉妍闻言起身朝惠宁长公主一礼,苦笑道:“孙媳谢过外祖母,但是师傅虽说没有交代孙媳什么,往常却是从不提及她老人家的医术的,所以孙媳不敢擅自做主。”
惠宁长公主听洛娉妍这样说,倒是没有不高兴,只是问道:“他不让你说出他的名讳不成?”
洛娉妍闻言摇了摇头,景蕴却是露出笑意来,心中对洛娉妍口中那医道高人有了猜测。
皇贵妃的事儿对于景蕴及三皇子夫妇甚至皇帝而言都是大事儿,但在惠宁长公主看来却又另一番理解,这般询问也不过是担心洛娉妍在宫中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罢了。
如今看来洛娉妍却是处理的很好,惠宁长公主也就放下心来,与她二人说笑起了旁的。
陪惠宁长公主用过午膳,景蕴便带着洛娉妍离开了长公主府。
坐进马车景蕴方才笑道:“说来还有一人咱们没去拜见,我也该给她老人家敬杯茶才是。”
洛娉妍一愣,望着景蕴满脸诧异地问道:“不是说没有族人了吗?怎么……”
景蕴抿嘴一笑,明白洛娉妍这是误会了,将头靠在她额头上,轻笑道:“妍儿不是拜了位师傅吗?按理昨儿我就该给她敬茶的,偏那时候又没见着。”说完景蕴轻声问道:“下晌爷陪你去给师傅敬茶怎样?”
洛娉妍神情一滞望着景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好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而后心事重重地垂下了眼眸。
景蕴搂着洛娉妍的纤腰,在她耳边儿低笑道:“爷知道,妍儿口中那位医道高手,就是你那女师傅。”
洛娉妍一惊猛地抬起头,额头好巧不巧地撞在了景蕴的鼻梁上,虽说景蕴功夫了得,但还是被洛娉妍的“铁头功”撞得痛哭流涕……
洛娉妍见着直淌泪的景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扯出绢子一边儿给景蕴擦着眼泪,一边儿笑问道:“我这也算是替美人儿拭泪了吧?”
景蕴没好气地一把扯过绢子,自己随便擦了擦,不满道:“你就跟爷瞎扯吧,难道你以为就爷能猜出来?”
听景蕴如此一说,洛娉妍肃了神情,问道:“爷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此事真不难猜,景蕴只稍加解释,洛娉妍便也明白过来,请求道:“那,爷能让我跟师傅商议一下吗?师傅……”
洛娉妍没有说完,景蕴却是笑道:“傻丫头,爷还能让你为难不成?下晌咱就是依礼数去给师傅敬茶的,至于别的,你可与师傅商议一下。”
听景蕴如此说,洛娉妍才真正放下心来,展颜露出甜美的笑容。景蕴心念一动,洛娉妍再次被景蕴圈在了胸前,一只略带薄茧的手,顺着脊梁爬了上来……
五五八 家国()
满面笑意的景蕴,扶着双颊绯红双眸水润的洛娉妍,刚刚下了马车,大管家景天便亲自迎了上来。见洛娉妍满面春意,自家世子爷更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大管家尴尬地立即低下头,轻咳一声儿,躬身笑道:“世子爷,侯爷在花厅等着您与少夫人,让你们回来就立即过去。”
景蕴闻言一愣,目光从洛娉妍宜嗔宜喜地脸蛋儿上挪开,敛了笑意,皱眉问道:“父亲可说什么事儿了?”
景天摇了摇头道:“侯爷没说,看着倒是并不太着急,但也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景蕴扫了洛娉妍一眼,此时的洛娉妍脸上的潮红虽然还没有褪去,但眼神已经清明,朝景蕴点了点头,二人便随着大管家直接去了花厅。
锦乡侯一身家常袍子,坐在花厅一架花梨茶海前,亲自动手泡茶品茶,瞧着倒是一派悠闲,确如大管家所言,并不太着急。
待景蕴与洛娉妍二人行过礼,锦乡侯正好泡好一壶茶,露出慈和地笑容,指着对面的位置笑道:“坐,都来尝尝老夫的手艺,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说。”
景蕴闻言挑了挑眉,依言坐了下来,倒是洛娉妍微微屈膝一礼,方才挨着景蕴坐了下来。
锦乡侯见此不由望着洛娉妍点了点头,景蕴面儿上也浮现一丝尴尬之色,轻咳一声儿转移话题道:“不知父亲唤儿子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锦乡侯见儿子那神色,也不点破他的尴尬,反而是叹了口气道:“原本这事儿为父是想等儿媳三朝回门后再说的,但如今情况有变,不得不提前跟你们说一声儿。”
景蕴一听正了神色,就连洛娉妍眼中也透出淡淡的肃穆之色来,锦乡侯暗自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将边城传来的消息对二人说了出来。
景蕴尚未开口,洛娉妍下意识地捂着嘴,惊呼道:“可是父亲,这个天气前往边城,听说道路极为难行,且还有危险,难道……”
洛娉妍尚未说完,锦乡侯便摆了摆手,含笑道:“行军布阵这些军国大事你不懂,为父今日让你过来,便是想将咱们锦乡侯府内库钥匙交给你,你也知道,咱们锦乡侯府人丁稀少,你要用心打理。”
洛娉妍闻言一愣,锦乡侯府的内院,原本一直是惠宁长公主代为打理的,虽说在嫁进来之前,洛娉妍就是心中有数,自己很快就会掌管内院儿。
但原以为惠宁长公主怎么着也会带着自己一段时日,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遂急忙开口道:“娉妍年轻怕不能担当如此重……”
话未说完洛娉妍再次被锦乡侯打断道:“儿媳无须谦虚,你那些嫁妆并不比咱们锦乡侯府的资产少,而为父知道,你已经独立打理你的嫁妆许久,想来一个内院儿并不在话下。”
洛娉妍却是深吸了口气,满是诚挚地望着锦乡侯的眼睛道:“想必父亲也知道,我母亲出声商贾,而我舅舅……”
锦乡侯第三次打断道:“娉妍何必自贬身价,你舅舅沈森的大名为父也是如雷贯耳,这皇商可不是普通的商贾。”
洛娉妍心中有些感动的摇了摇头道:“儿媳想说的不是这个,儿媳打理嫁妆私产,不过是账目往来,便是再加两个锦乡侯府,儿媳也自信能打理下来。”
洛娉妍这样一说,别说锦乡侯就是景蕴也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何推辞?难不成还瞧不上眼不成?”
洛娉妍没好气地横了景蕴一眼,瘪嘴道:“打理侯府内院儿可不仅仅是账目往来之事,若单单只是咱们侯府人事往来,多花些心思,我也不信我接不下来,可咱们侯府是什么身份地位?往来的又是什么人家儿?”
说到这儿,洛娉妍再次望向锦乡侯,略不好意思地笑道:“儿媳到底没怎么接触过京中这些宗亲勋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