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贵女-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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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原谅你的……”温书说完这些话,就跟耗尽了力气一般,脑袋萎靡了下去。
她虽然已经快失去意识了,毒素腐蚀着她的身心,谢小迹和金钟楼的对话却让她心生警惕。
她不要金钟楼为她牺牲,不要。
金钟楼僵立不动,温书仍然在发着声响,金钟楼凑近了些,只听到温书已经陷入了昏迷,嘴中喃喃着:“……那个女人……也不会原谅你的……”什么吃醋和嫉妒,都不重要了。她是温书,又不是温书。意识渐渐离自己而去,不由自主,她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她爱金钟楼。
失去一切,也不能失去他。
“书儿——”金钟楼心痛得无法自已,谁能告诉他,他要怎么做?
“金钟楼,你冷静一点儿,西门就要来了。等他来了,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回到神明宫,慢慢想办法。你要相信温三小姐,待她醒来,一定会想到法子克制自己体内的毒。”
“谢小迹,如果你想说的人是西门若寒,你就别等了。”一阵白雾聚拢,温庭连人带琴,又坐在不远处的山头。
谢小迹心中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错啊,你居然知道。”
“你谢小迹又岂是毫无准备便单刀赴会之人。”温庭悠闲地撩着琴弦,“温某还知道,西门庄主日前下山,你得知了这件事,便请他赶来蝴蝶岭,助你们一臂之力。”
“西门并不是你派人阻止便阻止得了的。”谢小迹冷静地阐述这个事实。
“一般的理由自然行不通,但西门庄主钟情汪家寨的汪大小姐,温某却是知道的。”在高升客栈,他就看出那位冷如冰雪的西门剑神,对那位爱睡觉的汪大小姐怀有与众不同的感情了。
要对付向谢小迹和西门若寒这样的人,不抓住他们的弱点,他如何敢贸然出手?
“在你们回到神明宫十三分堂时,埋伏在汪家寨外面的人手便行动了。活捉汪大小姐,西门若寒也会投鼠忌器。即便真能赶到,那也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这个时间,温庭完全能完成自己的计划。谢小迹和金钟楼武功再怎么高强,被困于阵内,也奈何不得他。加上还有一个毒性发作的温书,他们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破阵救人?
谢小迹笑了,“你是太过高估自己,还是太过低估西门若寒和汪大小姐?”
“哦?”
“你该不会以为汪大小姐就这么轻易的被你的人活捉吧?”那丫头的本事别人不知道,谢小迹却是清楚得很。整个江湖人都低估了这丫头的本事,真要过起招来,谢小迹也未必能从她的手上讨到多少的便宜。
汪大小姐鲜少出走江湖,更少与高手过招,温庭上次在背后刺她一剑,更是没有给汪大小姐还击的机会,当然没法知道她的深浅。虽然温庭也清楚,汪大小姐那可怕的动物本能和应对暗杀的本事,终究还是低估了她正面过招的能力。
“还有,就算你真的抓到了汪大小姐,就能让那冰块妥协?”如果西门若寒真这么容易对付的话,他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你这么自信,为何他们还没有来?”温庭不为所动,心中却有算漏的不妙之感。
“他们已经来了——”
伴随着谢小迹的这句话,半空之上,一席白衣手持寒剑飞身而下。凛冽的寒气冲破了阵外的结界,一束白光,直直击向山岭之上的温庭。
温庭也没想到西门若寒竟然真的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
剑神全力一击,可想而知有多快、力道有多猛。无论是谁受了这一击,都绝难活命。
温庭不愧是温庭,在西门若寒出剑的一瞬间,以抱起琴弦往另一边山头飞去。他刚起身,坐着的地方便被西门若寒的剑气砸出一个大坑。
能躲开他的一剑,是个高手!
西门若寒眼中升起一抹兴味,就要和温庭过招,温庭知道今日的事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作为,好在他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了。随手掷出两个烟雾弹,消失在西门若寒等人的视线中。
“小书——”温庭一走,琴音消失,阵法自破。琴音停歇,温书体内翻江倒海的毒得以稍稍缓解,人已经因为剧痛而晕了过去。
金钟楼将地上的温书抱了起来,对西门若寒和汪玲表示谢意:“西门庄主,汪大小姐,救命之恩,钟楼没齿难忘。”
“金钟楼,都这么熟了,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客气啊。”汪大小姐凑了上来,伸出小手,探了探温书的额头,“好冰,小书她没事吧?”
“她的毒已经被触动了,随时都有可能发作。”温庭的药和琴音,就像是一个导火索,不但解除了忘忧草在体内的限制,还让温书体内的毒混乱不堪。莫小仙那么强悍的人,对于体内的毒都没半点办法,最后只能封印毒功,服下忘忧草乃至失去记忆。
遑论温书,这个平凡的普通人,这一身的毒要如何承受?
“那现在要怎么办?”
“先回神明宫分堂,书儿的身体不能再拖了,需得及时想办法。”
“……”L
☆、291 魔刀一出,谁与争锋
291魔刀一出,谁与争锋
神明宫十三分堂。
宗主的宫室内,温书正静静地沉睡。她体内的毒已经平息了,然而体内却出现了一股可怕的气息,让人不敢触碰。
她整个人好似被包裹在黑色的气体之中,雾气蒸腾,将人发酵酝酿,毫不怀疑,任由她下去,她会被可怕的毒气彻底浸没。
“三小姐何时会醒来?”
谢小迹问西门若寒,这里的人,除了温书,就数西门若寒最为精通岐黄之术。
西门若寒摇摇头,“这还要看她自己。”
看她自己的意思就是说,她可能会醒过来,也可能再也不会醒。只要她体内的毒在她体内一天,她就没法摆脱体内的炼狱之苦。这还得归功于温书从小养药炼药的独特体质,否则不管是谁,体内有这些毒,早就没病了。
莫小仙的身体不同于常人,常年浸浴药池,研习各种毒药毒物,让她的身体对毒药有了很大的抵抗力。再厉害的毒,在她的体内,也会变得迟钝,药力也会大打折扣。也正因为如此,她还能安然沉睡,而不是立即死在药物的侵蚀之下。
“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她醒过来吗?”她不能自己醒,也许他们可以做些什么。
“用毒。”
让温书的身体再次受到毒药的刺激,毒药入体,与体内的毒药相互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不醒。
只是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也未必是现在的温书能够承受得起的。
佟秋雨得知了女儿的情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金钟楼知道她心中难受。但此刻接近温姑娘实在太过凶险。温姑娘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不能再让温姑娘的母亲受到伤害。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的乖舒儿——”佟秋雨不明白,她的舒儿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样子。风能支支吾吾地告诉她书儿的境况时,她还不敢相信。可是看着女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由不得她不信。
“四夫人。有些问题我们想请教你。”装在他们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也是时候弄个清楚明白了。
不弄清楚所有的事,他们纵使想帮助温三小姐,也无从下手。
而谢小迹。是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朋友就这么死去的。何况,温三小姐昏迷前,拼着最后的一丝意识也要阻止金钟楼这么做。三小姐和他们一样,都不允许看到这样的悲剧发生。
宗主宫室内。几人围桌而坐。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置着一杯热茶。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也必然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佟秋雨脸上泪痕未干,掏出丝帕,抹了抹眼泪,将她所知晓的和这几日所猜测的。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了众人。
她知道,现在能帮助舒儿的,也就这些人了。
“四夫人可知道温二少的真实身份?”
“这又关庭儿什么事?”佟秋雨一愣。她原本以为这些人要问的只是舒儿,没有想到。他们最先问到的却是庭儿。
莫非那两撇小胡子的男人,已经猜到了什么?
“看来四夫人还不知道,三小姐今日之所以变成这样,便是温二少设的局。”
“这不可能,庭儿他怎么会害舒儿呢?”佟秋雨不相信,直觉地将目光打向这些人中她最信得过的人——金钟楼的身上。
“是真的。”金钟楼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悲伤。“温二少在几位香主身上,分别放上了大红子、鸡血藤、血人参、覆盆子和蛇霉,并以琴声为饵,诱使温姑娘的毒提前发作。”
金钟楼每说一句,佟秋雨的脸色便凝重一分,嘴唇咬紧,苍白得可怕。
“温二少完全是冲着三小姐来的,毫无疑问,他是想要三小姐的命。”
谢小迹一锤定音,仿佛敲击在佟秋雨的心头,也破灭了她对温庭的幻想。
“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庭儿他有一天会对舒儿下手。”佟秋雨的肩膀都在颤抖,这个事实对于她而言太过于残忍,尤其是对舒儿。
“因为温庭是三小姐的二哥?”
“当然不是。”佟秋雨摇摇头,“你们也知道,身在朱门大户,勾心斗角、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本就没什么亲情情义可言。遑论舒儿是我和舒儿她爹生的,与庭儿并无半点血缘。”
“那夫人方才为何如此难以置信?”
有谢小迹在,完全不需要别人开口,因为他总会将该问到的问题都问全,并且每次都能问到点子上。
“你们都是江湖上有为的年轻人,吴质这个名字,你们一定不陌生。”佟秋雨已决定,说出一切。
温庭的秘密,她原本决定要永远将它们烂在肚子里。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庭儿他,终于还是没法忘记自己的仇恨,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吴质魔刀?”金钟楼一怔,西门若寒握剑的手也陡然握紧。
这个名字他们当然不陌生,不久前金钟楼还曾为温书讲述过有关于吴质磨刀的传说。
“吴质魔刀在江湖上已经消失百年之久了,夫人提到吴质,莫非温庭的身世与吴质磨刀有关?”
佟秋雨点点头,“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若不是你们今日主动提及,我恐怕都忘记了。”
“温庭和吴质,到底有什么关系?”
“庭儿便是吴质魔刀唯一的后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些疑惑。也没有人多开口,由佟秋雨娓娓道来。
吴质魔刀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刀法。传闻这种刀练成之时,惊天地泣鬼神,天下再无对手。吴质创立这种刀法,在江湖称雄二十载,从无敌手。他生性好战,狂傲孤高,一生从不应人所求,因为在强者的眼中,他只接受能力与他可以匹敌的人。
吴质活得狂傲、活得恣意,加上性情孤僻,得罪了许多人。他出刀毫不留情,对方若对他动用兵器,便只有死一条路。但当时整个江湖,都拿他没有办法。有些人恨他恨得牙痒痒,又惧怕他的魔刀,不敢明着与他交锋。
“但不知为何,在一天夜里,吴质忽然消失了。有人说,吴质死于一场决斗,因为魔刀动了情,再也无法挥出那毁天灭地的一刀,所以他死了。也有人说,吴质是厌倦了江湖生活,携美归隐,再不过问江湖之事。时如逝水,吴质魔刀的传说在江湖上也慢慢被人淡忘了——”
“呵呵!这不过是拿来骗后世之人的。吴质是怎么死的,没有人比那些武林正道更清楚的了。”
“夫人是说,吴质是死于武林正道之手?”武林正道虽然并非行的都是正义之事,但像这种事,谢小迹还是难以相信他们真的会做得出来。
“我知道你们不信,没有人会相信。”这世上有的是道貌岸然之徒,但不可否认,也有许多的好人,真侠士。只要还有这些人在,再血腥的武林,依然还有一方净土。
“如果你们知道,当年的武林是什么情形,就不会这么奇怪了。吴质魔刀冠绝武林、一家独大,在江湖上完全没有人能与之交锋。吴质又不是什么谦逊自制的善茬,矛盾自然越演越烈。”
“……”
“那二十年的江湖,笼罩在魔刀的阴影下,让许多的武林人士抬不起头来。哪怕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和武当,面对魔刀毁天灭地的威力,也有些暗淡无光。”
几人的脑海,不约而同浮现出昏黄的落日下,一个狂傲的刀客,站在苍穹之上,俯视着芸芸众生,无人敢与之争辉的情景。
“久而久之,整个武林都动了要除掉吴质之心。”佟秋雨的脸上,有着一丝轻鄙,“因为吴质活一日,他们就永远无法昂首挺胸,永远都被别人压一头。运气不好,撞到吴质的刀口上,随时都会没命。”
“真的有这种事?”谢小迹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