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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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喊桂长生喊东家喊习惯了,也不纠着这些,便一直都未改过口,桂长生与胖婶一家子倒是也没说道甚,便由了他去。
听了这话,桂长生回过神来,回道。“是真是假可与我们这等百姓过日子没甚的干系。”
对于天下的百姓而言,他们所需的只是以为明君,而并非是在乎谁做了君王一事。
她并未见着过亲王,更是未见着过当今的圣上,并不知晓这两位秉性如何,再说于她而言压根就谈论不上。
不过说起来,亲王在泾川口碑如此之好,而如今的圣上将偌大的江山也从未以暴制暴,本就是为贤君。
那些皇室之事一向复杂,还真不是一般的人能说道明白的。
在她看来,亲王即便是个好亲王,也不一定是位好君王,既然谋反,必定是有其原由,为名为利为了这偌大的江山社稷,或是别的也罢,但凡是如此,一旦谋反,恐怕也先苦的就是天下百姓了。
一个国家若是动荡,最受影响的便是黎民百姓。
栓子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道,挥着手里的马鞭打在马背上,赶着车去太原山。
“夫人,我看我们还是先在这歇息会罢,小少爷和姑娘都累的不行了,这赶着去来昌城还得好几日呢!”
秋儿背上背着姑娘,小少爷在一旁已是不愿再继续走着。
不说这俩小娃儿,就是他们三个大人都走的双腿发软,虽说徐家一事是正了名声,可徐嫣嫁给了杨富属实,又生养了了俩个娃儿,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还有子女。
当初杨富找上徐大人,不也正是因着一向清正廉明的徐大人动了心思,却是事后反悔才让杨富下了心思除了徐家。
徐嫣与其儿女虽免了奴籍,如今更是普通人,将军府被封,府里上下都被查抄,就连徐嫣平日里穿的衣裳都没能拿出来一件。
如今身上穿的还是秋儿的衣裳呢!
除了那随从当年受了徐家的恩情,如今还跟随在徐嫣身边,便就剩下秋儿了,赶着去来昌,也是因着徐家一事解决后,徐家在来昌的宅子能时隔多年后再次入住,除了来昌,他们还真没别的去处。
再来,徐家老爷子当年被斩首后,安葬在了来昌城,安葬的还是因着来昌城里念着徐大人好的人收了尸。
而如今,徐嫣想要再找到徐家的人却是难上加难,不过嫁给杨富后,倒是有了便利,暗中查访了徐家被发配后的事宜。
倒是找回了不少徐家的人,即便是找到了,也仅仅是一堆骸骨罢了,事到如今,徐家的人找的差不多,却没找着徐嫣的亲娘。
徐嫣的亲娘是姨娘进门,当年进门没两年就没落了,在徐家也不过是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徐家的男丁一向凋零,徐夫人当初就生养了女儿,却没生养出儿子,后边进门的两位姨娘倒是生养了一个,这徐嫣的亲娘也生了一个儿,徐老爷得子后倒也看得重。
若不是因着男丁出的少,徐大人倒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娶了妾进门。
“罢了,那就在此地歇息会再接着赶路。”
徐嫣一行人去来昌,可要花费不少银钱,因着抄家后甚的都没留下,自然就不一般了,这花费下来的银钱,还都是从秋儿和自家随从荷包里掏的。
几个人正停了下来,便听着后边传来了马车的声儿,扭头朝那边看了看,见着是一辆马车过来。
秋儿面色一喜,连忙走过去一步,伸手便拦了拦。
栓子瞧着有人拦了路,顿时拉住了缰绳,桂长生在马车内见着马车一停,便道。“怎的了?”
“东家,有人拦了去路呢,你先坐着,俺问道问道。”说罢,见着人便朝这走了过来。
秋儿瞧着来的是个面善的小哥赶车,面善带着笑意,道。“小哥,可是赶往哪儿去?”
“姑娘,啥事儿?”栓子瞧了她一眼,又瞧了瞧不远处席地而坐的一男一女还带着俩娃儿,心里倒是有些明了了过来。
“我们这是赶着去来昌城,若是小哥顺路可能捎带我们一段路?”秋儿眼巴巴的瞧着眼前的小哥,实在是不愿再走下去,可怎的也得尽快赶到来昌才是,自是越快越好,若不然这般风餐露宿下去,小少爷和姑娘都受不住。
听了这话,栓子有些为难,便道。“这俺可做不了住,还得问道俺东家呢!”说完这话,马车帘子便掀起,里边坐着的人探出了头来。
秋儿见着里边的人,面上露出惊讶,这人她可熟悉着,不是桂长生又是谁?倒是没想到,竟会在这地儿遇着。
秋儿认得桂长生,桂长生自也是认得她,到底是去过将军府一趟,这丫鬟看是将军夫人身边的亲信,模样也是让人容易记得住。
桂长生瞧了她一眼,将视线转到了另一边,见着不远处的人时,便道。“既是顺路,便捎带一程也无妨。”
秋儿当下便点头,转身朝那边走去,徐嫣可也瞧见了桂长生,没怎的说道,抱着娃儿一同上了马车,随从便坐在马车外边一同赶车。
徐嫣与秋儿带着俩娃儿坐上了马车,马车倒是宽敞,容纳几人也不显拥挤。
桂长生瞧着徐嫣带着娃儿这般也并不以外,杨富都死了,他的夫人子女没受着牵连已是大好事。
想来也是,她前几日不是见着了三郎他们回了清远镇,自然也想到了这点。
“不知晓夫人此番一行是去哪?”马车内沉默了一会,桂长生还是率先开了口,上回去将军府的确有些不大高兴徐嫣算计了她,到底也没甚的大碍。
徐嫣听了这话,面上露着笑意,丝毫没半点落魄的哀戚,道。“去来昌老家。”
说完这话,马车内再次沉默了下来,几人心思各异,也寻不着话儿说道。
桂长生就去太原山,这还没进太原山,捎带他们一程也不过是进太原山后就得分道扬镳了,过了太原山便是去的来昌城,过去若是赶车自是快得很,不出一两日便到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八章 记得
栓子上回来太原山后边没再来过,赵叔的忌日在何时,桂长生也没个准日子。
太原山是一座大山,到了太原山后,桂长生便让栓子送了徐嫣出太原山,过了太原山那边也有小镇,镇上租用一辆马车自不是大事。
桂长生倒是心善,予了些银钱给徐嫣,徐嫣倒是没好意思接,却也知晓,桂长生既是想帮衬她一把,自当是行善了。
正是因着桂长生此番的举动,他日后,徐嫣带着丫鬟和随从还有一双儿女回了来昌后便起手开始做生意。
此后好些年也没再改嫁,倒是将生意做的红火了起来,生意上道后,起手的第一家便是桂长生这边的将生意拢上。
多年以后,谁也未曾想到,两家人更是亲厚了呢!
栓子送徐嫣他们一行人出太原山本也不远,来回两个时辰也算快,去之前便给桂长生说道了上山的路。
太原山有曾经有一条上山的路,原本还居住在太原山附近的村民们都爱上山砍柴采摘物什。
这些年过去了,太原山一代早先出了樊家一辈,樊家出身太原山,发家后整个太原山便成了樊家的领地。
如今太原山附近的村民即便是在樊家倒台后十几年也并未有多少人进入太原山,原本的那一条上山的路早早的长满了灌丛,不过那用石块铺成的台阶还存在着,也因多年没人往这边来,遇上大暴雨的天儿,台阶也被不少泥流所覆盖,上边长了杂草。
桂长生到了山脚下往山上瞧了一眼,这太原山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栓子说从这条路上去到了半山腰始便能见到樊家的祖坟。
这会子正挨着大响午,桂长生也没磨蹭,拎着手里的物什便朝山上而去,路上的杂草当真是绊脚。
到了半山腰便见着了成片的坟墓与那些墓碑,桂长生停顿下来往那边瞧过去,见着那墓碑上的刻字还能清晰,倒是也看得清。的确是樊家的祖宗一辈葬在这一带。
瞧了这些再接着往上边走走了一刻才停下来。往左侧下台阶过去就是一片草荒之地。
果真是樊家没了,樊家先前荣华的,那些祖祖辈辈的坟墓也是讲究。这一带的坟墓看起来显得落寞不少。
桂长生走过去一瞧,首先见到的便是赵叔的坟墓,赵叔原名叫赵泰,这名儿也算是人如其名。
刚准备放下物什。这才发觉坟墓前有一堆纸钱烧灰,方才没注意。这会注意上了,烧灰才燃烧完不久,上边还有些火星子。
一旁摆放着两个瓷碗,碗的旁边搁放着一个酒葫芦。
桂长生当下便往四周瞧了瞧。不光是赵叔坟墓前如此,就连过去不远的两座坟墓也是有祭拜用的物什。
瞧着这般,桂长生不禁有些疑惑。这来祭拜的人怕是刚走没一会,难道是樊凡来过了?
除了樊凡。还能有谁来这里?
桂长生放下物什,便顺着这路上被踩踏过的痕迹走去,这一块是长满了草,若是有人从这边过,那齐腰的深草自是会留下痕迹。
一路上过去,桂长生却是发觉,这一带的坟墓皆都是木牌立碑,上边经过风吹雨打已是腐烂了,而这些坟墓面前都有烧下的纸钱灰烬。
桂长生原本以为定是樊凡来了太原山,他身为樊家遗孤,如今樊家只有他一人,除了他会来这太原山祭拜,还能有谁?
想到这,便加快了脚步想去瞧瞧樊凡可是还在太原山上,倒是越往后边走,那些坟墓面前的纸钱还有许多没燃烧完,看样子是烧了才不久的。
偌大的太原山上,空无一人,除了桂长生便只有一片的坟墓外,茂密的灌丛,高大的树木反而显得有些渗人。
走了好一会后,桂长生便停了下来,听着前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定定的站在原地没再动弹,仔细的听了去。
“樊兄,是我老四对不住你,当初若不是鬼迷心窍一心想要谋出路,断然也不会做了那等不忠不义之事。”
说话的人是个男人,声音厚重深沉,桂长生站的远也没见着说话的人在哪,只不过是知晓就在前边不远的地儿。
至于这话听的桂长生也有些糊涂,心里没再多想,接着听了下去。
男子蓦然的又是自嘲的大笑几声,将手里的酒葫芦倒了一碗酒,整个人盘坐在坟墓面前,自言自语道。“当年你我二人结实,本也是因为这一葫芦的好酒,如今这好酒再也喝不尽,但却没了喝酒的人,樊兄,我悔不当初啊,若是当年没那般做,我也用不着苟且偷生般过活着,即便是苟活了下来,如今还不是落的一个妻儿亡故的下场。”
说罢,男子便拿着酒葫芦往嘴里猛灌了下去,直过了一会后,打了一个酒嗝,不知晓是不是喝上了头,双眼有些迷离,明明是已过壮硕之年更是一个长者,却是当下便痛哭失声。
桂长生听着这痛哭声忍不住一步步的朝前边走了去,走过去后才见着前边的坟墓面前盘坐着一位蓬头垢面的人,倒是见不着正面,也瞧不出此人如何的年岁,又是长的何模样。
“我愧对樊兄樊家上下几十口人命,更是愧对樊家军的一干将士,若有来生,我定要将这份愧疚偿还。”男子说完,断起地上的一碗酒顺着墓碑前倒了下去。“当年亲王拿捏住了我的把柄,以我家中老小要挟,以我的地位与能力如何能与亲王作对,即便是樊家也是如此,亲王终究是皇室,当初圣上才继位没几年,最信得过的便是亲王。”
男子说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也好,亲王多年蓄谋造反之事,如今被查明,已被押送回京城,若不出所料,虽不会斩首示众,自然这一生也只能被发配去那荒凉之地永生不得踏出半步,然,樊家一事,如今也恢复了当年的名名声。”
说着,男子顿了顿,接着道。“樊家虎父无犬子,樊凡当年年岁小倒也瞧得出与樊兄格外相像,就连那性子都是如出一辙,更是有着好身手,不知晓樊兄听了这话,在泉下有知可也高兴?”
说完这话,男子便打了个酒嗝,拿着酒葫芦又往嘴里灌了下去,桂长生站在不远处听完这些话,眉头一皱,这人是谁?
听他说道的这些话,和当年樊家一事有莫大的关联,至于樊家当初被满门抄斩的确是被亲王所陷害,这事她早先便已知晓,听了也没有甚的好惊讶,不过惊讶的人眼前这人在当年到底做过甚。
就在桂长生心里想着这些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捂着嘴往一旁的灌丛中带去,桂长生被吓的不轻,顿时便挣扎了起来,等她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时,桂长生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樊凡高大的身躯压在桂长生身上,低头瞧着桂长生,见是吓着她了连忙放开了她,低声道。“别出声。”
桂长生点了点头,便没出声,那人樊凡定认得,他口中的话倒是跟樊凡很是熟道。
樊凡将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