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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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的伙计,可不是别人,而是李家自家人,是李老板的远房亲戚,到这儿来,也是管着送物什的事儿,付远是甚少瞧见,偏偏问的人就是他。
听了这话李老板瞪了那伙计一眼,立刻让人下了去,随后转身便朝桂长生赔笑道。“这事儿是出了我这边,多收了桂老板银子,可是能将这银子算在了下回送物什去上边,下回送去就不收银钱了。”
这当然是成,桂长生可不介意这般,银子多少都是银子,哪能说被坑了就被坑了,桂长生也不是个特大方的人,一千两不是几个子儿说丢了就丢了的。
“既然李老板都这般说了,我应下便是,下回可不能再出这般事儿,做生意的最讲究就是诚信,若是失了诚信,可是做不下去。”
李老板连连点头称是,桂长生倒是没多说道,自然没追究那伙计到底是怎的做的,正打算走,伙计便开口道。“桂老板留步,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是杨家村那边叫杨正的管事生的心思,就这银子,我也不过是三七开,满打满算我也就拿了三百两。”
到底是自家人,占了便宜的可不止是他,黑锅倒是全让他给背了。
听了这话,桂长生眉头一皱,道。“是不是属实,我回去问道一番便知晓,若真是这般,此事也容不得。”
说罢,桂长生便和付远离开了李家,等二人走后,李老板面色发黑的看着自家远房侄子,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这白眼狼,要不是瞧着你爹往回在我这一块儿做生意,还能白养了你,倒是好,连自家生意都败坏起来了,可是少了你吃喝短了你穿的?”
伙计还是怕着自家表叔父的,一番说道下来,也认了错儿。
“表叔,我下回不敢了。”
“还下回,下回你就自个回去喝风去。”李老板气的一甩袖子,直径去了后院。
马车上,桂长生心思也不大好,这杨正是墩子娘屋里的大伯,还以着是个靠谱的,都是村里熟道人,说起来是自家人也不为过了。
以她和墩子娘的交情,那也是亲厚的很,难得墩子娘开了口,她自然是会应了下来,又怎的会知晓,偏偏还会生了这心思,从她口袋里捞银子,可真是好的很。
付远倒是没开口说道话儿,桂长生叹了一口气。“回头回去了,将先前的账簿都合计一遍,看看可是哪儿还出了差错。”
“成。”付远应了话儿,瞧着桂长生面带疲惫之色,倒是将视线转到了一旁。
回到村里时都快挨着天插黑了,因着镇上去杨家村这条路修整过,路也是平坦好走,赶马车也是快的很。
回到了屋里,胖婶和墩子娘便将工地里的事儿与桂长生说道了一遍,现儿工地还没歇忙活,听了这话,桂长生眉头皱得更紧。
倒是没多说道,让墩子娘去将杨正喊了院子过来,桂长生做在堂屋,瞧着面上没甚的,却是已经冷下了心思。
杨正一进屋,这自家弟媳又在,他也是没啥好说道的,桂长生瞧了他一眼,道。“明儿起,大伯就回屋里歇着罢,到底是上了年岁了,在工地里边忙活也使不上劲,若是回头劳累坏了身子骨,可也不好。”
杨正在工地的确是没做啥事儿,人家顶着日头在忙活呢,他倒是在一旁阴凉的地儿歇着。
桂长生也不是没瞧见过,不过是不说道罢了,觉着没多大点事儿,可生了心思从她这儿捞银子,没直接开口说道不是给杨正留脸面,是不想让墩子娘难堪。
一听这话,杨正面色也不好看了,道。“东家,你可不能听了那些人胡扯,本就是忙活事儿出了岔子,急了眼才胡说八道。”
“俺还真是没将那事儿当回事,是觉着大伯真是年岁大了,若是在工地上出了啥事儿,俺也是担待不起,就这般说了,明儿就不用去工地了,至于那几百两银子,给你一家子好吃好喝也差不多了罢?”
桂长生这话一说完,愣的可不止是杨正,还有一旁站着的墩子娘和胖婶,啥几百两银子?她们咋不知晓呢?
杨正这被说穿了,倒是不承认,面不改色道。“东家说道啥呢,这一月下来五两银钱,算算也没说几百两,倒是也够着一家子好吃喝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二章 不留
在桂长生屋里做管事,那可是肥差,谁不想做管事,就是个小管事,一月下来也有二三两银子罢。
若不然,工地里忙活的人都是劲儿十足,就是想谋了管事,倒不是因着做了管事就能像杨正那般像个大爷似的,除了杨正,就是村长还是杨家村的村长也没说躲懒,使唤人忙活。
杨正既不想罢了这差事,又不想失了手里的几百两银子,心里细想一番,思忖下来,倒是面带难色道。“既然东家都这般说道了,俺明儿就不上工地里边去了。”
这话说的也是像是受了委屈不待见似的,桂长生想了想,若是他能直接开口不说道方才那话,心里想着,七百两银子就算了。
但现儿心里又反悔了起来,道。“大伯心思也是好,合了李老板那边送物什来的伙计,说是物什涨了价钱,这还跟人三七开,自个出了主意拿了七百两银子,不知晓前边可是也是打算了多少,这细账还没合计呢!”
杨正还以为这事儿桂长生是不打算拿出来说了,桂长生的话儿一说完,墩子娘面色难看的看向了娃儿大伯,胖婶心里也是讶然。
却是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桂长生拍了拍衣裳,接着道。“这银子事小,寒了人心事大,这也是给你留了脸面,若是说道出去,就不怕被戳了脊梁骨?”
杨正顿时脸色耷拉了下来,踌躇着也不开口了,被桂长生这当面而戳破,还能说道啥。
他不说道,墩子娘可是要说道的。铁青着一张脸,道。“大哥,你咋能这般呢,先前大嫂说道,俺就跟桂长生开了这个口,这不说是不是自家人,村里几个熟人。你还做这事儿。要人传了出去,这不是打人脸?”
这事儿也就让墩子娘自个说道去了,桂长生要去工地一趟。便直径出了院子,胖婶也不管这茬了。
墩子娘是被夫家大哥气红了眼,道。“大哥,你将那银子拿出来。俺还给桂长生,你说这叫啥事儿。好端端的忙活,谁屋里都指望着要呢,你倒是不知足,还生了心思捞银子了。”
墩子娘心里泛着酸。这交情好,也是看着她面子上,谁能想着会是这般。她都不知晓该如何跟桂长生说道了。
杨正被自家弟媳这般说道,哪里还有脸面。杵着一张脸道。“成成,银子拿出来便是,合着也就几百两银子,她屋里还缺了这点钱。”
说罢便出了院子去,墩子娘被这话噎的直梗,当下觉着气的心里发木,听听这叫啥话。
这将墩子娘气的没了话儿,出门便去喊栓子送她去镇上,七百两银子,哪里是小事。
胖婶一听她要去镇上,瞧着天色都暗了下来,便道。“你急啥,明儿去也是成,回头三墩大哥将银子还了回来不就成了,你急着去镇上,又将三墩喊回来,来回赶着不嫌累的慌。”
“累啥,俺难得跟桂长生开这个口,若是在工地里边忙活事儿就罢了,这一来就是个管事,那差事谁不想要,倒是生了这心思,俺心里想想都觉着没脸面了。”墩子娘是个好脸面的,往回也是抹不开脸面跟桂长生说道别的。
这回,是大嫂开了口来跟她说道,才难为情的跟桂长生开了口。
想人家桂长生啥话儿都没说,就让人做了管事儿的,那在工地里边啥情形她又不是没听人说道过,不过是将话儿说给了大嫂听。
桂长生去了工地里边,杨正让墩子娘喊着来了院子后,工地里边也快歇了忙活,这会子过来,大伙正收拾着。
一见着桂长生来了,大山爹倒是先将工地出了岔子的事儿跟她说道,桂长生点了点头。“辛苦叔了,这事儿倒是小事,先前上屋里去的那几个忙活的人在哪呢?”
大山爹听了这话,连忙去将人喊了过来,人一过来,开口的就是先前跟杨正吵嚷上的小伙。
小伙也是二十出头了,见着桂长生便开口道。“东家,俺们也没别的心思,是想在工地里边好好忙活的,也没躲懒啥的,就是那管事俺们是瞧不得。”
“没啥,明儿起,你就来做管事,带着大伙忙活,这回的出了岔子,下回可不能再出岔子了,若是发觉迟了,那可不是小事儿。”桂长生知晓这人,听人说道是古木镇那边的,姓牛,叫牛耿。
人是挺耿直,她也不是不到工地里边来忙活,心里对这忙活的人都有数。
听了这话,牛耿还以着桂长生是说反话,脸色一苦,道。“东家,俺们就。。。是真没别的寻思是真想好好忙活,即便是那管事,俺们就是抱怨抱怨,这忙活坏了俺们先前也没受着交代,还是大贵叔来说道一声才知晓出了岔子。”
他们听着桂长生那话,还以着是要将他们给罢了忙活让走人了。
“知晓你们是一心想在这边忙活,方才不是也说道了,打从明儿起,牛耿你就来做管事,这一月下来的工钱也是个管事没差,好好忙活,回头有事儿不明着的地儿,定是要问道。”说罢,也不去看牛耿脸上呆愣的神情,接着道。“时候不早了,该吃晚饭,你们吃了便早歇着罢,一日忙活下来也是累人的紧。”
说完,便和大山爹一道回了屋里去。
大山爹是觉着牛耿是个好把手,人家在外边忙活的多,跑的地儿也多,这杨正光顾着享清闲不管事儿,牛耿也常来问道他。
倒是也听了牛耿说道,这一月下来的工钱大半都进了杨正的口袋,他是后边劝了他才作罢了。
“回来了呢,快去洗洗,该吃饭了。”胖婶见着桂长生和娃儿爹回来了,将菜往桌上一放,便去喊了燕儿和桂长春出来吃饭。
桂长生回来没见着墩子娘,便道。“墩子娘呢?”
平日里就她一人在屋里,多半都是在这边一块儿吃的,胖婶从厨房出来,听了这话,将碗筷放在了桌上,擦了擦手,道。“这事儿折腾的,她面上过不去,这不,俺也说道让她甭紧着去镇上了,都挨着吃晚饭,喊了栓子送去镇上喊三墩回来。”
桂长生本就是知晓墩子娘会这般,到底还是没留了脸面,再说,这事儿也不是墩子娘的心思,杨正再是她夫家大哥,也是杨正的歪心思。
听了这话,桂长生也没再说道,一家子早早的吃了饭,吃完饭后,桂长生便去了账房那边,将工地里边的出入细账总账都来合计一遍。
虽是交代了付远,可这些事儿还是得亲自再来算一遍,回头让付远算了,看是对得上对不上。
索性不是太大的事儿,若不然再发觉的晚些,怕不仅仅是一千两银子这个数了。
墩子娘去了镇上喊三墩回来,路上便将事儿跟三墩说了,三墩听了后当下就黑了脸色,道。“你也不是不知晓大哥是啥性子的人,大嫂说了那话你就应了下来?”
三墩还能不知晓自家大哥呢,他先前就忘了交代自家媳妇这事儿了。
到底是自家人也不好不应下,墩子娘听了这话没好气的瞪了三墩一眼。“俺哪里晓得会这般,都是村里人,又是熟道的很,你大哥胆子也是大着,桂长生倒是留脸面,这事儿没当着外道人的面说道,若不然一说道,俺们这屋里咋做人。”
先前杨正在外边上工,也是给人做过管事儿的,人是有眼见,上工多了,懂的门道也多,倒是后边三墩也多少听着,就几年前因着做管事图了别的,那东家不是好性子,将人给打了一顿。
两口子回了屋里,便直接上了杨正屋里去,杨正见着墩子娘将三墩喊了回来,两口子在屋里正吃着,那是半点心思都没了,见着人进来,便将银钱拿了出来,那都是几百两的银票甩在了桌上。
“成了,这银子拿去罢,俺还能稀罕上!”
这话说的,不稀罕,你还想着法子捞了人家的银子,墩子娘与这大哥大嫂一家子本就不对付,因着他们一家子赚的银钱过,分了家后,光景一直都比她屋里好,倒是她屋里也没真正短缺过啥,也不眼馋别人屋里。
“大哥,你总得自个将银钱送回去,好生跟人家桂长生说道一声才是,不能做错了事儿还给人摆脸色,人家也不该欠你的。”三墩虽是屋里最小的,但性子拗的很。
杨正听了这话,大手在桌上一拍,震声都将自家媳妇都给吓了一跳,墩子娘到底是个妇道人家,这还不是往自家男人身后站。
两兄弟还拍上了桌子,三墩的性子别瞧着憨厚,那一上脾气,可也没得让,他屋里两口子的忙活都是人家桂长生顾着的,这得了恩情没报不说,还以德报怨了。
见着自家大哥拍桌子,三墩是顺手抄起桌上的碗便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