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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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听了这话,看了一眼二妮。思忖一番。连忙挥手让伺候的丫鬟退出了屋内,随后才道。“二妮、四妮,你们也见过杨将军。可觉得那杨将军有些眼熟?”
“娘是见着义父了?”二妮知晓自家娘与义父并未见过,想来方才去与将军夫人说话,怕是见着人了,说起眼熟这事儿。二妮也是觉得很是眼熟。“莫不是娘瞧着杨将军像了谁不成?”
杨氏点了点头。“你爹去那年,二妮你也有六七岁。难不成对你爹半点印象都没了?”
若说四妮不记得,那也是四妮更小些,别说四妮,三郎那会子也比二妮小。若是大郎还在,见着了那杨将军岂不是也得惊讶一番。
说起自家爹,二妮的确是记得些。可这么些年过去了,人早早的入土为安。她哪里会记得多少。
“娘,你这话是啥意思?”四妮听了半响,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瞧着自家二姐点头,与自家娘说道的话儿,更像是在打哑谜,她连话儿都插不上。
杨氏瞧了四妮一眼,想了想,还是没跟四妮细说,二妮听明白了自家娘的意思,可这话儿哪能乱说道,义父对他们可是有恩。
四妮问了,二妮和杨氏又不吭声,心里一时着急,正要开口,便听着丫鬟在门外道。“少夫人,夫人让奴婢来知会你去别院。”
说话的是四妮身边的贴身丫鬟,听着这话儿,甚的时候不来,偏偏是这时候,闷声应了一句,瞧着二姐和自家娘面色各异,琢磨不透,也只能先去别院那边。
出了门,便没好气的朝丫鬟道。“何事早不来晚不来的。”
“夫人说,京城那边来了几位夫人,说是让少夫人去露个面,回头去京城了也好有些来往。”丫鬟也不知晓是何事惹了自家少夫人不快,回着这话,心里也难免有些心思不好。
四妮听了这话,心思便好了些,与丫鬟去了别院。
等四妮离了院子去,二妮这才让念儿将院子里边的丫鬟都打发去忙活,又让念儿去守在了院子门口。
交代好这些,才看向了杨氏,道。“娘,你方才的意思是,瞧着杨将军像了我爹?”
杨氏点了点头。“你觉得娘会说糊涂话不成,你爹与娘可是十几年的夫妻,若不是他去的早,定更是久些。”
自家男人,就是去的再久,但凡她脑子还灵光的都记得模样。
“可。。。”二妮听自家娘这般一说倒是没觉着惊讶,反而觉着,先前瞧着甚是眼熟,她还以为自个瞧错了,一听这话,她心里也有些波动。“可我爹不是早早去了,这话,娘,你还是切记莫乱说给他人听,四妮若是问起来,你可也别说。”
四妮那性子,她如今也琢磨透了,若是让她知晓,杨将军长的像死去的爹,岂不是要将这事儿声张了出去。
再来,她虽不知晓别的,可也知晓,杨将军认了她们做义女,又传出这事儿,到时恐怕就难说了,别的不说,就是外边的人知晓,也是指了她杨家脸皮子厚,认了义女还不成,将人还要当做亲爹。
杨氏心里打鼓,道。“二妮啊,这杨将军姓杨,会不会是杨家村的,若不然,这事儿去问问将军夫人?”
“娘,姓杨的可不一定是杨家村的,这外边好些人姓杨呢!”二妮一听这话,转了转眼珠子,道。“倒也不是不能去问道问道,合着将军夫人也不知晓这事儿,不过,娘你可得悠着点。”
将军夫人可是将军的妻,娘若是说道杨将军像了死去的爹,到时也是隔阂了人。
杨氏又怎的会没分寸,点了点头,趁着这将军夫人来张家给张家老爷子祝寿,便开口留了将军夫人在南城多待几日。
徐嫣倒是乐得自在,她若是常找了杨家人,反而会让人起了疑心,若是杨家人开了这个口,何乐而不为呢!
杨富如今想着将自家儿女都拉扯上来,做了大官,即便念着家中娇妻,又舍不下与糟糠之妻生下的儿女。
若不是当初在张家瞧见了二妮,多半还真是能忍了下来,二妮的手背上有道疤痕,那道疤痕,是她几岁大时,杨富在院子里忙活事儿,二妮年岁小拿了柴刀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
要不是因着这般,杨富还未必能认得出自家闺女来,后边见着,也只是心存疑惑,将人唤到跟前,问道了一番,便确认了下来。
那会子,二妮又是没见过世面的,说是将军传唤,更是又惊又怕,还以着是做错了啥事儿,去之前,这府里的年长丫鬟和掌事妈妈们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她不能冲撞了将军。
当时,二妮虽见着了杨将军,却是连头都不敢抬,问道了一些话儿,让二妮下去,那是双腿发软,恨不得双腿生风离了去。
倒是没想着,第二日,杨将军走时,便交代了下来,将二妮认为了义女,不出几日,便打发人张家,将二妮接出了张家去了原城,之后又去过京城待了些日子。
如今二妮心思,着实难以想象,当初张家时,那小心翼翼的伺候人的场景。
有句话儿说道的好,麻雀变凤凰也不过是如此了。
正是因着这般,杨将军与张二爷说起四少爷的年岁提及婚事,张二爷是做生意的,自然也是拘谨,再说,自家大哥和三弟在朝中的官职都比不上杨将军,这一开口,他即便是不应下也是难做。
硬着头皮应了下来,这桩婚事不单单是张二夫人不满意,张二爷当初也是不满,完全就是强行让自家儿娶了那出身卑微的女子。
却是事后想到,这般一来,张家与将军府又是成了亲家,虽是隔了一层,到底总比没什么的关系要好。
总归,张二爷也以为这事儿不靠谱,自家儿媳嫁进来也没正眼瞧过,自家夫人不待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杨将军很是重视这位义女,嫁妆丰厚不说,时常也打发人往张家这边送来物什。
张二爷倒是满意了不少,张二夫人即便是面上瞧着不满意,杨将军可也没让自家闺女在张家如何的受委屈。
既是嫁了人,那也得靠她自个在张家过活了。
今儿贸然见着了杨氏,自己那结发夫妻,将近十年没见着,杨富当初是个穷小子,娶了杨氏,二人结为连理后,倒也处得好,生儿育女,却是去打仗后,他便没回过杨家村,不是不回去,这路子一走岔了,万般不能回头。
若真是回了杨家村,他哪能有命回去,倒不如享了这荣华富贵,再来又娶了娇妻,如今再见到杨氏,心里再也起不了半点涟漪。
有的不过是一时的惊慌,生怕杨氏瞧着他便脱口而出唤了他的名儿,索性在官场中也打滚了这些年,作为朝中的大臣,若是连这点都掩饰不了,又如何能有如今的地位。
可他越想着,心里越是有些放心不下,来张家本是替张老爷子祝寿,见过杨氏后,只得先前与张家大爷说了一声,有事儿便先走一步。
他却是忘了,自己走了,自家夫人还在张家,若是他知晓,就因着这一回匆忙而去,反而让杨氏更想打听这事儿。(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八章 哪有巧合
但凡他能多待上一阵子,或是与自家夫人一同回了原城,怕是事儿也不会像后边那般来的突然。
徐嫣特意安排了丫鬟引错了路,才让杨氏见着杨将军,杨氏能开口让她在南城多待几日,也在她预料之中。
见着当初同床共枕,原本已经入土为安的夫君,如今再度出现一模一样的面孔,不说是杨氏,换做是徐嫣也是震惊不已,不过此事并非在她身上,震惊的人也并非是她。
将军夫人留在南城,第二日本该是去杨氏在南城的院子去,却是张二夫人也留了将军夫人,说是难得来南城便小住一些日子。
自然,徐嫣就留在了张家,第二日用过早饭后,倒是主动去了杨氏那边,杨氏还打算打发人去请了将军夫人来自家院子这边呢,瞧着人来了,面上带着笑意,将人迎进了门。
进了门,徐嫣便等着杨氏开口,杨氏的确也是藏不住心思,心里有事儿,一沉在心里,就恨不得早早的问了个清实才罢休。
听杨氏开口说的别了,几句话下来,就转到了杨将军身上,徐嫣盈盈一笑,道。“说起来,杨夫人虽比我年长,可我们两家人又不是外道人,嫣儿若是喊了一声姐姐也不为过,不知晓姐姐可是介怀?”
喊姐姐的确是亲近了些,可杨氏哪里是比徐嫣年长,都能做她娘了,要说,若是大郎没去,与这将军夫人的年岁也是相仿。
杨氏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出身乡下庄子的人,人家都是婶子婶子的喊了。将军夫人一声姐姐喊下来,都让杨氏有些不自在。
可在大户人家,都习以为常,徐嫣见着她这般,便回了方才她说道的话儿。“夫君当年也并非是个将军,不是出身于大富大贵的人家,当年还是个无名小卒。靠着自身的能耐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地位。至于祖籍在何地,夫君倒是也没提及,并未带我回去过。仅是知晓,夫君举目无亲罢了。”
听了这话,杨氏心里闪着疑惑,这将军夫人真不知晓杨将军的祖籍在哪?
后边。又听徐嫣掩嘴笑着,面上带着绯红。道。“别瞧着夫君那一本正经的严谨的很,有时又憨厚的很,虽是成了大官,府里过的日子也并非锦衣玉食。就拿夫君上回的事儿来说,他呀,穿叫上的鞋都磨破底了。还寻思着让人修整好再穿呢!”
徐嫣说着笑,似是将杨氏真当成了自家人。一般夫人哪里会说起这些小家子气的事儿,偏偏就说的这事,却是杨将军的习性。
而杨氏本就是乡下庄子的人,这般话儿并非觉着如何,可说道的事儿,让杨氏脱口而出,道。“可是因着那鞋底要做的结实,一换上新的就穿的不舒坦呢?”
说完这话,便瞧着徐嫣面带讶然的看向了杨氏,杨氏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三郎爹没去前,那穿鞋的鞋底都做的厚实,磨破了换新的也得磨上一阵子才舒坦。”
徐嫣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没想着是因着这般,将军也是从未说道过,想来,我这做夫人的还是知晓的没透彻。”
一说完此事,徐嫣便又道。“倒是有事儿也犯难,将军每逢开春后湿气重的天,后背就疹子,奇痒难忍,先前也是请了许多郎中瞧,开了不少好方子,也是无济于事,每年到开春后一阵子,就难受的紧,每回瞧着,我都心疼。”
听了这话,杨氏的心提了起来,哪有这般凑巧的事儿,三郎爹也是如此,每年都出疹子,后边去找了老郎中瞧,老郎中哪里的草药好些外边都没有得卖,正是因着去瞧了,才抓了草药捣鼓成汁擦抹几回就能保了一年下来。
见着杨氏不吭声了,徐嫣心里了然,面色为难道。“妹妹说这话可没别的意思,在原城那边此事也不知晓和谁能说道,瞧着姐姐也是过来人,便说些私房话儿。”
杨氏也不知晓为何,现下瞧着徐嫣,心里生出了一股难受的滋味,顿时也没了再说下去的心思,道。“怕是昨儿闹了肚子,今儿一早起来人就浑身乏力,现下做的浑身难受的紧。”
一听,徐嫣也是明白了过来,人家是没了心思和她说道呢,随后便说道了几句话儿,起身离了院子回张家。
等徐嫣一走,杨氏便打发人去张家让二妮过来一趟,火急火燎的将人喊了过来,二妮还以着是出了甚的事儿。
从自家娘嘴里听了这些话后,二妮也是没话儿说道了,面上神色一紧,道。“娘,这事儿该如何是好?”
若是娘说道的是真的,世上的事儿哪有这般巧合,偏偏都是一样儿的,若是杨将军真是自家爹,那当初入土为安的又是谁家的人?
二妮心里也混乱了,祭拜了好些年的坟墓,安葬的不是自家爹,想想都觉着稀奇。
别说二妮心里乱的很,杨氏都乱的一塌糊涂,压根就不知晓是怎的回事,到底是为何会成了这般。
自家男人没死,还是个将军,杨氏与娃儿爹都是乡下庄子的人,如今再见,娃儿爹成了大将军不说,还娶了媳妇生了儿女,自家儿女却只是义女,杨氏当初为了这事儿还哭瞎了双眼。
心里越是想着这般,心里苦水蹭蹭的上来了,红着眼眶道。“二妮,你说,杨将军若真是你们的爹,那他为何不回杨家村,将我们一家子舍下,他倒好,过上了好日子不说,还另娶了个能做自家闺女年岁的媳妇。”
因着三郎爹去世,杨家人的日子过的当真是苦,若是后边大郎没出事儿,白发人送黑发,日子又是好过些。
如今苦过来了,才知晓人还活着,偏偏没回杨家村。
二妮听了这话,想说道甚,却是不知晓该如何说道,半响过后,杨氏才停止了抽泣。
杨氏倒是想找着自家男人问出这些话儿,可二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