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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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子娘也是烦心这些事儿,一早的才没精神气。
“你这般打算是好,咋的,瞧你这模样,又是烦心啥事儿?”桂长生也看得出,墩子娘在犯难呢!
墩子娘撇了桂长生一眼。“还是你好,虽说大郎去了罢,这三郎娘帮衬不上也不添乱,屋里是辛苦了,合着你有能耐,哪像俺屋里,都分家了,还得受着人酸话呢,昨儿大嫂上俺屋里来,听着她那话的意思,还以为是老婆子给俺屋里拿了多少。”
她是不怕听算话,大嫂那性子也是精明的很,老婆子能拿些啥给她屋里,墩子和二娃都是孙子,大伯二伯屋里男娃女娃也多,又没见着顾全了。
桂长生一听,又是别人屋里的家事去了,倒是不好插嘴说道啥,墩子娘后知后觉的才发觉自个说道了不该说道的话。“俺倒是没那意思故意戳了你,就是口快了些。”
这话说的,桂长生都没反应过来,墩子娘见着她并没往心里去,索性也没开口再解释,又将话儿扯到了娃儿们去私塾的事儿上。
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三郎和二娃两人走在前头,二娃刚一开始还是忍不住兴奋去私塾,跟三郎说了好半响也没见着他怎的搭理自个,没趣了就不再说话。
走过去也快,天快大亮了,到了私塾。
这会子送娃儿来私塾的不少,院子外边站了好些人,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边瞧,有些熟稔的,也时不时说起今年又来了不少人。
桂长生来了,只是将三郎送到了门口,墩子娘便领着杨二娃去拜见先生,这会还没开始听晨训,大年初七的日子也冷人,娃儿们裹的厚实。
墩子娘送杨二娃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说了和桂长生一道回去,出来便见着她站在门口,顺着视线瞧过去,三郎已是坐在了大堂了。
“走罢!”
杨二娃在屋里是跳,在私塾了,可比不上三郎,瞧着人多,自然是和三郎坐到了一块,毕竟三郎比二娃年长,到底也算是兄长了。
有三郎在,杨二娃心里怯生也少了些。
杨二娃才坐下不久,便听着还站在门口的一些人惊讶出声,他又好热闹,凳子都没坐热乎便窜了过去。
“咋的女娃也来学堂?”
几个年长的小子瞧着和一妇人进门来的姑娘,十三四岁的模样,长的眉清目秀,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碎花点缀衣裳,见着是个姑娘来私塾了,大伙自然是惊奇不已。
姑娘并未怯生,而是随着妇人身旁直接去了后院。
众人哗然一声,却不知晓这姑娘是哪儿来的,猜测是不是也来上私塾,可也没听着过有姑娘上私塾的。
议论的人不少,杨二娃瞧着人去了后院,又窜回到座位上,凑着三郎身边低声道。“那姑娘长的好看。”
听了这话,三郎皱了皱眉,杨二娃今年也是十三出了,能说道这话也是正常。
杨三郎没见着,可杨二娃还是头回见着那般水灵的姑娘,顿时又接着道。“比燕儿好看。”见着杨三郎没反应,瞧了他一眼。“比四妮,和你嫂子都好看。”
听的这话,三郎嚯的看向了杨二娃。“不许你拿俺嫂子跟旁人比,你要瞧,就瞧你的去,说道这些做啥。”
杨二娃本是开开玩笑,见着杨三郎是真恼他说道的话,讪笑道。“俺也没说道啥,你别作气,当俺没说。”
三郎没再搭理杨二娃,杨二娃自觉是说错了话儿,惹了他,还不等他再次出声,有人喊了一声老先生来了。
大伙立刻回到座位上端坐好。
后边,进了私塾的姑娘也来了,扫了一眼大堂内,便抬步走到倒数第三排,杨二娃瞪着双眼,见着人家姑娘朝这边来,忍不住扯了扯三郎,三郎拧眉看了他一眼,接着身边的位置便坐了人。
三郎扭头一瞧,见着身边坐了个姑娘,人家倒是也看了他一眼,面上带着微微笑意,便扭头瞧向了正前。
杨二娃张了张嘴,听得老先生说话了,也不敢在分心。
三郎愣了一会,才转开了视线,老先生的晨训,说的无非是教人之德,甭管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却是没做多解释。
三郎听的迷糊,却是将老先生的话记着,杨二娃这会是没了心思听老先生说道,时不时侧头绕过坐在中间的三郎,瞧向了边上坐着的姑娘。
杨二娃玩耍心思重,这上私塾来,又让他有了脸面,在屋里几个堂兄弟,谁都没来过私塾,就他来了。
今儿来,起初还有些怯生,现下那点子都不知晓跑哪儿去了。
何止是杨二娃没了心思听晨训,后边坐着的几个小子,也都十三四出头了,有的也来私塾大半年多,自是没见着过有姑娘来私塾的。
频频的探头瞧着,惹的老先生盯了心不在焉的人好一会才有所收敛。
桂长生回去后,就先去了地里走了一趟,上回见着被人折了油菜花,心里不放心了,这两日,油菜花是开的越来越多,也惹人喜欢。
她是要时不时去地里走走,可不想让人摘了去,摘了罢,知晓是谁摘的也没用,骂也骂不回。
去了地里走一圈还没走完,田坎上就落了一地的花瓣骨子,桂长生心里一堵,赶紧去前边瞧了瞧。
不瞧还成,这一瞧,桂长生险些没被气的一口气没缓过来,抽芯开花的油菜不老,开花上节都是嫩的。
昨儿挨着天黑前还来地里走了一遭,并没瞧着咋的,啥时候被人给这把整坏了?那花也不是被人摘了去,反倒是瞧着被人用啥物什打断了。
好好的一片油菜花。。。桂长生气的双目赤红,往四周瞧了一眼,这回可不比上回了,上回运气好,能逮着人,人家还是无心之过,好话好说。
☆、第九十二章 老油条
地里被整坏了一块,那边是开花早的,虽不多,也是让桂长生心疼作气不已。
回到屋里,眼眶都红的,那是硬生生的被气的够呛。
四妮见着自家嫂子回来了,面色着急道。“嫂子,有人来屋里了。”四妮还是头一回见着穿着那般好的人来屋里,还捎来了好些物什。
桂长生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也没心思,道。“谁来了?”
“不。。。不认得。”四妮瞧着嫂子面色不好,也是被吓着了,结结巴巴的回道一声,随着桂长生进了屋。
屋内的桌上摆放着好些物什都堆放满了,除此之外,一旁还站着打扮像小厮的男子,再一瞧,背对着的人听着声音转过身一看。
桂长生面色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不是前日在陈家馆子让她照看马儿的男子?好端端的怎的又来她屋里了。
陈彦还以为自家小弟托他来乡下庄子送物什会是谁,后来一听是在陈家馆子见着的姑娘,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会见着人进门,那脸色发沉倒是将他吓了一跳,本还以为,至少是以礼相待,谁知晓进门就看了人脸色。
“姑娘,我家幼弟托在下送些物什过来为上次的事儿赔不是,幼弟不便过来,便托了在下。”陈彦不是文弱书生,喜武,是林家旁支的老娘舅那边的陈家人。
性子虽豁达,却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一番话说出来,也是尴尬着。
桂长生点了点头。“那就多谢这位少爷了,若是没别的事儿,就先行回了罢!”她现儿哪里有心思招待人,屋里又是这情形,连杯茶水都没,充其量倒上一碗热水都是好的。
说完,又指了指桌上的物什。“上回就与那小少爷说了,不碍事,物什也都拿回去,这乡下庄子的可吃用不上这些。”
四妮站在一旁,瞧了瞧自家嫂子,又瞧了瞧眼前穿的气派的男子,却是不知晓这是谁,嫂子咋认得?
陈彦听着姑娘直接下了逐客令,脸色也不自在了,身为陈家的嫡子,还真是没受着过这般待遇。
既是人家姑娘都没留脸面给他,陈彦有些气恼,想这姑娘还真是不领情,好歹他也是一番好意过来。
不觉有些不悦的闷哼了一声,抬步便朝外走去,随从立刻跟了出去。
桂长生想想又觉着不妥,连忙转身唤住了人。“多谢少爷的一番好意,今日有些繁杂事务,还请少爷多担待。”这人是林家的亲戚,她和林家的生意还没开始做上,贸然的惹恼了人,自然不好。
陈彦听的这话,步子一顿,心里方才的不悦消散而去,转身瞧了桂长生一眼。“既是姑娘家中有事,在下边不再叨扰了,若是得空再来。”说完便带着随从离了去。
桂长生听完他的话,都没来得及拒绝人就出了院子,瞧着桌上的物什一样都没带走,又是一阵烦心。
四妮见着人走了,瞧了瞧桌上的物什,又看了自家嫂子一眼。“嫂子,这些物什咋整?”
物什里边有布匹,还有不少点心和吃食,连带着食盒都留了下来,另外摆放在最底下的有一个锦盒。
这些物什瞧着就精贵,四妮从未见过,自然不敢去碰。
“都先收起来。”桂长生说完便出了门去。
四妮都没来得及问道嫂子,方才那人是谁,等桂长生出门了,杨氏才从里屋出来。“四妮,那人是谁呢?”
她听着是个年轻男子的声儿,又不是这乡下庄子的口音,她没去过外边,倒是能听得出,说的是县城话。
“俺不晓得是谁,嫂子没说,倒是送了好些物什过来,嫂子让那人拿走物什,却是没拿走。”四妮说着,将物什都收拾一番,腾出了桌子。
杨氏听了这话不觉眉头皱了起来,手里摸着的棍子也不觉点了点地面。“送了啥物什?”
“有一整的布匹,有好些点心,和吃食,食盒都留下了。”四妮,说着,又道。“哦,还有一个盒子,瞧着是贵的很。”
四妮说了一番,嘀咕道。“那人长的高大,穿的也气派。”想着屋里突然来了贵客,四妮是惊讶着。
她是没去过镇上了,嫂子去镇上做生意,也是和三哥一块儿去的,说不准那人三哥也认得。
四妮心里这般想着,也是说道给了杨氏听,杨氏心里有些打鼓,来的人是富贵人家的,咋好端端的又来她屋里呢?
心里想着便进了里屋去。
桂长生出了门,去的胖婶屋里,问道了可是先前瞧着有人在她那地里转悠着,胖婶一听便道。“咋了?”
“都抽芯打了花了,被人整坏了一片。”桂长生面色是不好看,油菜花是她期盼着的物什,又不像是往回挖井被人弄坏了水还能淘井。
“俺是没多瞧着,早上这阵在屋里吃了早饭,就紧着做些针线活,大山那衣裳坏了。”胖婶说完,又瞧了瞧桂长生。“这事儿,说不准是桂花嫂呢?”
桂长生瞧着那片地,就想到是桂花嫂,可没证没据的,凭啥说道,也总不得因着一回,就赖了人家头上去。
从胖婶屋里没问着,桂长生就没坐下去了,起身离了院子,又去别的人屋里问了问。
“三少爷,咱们这是回府去吗?”随从坐上马车,朝马车内的陈彦问了一句。
陈彦今日一早赶过来,本也是抱着玩性,好好的兴致却被那姑娘给毁了,心里现下也是有些不痛快。
“不必着急回去。”陈彦说完,又道。“去镇上林家,替幼弟办了事儿,总得给他回个话去。”
得了自家少爷的话,随从驾着马车往镇上去。
这村子里一年到头别说瞧着马车打这儿经过,更没人会有富贵亲戚,人家嫁的再好的,也不过是别的村子村长屋里了。
大户人家讲究是门当户对,就是挑个丫鬟,还的拣着模样好的挑呢!
杨家村的人个个都是眼尖的人,瞧着人来了村子不说,还带了随从,又是抱着物什提着物什的,大老远的伸长脖子瞧了去。
后边一瞧,见着是进了桂长生屋里,惹的大伙一阵唏嘘。
这不,桂长生一去别人屋里问道,个个都是笑的一脸好,人不做败坏事就不会被瞧见,一做亏心事总有打眼瞧见过的,又是都在村里。
“长生啊,你可是来了,俺正准备去你屋里说道。”
桂长生进的这家院子,并不熟络,倒是这妇人先前天旱挖井的时候瞧见过,那嘴说不停歇,能一直忙活一直拉着人唠嗑,一刻都不得闲。
见着妇人一脸夸张的模样,桂长生连连点头。“婶子,咋了?”
“俺今儿早瞧着人在你地里使坏呢,哎哟,俺寻思着是在捣鼓啥,这不,一得空就要去你屋里,倒是你来了。”妇人嘴有点阔大,一说话就喷人,桂长生站的近,忍不住往后挪了一小步。
“婶子,俺就是在挨家挨户的问道,可是瞧着是谁了?”
妇人努了努嘴,翻着眼帘子。“还能是谁,总有不惦记着你屋里好的,天旱那会,你也是想了挖井的法子,大伙屋里个个也都卖水分了些银钱,这里头谁没分着?”
见着桂长生没说话,妇人索性道。“可不就是那桂花嫂啊,一早的,挑着木桶去河道边,后边停了下来,轮着扁担挥了好一阵。”
听了这话,桂长生是气的一口气憋在心里,点了点头。“多谢婶子,要不是婶子瞧见了,俺还不知晓是谁败坏了俺地里的物什。”
说完便要离了去,妇人连忙喊住了她,笑道。“长生,你屋里可是来了贵客了?”
“贵客?哪有啥贵客!”桂长生没反应过来,说完这话便离了去,妇人瞧着桂长生直接走了,没好气道。“小家子气的,亏的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