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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的老婆是阎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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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萝,别对自己太残忍。〃那个始终跟随在她身后的脚步声靠近了,官一洲的声音温暖绵长,比雪花更深地钻进她的心里。〃没有人想伤害你,真的,请你信我一次。〃
她缓缓地转过身,已经冻僵了的脸上扯不出半点表情,她的嘴唇和眼角都已麻痹,连眼神都已涣散。
她感觉到自己在对他伸手,但却不知道自己是想打他一巴掌,或是推开他,更或许是想拉住他,她只记得自己倒下去,但没有倒在冰冷的雪地中。
和初见时的情景一样,记忆的最后,她的面前只有他,她的身边只有他。。。。。。 
第八章
当她的神智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依稀听到什么人在和官一洲说话。
〃公子啊,你娘子受了这么重的伤,除了吃药之外,还要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是,多谢大夫,小生一定照办。〃
这家伙,又在外面浑说什么?
她张口,使不出太多的力气,只能很轻地喊,〃官一洲,你给我进来!〃
声音小,但他还是听到了,跑进屋子,堆出笑容问:〃找我吗?〃
〃谁让你又胡说八道了,谁是你娘子?〃她敛起怒容,对他勾着手指,〃你过来。〃
〃出门在外,你我孤男寡女,这样称呼才不会引人非议。〃他小声解释,〃当然是委屈了你这个公主,不过我保证,尽快送你回宫,这样你就不用再对着我这张脸生气了。〃
〃我不回宫。〃她调转头去看窗外,从这异能看到街景,除了来来往往的百姓之外,街上的兵卒似乎增多了。
〃不回宫?〃官一洲坐在床榻边,看着她的眼睛,〃不回去,你想去哪里?〃
〃你管不着。〃她感觉得到他的目光热辣地凝视着自己,故意下去看他。
不回去,又该去哪里,生平第一次她发现自己是这么可怜又寂寞。没有人值得信任,也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安身的地方。
他静默了一会儿,悠悠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我家的祖训就是‘习武健身,不恃强凌弱',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武,所以从我家先祖开始就没有在江湖上留过半点名声。〃
言萝冷冷道:〃这并不是你骗我的理由。〃
〃你还是认定我在骗你?你看,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上来就给我一记耳光,打得我几乎发晕,也来不及还手。后来那群强盗抢劫杀人的时候,我本来是想救人的,但还是你先出手,后来又莫名其妙把我打伤。。。。。。〃
〃这么说都是我不对。〃言萝到底没忍住,转头看着他,连珠炮似的说:〃你这样的本事,真的挡不住我那一掌吗?当左翼把你抓走的时候,你真的就没有反抗之力,而一定要等我救你,你到底是无心隐瞒还是故意欺骗,你我心知肚明!〃
〃开始是无心的。。。。。。〃官一洲嗫嚅着,〃可是。。。。。。〃
〃可是什么?〃她的眼睛一瞪,他的头立刻低了下去。
〃可是。。。。。。可是到后来我的确是有点怕你知道我会武功。〃
〃你心里没鬼怕什么?〃
〃怕,怕你撵我走。〃
她浑身一震,冷笑道:〃赖在我身边有什么好的,难道你就喜欢我打你。〃
〃大概是前世我们真的有冤孽,否则我怎么会在没见到你之前就梦到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你每次打我虽然很疼,但是。。。。。。〃
〃又但是,〃她恨声道:〃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但是你打了我,我心里却很开心。〃他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言萝紧抿着唇,好半天憋出一句,〃你脑筋不清楚!〃
〃或许是吧。〃他苦笑道,然后眨着眼睛偷瞥着她的脸,〃那。。。。。。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把手放到一边去!〃她的寒眸盯着他悄悄爬到她手上的那只〃不轨之手〃。
他哂哂地把手缩回,还挤出一个笑容,〃那,我给你端点水来。〃
〃笑得比哭还难看。〃她面无表情道:〃去给我弄点饭来,我只要京城黄鹤楼的菜,要三鲜丸子,黄花汤,栗子鸡,葱爆丰肉,限你半个时辰之内买回来,否则我就把饭菜丢到你的脸上去。〃
〃是喽!〃他答应得又响又脆,跑到外间大声说了句,〃大夫,帮小生照看一下娘子,小生去去就回!〃
〃死性不改。〃她小声嘀咕一句,却不知自己的唇角正在慢慢上扬,几乎快要翘到眼角眉梢去了。
也许是现在重伤,无力再去和他生气,也许是他的一篇解释让她默默地接受。于是不知何时起,松动的心开始化成春水,漫在身体内,漫盖了已经孤冷了二十年的心。

京城是言萝不想再面对的地方,她决定返回她的恨生宫,当然,身边少不了黏人的官一洲。
恨生宫远在山谷之中,这里因为言萝和仇无垢的盛名在外,少有人敢接近。
官一洲赶着马车来到古墓之前,勒住了马,四下看了看,〃还真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亏得你怎么会找到这么个地方。〃
〃一会儿你进去就不会有这样的感慨了。〃言萝撩开车帘,走下马车,看到古墓的石门上有一个小小的〃无〃字,旁边还画了一柄剑,不由得皱眉自语道:〃无垢在对我示警。〃
〃这里有危险?〃官一洲急忙伸臂挡在她身前,紧张地环视周围。
言萝一把推开他,〃行了,别狐假虎威地装样子,赶快开门。〃
〃这门该怎么开?〃官一洲用手推了推,竟然推不动。
〃门上的那里有个凹槽,你把食指嵌进去,用内力从左至右转三圈。〃言萝现在还在养伤期间,不想运功。事实上她也是故意让官一洲开门,耗费点他的真气为自己出气。
官一洲按照她所说的方法果然拉开了石门,但从门缝内跌落下一张纸。他捡起来疑道:〃怎么是张白纸呢!〃
〃进去再说。〃言萝知道这封信不会是父王派人送来的。一是因为父王的人马未必会赶在他们前面到达;二是因为如果父王要抓她回去,就不会先送信来这么客气,必然早就埋伏好了兵马;三是因为这样的白纸信她以前也曾经收到过。
〃打一盆水来。〃她继续指使官一洲去做事。
如今的他万分听话。古墓之中并不是死气沉沉,这里还有活水从外流入,所以他很快就将水打了回来。
〃把信纸放到盆中。〃
白纸入水,立刻显现出宇来,官一洲惊奇道:〃真奇妙,怎么会有字?〃
〃这是无垢的密信,先用药水写成,遇水方能显现。〃
纸上的确是仇无垢的笔迹,简单地写着几句话,
近来江湖传言我为妖女,你为魔女,前日有所谓正义人士到我谷中捣乱,已被我的毒阵逼退,你当小心。
〃该怎么办?〃官一洲担心地问。
言萝不以为意地将那张湿纸一把抓起,揉烂之后丢到墙角去,〃我会怕这些人才怪。〃
〃自己的屋子怎么都不知道爱惜。〃官一洲叨念着跑过去把那张废纸捡起来,转了一圈才找到个筐子来装废弃之物。
那盆水他也不浪费,又找了块布开始上上下下地清扫,一边擦着桌椅板凳一边说:〃屋子要弄干净人才住得舒服,你看你好久没回来,这里到处都是灰尘,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无处躺,没准早就有什么蛇虫鼠蚁在这里筑窝安家了。〃
她闭着眼靠在一张石榻上,懒洋洋地说:〃官一洲,你是不是算准我现在没有力气打你,也打不过你,所以就又开始聒噪?〃
〃你要是怕我吵你我就不说话了。〃他果然闭上嘴,好半天只能听到他走动和擦拭东西的声音。
这种安静让言萝也只是宁静了片刻,睁开眼,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这个男人在自己的身边许多许多年,唠唠叨叨地说着话,做着事,是她再亲密不过的人。而在王宫之中,即使是血脉相连的父王,也不曾让她有过这样的亲近感。
〃晚饭吃些什么,你这里什么食材都没有吧?〃他把手边的零活都干完才重新开口,没想到一转眼与她直勾勾的眼神对上。
〃在监工我,怕我偷懒。〃他笑嘻嘻地说。
她对他勾手,〃你过来。〃
〃每次叫我你都是这个手势,就好像我娘叫宝山的样子。〃他挪步过来。
〃宝山是谁?〃她随口问道。
〃是我娘养的一条狗。〃
她想笑,但是忍住了,冷冷地说:〃你现在在我眼里和一条小狗差不多。〃
〃是是,能伺候公主饮食起居,还能陪你说话,是只忠诚无比的好狗。〃他不介意地自嘲,只为了博她开心。
〃把药包拿过来,我后背上的药该换了。〃她指了指放在石桌上的包袱,翻身反躺在石榻上。
他拿过药膏却有点呆呆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那个。。。。。。你自己方便擦药吗?〃
〃你以为我练过软骨功,手臂可以翻转自如地勾到所有的地方,〃她褪下自己的外衫,〃你要是故意装正人君子,别怪我一会儿踹你出去。〃
官一洲迟疑了一瞬,坐到石榻旁,左手拿着药膏,右手将她的外衫轻轻拉下一些。
虽然已是深冬,但她穿得还是很单薄,外衫之下只有一件贴身的亵衣,而那件亵衣也已染上了血渍。
〃你的。。。。。。衣服脏了。〃他小声说道。
〃嗯,里间有干净的衣服,一会儿你拿一件过来。〃她背对着他,解开了亵衣的扣子,肩膀一松,露出大片如雪的肌肤,光洁的裸背上那个让他触目惊心的伤疤狰狞地暴露出来,让他在心神荡漾之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不快点,想冻死我啊。〃她低声催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古墓太冷,听上去她的声音有点微微地发颤。
他急忙挑出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但只见她的肌肤上泛起一层寒傈,连她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
〃是冷还是疼啊?〃他忧虑地问。
她没有回答,静静地,只任由他温暖的手指抚触过她的肌肤。
墓室内骤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诡异。
过了片刻,他才闷闷地说:〃擦好了,我去帮你找衣服,你先披上这些,别着了凉。〃他将她解下的衣服重新披裹在她的身上,轻手轻脚,生怕碰到她的身体,然后低垂着头快步走到里间,找到个箱子,胡乱从里面拿出两件衣服又跑出来低着头递给她。
〃这是夏装。〃她叹道,〃好歹你也画了那么多的美人图,连什么季节穿什么衣服都分不清吗?〃
〃啊,我没留意,抱歉抱歉。〃他忙想将衣服抽回,被她一把拽住,〃算了,我先穿这件吧。〃
〃不行不行,万一把你给冻坏了可不行!〃他抽得更急切用力,结果力气一大,雪纺纱衣被他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啊呀。〃他再惊呼一声,满面通红地站在那里,羞愧不已。
言萝愣愣地看着那件破衣,仰起脸凝视着他满是红晕的俊容,叹了口气,〃你啊,不知道是故意犯坏还是真的很笨。〃
〃我。。。。。。〃他讷讷地想解释,她倏然伸出雪白的手臂,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将他向下一拉,紧接着他的眼前就是一张她放大了的脸,而他的嘴唇也仿佛贴上什么冰凉的**,柔软又香甜。
他先是怔在那里,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做何反应,但是随后他身体内的本能仿佛被唤醒了一样,反手抱住她的身体将她压倒在石榻上,那个仓卒又清凉的吻立刻变成一股难以抵御的狂风,席卷了两人的身体和神智。
这实在是来得太过迅速和突然,让他们彼此都没有准备,喘息着,低吟着,抚摸着,纠缠着,仿佛他们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似的。
但是他们都很青嫩,所以当她的身体如花朵一样为他绽放的时候,他表现得比她更加紧张害怕,好像所有的疼痛都是他在承担,甚至顾不及品味任何的欢愉和快乐。
〃一洲,你是个坏人。〃她嘤咛着在他耳边低语,檀口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还故意咬出个小巧的牙印。
〃我。。。。。。是我不好。〃他迷乱又茫然地接受她的〃指责〃,〃可我,真的喜欢你。〃
这样坦白的情话让她又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紧接着又逼问道:〃喜欢我什么?喜欢我打你?〃
〃不知道,唔,就是喜欢你,没有道理的喜欢你,看到你我就会开心,离开你我就会难过,就好像。。。。。。〃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消失在她柔细的脖颈周围。
她将他的唇推开,继续追问:〃就好像什么?〃
他再喘了口气,〃好像我就是为你而活,为你才千里迢迢从中原来到西岳,为你,只是为了你。〃
她的心在一点点盛开,语气里带着点恶毒的味道威胁他,〃既然说是为了我,以后就不许再随便画别的女孩子,否则。。。。。。〃
〃我知道,只画你,这一辈子只画你一个人。〃他答应得非常痛快,似乎不是因为她的威胁才作出这样的决定,而是从一开始他就作好了这样的打算。
〃骗子官一洲。〃她嘀咕地隐约觉得自己又上了他的当,本以为占了上风,其实却被他〃压在下面〃。
但是,这种全身通体舒畅的感觉,却是以前在江湖上杀人,或是在皇宫内做公主时都不曾有过的,是她堕落了吗?还是这个官一洲真的是她命定情人?
欢悦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不仅温暖了整间古墓,还温暖了她的心。

没想到做这种事会比练武还要累,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上已经盖上了厚厚的被子,还有他的外衫也盖在被子上,但他并不在她的身边。
本以为他是在别的房间,毕竟这座古墓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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