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君传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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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梅君悔青了肠子,骆谦在狱中生死难料,骆家仅骆展鹏一脉,若是出什么事,她是万死难赎其罪。
午夜时骆展鹏还是没消息传出来,骆青意和曾凡一起回来了,曾凡这日不当值,寻了当值的同僚打听情况,只知昨日皇帝要宣召骆展鹏见驾前看到一份奏折,忽然就暴怒起来,宣了沈训和杜顺进宫,后来,又传骆展鹏晋见,其后,沈训和杜顺一起被秘密下到到大牢里,骆展鹏则留在殿内一直没有出来。
自傅望舒不见人后,沈梅君日夜忧虑,因有傅氏商号的重担压头上,只死命强撑着的,忽听得又牵扯上她爹,脑袋嗡嗡响,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地上。
“梅君。”骆太太和骆青意一齐尖叫,曾凡冷静些,道:“别急,我去请大夫。”
骆太太已顾不上查问曾凡为何和女儿形容亲密了,忙不迭应好,和骆青意一起把沈梅君扶上床,惶恐不安等着。
“不碍事,只是忧思太过,好好休养,不要再受刺激便可。”大夫开了药走了,骆青意去煲药,曾凡又急忙出去打听了。
骆展鹏生死不明,这头又倒下一个,骆太太里外焦心,坐到床前哭泣起来。
沈梅君天明时方悠悠醒转,好在醒过来时等着她的是好消息,骆展鹏出宫回家了。
骆展鹏当时在殿外候着,隐约听到了一些皇帝和沈训杜顺的对话,说的比较详细尽。
“听起来起因是傅家四少爷交白卷的事,据说杜顺当时替傅四少爷求这个恩典时是说傅四少爷要成他的女婿,皇上格外开恩的,但是后来傅四少爷没有成为杜家女婿,此次科考又弄出交白卷一事,皇上怀疑杜顺收了傅家贿赂,或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恰好沈伯伯递了一份奏折,折子里附了一份杜顺做的贪赃枉法的许多事的证据,还有,我爹那首反诗也是被冤枉的,沈伯伯找到了杜家几个下人提供的证词,当时我爹和杜顺在一起喝酒,那首诗颂的是月亮,杜顺偏扯成是我爹是在怀念前朝……”
骆展鹏一口气说了许多,总的来说是好事,傅望超科举交白卷一事使皇帝对杜顺生了不满,沈训凑巧揭发杜顺贪赃枉法,而皇帝恰好看到骆展鹏的画,对他甚是喜爱。
这两日皇帝留了骆展鹏在宫中夜话闲谈,君恩甚重。
“我出宫时,皇上说,我爹是冤枉的,他会下旨替我爹洗冤,只是杜顺在朝中党羽颇多,皇上暂时不想公开此事,要彻查,然后连根拔起一网打尽,沈伯伯下大牢是怕他在外给杜顺的党羽灭口了。”
“太好了!”骆太太喜得哭了起来,沈梅君欣喜之余,心头又沉重不已,傅望超牵涉其中,不知会不会累及傅氏商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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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沈梅君想回去;骆太太不让;众人自骆展鹏进宫后还没吃过饭;骆太太和骆青意急忙下灶房,让骆展鹏陪沈梅君说话。
既知骆展鹏对自己存着不明心思,沈梅君便不想和他独处了;揉着额头装了困倦。
“梅君姐姐你睡觉吧。”骆展鹏见她面有倦意;体贴地走了;还顺手带上门。
昨晚是晕倒,迷梦里还心神不宁着;此时挂心的少了;沈梅君倒了下去;不久真个睡着了。
她这一觉直睡到下午;再醒来时;向南诚在外面堂屋中候着,搓着手紧张地来回踱步着。
傅望超出事了,罪犯欺君,被下到大牢去了。
欺君之罪可大可小,一个不好傅氏商号也会被其株连,沈梅君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越发平静,倒了杯茶递给向南诚,笑道:“怎么回事?别急,慢慢说。”
“四少爷科举时交了白卷,这也罢了,可是有仕子约他出游时,他却口无遮挡吟了诗,然后还即兴题在人家扇面上,这不,给告发了,说他藐视君威,明明识字能吟,却在科考时交了白卷,府尊派人把他下大牢了,据说已请上折请皇上处决。”
“四少爷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啊!”沈梅君犹疑不定,傅望超心机深沉着,怎会如此莽撞。
“据说是给灌醉了,喝了太多的酒。”向南诚也是不解,派人打听过。“老太太派了人寻到商号来了,听起来,四少爷分家得到的家产已败光了,竟是没银子打点救人了。”
“怎么可能?”沈梅君惊叫,傅望超得了整个傅家八成的家财,那数目相当惊人,便是他再胡花,总不能把银票当柴草烧了?怎么也不可能短短三四个月花光了。
“属下问过了,老太爷因为这事这两日病上加气,病情更重了,据说四少爷与人合伙收购了一大船丝绸茶叶瓷器古玩出海,给朝廷查封了。”向南诚悄声道。
海运贩货物到别的国家去卖一本万利,很多人偷偷模模做着,但到底不是正当营生,出海的船给朝廷查到,不只货物没收,主人也得下大牢,轻则关几个月罚上大笔银子,重则几年。正经生意人再没有做的。
给查到的正主儿一般都不敢出面,只推了替死鬼出去。
傅望超这是不敢认帐推了替死鬼了,沈梅君愣了愣,问道:“领罪的不会是梁家吧?”
“正是太太的兄长,梁老爷的妾侍都给梁太太发卖了,梁太太梁小姐如今都住那府里去了,听说老太太嫌他们是扫把星,没个好脸色,如今那府里的开销尽靠着老太太的私房梯已。”
惹了祸出来了,银子败光了就想到长孙了,当日硬逼着傅望舒付现银给傅望超的可也是傅老太太。
沈梅君想到分家时傅老太太说的那些糟心话,心一冷,淡淡道:“你便回说大少爷去盛州了,你一个管事做不了主,什么都不要管。”
“是。”向南诚没有异议,傅氏商号如今是个空壳子,顾不了那么多,他也赞成不管的。
“小心在意些,别给四少爷的事株连到商号,若是有官差寻上门来,当日分家时到府衙立的有文书,生死好歹各担其责,拿出来说事便是。”沈梅君咐咐道。
向南诚应了声是,自去料理了,沈梅君想了想,也不回家了,就在画廊住了下来。
横竖那边有秋梦和向杨氏打点着,不需担心。
分家时傅望舒把流觞轩的人都要了出来了。
傅府的人只傅明慧知道骆展鹏的画廊,想必没说出去,也没人寻了过来。
果然有官差到商号里去,想借机生事捞一把,傅老太爷当日立文书的举措真个英明,挡掉了不少麻烦事。
商号里因傅望超的这宗事,向南诚加倍警惕着,日夜巡视,帐务当天审核,没有突发事大事便没来向沈梅君汇报,沈梅君躲了几日,这日骆青意出去买日常用品,才出去没多久急匆匆奔了回来。
“听说杜顺的女儿嫁给四少爷了。”
“四少爷不是在牢中吗?”沈梅君微微变色,据骆展鹏所说,杜顺已被皇帝秘密下了大牢,杜家问罪只在早晚,傅望超这时娶杜碧萱,不是祸上招灾吗?
“没有新郎拜的堂。”骆青意在外面遇到傅府的丫鬟听说的,“杜家找上门去,许诺只要四少爷娶杜小姐,他们就想办法把四少爷从牢里救出来,四少爷一直关着出不来,老太太和太太着急,就答应了,听说杜小姐陪嫁了许多东西,老太太和太太很是满意。”
“完了!”沈梅君长叹,杜家这是已经知道一家子都得获罪,急切的想把杜碧萱嫁掉保杜碧萱活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获罪已嫁女儿不会受株连,傅家若没得杜家的陪嫁,也能置身事外,得了,皇帝查点杜顺贪赃枉法得到的银子时,傅府则得给拖下水。
沈梅君本不想搭理的,眼下不得不插手了。
要是傅府给瓜蔓抄了,那一屋的妇孺不能不管,担子还是落到傅望舒头上,况也怕事情越闹越大,傅碧萱那人没脑子没成算,骄纵无度不安份,小事也能酿成大祸的。
刚办过喜事,傅府外面贴着大红囍字的灯笼高高挂着,府里红绸缠树,一派喜庆。
沈梅君到来时,杜碧萱正和傅老太太傅太太在上房中说着话。
沈梅君行礼请安后,直截了当道:“请老太太和太太把四少奶奶的嫁妆退回去避祸。”
“你胡说什么?”傅老太太皱眉,傅太太哼道:“怎么?不是怕我们娘几个去投靠你不敢露面吗?听得碧萱带了厚重的嫁妆进门,又不服气了?”
杜顺被下牢是秘密,可杜家不可能一点猜不到,沈梅君不和傅太太废话,只盯着杜碧萱道:“你家即将大祸临头你自己有数,莫把傅家也牵连进去,把嫁妆赶紧退回去。”
父亲被下大牢杜碧萱知晓的,故而才急急的在没有新郎拜堂的情况下嫁进傅府,她家中的危机她瞒着傅家人的,她只想着一挨父亲获罪,那些嫁妆财物就是她在傅府立足的根本,哪听得进沈梅君的劝告,不只不答应,还把沈梅君怒骂了一顿。
傅老太太心疼着自己的私房,也不想拿出来养家,况且宝贝孙子还得靠杜家救呢,当下不只不劝阻杜碧萱,还同傅太太一起帮着杜碧萱恶语谩骂沈梅君。
婆媳三人骂了半晌,傅老太太哼道:“你走吧,我这里也不需你表孝心。”
“老太太……”沈梅君气得跺足,见劝说不听,遂告退,打算去向傅老太爷请安,悄悄地告诉傅老太爷潜藏的危机,由傅老太爷发令退掉杜家嫁妆。
傅太太恨着沈梅君不肯嫁她的儿子,致她儿子没人指点一再做错事身陷囹囵,半分脸面也不给,喝令下人,“送沈姑娘出府。”
说的是送,其实就是强架出府之意,沈梅君气得周身颤抖。
这里撕捋开脸面对侍着,外面忽然人声纷沓,却是傅明慧和傅明媛来了。
傅明慧和傅明媛想带着娘和妹妹去跟着傅望舒过日子。
“三丫头出阁在即,放着亲爹嫡母去跟分家出去的兄长过日子,成何体统。”傅老太太喝道,看了眼傅明媛,言夫人那日看着很疼傅明媚,走了后却没有使人来问过,傅明媚每日请医喝药要花不少银子,想着傅明媚又是庶出又是多灾多病的,怕是高攀不成的,遂道:“明媛带着你娘和妹妹想去就去。”
四姨娘老实巴交,傅明媛和傅明媚都是乖巧懂事的姑娘,沈梅君也没嫌负累,应下了,陪着去收拾了东西,欲借着带她们去向傅老太爷道别的机会晋言,傅太太却紧跟着不给她们去见傅老太爷,把她们赶出了府,便命下人砰一声关上大门。
真是自堵生路而不自觉,沈梅君长叹,带了四姨娘母女三人回了宅子,交给秋梦安置,自己忙到阎家去,向阎老太太提议,傅府多事着,不若不等傅望舒回京了,赶紧的择了日子让傅明慧和阎石开成亲。
不知杜府的事会牵连到什么程度,救得一个是一个。
阎老太太听说傅老太爷一直卧床,怕傅老太爷有个三长两短,傅明慧得守孝三年,阎家急着抱重孙子呢,也正有此意,翌日当即去傅家商谈,傅老太太同意了,最近的吉庆日子在三天后,再接着的好日子便得半年后了,家中诸事齐备的,于是定在三天后。
分家时虽说了傅明慧的嫁妆由傅望超负责的,傅望舒这边多少还得给她添妆面上才过得去,家里空空的,沈梅君手中银子也不多,只够俭省着过,遂招了向南诚来问话,能不能从商号里布匹首饰什么的凑足三千两的东西给傅明慧添妆。
“可以的,这几个月赚的不少。”向南诚心神不宁,说得这么一句,道:“属下这就去准备。”便急匆匆走了。
沈梅君还想跟他商量再派人到盛州去寻傅望舒,抬头间他已走得无影无踪。
秋梦安置了傅明媛母女三人过来复命,恰看到向南诚离开,不解地问道:“向管事怎么走的那么匆忙?”
“许是商号里太忙吧。”沈梅君强笑道,心头刀绞剑刺似的难受,向南诚方才那模样,分明是有傅望舒的消息了。
有消息却不敢跟自己说,只怕不是好消息。
向南诚确实是得到傅望舒的消息了,只不过不是确切消息。
成忠从盛州回来了,带回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林昭在三个月前成亲了,据说,新郎姓傅,京城人士。
成忠不敢去林家打听,不过,远远看到过林昭,肚子高高隆起,显然已有了身孕。
他是有家室当爹的人了,有经验,告诉向南诚道,从肚子显怀情况来看,孩子是上次林昭到京城时怀上的,大约有五个月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向南诚跌坐椅子上,傅望舒娶了林昭,沈梅君怎么办?
向南诚不相信傅望舒丢下自家产业去当林家女婿,也不相信傅望舒会丢下沈梅君不管不顾娶林昭。
可是,一切又那么明显,一去不回,连林樊也是给他留下了吧?
是不是不想传消息回京,要让沈梅君自己绝望而后改嫁?
成忠说在林府外面和林氏的商号附近转悠了许多天,没见到傅望舒。
向南诚觉得,也许有什么隐情。
他决定瞒着沈梅君亲自走一趟盛州。
成忠自那日给沈梅君半是取笑半是教育后,对沈梅君也很钦佩,听得向南诚不想把打听到的情况说与沈梅君知,忧心忡忡问道:“不告诉沈姑娘好不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