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药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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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快帮我揉揉肩，我都快酸死了。”刘晨颖背对着童即坐着，顺手拿了个苹果啃。
童即皱着眉头愣了愣，不明白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要求男人给她揉肩。“你出去让别人给你揉。”
“我在外面又没熟人，难道叫那些小太监吗？你帮我揉一下又不会死，我是真的酸死了，有本事你下田试试。”刘晨颖气得直冒火，说话也毫不客气。
童即只好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揉了两下，忙缩了回来，“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找别人吧。”
第033章 御医
“假正经，”刘晨颖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老头子吗？干嘛害臊，就当我是你孙女不行吗？还是……你根本就是假老头。”她突然伸手去扯他的胡子，可还没碰到就被他躲了过去。
“你不懂尊老吗？下次再对我无礼，我要你好看。”
“总有一天我会揭开你老头的面具。”刘晨颖将手脚洗干净，给了他一个眼神。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两人总算培养出一点默契来了。
“把衣服穿上，”童即指了指她拿在手里的衣服，“这里的天气跟外面截然不同，你这样出去很容易着凉的。”
刘晨颖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算是关心的话，心头竟有些暖暖的。她将衣服穿好，回头看了一眼绿灵草，“你看我这两天这么累，它也没生气了。明后天是我的休息日，别忘记好好照顾它。”
童即点了点头：“出去别忘了找种子，我们得加紧把药材种下去。”
说到种子，她倒是打听到了药商的身份，只可惜没能见上一面。
“我知道了，等我把药田搞定之前，一定会找到这一百零八味药的种子的。”
古代宫女真是可悲，每月月钱少得可怜不说，还没有休息日。
她身边只有几个太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闷出病来的。幸好杜安不太管她，她有时便会到制药房去看他们制药，顺便学习一下。
很多药材都需要炮制才能达到它的功效，而且中药炮制有很多学问，御药房的御医若不出诊，经常都会在制药房制药。
刘晨颖因为经常跑去看，也跟他们混了个熟脸。她熟读了药书跟医典之后，对医药有了很大的认识。
她有时会在一旁说说自己的见解，起先御医们都不太理她，认为一个小宫女不可能说出有见地的话，可听了几次，都觉得她说得有理。
方晋是御医中最年轻的，也就是他会跟刘晨颖搭几句话。两人聊过几次便熟了起来，他是四年前进太医院的，去年就被选进了御药房。他虽然最年轻，但医术不比老御医差。而且他相貌堂堂，非常受人欢迎。
刘晨颖跟他交谈甚欢，所以只要他轮班，她都会跑到制药房去找他聊天。
杜安很少会来药材库，而且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对刘晨颖颇为尊重，她偷懒他也不会说她。她不来药材库，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之前看医典的时候，有些地方不明白，进空间找小老头讨教，谁知道他竟然不鸟她。于是她把几个问题抄了下来，决定去向方太医讨教。
一大早，她就到了药材库，随便抹了抹桌子，便跟小成子三人打了声招呼，溜了出去。杜安对她特殊照顾，他们三人自然也不敢多说话，便由着她去了。
她跑到制药房，发现御医们都不在，只好去他们值班的大厅找。结果发现值班的四名御医正围在一起下象棋。对弈之一正是方晋，因为是紧要关头，他们都没发觉她站在身后。
双方各剩五颗棋子，胜负难分。刘晨颖记得以前家附近的老爷爷经常一起下象棋，她无聊的时候便会站在一旁看，因此也学了些。
见局势紧张，“别管车了，直接将军。”她急得叫了出来。
众人纷纷抬头看她，都一副想揍人的表情。
“方某输了，姜太医好棋艺，”方晋起身让座，看着刘晨颖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刚才去制药房找你，见你不在，就到这里来了。”
“找我什么事？”方晋让她坐下慢慢说，还亲自给她倒了杯水，完全没把她当成下人来看待。
“我有几个问题不明白，特来请教一下。”刘晨颖将写好的问题递给方晋。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你年纪也就十五上下，怎得如此精通医药？”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下棋的御医，压低声音道，“他们都不及你。”
方晋说话风趣，时常开玩笑，刘晨颖经常被她逗得大笑。
“家父以前是开药铺的，我从小就接触草药，懂的自然多了。”
“原来如此。”方晋仔细看了看刘晨颖列出来的问题，越看眉头拧得越紧，他自问从小熟读各类医术，却从没见过这种问题，“你这是从哪里看到的？针法如此奥妙，我一时还参详不透。”
刘晨颖对针灸术一窍不通，而医典中写得最多的就是针灸取穴之术。因为是师祖的遗作，她也不好拿给外人看，只好将不明白的地方抄了下来。
“之前在一本写针灸术的书里看到的，你慢慢看，什么时候想出来了再告诉我好了。”
“你还能找到那本书吗？我想把全部看一遍，他这里所述的针法跟我以往看的大不相同，应该说是更加精妙，我想详细研究一下。”
“这个……”刘晨颖面露难色，只好摇头道，“我也忘记了，估计是找不到了。”
“可惜了。针灸是治病的好方法，不过学习针灸之前，一定要弄清楚人体的各个穴位，这样施针时才不会出错。”方晋见她一脸懵懂，便详细跟她说了些穴位方面的问题。
之前跟他对弈姜太医听见他们讨论便笑着走了过来，看着刘晨颖道：“小丫头学习这些干什么，宫里太医又不招女人，学了也是白学。方太医何苦教得如此用心？”
刘晨颖笑道：“怎么会白学呢？宫里有这么多宫女太监，又不见得能请你们这些御医替他们看病，如果我会治病救人，就可以帮他们了。”
“看你年纪轻轻，倒是挺会为别人着想的。不过医术这种东西，没个几年时间是学不出名堂来的。”姜太医冷笑一声，又转身回去看他们下棋。
刘晨颖不高兴地撅了撅嘴。
方晋笑道：“你别听他的，他是见你一个姑娘家，年纪轻就懂这么多医术，心中嫉妒，才会这么说的。”
“你看着，过不了多久我一定比他还厉害。”
“我对你有信心，以后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以前师父经常跟我说，每一个行医者都有一颗济世救人的心。世上多一个行医者，就会有更多的人活下来。你这么善良，如果真的学得一手好本领，也一定会救很多人的。”
刘晨颖心中有些惭愧，她学习这些可没想过要救人，只是为了方便以后帮小老头制药。不过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第034章 故人
听得旁边一声“将军”，知道他们又杀完一盘棋了。
新的棋局立马摆开，正准备开杀的时候，有小太监急着跑来，说是奉圣夫人身体抱恙，指名要方御医过去瞧瞧。
刘晨颖之前听小成子他们讨论过奉圣夫人，知道她是皇上的乳娘客氏，因深得皇上爱戴，封了奉圣夫人的名号，所以地位极高。又听闻她是个美人，心中好奇很想见识一下。便扯了扯方晋的衣裳，小声道：“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方晋已经背好药箱，犹豫了一下，便把药箱递给刘晨颖，“跟在我身后，什么话也不要说。”
刘晨颖重重点头，感激一笑。
两人随小太监匆匆赶往奉圣夫人的住所咸安宫。他们前脚刚进去，皇上的金銮驾后脚便到了。
刘晨颖暗暗感叹，区区一个乳母竟然住得如此奢华，看来皇上确实很重视她。
两人来到卧房，只见奉圣夫人躺在床上，双目微合。因身子藏在被子内，无法看到其身材，但光看脸蛋确实是个大美人，完全看不出年纪，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方晋叩见夫人。”方晋行拱手礼，刘晨颖则双手放左侧微微欠身。
客氏点了点头，“免礼吧。”
“夫人哪里不适？”
“今日起来觉得头疼，浑身无力。”
“让微臣看看夫人的脉象如何。”
客氏伸出手放在床边，微微点了点头。
方晋拿起一旁的锦帕覆在她的手腕上，再小心把脉，“夫人是感了风寒，无甚大事，待微臣开个药方，让下人煎好服上三天，便没事了。”
客氏点了点头：“有劳方太医了。”
“皇上驾到！”外头传来太监的呼声。
刘晨颖心中一惊，皇上怎么来了。如果他跟朱佑是同个人要怎么办，她急得低着头躲在方晋身后。
余光扫到一个穿着龙袍的人急匆匆走了进来，房里的人纷纷跪地磕头，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朱由校挥了挥手，坐到床边，担心道，“听说乳娘病了，要紧吗？”
刘晨颖偷偷抬头瞄了他一眼，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吓了一跳。目光刚好撞到一旁站着的小尹子身上，急忙又低下了头。
客氏想起身，被朱由校按住了，她一脸歉意道：“只是感了风寒，没什么事，倒是让皇上担心了。”
“天气渐冷，乳娘可要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让内务府去准备。”
“我什么都不缺，皇上日理万机，别累坏了身体才是。春喜，你找个丫头跟方太医去取药。”
“是，奴婢这就去。”一旁的春喜点头称是，伸手示意方晋随她出去。
“微臣告退。”方晋弓着身子随春喜退了出去。刘晨颖也紧跟着出去了。
小尹子一眼就认出了她，便在朱由校耳边说了几句。他一听，忙跟客氏告退。
刘晨颖一出门口，便长长舒了口气。
方晋笑道：“是不是没见过皇上，吓着了？”
“谁知道皇上会突然来，确实吓了一大跳。”刘晨颖干笑了笑，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春喜带了个宫女出来，吩咐道：“你随方太医到御药房取药，取了药赶紧回来，别耽误了时间。”
宫女点了点头，便朝方晋走了过去。
刘晨颖惊道：“雪儿，怎么是你？”
慕雪儿抬头一看，又惊又喜，没想到两人会在这里碰见。连跟方晋行礼都忘记了。
“我一直想打听你的下落，可没地方打听。”慕雪儿眼中含泪，“小颖，我好想你，也想夏琴和蕙青姐，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几日不见，慕雪儿消瘦了许多，说话也谨慎多了。
“我也好想你们，我现在在御药房做事。”
“你们两个是老乡吗？”方晋问道。
“我们是一起进宫的秀女，之前在兰心宫一起待了一个月，是好姐妹。”刘晨颖答道。
慕雪儿拉着刘晨颖的手，心中万般委屈，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雪儿不开心吗？你以前不是唧唧呱呱有很多话讲？”
“我到咸安宫第一天，就因为多说话被打了嘴巴，所以现在都不敢乱说话了，否则下次就是割舌头了。”
“咸安宫的人对你不好吗？”
慕雪儿四下看了看，小声道：“奉圣夫人脾气很大，她的贴身宫女春喜只要在她面前受了气，就会拿我们来出气。总之日子不好过，我本想找夏琴和蕙青姐帮忙，把我调到她们身边去，可我又不知道她们住在哪里。春喜也不许我出咸安宫，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让我出去办事。你在御药房做什么，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刘晨颖过得当然好了，基本上属于没人管的境地。考虑到慕雪儿的感受，她决定把自己说得悲惨一点，好让她的心也平衡些。
“我在药材库管药材，每天要做很多事，有时候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管事的安公公可会骂人了，我们做下人的也只能受气了。”
慕雪儿看了看方晋，又扯了扯刘晨颖，暗示她在御医面前说这些似乎不太好。
刘晨颖笑道：“你放心吧，方御医不是个多嘴的人。我在御药房也幸亏有他照顾，才没那么惨。”
方晋听得一愣一愣的，刘晨颖是他见过的宫女中最悠闲的一个了。每天都有时间跑来跟他探讨医药方面的东西，杜安还由着她去。不过他确实不喜欢多嘴，所以也没揭穿。
慕雪儿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啊？早知道当不了嫔妃，我就不来选秀了。应该听爹的话，找个老实人嫁了，至少不用受气。”
“既来之，则安之。这些问题以后再去想吧，此时做不了嫔妃，不代表一辈子都做不了。雪儿聪明伶俐，说不定哪天还是会被皇上看中的。”
虽然只是安慰的话，不过慕雪儿听了心情也好多了，这些日子积压在心里的阴霾总算扫去。
三人正走着，忽听背后有人叫唤。
刘晨颖转头一看，只见小尹子朝她跑了过来，边跑边叫：“刘姑娘，请留步！”
第035章 做朋友
慕雪儿和方晋都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尹公公，又听他确实是在叫刘晨颖，便停下了脚步。
“小颖，我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