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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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苦过来了,才知晓人还活着,偏偏没回杨家村。
二妮听了这话,想说道甚,却是不知晓该如何说道,半响过后,杨氏才停止了抽泣。
杨氏倒是想找着自家男人问出这些话儿,可二妮到底想法转的快,连忙道。“娘,这事儿还是不要声张,爹既然能将我们三个认做义子义女,也对我们好上了,再说,三郎现儿在京城呢,也是爹顾着的,来年就要进考了,若是这会出了岔子,三郎的前程可不是毁了?”
二妮反应快,知晓,杨将军究竟是不是自家亲爹还不没谱的事儿,再说,还有个将军夫人,家中也有子女,说是成了一家子,到底还是两家人的关系,这就立马隔阂了。
自家这边,三郎出息了才好,日后也有指望。
到底是过去这些年了,杨氏知晓自家男人还活着,心里除了震惊也有些高兴,但心里的怒意不减,这怒的,不是别的事儿,偏偏是自家男人居然还娶了媳妇,又生儿育女的,若不然这将军夫人,不也是她呢!
二妮说的话在理,杨氏即便心里的怒意再大也得忍了下来才行,只得等了三郎来年进考后,能取得功名,这事儿自就能摊开了。
杨氏和二妮心里都是这般作想,可正是因着这打算才让杨将军府一夜之间落了罪名。
这罪名不轻,欺君之罪,当斩。
徐嫣在张家并未待过久,过了两日后便要回原城去,二妮知晓了事儿如何,想着自个先前还巴结了这将军夫人呢,心里想想也是有些不屑。
将军夫人离开张家时,张二夫人送人出门,便让人去将二妮喊了来,二妮即便是心有不愿,也得摆着一张笑脸来送人。
徐嫣当是没看出二妮的心思,反而与二妮越发的亲厚,将自身带着的手镯还送给了二妮,这番举动在谁看来都是为了二妮能在张家有脸面,张二夫人也是高兴,二妮能与将军夫人这般亲厚那是好事。
可二妮总觉着,这将军夫人的举动是做给他人看的,等人上了马车后,二妮便直接回了院子去。
马车一路朝南城城门而去,车夫是徐嫣的亲信,这丫鬟都是自己人,徐嫣心思不错,上了马车,嘴角上扬并未放下。
丫鬟见着夫人这般高兴,便道。“夫人可是在为杨家的事儿高兴?”
“那是自然。”
听了这话,丫鬟又有些不解,眉头皱着,手上不紧不慢的摊开了零嘴摆好。“那杨氏见着将军时,也是愣的出神,并未与将军相认,将军更是当不认得杨氏一般,如此一来,倒是偏离了夫人所预计的。”
“怎的会偏离了,前儿去找杨氏,你不是也听着了,此事得再等上一等,杨家那二姑娘可沉不住气,你以为,杨家人又能如何大度,越是乡下庄子出身的人越是不顾全大局,又不知晓这里边的门门道道,迟早是要坏事儿的。”
要是要等上一等,徐嫣如今等了这么些年,她也不怕再多等些年,这回不行,也只能等她儿日后成人,必定也要将此事还给徐家一个清白。
徐嫣想到这,脸上闪着黯然之色,虽与生母甚少见面,可母女连心,将她养在寺庙里,若不是因着这般,她如今怕是更不会是现下这般,也不知晓会死在何地,或是因着受不住那些耻辱的事儿,难免轻生。(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九章 回信
杨二娃回来了,这回回来,是带回来好信儿。
因着学拳脚功夫,在原城那边一待就是两三年,今年才到八月就回来了,上回回来也是年关前赶了回来过年,过了年后初三就去了原城。
他回来的早,墩子娘瞧着还以为是原城那边将人赶了回来了,到底是知晓自家娃儿长大了,因着学拳脚功夫,那浑身的劲儿都显而易见。
杨二娃比三郎小些,如今也是老大不小,要是不因着在原城,墩子娘都得寻思给杨二娃定个姑娘,等个一年头就将事儿给办了。
这回回来,也不仅仅是带回来了好信儿,一回到村里,就先去找了桂长生,如今不是先前那般个毛头小子了。
去年回来,见着桂长生时,也没了亲厚,学拳脚功夫的几个同门师兄弟,那男娃儿之间说点儿姑娘事,都是常情。
上回回来瞧着桂长生也知晓不好意思,这回回来,见着人也是如此,以前觉着桂长生是年长的,当成了长辈来看,那瞧着桂春秀又是同龄人,有些心思也是应当。
可后边去了原城没怎的瞧着桂春秀了,心思淡了下去,后边知晓,桂春秀就瞧得上杨三郎,又是想到自个屋里的情形也不跟人家桂春秀屋里能相比的,心思来的快也是去的快,就跟小儿娃过家家似的。
进了门,瞧着桂长生正在提笔练字,杨二娃长的可结实个头抽的快,这往门口一站,就让屋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桂长生抬头一瞧,半眯着双眸。见着是杨二娃进了门,眼里闪着惊讶,手里的毛笔一放,道。“二娃咋你这个时候回来了?”
这才八月呢,要回来不是也得挨着年关?
在原城那边,先前就是说的每个三年五载是不成事儿,如今三年过去了。还去了原城。怕是再得过个两年才是了。
杨二娃见着桂长生疑惑的看着他,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连忙将物什递了过去。道。“俺就是回来说道一声,不是来年要进考了呢,俺是学的拳脚功夫,这进考也是武考。师傅他老人家让俺趁着日子尚早就紧着去京城那边待上一阵子,等来年开春就进考。可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脸面。”
这老学士的友人,当初的确是武将出身,如今也是收了杨二娃这苗子好的最后一位弟子,人也是不服老啊。让杨二娃争口气,一文一武必定要有个高低。
说起来,一文一武也没得比。人家杨三郎是从文,杨二娃从武。要说能比的便是进入朝堂之后,有一番争论外,别的也并无大碍。
可杨二娃的师傅,当年与老学士早朝堂之上一向都是争的脸红脖子粗,败下阵来的除了老学士嘴快外,那杨二娃的师傅又爱动不动就动手。
当年可没少因着这般,惹的朝堂之上的众多大臣们避而不及。
听了这话,桂长生又有些狐疑的接过了杨二娃递过来一封书信,道。“这是?”
“是杨三郎托俺带给你的,杨三郎早早的就去了京城,俺不是一直在原城,偶尔也是有书信来往,看他在信中说道,捎了好些书信回来,也没见着长生嫂子给他回了书信过去,便这边捎书信过来给俺时,知晓俺要回来,就托带过来了。”
书信?桂长生皱着眉头。“俺可是从未收着三郎捎回来的书信,倒是知晓他在京城又不是知晓在何地,即便是捎书信给他也不知晓能不能收到呢,便一直没琢磨这事儿。”
杨二娃这就奇怪了,明明杨三郎在书信中写到长生嫂子没捎书信去京城,难道真是没收到过?
想到这,连忙道。“回头俺去了京城,就去跟杨三郎说道一声,要是长生嫂子有啥要捎过去给三郎的,等俺走时说声便是。”
“你这回来待几日?”
“后日早一早就得赶去京城了,从这边走官道,不再去原城那边。”杨二娃说完,也没再多说,紧着回了自个屋里。
桂长生是真没收到三郎的书信,本也没觉着有啥的,现儿见着书信了,便拆开来瞧瞧,纸张上边的字迹是一手好字,若不是一日一日练出来的,又哪里来的这般好的字迹。
字迹与桂长生的不同,她的是有些秀气了,力不足,而三郎到底是男子,写出来的字,有力而大气。
三郎写了整整两张纸张,桂长生仔细看下来,不禁嘴角微微上扬,上边也提到了来年开春进考一事。
想必是让她知晓这是好事儿,倒是除了此事,也说了在京城那边的见闻事儿。
到末尾,只有三个字,等人归。
看完书信,桂长生想了想,拿了一张纸张摊开在桌面上,提笔便回了信。
桂长生连活两世,都从未些过书信,在现代,到她这代的时候,都用电话了,谁还些书信这玩意,即便是有邮递,也没不是这方面的用途了。
说起写书信,桂长生又不知晓该写甚,想了半响过后,才下了笔,三郎写了足足两张纸张,她也只不过是写了几句话,除了让他在外多顾着自个的身子吃饱穿暖外,就是让他放宽心,勿担忧进考的事儿,凡事尽心尽力便足矣。
这也不过是一些平常话儿,桂长生也没觉着有何不妥,倒是三郎想她回信的可不是这些,而是末尾的三个字。
知晓三郎在京城那边,又是杨将军那边顾着的,说起杨将军,桂长生心里多半是有准头,若真是三郎爹,如今是朝中的大官,三郎进考一事,会不会走那些有的没有的门道她也不好说。
但是,她也相信三郎并非无才之人,虽许久没见着,从字迹上来看,的的确确是下了苦功的。
杨二娃要去京城了,墩子娘是高兴的很,将自家男人特意喊了回来,又请了胖婶屋里这些人都去她屋里吃上一顿。
上回说自家院子要修整都过去许久了,现儿倒好,屋里这边院子早早的拆了,连带杨二娘屋里那小茅草屋也都成了青砖楼房,如今村里的人都是挨家挨户的,没半点隔得远。
桂长生出的银钱,一来是为了腾出村里的地儿,要不占地儿,就得修楼房了,这是成排的靠着村口这边,如今修建起来,大伙屋里都搬了进去。
均是三层楼的楼房,前后排成了两排,村里的人住的地儿也都安置了下来,这楼房虽比不上镇上那些青砖院子宽敞,可是三层楼,那是自家的三层楼,可是让人心思好。
住了这楼房里边,谁屋里还想着镇上那些青砖院子,还一进门二进门的,那都瞎折腾,里里外外可多不好修整。
桂长生这院子本也是先前想修楼房的,可想到屋里人多,小娃儿生下来年岁小,屋里没个多闲的人,自是不同。
除了村里人住的事儿,村里整个一片地,如今都被动了工了,那从山上移植到地里的竹子已经种好,存活的也好,桂长生不是太懂种竹子,照本搬着来试试,算是有几分运气。
当日杨二娃回来,墩子娘请了大伙吃饭,第三日时,杨二娃就早早的要去京城了。
桂长生想到三郎在京城怕是啥都不缺,即便是缺了,杨氏那边定也时常给三郎捎物什过去的。
她如今说是三郎的嫂子那也是往回了,倒是没再在这上边下心思,光将回了的书信给了杨二娃,托他到了京城后转交给三郎。
村里一年比一年好,那些在桂长生屋里做忙活的人,人勤快老实本分的,桂长生便让人管事了起来,这管事的工钱不低,一月下来没个三两银子,也有二两。
如此一来,有了银钱的,便声张了将自家娃儿送去镇上私塾了。
杨氏屋里,出了个杨三郎,这不说是桂长生拉扯起来的,墩子娘屋里那杨二娃往回瞧着是个玩耍性子的,谁也没想着,人家可也是出息了,去了原城被老官爷瞧上做了弟子不说,这又是要去京城,来年进考的事儿,墩子娘也跟了人说道。
往回大伙都觉着屋里送出个学子来是难上加难的事儿,可到底还是有桂长生在这杨家村,将村里的大伙日子都拉扯了起来,将心思放在这上边的人也不少,谁不指望自家屋里能出个学子呢!
“东家,这笔银钱可对不上。”付远和账房小哥两人核对了账簿上的出入,算来算去还是觉着出了岔子,也没瞧出啥地儿不对。
见着桂长生进来,付远便拿了账簿递了过去。
付远上回说道了话儿,第二回送了油菜籽过来后,桂长生便开了工钱将人请了自家这边来做差事。
不得不说,付远的确是个靠谱了,有了他来忙活,桂长生也能闲置了空挡来,一闲置下来,除了操心动工的事儿,便是练字。
听了这话,桂长生接过账簿,翻开瞧了瞧,从头到尾瞧了一遍,道。“哪里对不上?”
账簿上的出入,她都是亲自过目的,只不过这两日没腾出空挡来,就没瞧。(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章 差别
随后付远便拿上算盘将其中一笔银钱的出入算了下来,道。“其按理来说,是头回从账房这边再取走了三百两银子,因着物什价钱涨了,可第二回的价钱又是涨了些,可与之前的总的多出了将近一千两,我觉着蹊跷,昨日便去问道了一声,那送物什来的伙计,倒是说,送来不是一回两回,价钱是涨了,也会知会了一声。”
桂长生看了账簿上边的出入,也没看出甚的大碍,听付远这么一说,道。“账房也只管出入,并不管事,管这事儿的人是谁?可是去问道了,物什价钱究竟是何时涨的?”
付远点了点头。“问过了,先前来账房这边支银子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