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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我的老婆是阎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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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花嫁1 我的老婆是阎罗 by 湛露

前缘
〃玉皇大帝御旨:阎罗真君,为仙不尊,言词辱及王母,罪犯天条,令革除仙籍,贬往人间,十世不得修返仙界天庭!〃
太上老君抑扬顿挫地宣读完旨意后,面对着眼前那名黑衣如夜,气势张狂霸道的〃罪人〃,苦笑道:〃阎君,不是老臣不帮您,实在是这一次您把王母得罪的不轻,五帝真的动了怒,才会下这么狠的旨意。〃
阎君的容颜如玉般美而冷,又带着难以让人直视的冷峻,寒如冰雪的眸子一扫过来,满天的彩霞似乎都要变成冰雪飘落,立刻让太上老君开始怀念自己仙宫中烧得旺旺暖暖的炼丹炉。
那双鄙夷的黑瞳瞥向远方藏在云雾缥缈问的宫殿,虽然身处天宫,声音却好像来自地府,〃不就是贬为凡人,又怎样?〃
〃可惜了您的千年修行,玉帝对您本来甚为器重。。。。。。〃太上老君还想宽慰几句,那道黑色的影已经倏然纵身跃下,坠入白云浓雾之中。
太上老君忙不迭地大声喊,〃真君,玉帝还有话说,要您转世之前需先到地府接受判官的命判。。。。。。真君!真君。。。。。。〃
唉,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没有?

地府之中。阎君慢步走上阎罗殿,这里本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但是今日周围的小鬼看到他都不再像往常那样敬畏,人人都在窃窃私语,对他指指点点。
他的眸光陡然扫去,低喝道:〃本君还未转世,这个地府也没有拱手让人,你们都是我的手下,谁想下油锅就只管开口!〃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噤了声,诸小鬼们也缩起脑袋,只是这寂静的大殿中却有个清晰的翻书声,哗啦哗啦地,极不和谐,让人听了更加心惊肉跳。
阎君不耐烦地皱起俊眉,下巴微微抬起,让自己的目光可以平视那个正坐在自己宝座中翻阅书册,红衣虬髯的判官。
〃那个王位是你可以坐的吗?〃他厉声一喝,周围的小鬼都吓得东倒西歪。
王位中的判官抬起脸来,虬髯上那双笑吟吟的眸子看起来像是故意要活活气煞阎君。
〃陛下,小臣正在查阅书册,不知道该判陛下一个什么身份转世才好,您是想当农夫还是商贩?或者,依您这样从不服人的脾气,做个游走江湖的大侠也挺好。〃
〃你、给、我、下、来!〃阎君一字一顿的厉声道,转瞬间已经掠身到案桌之前,伸手一探将判官抓离宝座。
〃阎君何必和小臣我生气呢?毕竟是玉帝让小的判您,我也是忠君之事,迫不得已。〃
虽然口气里满是痛苦的为难,但那张该死的笑脸一点也没有褪去笑意。
阎君死死地盯着他,〃你给我记住!要是你敢让我投错胎,这一世死后我重回地府肯定饶下了你!〃
判官笑了笑,手掌一扬,转瞬间两人已经站在奈何桥上。
孟婆端着一碗汤,颤巍巍地走过来。
〃阎君,您,您老一路保重。〃
阎君万分不悦地一掌拍开那碗汤,〃这种东西我才不要喝。〃
汤泼出去半碗,判官一伸手,将在空中飞起的半碗抓回手中,笑嘻嘻道:〃陛下,劝您还是喝了吧。您也明白,带着前生记忆投胎的鬼,没有一个能在人间开心地活着的。
〃玉帝有旨,您十世不得重返仙界天庭,每一世又必须熬足七十年才可以死,加在一起这就是七百年,七百年中您都要带着如今的记忆活着?只怕等不到大限日到,您自己就要郁闷死了,如果您先于七十年死,小臣还要再把您送回阳间,这样周而反复。。。。。。〃
阎君咬紧牙关,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碗,一口饮下,〃本君已经喝了,你给我闭嘴!〃
〃小臣送您上路。〃判官还是那样笑嘻嘻地,亲自护送他来到转世井前,一指井里,〃阎君请看,这是小臣为您准备的第一世人身,您看还满意吧?〃
阎君低头一看,不禁大惊,回头怒道:〃你竟然敢。。。。。。〃
话未说完,判官轻轻一推,阎君站立不稳跌落井中。
站在井口,听着下方幽幽传来的连串咒骂声,判官轻叹一句,〃其实您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您,做个仙人又怎样?这判官我早就做腻了,却不知道还要熬上几千年才能晋位天庭,无论是人是鬼还是仙,都要慢慢地熬着啊。。。。。。〃
阎君,好好享受您的凡人之命吧。
(更多好盡在本 。。)
这鬼天气,没有月亮也就罢了,居然还下起了雨!
言萝在这条泥泞的路上已经走了很久,她的耐心也已不多。如果发火可以让雨停下来,她早已经让自己的暴怒之情传到九天之上了。
老天爷是不是故意在和她作对?为什么她每次杀人都要遇到恶劣的天气?不是风暴就是雨雪,最扯的一次是上次把无戒和尚丢到江里喂鱼的时候,大晴天的居然打下几个劈雷。
〃有本事你就一个雷劈死我!〃她终于忍不住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喊声触怒了什么人,雨势变得更大了。
终于在前方出现一座庙宇,她心中一喜,脚下奔得更快。门口的石阶不知道何时坏了,她又走得太急太快,脚步一个不稳,几乎是栽进了庙门。
〃哎哟哎哟,姑娘小心。〃
有个热情的声音迎面而来,她蹙起秀眉,反手一掌将那人的身体推出自己身前五尺以外。
〃出家人不懂和尚的规矩吗?〃她的眼前仿佛又闪过无戒和尚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杀机已在心底涌动。
〃姑娘误会了,小生不是出家人。〃被她一掌拍开的人大概是被打怕了,躲在柱子后面胆战心惊地说:〃这里是座荒庙,小生只是来避雨的。〃
荒庙?她抬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可不是,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要不是夜色太暗,进来的时候没看清楚,仅是这里的脏乱就会让她退避三舍。
可是。。。。。。谁让天降大雨,就算这里再脏再乱,也只能按下怒气忍过这场大雨。
她推倒一张桌案,用剑将桌案劈成几段,掏出火石点燃木头,火光一起,昏暗的庙宇中立刻也变得温暖明亮起来。
靠着柱子,她闭上眼,神智开始迷糊起来,隐约地感觉到有个影子正在靠近自己的禁地。
她没有睁眼,只冷冷地开口,〃走开!〃
〃那个,姑娘,小生的衣服都湿透了,可不可以借你的火烤一烤?〃
〃不可以。〃她断然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被拒绝的人垂着头又坐回原位,但也只是片刻,他又靠了过来,〃那个,姑娘,那小生可不可以和姑娘你取个火种,自己生火?〃
〃不可以。〃她再次拒绝。
〃可是,姑娘,人常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又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天涯若比邻。佛家也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家亦云。。。。。。〃
〃你闭嘴!〃她低喝道:〃你知道什么叫浮屠吗,敢胡言乱语!〃
〃小生知道啊,浮屠就是佛家的宝塔,魏书上说:浮屠,正号曰佛陀,佛陀与浮屠声相近,乃西方之言,其来转为二音,华言译之谓净觉。。。。。。〃
〃你给我闭嘴!〃她怒目圆睁忍无可忍,奋力将他从火堆旁一把抓过,锐利的指尖顶着他的咽喉,一字一顿地说:〃别逼我杀你!〃
〃姑娘为什么要杀小生?〃
他居然还问得出口。只是当彼此距离如此之近,他们的面容都巨细无还地映在对方的瞳眸中时,碰撞的目光仿佛裂开一道光芒。
他那张清秀白俊的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不顾礼仪的失态喊了声,〃姑娘,你可真是美得与众不同,超凡绝俗,震烁古今,冠绝。。。。。。〃
〃原来是你!〃那从牙缝中逼出来的四个字怔到了他。
〃姑娘认得小生?〃他眨巴着眼睛,拼命在记忆中搜索自己何年何月曾经与这个美人见过?
但只听她冷笑一声,这一声,寒气四溢,杀机重重。
〃别以为你剃去一脸的胡子我就不认得你了!〃
〃胡子?小生从未。。。。。。〃他还未及质疑反驳,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就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休想我能饶过你!〃她咬牙切齿地揪住他的衣领,仿佛与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但是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暴怒的表情和纠结着力量的身体,突然化成瘫软虚弱的一阵风,在他面前直直地倒了下去。
〃哎哟!姑娘,你,你是不是病了?〃这一回他学乖了,没有立刻扑过来扶她。但是眼看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要和脏兮兮的泥砖地亲密相吻时,他还是战战兢兢地靠近了一些,试探着扶起她的身体。
〃姑娘、姑娘?〃他几次尝试的呼喊都没有将她唤醒,只看到那双如黛双眉紧紧蹙起,其问还有黑色阴影隐隐透出。
中毒了?他手足无措地跌坐在她身边,心中升起巨大的惶恐。
他是不是招惹到什么大麻烦?为什么这个美女第一次见面就赏给他一记耳光,还中毒晕倒在他的面前?
看来离家出门在外的这一路注定要坎坎坷坷,没有好日子过喽。

自言萝懂事起,她总是反反复覆的作着一个相同的梦,梦到自己在一片浓雾中,站在一座桥上,身边有个穿红袍,满面虬髯的人,对着她笑嘻嘻地说着什么,然后把她猛地推入一口井里。
每一次作这个梦的时候,她都想出手反抗,但每次都来不及出手,就已经被推落井中,然后就是从噩梦中惊醒。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作着同样的梦,以至于五岁的时候她就发誓,一定要把梦里那个笑得可恶至极的红袍男子杀死。可恨的是,不论她在现实中练就多么高深的武功,到了梦里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闪电般的几个片段:震怒,推落,惊呼。。。。。。结束,然后,就剩下一个字:恨!
恨不能手刀这个折磨她二十年的仇人,恨自己为什么在梦中如此地无力又无奈,甚至。。。。。。恨自己现在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在赞美她的美貌,但是每每看到镜中的自己,她只觉得这张脸陌生又可恶,好像与她全无关系,让她恨不得一拳打过去,把镜子里的那张脸,那个人,打成碎片。
〃哗啦〃
怎么?镜子真的碎了吗?她陡然一惊,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隔壁有人在扫着什么碎片,还有一群女子的娇笑声。
〃冬梅,就算是官公子把你画成了天仙,也不必高兴成这个样子吧,看看,好好的一个景泰蓝的胭脂盒就这么摔碎了。〃
〃官公子,快给我也画一张,拜托把我的嘴巴画得小一点哦。〃
〃哎呀呀,夏荷,你不知道我早就排在你前面了吗?官公子下一个要画的是我。〃
〃你们这么吵,官公子还怎么能画得好?〃
的确很吵,吵得言萝很想发飘。谁能告诉她这是哪里?为什么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床单和幔帐都是她最厌恶的金色和粉色,庸俗又倒胃口。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隔壁那群女子说话的腔调,一个个嗲到了骨头里,好像要把什么人的骨头说酥了为止。
她正要下床,听到一个男声开口,〃各位姑娘稍等,小生要去看看那位姑娘醒了没有。〃
〃她醒了就让她醒著,你还是先给我们画吧。〃
〃那姑娘受了伤,万一需要喝水吃饭,身边不能没个人。〃
这声音听来好熟,她开始在记忆中搜索著自己在昏睡前,曾经见过的那个人的影像,不过不需要她太费脑筋,因为那人已经推开门,一脚踏了进来。
〃姑娘真的醒了。〃他垂手站在门边,反手关上房门,〃你的手臂上有道伤口,小生猜你是中了毒,就把你背到这镇上,请郎中给你瞧瞧。郎中说那只是普通的毒,毒性不烈,还好及时送医,他已经给你敷了药,但需要休养两三天才能再使内力。
〃小生看你一直昏睡不醒,又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里,加上这附近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了人,小生只好。。。。。。〃
〃住嘴!〃她的秀眉再度拧起,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啰唆。〃你是谁?〃
〃小生,是谁?〃他很奇怪地看著她,〃姑娘不认识小生吗?〃
〃我怎么会认得你,我为什么要认得你?〃她问得理直气壮。
这听得人更加茫然,〃可是姑娘你,你之前不是说。。。。。。〃
她记起来了,她曾经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还咬牙切齿地说:〃别以为剃了胡子我就不认得你了!〃
但是她为什么会那么说?那个时候她的神智已经混乱,她在潜意识里把他当作了谁?
〃你站近点!〃她冷然命令,〃站得那么远,怕我吃了你吗?〃
〃怕,怕姑娘又出手打小生。〃他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脚下只向前蹭了几步。
〃没有作奸犯科的人,我才不会随意出手。〃
〃那姑娘为什么打小生耳光?〃
〃因为。。。。。。〃她一时语塞,眼睛瞪着他想了好久才吐出一句,〃因为你酸得让我反胃!〃
这年头,就是秀才、举人也不会〃小生、小生〃个没完,他以为他是在戏台唱戏啊?
〃小生我说话向来如此。。。。。。〃他有点委屈地瞥她一眼,言下之意似乎是:别人从来没有抱怨过他说话酸,只有她这样挑三拣四地难伺候。
〃你难道没有名字吗?〃她再瞪他一眼,把他刚刚扯起的嘴角又瞪平回去。
〃小生当然有名字,还未向姑娘介绍,小生姓官,名一洲,字崇美,是中原人士,今年二十,尚未婚娶,家中父母双全,有薄田五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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