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逆袭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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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风雪落红颜
风声尖啸,大雪已落满整个宫廷,繁华萧索,勾心斗角的楼台厅阁棱角也柔和了一些。
一树琼枝竟摇摇欲坠,偶尔扑簌落下。除了偶尔有内侍或者宫女步履匆忙却不失仪态的走过,整个天地仿佛要空寂了。
黄昏欲来,微黄熏染的灰色天空渐渐黯淡。
大夏五年,冬。
阳清河微闭双眸,身着白色长袍,长发轻轻散开不是纯黑如墨,倒是略显褐色。屋内摆设很简单,但铺着热龙竟隐然如春,仔细看来,各种陈设虽不奢华,但价值却倾城。如室中佳人,一袭白衣,眉目温润如玉,不似人间富贵花。
最近身体时常倦乏,朝堂之事大部分放给了元华定夺,天下平定也有五年,阳清河也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她原以为夫妻本为一体,怎需要多计较,只是思及昨日阳清河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神情。
“清河”随着屋外脚步声的临近,一低沉男声响起,女子睫毛轻颤,及睁开双眸,从椅上正起身子,带着嘲讽对眼前男子缓缓笑开,面容恬淡眼睛里好像藏着九天星子,低声应到“你来了,又何必来呢。”
男子身穿锦袍,但上面绣的却是游龙戏凤,这样的穿着,如今在大夏也只有皇帝元华了,而白衣女子正是皇后阳清河。大夏建立不过五年,帝后也仅仅而立之年,丰神秀逸脸上皆不见一丝皱纹。说起帝后之传奇整个大夏国无人不为之赞叹,前朝国君昏庸无道,惹的民怨四起天下大乱战火肆虐,更有它国虎视眈眈想趁机入主。等到最后平定江山的却是年仅二十多岁的元华与阳清河,更令人惊叹的是阳清河虽为女子浑不让须眉,这江山大半竟是由她从马上打下来的,甚至当时有云,得此女者得天下。
登基之日,两人携手祭拜天地,那一日万众瞩目举国欢庆,无限荣耀,帝后双星从此同朝为政。
然而,也许是天妒英才,也许是由于阳清河在征战中受过伤,帝后二人自大婚后多年无嗣,就算连年求医也始终不得,只好收养了三名义子养于膝下。有朝中重臣联名上书请皇帝扩充**,以得皇子传承大夏,却被皇帝元华斥责,罚俸一年,皇后阳清河微微一笑曰:“江山,德者居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而此事之后依然屡屡有人提起立妃之事,帝后仁德,不施重刑苛政,只是稍做惩处。民间亦有小部分人流传皇后善妒,却无人敢大肆宣扬。
阳清河眼前又浮现出那不堪入目的场景,衣衫不整的男女凌乱的床榻,她心目中的好夫君和一个肤如凝脂仅遮了锦被的女子躺在一起。阳清河本来一个人烦闷,在宫里走走,鬼使神差走到这个偏僻的角落,听到靡靡之音走了进去,好像一桶冰水劈头浇下。
那女子先看到阳清河目瞪口呆,阳清河拔出佩剑指向二人,元华匆忙起身叫道:“清河,不是你想的那样。”反身甩了女子一巴掌,“贱人,敢对朕下药。”那个女子神色慌张,见剑指着自己,尖叫道:“皇后,求您饶奴婢一命,我有了……”话没说完,元华却夺过阳清河手中的剑朝女子刺去,血溅到床帏上,阳清河一阵反胃看了元华一眼,转身而出。
阳清河没想到元华还能这么泰然自若的出现在她面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依然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低头,她在这个最不该时候却有了他们的子嗣,又能如何呢。
“喝杯茶,醒醒神吧”元华很自然的递给阳清河一杯茶水,她接过颔首一饮而尽,孰料,眼前一暗,顿时没有知觉。元华原本只是想下药让阳清河昏迷废了她的功夫,却没料到,这个举动却害了她腹中的孩子,追悔莫及,也无可奈何。
大夏五年,冬,皇后遭前朝余孽毒害,昏睡于床成为活死人,帝元华大恸三日不朝。大夏六年,元华帝为传子息,纳四妃于**,然中宫为清河后永空。
大夏六年,皇长子出世,皇后病况忽然加重终究无力回天,帝元华厚葬皇后,追封为清武帝,以帝王之礼下葬,天下哗然,感慨帝后情深,只可惜即使人间鼎盛,也免不了天人永隔。
“皇后,元华陛下可是在办帮您办葬礼,以国君之礼葬之。”女子眼睛里露出恶毒的光芒,“这可是举世无双的殊荣呢。”语罢掩嘴窃笑。
阳清河坐在轮椅上似乎根本没看见眼前珠光翠羽艳色无双的女子,只见女子暗自咬唇愤愤说道:“您是贵人,一定不知道我是谁,可还记得当初你大胜连城时所杀知府一家,我是他们的女儿,如今的燕妃,还要对亏您的假仁慈呢,留我一命。”
看到阳清河不为所动的样子,燕妃终于气恼,冷笑道:“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苍天有眼,如今,我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我们已经育有麟儿。”说完还掩嘴一笑,“我倒忘了皇后您不能生育了,我们麟儿可是很得陛下喜爱的。”
眉尖微挑,阳清河终于有所动容,“那又如何”。说话间嗤然一笑,她从来不将这些落井下石的小人看到眼里。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落到阳清河的脸颊上,她白皙的皮肤立马红肿起来,却始终不拿正眼看面目狰狞的燕妃一眼。
燕妃想起元帝依然时常来看望阳清河,试图说服她继续做他的**之主,心中就恶念横生,充满妒意,凭什么她一个杀人如麻善妒女子能得到百姓爱戴,帝王之爱。却丝毫没想到阳清河从没依仗过元华,靠的都是自己。
眼见四下只有她带来的宫女侍卫,忽然有一个念头倏忽而起,此刻元华帝正在操持葬礼,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可以趁机,阴狠的看一眼沉静的阳清河,她手指开始颤抖,慢慢探向袖子中的一包毒药。
命令手下丫头强行喂了阳清河,燕妃忽然哈哈大笑,状似疯癫,此时,元华帝恰恰赶到,见到清河口吐黑血,扑身上前大声喊“不,清河,我来救你。”声音到最后宛若撕裂般哀鸣。
阳清河只觉眼皮很重很重,整个人很痛,只想睡去,恍惚间想起年少时光又想起曾经死亡,醒来却是穿越到古代,又仿佛听到元华的声音,又好像看到了那个未曾蒙面的孩子,心中的恨意肆虐而生,这些人不配,不配她所做的一切。阳清河只想睡去,只是心底默默现着一句,来生莫再相遇,此外竟又觉得好笑,原来老天不收她是要要让她死两次的。
此时,窗外下着大雪,纷纷扬扬,似乎是老天在叹息,已经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雪有加大的趋势。
怀中人渐渐气息全无,元华双目含泪,指使人将燕妃拿下,燕妃顿时大惊叫道:“陛下,我们的亦儿还小不能没母妃啊。”神色哀怜,妄图打动元华,跌身坐在地上说不出的绝望彷徨。一旁宫女太监也都匍匐于地,涕泪交加,等待他们的必然是死亡了,他们也自觉愧对善良的皇后,然而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都只是想活下去。
燕妃此举,换来的只是元华冷冷一暼。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阳清河只觉沉沉落入黑暗,心中纷杂散去只剩一段佛谒。
元华七年,四妃之首燕妃不守妇道,赐毒酒一杯。
正文 第二章 重生如何生
嘈杂喧闹,似乎很多人在耳边奔走呼喊。
忍不住在心底苦笑,自嘲到,阳清河啊阳清河你还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只是这尘世又有什么可眷恋的呢。缓缓睁开眼睛,饶是曾经两世为人,她也忍不住双目圆睁一声喟叹,并不是因为自己此刻被一男人抱着,而是,抱她的人竟然是早已死去的洛徵。阳清河以为身在地府,可耳畔分明温热的心跳声。
“清河,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放心,我一定带你安全与元华兄汇合。”阳清河忽然忍不住热泪长流,无论是梦是真,终于还是见到了曾经性命相交的朋友。眼见怀中女子突然流泪,洛徵不禁手忙脚乱,在他心中阳清河是比男儿更坚韧,哪怕流血都不会流泪的女子,如今竟然如此,一时心乱如麻直以为清河身体要大不好。
看出洛徵的局促担心,阳清擦了擦眼泪说:“活着真好,洛徵,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他略一怔仲随即重重点头,一定的。
“头有点儿晕,我们是在哪儿?”一时不太确定现在的时间,阳清河四处张望下问道。洛徵青色的衣袖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英挺的眉角也有几许淤青,十分狼狈,但是他气度依旧淡然,答道“我们在榕城,现在朝廷的兵马正与南边陈家争斗,这阵势朝廷落败是早晚的事了。”
榕城,阳清河眉头一锁,心下突然有了计较,上一世,陈家获胜,她旧伤未愈,洛徵带她到靖州城寻元华时为了保护她死战到底,最后为她挡了致命一箭死亡,那么现在该做何打算。而且仔细思量,本来前生很正常的事,如今却透着悬疑,元华是真的来晚了么?还是,另有乾坤,这世她一定要擦亮眼睛。
“洛徵,我们先不要出城寻元华了,他有精兵掩护,必然会安全的,现在,你带我去养伤吧。”沉吟过后,阳清河提出要求,洛徵则不加怀疑的照办。
伏在男子宽广的背上,阳清河闭上眼睛,默默思索起前生,上辈子,由于穿越而来,从小她就比别人多几分优势,虽身为女子却一心上阵杀敌平定天下,最后和元华共同登基,还颁布诏书允许女子读书可入官为仕,并力求节俭以让百姓修养生息。她行天子策,以天下人为先,却不料枕边人才是,中山狼。
想起被元华拘禁后,他每日来劝服,所说无非是,女子当安其室家,如今天下已定清河不妨做一逍遥皇后。记得他丰朗如玉的面容,他说,清河,你惊才绝艳却不知情爱为成大业者的大忌,你若只是个聪明女子,我也不必如此忌惮,然而天下已平定,你却大权在握,清河,只要你交出暗中势力名单,你就仍然是大夏最尊贵的皇后。
想起枕边人竟然从开始就步步为营,阳清河不觉悲凉,略微思索她也明白了为何后来自己的心腹竟死伤大数,以前只以为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不曾想原是人祸。
但是阳清河的骄傲,让她不能低头,生死何羁。
思绪纷飞,听着远处刀剑声,洛徵小心的护着她,好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他们沿着偏僻的巷角避开人群,向前走着。
“到了。”眼前是一间破败的庙宇,蜘蛛网爬满了横梁窗牗佛像也布满尘土和裂纹,阳清河被洛徵小心翼翼的放到一个旧旧的垫子上。靠在佛台边她对洛徵说:“坐下来休息会儿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洛徵回头一笑,也没休息,开始收拾着这间简陋的屋子,将他们呆的地方清理干净,还去后院找到井台将水囊灌满,递给阳清河。
阳清河心中依旧萦绕着淡淡的感动,无论重生的原因如何,但是,既然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就要把握住。今年她刚刚十七岁,战乱开始不过两年,但是朝廷腐朽各地人马揭竿而起,一时间恰似星火燎原势不可挡,单是成功割据一方的世家就有两三家,更不用提蠢蠢欲动的各地藩王,更有油滑之士保持中立等待时局清明。而阳清河带领的阳家兵此时也不过是刚成气候,想起前世战乱给人民带来的惨痛生活,她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提前结束这场战争。这次阳清河在榕城,前世,对于在榕城被一群陌生人袭击暗伤,阳清河始终没有查出究竟是谁背后指使,这也是长久以来的谜团。
“洛徵,抱歉,拖累你了。”阳清河淡淡开口,洛徵也忙完了,爽朗一笑,“我们之间也要如此见外么,清河,说好定要一扫天下平定乾坤。”
阳清河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本身伤口并非致命,关键在于暗器上涂了毒药,恢复起来尤其漫长艰难,现在也算虎落平阳了。她性喜穿白衣,如今却显得格外潦倒,衣服上挂开了好多裂口,有的地方还脏兮兮的,只有脸上才可以看出平时谪仙人一样的风华。
接近黄昏,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夕阳如血一样鲜红。正值夏日还有一丝腐味传来,战斗持续五六日了,伤亡也在加重,尤其是无辜的老百姓。
“你说,战争的意义在哪里呢?只是为了人的欲望,然后就生灵涂炭么。”阳清河把玩着指甲,似乎自问一样跟洛徵说着话。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下兴衰,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是局中人,却不能做废子,以心为道而已。”
“呵呵,你说的对,洛徵,我若为棋子即使是小卒,也当只进不退夺取将帅。”刚说完这句话,阳清河肚子却咕噜叫了起来,顿时老脸一红,那么大气的话配上这样声音,真有几分滑稽。洛徵忍住笑,翻了翻包袱如青葱的手指递过一小包点心,包点心的纸已经有些破损了,点心也有点儿干,他自己则拿出干粮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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