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美娇 作者:墨纸(起点2013.11.06完结)-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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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狩狂吼一声,气贯双手,拳破炎龙,臂开火影,紧接着双拳合抱迎面重锤戒杀剑罡。三条人影倒飞而出,秦狩亦是脸色微变,身形一滞。
“身飞龙、金星虹,血染苍穹斩烈风。”墨澈祭出成名第一绝学,龙卷烈风直扑禽兽至尊。
“来得好!”秦狩返身掠起,扑入龙卷狂风之中,双拳狂吐如暴雨怒潮。
两人错身而过,墨澈一个踉跄扑跌在地,左胸及右大腿各中了一拳,拳劲撕胸裂骨,痛澈心扉。
“哈哈哈……”秦狩发出仰天狂笑,血珠随着笑声洒落地面,这一轮互拼至少中了近百剑,虽只是皮肉之痛,却已是多年来未曾再尝的味道。
“呜!”笑声忽止,秦狩背后爆出数道血泉,云遥左竟从地上的尸体冒出,指引七旋飞剑同时刺中他要害。
“哈!”秦狩厉喝一声,震出背后七把尺长利刃,一股强烈的真气冲击往四方滚滚卷出,云遥左及地上的尸体皆被气浪扫出数丈。
“呀──”
血战不死不休,墨澈、苏智善、九幽暗流等众高手豁出全力,拼死缠斗秦狩,双方由黎明战至黄昏,又从深夜斗至天明。原本只有众派高手联合攻击,但到最后,就连各派手下也加入战局。
将近二千人以人海战术围攻禽兽至尊,秦狩的武功高的令人难以置信,功力似乎看不见底限,仍是拳出如雷,气势如虹。
但众人皆知秦狩已经身负重伤,接近强弩之末。
“噗!哇!”九幽暗流及慧杀被秦狩轰的滚倒在地,前者黑纱尽碎露出了削瘦的面孔,后者七孔挂血几乎无力再战。但秦狩亦是中了二人一掌一剑,近照剑贯穿左腿。
秦狩挥拳击杀两名扑来的兽人,接着又震退苏智善及云遥左兄弟合攻,却是身形一个踉跄。
此时一声长啸冲天而起,回响在整座洞穴大厅之中。
“血煞之斗第三式刀剑雷霆烈风动!”
墨澈与钱一命使出联手绝学,将血煞三步绝最后一式,加上烈风一怒动雷霆一式,两招原本是相互敌对的招式,合并而用配合的竟是如此天衣无缝,仿佛就是同一人所创,同一人所用。
秦狩全力一搏,双拳再次轰出,但经过一日一夜的战斗,体内早已充满了金星真气的余劲,兽魔诀难以压制,轰出的拳劲立即被刀罡剑芒粉碎。
噗蚩!三把利刃贯体而过,血煞之斗的冲力将禽兽至尊强带而起,撞向大厅深处的青色巨椅之上。
抽出刀剑,三道血泉激喷而出,涂抹在墨、钱二人身上,至尊秦狩低下了头。“终于结束了……”禽兽至尊毙命,战斗终于结束,所有人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一样,脱力般纷纷坐下。
墨澈望着洞穴大厅,里头只剩下不到八百人还活着,但过半数的人都受了伤。
只是禽兽至尊一人就将二千多人杀至这种地步,如果九天十地等人还在他身旁呢,那结局肯定完全不同。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整座山忽然起了晃动,所有人大感不妙,立即跳了起来!
“哈、哈……”早该断气的秦狩,居然又开口说话,嘶哑的嗓音透出了凄厉的言语:“这里……就要塌下来……了……你们……都……留下……来陪葬……呜!”云遥左一剑斩下了秦狩的头颅,截断了下面的话。
这时洞穴大厅业已开始崩坍,无数砂石倾泻而下,不少伤重的人闪避不及,顿遭灭顶。
“可恶!咱们快走!”苏智善掺起重伤的九幽暗流,大喝着所有人尽快撤退,墨澈也拉起钱一命及慧杀尾随众人由通道撤出。
轰隆隆!由众人的后方传来,仿佛天摇地动一般。一颗圆形的万斤岩石竟朝着逃命的众人滚来。
所有人的脸色刹时失去了血色!
“可恶呀!陈路带他们走。”墨澈牙一咬,将钱一命二人丢给受伤较轻的陈路,返身迎向巨石,星魂剑插在地上,双足亦深陷地层之中,同时他的身旁散出无数细小的金星光芒。
墨澈双掌合什低声喃喃自语道:“枫瑟、昭昭、落烟、请原谅我无法回到你们的身边,大哥、麦子,还有其他的兄弟,墨澈无法再与你们一同奋战。不动雷掌最后一式!”
所有的金星光点立即凝成一双巨型手掌,随着双掌的推出,飞向滚来巨岩!
金色巨掌贴上岩石,快速滚来的巨石居然缓了一缓,同时墨澈口鼻亦是喷出鲜血!
藉着墨澈的拖延,众人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洞口,回头仅能看见幽暗的洞穴深处,隐隐透出金色光芒。
所有逃出生天的人只看见似乎有一条人影射入山洞之中,冲向墨澈,接着山洞崩毁,淹没了通道,整座乱石岗亦开始塌坍。
“墨澈───”被扯着离开的钱一命,发出了最后的哭喊,泪水第一次由他的双眼淌下。
终章 另个世界(超超级长篇)
更新时间2013…11…6 18:34:48 字数:11604
“呼呼……”
好冷,墨澈幽幽醒来。
这次逆时空转世,他前世的记忆变得更浅了,许许多多次的转世记忆和这一辈子的经历混杂在一起,使他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已前世经历的,哪些是转世后经历的,所有的记忆都象飘在天上的云彩,若隐若现,不可触及,恍若一场荒诞的梦。
据牛头马面说我已经挂了,可这次又不知道被穿越到哪了!
可是这里是哪儿呀?这么黑、这么冷,墨澈虚弱地伸手摸了摸,身上盖了薄薄一层被子,想来应该是冬季,空气都透着一股阴冷。
墨澈正想弄明白自已的所在,忽地听到“梆梆梆”三声清脆的竹梆子响,接着有人高声喊道:“有客到。。。。。。,哎呦,墨老太爷,您老人家怎么也来啦,墨秀才是您的后生晚辈,可当不起呀”。
墨澈定了定神:“墨老太爷?这是什么称呼?旁边吵得这么热闹,我却两眼一摸黑,天呐。。。。。。我。。。。。。我。。。。。。我不会转世到某个瞎子身上了吧?”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咳嗽了几声,说道:“嗨,六弟这一房算是完了,我能不过来看看么?寒儿是咱墨家难得的人物啊,我那兄弟五十四岁上才有了这么个独要苗苗,这才17岁,就成了咱宣府一带最年轻的秀才,本来还指着他为我们墨家光宗耀祖呢,可惜。。。。。。唉!”。
隐隐约约的,还有女子嘤嘤的哭声,墨澈有点儿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说从没来过古代,可是听这口气,可也不象是王侯世家呀。
眼前一团漆黑,他着急地想站起来,可是刚刚附上的身子正在复苏之中,冻僵的手脚血液刚刚开始运行,一时半晌还没有力气撑起身子,好在他已有过多次经验,每次鹊占鸠巢转世重生开始支配身体时都是这样,所以也就耐心地躺在那儿积蓄着力气。
那个大嗓门又喊道:“老太爷,您请这边坐着,各位亲友见礼啦!”
霎时间,方才还算安静的房子里山崩海啸一般,把墨澈吓得一激灵,方才屋里静悄悄的,好象也就三两个人,这时男男女女的一阵鬼哭狼嚎传了出来,墨澈才晓得原来房子里有这么多人,前几次转世也有正赶上人家家里人正哭着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呀,墨澈动了动眼睛,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是直觉地感到眼睛不会有什么毛病,心下稍稍得安。
只听那些人乱七八糟地哭喊着什么‘大兄弟你年轻轻的去得好早哇’‘寒兄弟你咋就死了啊’,也不知道是哪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
墨澈听得直想笑,真哭假哭见得也不是一拨两拨了,不过现代那时还算收敛点儿,现在听他们说哭就哭,简直跟唱戏一样,倒也真是好笑。
大嗓门又喊道:“客人礼毕,亲人还礼哪!”,随着这一声喊,乱哄哄的哭声戛然而止,静得好象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出来,真猜不出怎么齐刷刷的这么训练有素。
然后只听一个凄凄的女声轻轻说:“未亡人墨虞氏谢过老太爷,谢过各位亲朋好友”。
未亡人?墨澈脑门儿一紧,想必这些人哭的就是自已了,这倒好,上一辈子还没玩好,这一辈子连老婆都已经给我娶好了。可是。。。。。。为什么一团漆黑?吊唁也没有黑灯瞎火的道理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四下摸索着。
刚刚能够动弹的手脚还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不过手指一摸到周围的东西,他的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原来他已被放在了棺材里。老天,这一会儿还不被活埋了?墨澈这才着急起来,可他现在周身无力,却也无可奈何。
紧跟着只听大嗓门又道:“各位至亲好友灵前致哀,再送一程哪!”话音刚落鬼哭狼嚎的声音又复响起,这回声音更近了,想必是那些人都围到灵前来哭灵了。
墨澈趁此机会艰难地举起手来敲了敲棺材,可惜手脚还有些僵硬,轻轻敲了两下就感到痛得要命,那点微弱的声音哪压得过那些正比着谁哭得卖力的人,他只好无奈地停下手来。
这时大嗓门又喊道:“本家再次道谢,诸位亲朋节哀顺变,话到礼到心意到,礼毕!”好象一位最高明的指挥家,他话音儿一落,哭声立即又戛然而止。
只听外边又是一阵嘈杂,然后那个苍老的声音道:“墨虞氏,你的公婆去的早,如今寒儿也去泉下陪伴他们去了,剩下你孤零零一个人,可有什么打算?”
只听一个低低的女孩儿声音道:“叔叔,梦婕入了墨家的门,就是墨家的媳妇儿,夫君这一病,虽然家中已一贫如洗,尚幸还有四亩田地,梦婕谨守门户,纵然苦些,也能渡日”。
墨老太爷干咳了两声道:“梦婕啊,你年纪尚小,独立支撑这个门户不易,你现在是我们墨家的人了,咱墨家在本地也算是个大族,总不成让你一个人辛苦渡日,叫旁人取笑咱们。我跟族里几个老人商议,想把你这四亩山田交给泉儿耕种,由泉儿家负责你的一日三餐,你一个妇道人家,说起来算是他的弟妇,田地给他耕种,你也求个衣食地忧,也还说得过去,你看可好?”
得,又是一副争夺遗产的画面,墨澈郁闷地想:“还一个个都说得冠冕堂皇,怎么这种事古今都有呀?只是刚刚来吊唁就撕破脸皮,这位叔叔也未免太急不可耐了”。
外边静了一会儿,才听梦婕道:“叔叔一番好意,梦婕心领了,梦婕命薄,夫君去得早,也不曾留下一点香火,但梦婕虽是平常人家女儿,也是幼读《女训》,知道为人妻子、从一而终的道理。
奴家生是墨家的人、死是墨家的鬼,现在家里虽只余奴家一人,这一门便不算绝了,墨泉大伯和夫君总不是一母同胞,就算和叔叔您,都是早已分家另过了,将公婆传下的田产交付与他,不妥当吧?”
这女子一番话柔中有刚,既点了他不要以为自已年轻守不得寡,一个人撑不下去会将祖产变卖,又暗指他为自已儿子打算,这是上门抢夺堂兄弟家的产业。
墨老太爷被她说破心事,老脸一红,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膝下有四个儿子,唯独这个三儿子墨泉不务正业、吃喝嫖赌,将分给他的田产挥霍一空。
老头儿虽然恨他不争气,还是不忍眼见亲生儿子穷困潦倒,所以才涎着脸上门提出这非份请求,只盼儿子得了这田地,能从此洗衣革面、重新做人,想不到这女娃儿年纪虽小,倒是自有主意,竟然一口回绝了。
他不知道的是,儿子求他出面向墨虞氏提出这个要求,其实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墨泉吃喝嫖赌,四乡皆知,又把家产挥霍一空,自从前年鞑子来村里劫掠,把他的媳妇儿杀死以后,到现在也再说不上个媳妇儿,四十出头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根。
他的堂弟墨寒,也就是墨澈附身的这个秀才,今年刚娶的这个墨虞氏,本名叫做虞梦婕,是远近闻名的漂亮女子,人说深山育俊鸟,柴屋出佳丽,真是一点不假。
墨寒抱病操办婚事,想借成亲冲喜,结果连媳妇儿的盖头都没来得及揭,就病情加重、卧床不起。墨泉借口探看兄弟,多次上门来勾勾搭搭,结果都被虞梦婕赶了出去。
要不是这位弟媳妇是猎人王的女儿,有一身的好武艺,他用强的心都有了。
以他想来,夺了她的田地,控制了她的生活来路,假以时日要得了她这个才十五岁的苦命小寡妇的身心,便也不难了。
墨泉正站在一旁,贪婪地盯视着穿了一身孝服、逾发显得娇媚动人的弟媳妇儿,一听她这话竟将父亲噎了回去,无赖脾气顿时发作,忍不住跳出来道:“虞梦婕,你年纪轻轻,靠什么维持这个家?我爹这也是一番好意,莫要你到时过不下去,做出有辱我墨家门风的事儿来”。
虞梦婕年纪虽幼,却极是刚烈,闻言拂袖而立,蛾眉倒竖,冷冽冽地道:“奴家知书答礼、守志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