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进化论-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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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确实不是个办法,如今还在危险期,必然越少人风险越小。然这般下去待身子显起来,行动就会限制在敬央宫内,她连走动都无法走动。这些时日闷得她皮毛都快生出青苔来,她最后还是同意朱炎的请求。
朱炎自然是极为高兴的,但他亦知道公布后的风险,届时不知有多少心怀不轨之人想要来探察,然而他早就想好了,这回,他要光明正大的护着她,让这宫里上下包括整个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沈夙媛是谁都碰不得的。他不要她总是做些什么都要躲着藏着,怀孕这样天大的喜事,就应该让天下人都知晓,并且他还会追加一道圣旨,若是她怀的是男胎,他将会提前册封他为太子,他要让她变成这世间上最幸福之人。
朱炎和她商量完事,就呆在人身边,用她细滑的肌肤贴着脸颊摩挲,低声道:“也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沈夙媛拿眼瞧他,蹙眉想了会儿,道:“应是男的吧,听嬷嬷说,这孕症厉害的,加之夙媛近日来偏爱吃酸,连最喜欢的甜食都不怎么吃了,想来男的可能性是多一些。其实……夙媛头胎想生一个女孩儿,但这动静那么大,怎么看都不像是女孩儿……”
朱炎眼底闪过一抹喜色,随后微微收敛眼中的兴奋,说到底嘴上说不介意男女,若是真要选择的话,作为帝王世家里的人,自然是会偏向男的些。然即便真到时生了女的,朱炎也会将她当做掌上明珠,宠得无法无天。是男孩儿自然是最好,他今年是二十有二,待孩子长大后他差不多是四十多些,那时朝政稳定,天下安宁祥和,他都想好提前退位同他的小女人一起享受晚年幸福。
朱炎将这心思说与沈夙媛听,沈夙媛笑嗔道:“皇上想得未免太远了,您今年才多大,居然都想到这份上了。再说,您中年时还结实健壮得很呢,真能狠下心来退位?还有虽说这反应看来极可能是男胎,谁知道生出来的时候究竟是男是女,说不准就生出个似夙媛这般闹腾的女孩儿来,届时,可有皇上您好受了。”
再生一个同沈夙媛一般模样性子的公主……朱炎想到头微微有点疼,他虽说是爱她如命,但偶尔亦不得不承认她的那些小缺点是真能把他给折磨得牙痒痒,他心想,若是生了女儿,他一定不能让女儿跟着她娘使劲学,该好的学好,不该学的那些毛病亦不能给太惯的,不然这未来找驸马,谁敢来?
这次的心中所想朱炎没继续告诉沈夙媛,只笑着说道:“生男生女朕也没辙,反正但凡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朕都会将他视如珍宝,如待你一般。”
沈夙媛笑着转眸瞥了他一眼,嗔道:“皇上最好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朱炎紧握她的手,眸光深深。
她是他的心上尖,他喜欢这般无限的宠她。
沈夙媛没甚气力同他打闹,两人说了会儿话,沈夙媛就泛起困来,她这些天来吐倒不怎么吐了,就是困,本来这天气气温降下来,这十二月初人就容易乏累,再加上怀孕体质的影响,之前被影响的睡眠质量如今与日俱增,睡得她自己时常都觉得她是否在梦游。
朱炎一见她困顿,要赶自己走,就皱眉道:“你这些天太爱睡了,得节制些才是,之前你不说要学女红么,这待孩子生下来,你不打算给缝制个挂件什么的,你倒是对孩子上点心。”
沈夙媛懒洋洋地斜着脑袋看他:“正学着呢,上回送皇上您的香包上面那对小雏鸟可是夙媛绣的。”
“就那四不像的玩意儿?”朱炎嘴角一抽,他还当她手艺精进过,没想到这还不如当初绣的那鸳鸯呢!至少还能看出是只鸟!
沈夙媛不看他了,扁嘴老不高兴地道:“嫌弃别要,人家怀孕整日哪里气力精神头,能勉强学着便不错了。”她转过身子去,朱炎这一下就好声好气地开始哄着他,声称是自己不对,以后再不提了,一切随她意愿,她怎地高兴怎地来,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哄好。
“不许惹我,知道么…!”她眼睛眨巴着,用手点在朱炎的鼻尖上,朱炎瞧她那顽皮嚣张的模样,心底软乎乎的,将她伸过来的手捏住腕间,顺着那宽大的袖口里摸进去,沿着滑腻的肌肤肆意地揉。
“朕哪儿敢惹你这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朱炎声音低柔迷离。
她眸光莹莹,身子侧斜,润玉般的瞳孔里似绽放烟花无数,嘴角勾起,灿然笑容摄人心魂。
舌尖伸出一小块,柔腻圆润,轻柔舔舐他的唇弧,一边笑道:“才不是小霸王呢,是大魔王……”
朱炎先是叫她这动作给整的精神一晃,紧随其后的娇嗔令他忍俊不禁,眸子里盛满璨笑,他连声附和她的话:“是、是,朕的大魔王。”
沈夙媛笑眯眯地看着他,顿了一会儿,忽然就笑起来,她躺回原位上,待笑罢后喘着气歇下来不说话。
朱炎亦不发一言,就坐在她身旁,见她没会儿径自翻身,阖眼半眯,声音低低地道:“皇上……夙媛真是乏了……得睡了……”
“你睡,朕不打搅你。”即便是他这般费劲将时间挤出来只为瞧着她的睡颜,他觉得,这都非常值得。
沈夙媛真有些撑不住,她从前养成的早睡早起的好习惯都在孕期被破坏的彻底,不过她一惯肆意,伺候她的人又怕老限制她会影响到她的心情,孕妇怀孕期间心情要保持平和状态,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故而这段时期,沈夙媛是真的被宠上天。
幸而她本来就没甚脾气,除去孕期症状令她头疼不已以外,别的旁事根本都影响不到她。毕竟最大的敌手如今已经不能够再危险她,而失去张太后的帮衬,林妹妹目前就宛若折断羽翼般,就算她想要飞,能力不足,程度亦有限。
那日她睡下后,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换作林嬷嬷,不知道朱炎是何时走的,问林嬷嬷后才知他居然陪了她那么久,沈夙媛知道朱炎近日来的国事是之前搁置下的,虽说近些时日宽松些了,然依旧是非常繁忙。他能这样陪着她,实在叫她心中动容。
三个月的安全期很快就过去了。
朱炎来宫里和她商量宣布消息的事情,两人决定再推迟一周再公布。
因为沈夙媛说,她要去看一个人。
朱炎一看她的眼色就知道她这是要去看谁,自打那日发现她怀孕到各种症状倾巢而出,攻得她措手不及,之后张太后的问题完全在一片昏天地暗的呕吐中被忘了个干净,直到最近林嬷嬷偶尔提及冷宫里张太后的状况,她才忽然想起来,那个被她打败的对手,如今尚还活在冷宫之内。
沈夙媛思度着是不是该去冷宫里看看这位老朋友呢?
将这个想法提出来,朱炎和林嬷嬷首先反对,无一不是说冷宫环境不好,怕影响到她的身子。然沈夙媛历经三个月的折磨,一直到第三月末,而今吐也不吐了,胸胀停止,嗜睡的毛病也逐渐改善,她现在觉得精神头极好,特别是想着要去看某个人的下场,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她眉目飞扬,神采光耀:“太医都说过了,夙媛如今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不进行大动作伤不到的,哪儿这般娇弱?”
她这样说的时候,恐怕是彻底忘记她初期的反应了,朱炎揉着额角,拿她没办法,本来是准备同她一道去的,后来突然来件急事使他无法与她前往,便只好派了一队精卫人马过去,为以防万一,林嬷嬷和护卫宝芯一并跟去。
上次林嬷嬷来冷宫是为探察婉妃的事,如今则是保护娘娘不被冷宫里突然冒出来的疯妇给惊扰到,特别是住在冷宫里深处的那位每日大声嘶叫的已经被废除的张太后。
一行人来到张太后所居住的院落,院落内看样子就知道已经许久未曾有人来清扫过,然门外依旧守着两名身材体魄都格外健壮粗实的杂役嬷嬷,见到车辇里的人一身衣装贵气逼人,待她下车后,两名嬷嬷连忙迎接,而屋内的人似乎也听到外头的喧扰声,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
沈夙媛露出被吓到的惊慌之色,那两位嬷嬷忙道:“奴婢真是罪该万死,奴婢立马把她的嘴给堵起来。”
这伺候张太后的两位嬷嬷从前都是做苦役的,手臂力道强的很,她们只不过放她吃一顿早膳,她就差点惊吓到皇贵妃娘娘,两位嬷嬷后悔不已,直接冲进屋内,把平素里用来堵住她嘴的抹布硬塞进去,随后将那地上的饭菜端出去随地一扔。
沈夙媛眸光朝那两位嬷嬷看了眼,再转头看向被废的张太后时,眼神平淡中有一丝的凉薄之意,人走茶凉,这就是现实啊……当年不可一世的张贵妃,如今下场凄惨的张太后。
她瞧着被两名嬷嬷压在地上的人,她如今一头蓬头乱发,就似是之前的元氏,曾几何时的花容月貌,即便人到中年亦是风韵犹存,媚态仍旧,不过这短短二个月工夫,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这蜡黄粗糙的皮肤哪里还看得出一点曾经的风采?
人到底还是要靠衣装打扮,褪去这些东西,再美的美人也不过尔尔。
再看下去,那脸上还有一道道的伤痕,有些甚至还是新伤,血迹都没干净呢。身上穿的是最破烂的麻木衣,这样还破破烂烂,衣衫褴褛,那瘦得肋骨都能看出的身子,一点儿美感都没了。她是真成了她自己口中那种乡野里最低下的卑贱村妇。
然仅仅是这般,是勾不起沈夙媛的怜悯之心的。因为张太后会落到今时今日这下场,全是咎由自取。即便眼前的人一副吃不饱睡不好的模样确实可怜得紧,偏偏,她就是生不出一丝的同情心,反倒还有几分淋漓畅快。
婉妃娘娘和睿德皇后若是瞧见她这般模样,不知会不会感到欣慰些,然她们已经去了。
婉妃足足疯了十多年才被张太后用一把火烧得半身不遂,惨厉死去,睿德皇后被慢性毒药磨了这么久,最终仍没能逃过张太后的毒手,她们任何一个人的死,都要比如今的张太后惨上一百倍,她这样的毒妇,不论今时遭受到怎样的惩罚,都难以让人生出一丝悯意。
她今日来,既是来看张太后的笑话,也是来彻底解决一桩事。
沈夙媛懒得同她费口角,因而直接面对面地与她开门见山地说道:“留舅母一条命至如今,舅母想必亦是感受了婉妃娘娘曾经所受的痛苦,应该更加感同身受吧。不过,睿德皇后所受的苦,您还没尝试过呢。”她说罢,挥了下手。
林嬷嬷手里拿着小药瓶子,那是沈夙媛特意拜托曲寒方制作的毒药,它不会让人立刻就死,而是慢慢的,一点点的窒息,浑身发痒难耐,让人忍不住用手抓,直抓到肌肤没一块好地儿,随后身体的各项机能会逐渐停止,她会忍受全身皮肤溃烂的痛苦,直至死亡。
然这样还不够。
当林嬷嬷抽出张太后口中的抹布,打开小瓶盖,把里头的药水往张太后嘴里倒时,张太后一双眼用力突出,嘶叫挣动个不停,两名嬷嬷眼见人要制不住,当即上前强硬地按住她。
林嬷嬷冷哼一声:“太后,您就安生去吧!”
那口中被灌入毒药水,林嬷嬷的手牢固地卡在她的下颚上,让她的喉咙把毒液全数都吞咽下去,这才一脸嫌恶的松开手。
张太后立马挣扎着用手指伸入喉口中,发出干呕的声音,然而这药水已经是渗入她的四肢百骸,连同她的血液一起融入,不论她怎么吐,她也只能吐出一些黄色浊液,污脏恶心。
林嬷嬷挡在沈夙媛的跟前,低声说道:“娘娘别看,晦气的很,别脏了您的眼了。”
沈夙媛眸光里微笑怡然:“无妨。”
说罢,她的眼仍含笑凝视着呕吐个不停的张太后,看她实在吐得胃里没货,全身虚软地趴在一堆秽物里,目光里的笑意从未上眼,嘴一张,声音冷淡地道:“吐得痛快了么?现在……是不是觉得身子开始发痒了?特别想要挠呢?”
曲寒方给的药房药效起的极快,加之沈夙媛的心理暗示,地上的人似乎真觉得身体皮肤发痒起来,她两只手抓着肩膀,断裂的指甲紧紧扣在肩上肉中,她抬起头眼,惧怕中还存有一丝阴沉毒辣之意。
沈夙媛却一点不怕她会做出点什么,反倒姿态轻松地背靠椅座,手一只放在腿上,一只手搁在椅子手把处,嘴角轻勾,宛若是在看一场戏般,俯视这芸芸众生的荒唐百相。
“想挠就挠吧,不然过一会儿,就不一定有机会挠了。这药力彻底发作起来,还会令身体里的气力全数消失,待你全身都整个无法动弹的时候,这身上的痒就宛若蚂蚁钻心,亦或是水蛭吸食血液,总言之……你一定会非常……非常痛苦……”
“阴毒的贱人……”她嗓子眼里冒出几个词汇,还不待沈夙媛身边的林嬷嬷变色,旁边两个嬷嬷就一人一手耳光巴掌打下来,打得她立马脸就肿起来,嘴里都打出血。
“敢同皇贵妃娘娘这么说话,不想活了!”其中一个嬷嬷喝道。
林嬷嬷本打算出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