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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灵玉逍遥-第62部分

小说: 灵玉逍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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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盈月缺(二)

“小月……”雪盈坚持着,“救救他吧,你只当没看到,我一给他治好便立即弄他出去。”
“你……”雪月终究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女菩萨……”
雪盈展颜一笑,轻轻翻过男子的身子,看到一张英俊的脸。她见过的男子不多,可她直觉道,此人一定不凡。
浓黑的眉毛,狭长的双目,一双薄唇很是苍白,虽血污沾面却掩不住骨子里的霸气。不知怎么,雪盈竟有些紧张。
雪月似乎没有觉察,开口问:“他怎么样啊?”
“啊……哦,”雪盈急忙察看,微微松了口气,“救得活,咱们扶他进屋吧。”
雪月虽无奈,却深知以雪盈的身子骨必定架不起这样一个成年男子,便尽力搭了把手。
雪盈忙了一晌,终于停了下来。
雪月递上净手的帕子,道:“你还好吧?”
雪盈柔柔一笑:“嘻嘻,谢谢小月。他再休养一段日子便没事了。”
“休养?”雪月炸道,“你还想留他?”
“你看,所谓送佛送到西,小月,咱们救人也救到底嘛。”
“是你救人,不是咱们!”雪月强调,“不成,我叫师兄去。”
雪盈看着雪月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她知道,雪月总是嘴硬,她既说了去叫师兄,便是不打算反对了。
一个月,一个外人在谷中住了一个月,这是前所未有的。
男子三日便已醒转,但伤势太重,雪盈仍日日照顾,她采药煎药之时,便是请雪月代为照看。
“祁姑娘,我该走了。”男子看着榻上收好的行装,艰难开口。说是行装,也只有雪盈为他准备的伤药、干粮而已。
“嗯……”雪盈垂着眼,“日后多保重,莫要再被人所害。”
“谢谢你。”男子走近一步,“祁姑娘,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是慕望。”雪盈看着他,心不在焉。他说过的,他叫慕望,路遇劫匪,有幸翻入谷中得生。
“不,”男子摇头,“我叫慕恒,我是望国之王。”
“……”雪盈愣了一瞬,道,“何必告诉我你是谁,今日之后,你会忘了这里的一切。”
男子又近一步:“我告诉你这个,就是想你知道,我不愿忘了这里,更不愿忘了你!”
“慕公子……”雪盈眼圈有些发红。
“我喜欢你,”年轻的望王第一次说出这句话,“小盈,我喜欢你!”
当祁雪月走到门口,看到雪盈被满面温柔的男子拥在怀中,看到雪盈紧紧抓着男子的衣襟,满面泪水夹杂着幸福与难过。雪月突然觉得,自己本不该来。
“小月……”姐姐先发现了她,慌乱地离开男子的怀抱。
男子却是如常的沉稳:“祁姑娘,何事?”
雪月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口中溜出一句话:“我是来提醒慕公子,莫要少带了伤药。”
这是她思忖良久之后才定下的措辞,她想要他打开包袱看看,这样说既不太过直白,又可达到目的。可话一出口,她便闭了嘴,不该……不该……只怪心中已反反复复想了多遍,故而慕望一问,她便脱口而出。
“哦,”望王笑了笑,“多谢。说起来这些日子,亦要感谢祁姑娘关照。”他一面说着,一面去拆包袱。虽然他很肯定自己昨日已收好了东西,却也不便拂了雪月的好意。
“别拆——”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雪盈跟雪月相视一眼,都不明白为何对方会说出同样两个字。
望王更是不解,便当即打开包袱,一件崭新的衣袍映入眼帘,他不觉一愣。
雪月更是一愣。
“这……这是我给你缝的,却不知合不合身。”雪盈揉着衣角,红着脸道。
望王面色大喜,轻轻摩挲着新衣,温柔道:“小盈做的,一定合身。”
他们都没有看到,那件衣袍下塞着一双新鞋垫。
雪月松了口气,却分不清是庆幸亦或失望,这双鞋垫,是她亲手做的,她从未做过女红,练了许久,昨日偷偷放进包袱,想着要让慕望走前看到。她没有想到,姐姐做了件衣袍也偷偷放了进去。
一声“别拆”,雪盈是因为羞涩,不好意思叫心上人当面看到自己的心意。而雪月是因为后悔,姐姐与他两情相悦,自己又何必再让他看。
不过幸好,他没有看到。一双鞋垫与一袭衣袍,她知道,鞋垫太小太小了。
男子离开了。
三个月后,他又回来,来接他的小盈。
雪盈从来没什么坚持,却也有例外,第一次是坚持救了他,第二次,便是坚持跟着他离开。
雪月知道,姐姐做了王后,不是为了做王后,是真的爱他。
雪盈离开,雪月更加专心读书学蛊。何逢看着这一切,只得叹气,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他以为就到这了,可三年后,雪盈竟再次回来。他不知道雪盈对雪月说了什么,只知道,雪月要跟姐姐到望宫小住一段日子。
这一住,便是一年。雪月回来的那些天,他从外面听到消息,望王得子,嫡长子,一出生便被封太子。太子名慕缘奇,见证着望王与祁姓王后的一段奇缘。
隐隐间,何逢想到了很多。
他没有想错,这个太子,是雪月的孩子。
雪盈是望王的王后,唯一的妻子,三年来两人恩爱和睦,却一直无喜,后来请太医诊断,竟断出雪盈体弱有疾,无法生育。
雪盈几乎崩溃,她求望王废后,另择新人,望王却郑重许诺此生只陪她一个。雪盈感动至极,却实不愿望国无后。
雪盈曾隐隐觉察到妹妹的心意,于是她对望王说思念妹妹。回到谷中,她将一切对雪月坦诚相告,她问雪月,可愿为望王生一个孩子,她说即便生了孩子,望王也不一定给雪月名分,她说自己一定会尽力相劝。
雪月几乎愣了半个时辰,然后她说:“我愿意。”即便知道什么都得不到,她也愿意,就像从前即便知道用蛊的代价,她也要学。
那一夜,雪盈请望王喝酒,不同的是,酒中掺了迷情的药。望王醉倒后,她将雪月带进殿内,她看到雪月穿着跟她一模一样的衣服,她将雪月一推,哭着跑了出去,努力忘掉身后衣衫撕碎的声音。
这样三次,雪月终于怀孕了。雪盈带着雪月来到望王跟前,跪下将一切和盘托出。望王又气又痛,却终究不忍责罚。于是,雪月被秘密安置在宫中,直到孩子降生。
雪盈不止一次求望王给妹妹一个名分,望王却险些为此要拿掉那个孩子。雪盈知道,他们三个其实很像,只要爱上了,便爱得极狠。
这些事,是雪月在一个喝醉的夜里告诉何逢的,她说:“师兄,从明日起,我再不是你的师妹了。”
第二日,她离开梦天谷,成为望国太子师。何逢不曾问她为何竟还愿意面对那些人,只陪她喝了一夜的酒。
再之后,何逢出谷入世,做了允国丞相,他记得清楚,他再没有师妹了。
何逢没有再讲下去,因为后面的事众人都知道——祁雪月倾其所学教授慕缘奇,为望国尽心尽力,只中间外出三年游历,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望王始终只立一后,望王逝后,王后殉情。
几十年前的往事就这样落幕,殿内只余一片寂静。
最终,只何逢长叹一声道:“若他日战场上刀兵相见,老朽也一同去吧。”

如今三国一统,共称安朝,尊帝凌逍。凌逍下旨暂定都华城,原先各国朝官,一部分留作地方官员,更高阶的先后迁至华城,扩大朝堂,不论出自何处,皆一视同仁。
天下的局势,成了以三对一。望国国丧之后,慕缘奇并未继续开战,而是据守于望国都城。
诚然,即便望国军力强,他又如何指望得了一国之兵与三国合一的兵力相抗,只得先静观其变。或者到紧要关头,用上师父所说的釜底抽薪之法,虽然他并不知晓,究竟如何抽调陈凌逍这根大刺。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预告:他们该回祝国了吗?下一章节名——“灵玉逍遥”




、灵玉逍遥(一)

回朝路上。
“慕缘奇是师父的儿子……”语遥喃喃,辨不清神色。
“我也……很意外。”凌逍自然从未想过竟有如此内幕。
“终于明白为何师父全心为慕缘奇筹谋,”语遥双手有些颤抖,“我终于明白为何她愿意付出同样的代价来害我断情绝欲。”这世上,祁雪月只愿与一人欢好,可那个人,却永远不会再碰她。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用了断情蛊,情欲于她而言,早已如同废物。
“语遥,”凌逍下巴抵着语遥的头顶,将她埋在怀里,“别想这些事了。我们很快便回家了,程叔和小风都在家里等着我们,三代同堂何其幸事。你要多想想日后小风长大成家,孙子孙女绕膝的情景。”
“嗯……”语遥控住泪水,“会的。”
“对了,”凌逍面色更加郑重,“海柔姑娘还未探出那第三种蛊吗?”
语遥心中一紧,状似随意道:“海柔姐倒是传过信,却道师父从不透露半句。师父从来是谨慎之人,想来暗中传信已甚是为难。”
她有些思念海柔,那个如大姐一般真心待她的女子——“心愿已了,自此重生,纵情山水,有缘再见。”她想,海柔一定在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闲度日,再不受任何牵累。
“的确为难她了。”凌逍轻抚着语遥,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潜藏在望国宫中的木影说,从未见过太子师身边跟着年轻女子。他想,也许祁雪月早已处决了海柔,只是语遥还不知道……他也不会提。
“你别太担心,”语遥柔声道,“说不定那并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只是用来吓唬我罢了。”
她不会忘记海柔传回的信中那暗红的两个字——“心蛊”。
她不会忘记疏影的话,心蛊,一种控制人心的虫蛊。用蛊之人催动蛊虫后气绝,却可命令受蛊之人做一件事。倘若不做,忍受百虫噬咬的疼痛,一年内卒。
这些她记得清楚,却从未向凌逍提过。有时甚至她自己也忘了这心蛊的存在,仿佛自己真没有什么事需要担心害怕。
她突然想起何逢的讲述——“你现在这样罗嗦,日后可要嫁不出去了。”——是什么让这样一个活泼的女孩变得如此可怕?
怪雪盈?怪望王?还是怪她的爱情?也许正是她自己为情所害,才如此防范语遥会以情祸人?
语遥第一次觉得,师父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人,却也是她不改的仇人。

“臣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凌逍骑马入宫,俯视着整整齐齐跪拜一地的文武百官。曾经的三国官员,如今有了共同的归属——安朝。
语遥亦骑马在侧,第一次听到这样如海潮般的高呼。
“众卿平身。”凌逍的声音如常沉稳。
众人俯着身低着头让出一条道路,凌逍策马徐行,直冲朝堂大殿而去。
新皇首次上朝,语遥知道,他要处理的事太多太多。语遥心疼的皱了皱眉,策马走了另一条路。按先前说好的,她先回寝殿歇息。
宫人早已安顿好一切,语遥却不打算多坐,自然是想先去看小风。
“语遥,许久不见了啊。”程漠微笑着,走入殿中,“日后,老臣便该称您一声皇后了。”
“程叔,”语遥一阵惊喜,“您这是哪里话。方才我在接迎凌逍的队伍里见到您了,怎么您没跟着上朝去吗?”程漠是内侍总管,按例是应站在皇上身边的。
程漠摆了摆手:“有林生在呢。这些事我做了大半辈子,该让小子多历练历练。”
“林生是个可靠的,”语遥点点头,“程叔,我正想去看小风,您带我去吧?”
“你放心,小风正上课呢,一歇下便会立即来见你。你还是先歇一歇,长途跋涉多日了。”
“上课?”语遥愕然。
程叔亲和一笑:“凌逍的心意你不会不知道,他当小风是唯一的子嗣。我们自然该将小风当做少主来培养。”
语遥轻叹一声:“可是,孩子打小便负担太多,我总是不忍。”
“哈哈,”程漠摇头笑道,“你可不知道,这孩子好学得很,才过三岁便十分好强,嘴又甜,教他文武的师傅都赞不绝口。况且,咱们也不是没有分寸,都是从最简单的慢慢教起,不会为难着孩子。”
语遥终于心安,想到凌逍曾夸赞小风“好儿子”,两个人……真像一对父子啊。语遥努力忘掉一些事,让心中只剩下幸福与欣慰。
“对了,”程漠开口,“方才我见傲川他们几个跟着凌逍,怎么没有流松?”
语遥心中一痛,面色僵硬下来。
“这小子真是愈发恣意了,”程漠摇了摇头,“待他回来可要好好教训一番。”
“程叔……”语遥哽着喉开口。
“唉,其实也怪不得他。”程漠面色有些可惜,继续道,“今日是夏姑娘死祭,每到这一天,流松总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喝顿酒的。”
“夏姑娘?”语遥想起蒙继说过的事,“是那位痴恋流松,最终病逝的女子吗?”
“是啊,”程漠叹了口气,“那姑娘我也是见过的,是个好姑娘,精通琴棋书画,知书达礼。她追求流松许久,流松也有几分欣赏她的才情,却只限于朋友,再无其他。夏姑娘却……临死前流松也不愿说句好话骗她。唉,夏姑娘死后,流松不可说不难过。可男女之情,又怎能强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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