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逍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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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灵玉逍遥
作者:倾语飞
、引子(一)
作者有话要说:写在前面的几句话——大家好,我是倾语飞,可以叫我阿语。这里我在讲一个架空历史的故事。全书大致的情节安排已经构思好,现有10多万字,估计总共会有30万吧,认真更完不会坑。非小白非宫斗。嘿嘿,希望会有朋友来分享故事中的喜与悲~~ ^_^
布帷另一侧的呼吸声很轻。
“啊——”他低喝一声。
“怎么了?”布帷那边立即有所反应,虽是自熟睡中惊醒,声音还是颇为清明。
“嗯……”他低声哼着,音色有些痛苦。
布帷唰地被掀起,少女只穿着寝衣,急急地爬过来:“怎么了?梦魇了?”
他恍惚睁眼,看到少女仍有几分惺忪睡态,眉目间却很是关切。
“嗯……”他点点头,眉心紧蹙。
“别怕,”少女将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别怕,我在呢。”
他轻轻颤着,感到少女将他抱得更紧。“我在呢,我一直都在的。”
雨中坟前,他面对墓碑跪着,浑身已被淋透,浸在土中的血也被雨水浇得辨不分明。
远远感知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悄然抬手将嘴边的血迹抹了个干净。
“方才你那样说,是故意气我离开,对不对?”她在他身后开口。
“你想多了。”他没有回头。
“我不会相信你无情无义。”
“你我曾约定永不相欺,我却是做不到了。”他直视前方,强迫自己不可以回头。
“我等着你叫我回来。”她走了,留些一句话。
他知道他一定会的。倘若他死了,也会叫她回来,他已为她安排好以后的日子,只不过,在她的记忆与她的未来中,都不会再有他。
明黄的诏书上,他拿起玉玺缓缓印下。
“朕为奸人所害,中无解之毒,命危矣。朕百年后,太子即位。望诸卿尽心相佐。
观我朝河山大好,百姓安乐,朕无愧万民所托。且朕念皇后已久,如今终可随之而去,黄泉相见。朕心甚慰,臣民无需哀恸。”
“皇上,这诏书不能发呀!”身边的人是这样劝他的。
“只此一次。”他音色淡淡,眉目坚决,“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若听到消息,一定不会任他死的。
他轻笑一声,自己……骗了她多少回啊。恐怕是上天以为他不认真,所以来罚他呢。
眼皮有些重,耳边却突然响起很多声音。
“十五下,一下便是一年!”
“此生,我不会再欺你第二次。”
“我喜欢上一个断袖都没有不敢承认,你还怕丢人?”
“火中的紫莲甚是好看,可只有我有这眼福啊。”
“我心意已决,也从来不知有谁在等。”
他们……他们是谁?
他睁了睁眼,自己竟正骑在马上。骑马……还记得第一回在宫中骑马,她就在身边。
他仿佛听到悠扬的琴声与女子和着琴曲的唱词:
“君不见谷中十年梦,终不愿醒。君可忆涧边初相逢,转头成空。”
是她在唱?不对,她何时学的琴?
前方似乎有人影走近。是她啊……脚步急切得甚至有几分踉跄。他轻叹口气,为何到了此刻,双目也不肯现出幻觉?
他闭了眼抬头朝向天空,嘴角微微勾起。他想,人真的想不到,会是谁看着自己死去。
、引子(二)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几首诗,是阿语对故事中一部分较为重要的人物写的几句诗。这里的顺序与人物出场顺序、重要程度无关,也不代表人物最终结局。有兴趣可以猜猜每首对应哪个人物哦,阿语写这个就是为了增加点看文乐趣~~
自楚朝覆灭以来,战事四起,天下群雄争霸,各占一方,分祝、允、阴、望、陈五国,却始终未有能号令天下者。传说世间有一灵玉,只现于至尊之手,象征天赋皇权,数十年间却无人得见。
许是上天亦懒得再看你争我抢的纷乱世道,是年天降大灾,南涝北旱,祝、允、阴、望四地皆受大创,黎民生计尚难维系,更勿复言扩充军队、西征东伐。正当此时,一直稳居中原、韬光养晦的陈国发兵攻掠,一举夺下南北四地百余座城池,一统江山已成大势所趋。陈国国主陈铭被拥立称帝,定都子邺,陈王朝一时间风生水起。
当此时,陈皇昭告天下,早已取得灵玉在手。有能工巧匠前去鉴定,此玉通体通透,毫无瑕疵,纯洁如冰,却始终散发温润之气,果为绝世宝玉。陈皇下诏,以灵玉为年号,并命匠人制其为玺,定为传国玉玺,且赋之兵权,
灵玉二年,三王爷陈鼎家诞下一个女婴,可王爷王妃却未给这唯一的女儿取名字,直到两年后,王妃又产下小世子,王爷才命人备好宣纸,写下“灵逍”、“玉遥”两个名字。其意昭昭,一者灵玉象征一统天下、至高王权,一者逍遥意在纵情山水、游戏人间。看着眼前两个名字,王妃心中不安,乱世之中须步步谨慎,若一朝王权倾覆,“灵玉”这样的名字足以让两个孩子遭受杀身之祸,一番思量,劝王爷将“灵”隐作“凌”,“玉”隐作“语”,便定下来,世子名“陈凌逍”,郡主名“陈语遥”。
灵玉、逍遥,孰轻孰重,如何抉择,王爷不愿多想,只隐隐觉得,眼下只是暂时的安稳,更多的纷乱一触即发,带着陈王室的血脉,这两个孩子也终有一天会面临这样的抉择,究竟如何,便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人物诗
(一)
你落子,棋间命定天下
你执剑,挑起漫天飞花
你披甲,萧瑟秋风舞墨发
你泼墨,挥洒一卷山河画
苍茫人世尽霜华
不恋红尘忆蒹葭
你又为谁提笔,
书不尽缱绻一生情
独留下几方笺素青丝发
(二)
谁把江山做你环佩
谁把一生许你无悔
你说岂在朝朝暮暮
你说不如相忘江湖
前尘不见缘何呜
为那花落枝枯的梅树
还是风华绝代的孤独
(三)
你以为人生漫漫期后会
一步错而一生累
依稀是绝美嫁衣故人归
惟憾红妆白发命已垂
但愿清醒不愿醉
忆往昔种种不可追
含笑落尽离别泪
(四)
燕子飞入帝王家
哪怕南柯一夜皆是假
狠将情仇都作蛊
怎料万般妄念皆入土
(五)
血书一卷此心钩
长命锁中恨筹谋
终只愿择一城而终老
空应她寻一心到白头
(六)
你道天命风流
曾记否细雨游舟
你道知己难求
曾记否飞檐月下情难授
最爱腰间一壶酒
不奢世上佳偶
崖畔紫莲独幽幽
封侯拜将故事休
(七)
你恋他才冠天下
他诺你富贵荣华
半生得意半生泪
终许他无关风月一心垂
(八)
生就凤凰身
奈何凉薄命
炙焰焚身意冰冷
别却人间痴梦
(九)
一身傲骨
满面冰霜
谁道你假面底下石心肠
决计此生无情累
却难忘月夜战苍狼
、谷中初遇(一)
两只大手拉着一双小手,在树丛中奔跑,很累了,但不会放手,四年前在战火中,他们放开过一双手,这次,绝不会再放弃,死也不会。
“刷”地一声,面前落下十来个黑衣人。
“纳命来!”领头的沉声一喝,十几道刀光闪出。
陈鼎虽自幼习武,可身旁是弱妻幼子,加上几年来接连不断的追杀,早已无力再战,况且面前是近十个杀手。
“难道,真是天要绝我!”陈鼎心中一阵苦痛。
袖口忽而一紧,他转头看向妻子,妻子将目光移向身旁的沟壑。陈鼎顿时心领神会,仅仅几秒间,赶在黑衣人动手之前,与妻子做出了相同的决定——跳!
一眨眼的功夫,一团身影纵身而下,夫妻二人紧紧相拥,严实地护着中间的孩子,从高高的谷上向下滚去。
杀手见此,彼此交换眼神。“追!”又是一声命令,低沉的音色中透出不容置疑的杀气。
于是,这几人自别处寻路,决意绕道壑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阵疼痛之后,两个大人睁开眼来,却为眼前所见惊呆了。沟壑下竟恍若一片世外桃源,草长莺飞,溪水潺潺,一派祥和静谧。
陈鼎努力撑起身子,扶起妻子,却发现怀中的儿子已然晕了过去。
“凌逍,凌逍!”陈鼎焦虑地喊着,体力不支,险要再次倒下,却被一双小手扶住,回头一看,竟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
“你们是谁?为何会在此处?”声音虽稚嫩,却毫无一丝慌张。
“有人……追杀。”陈鼎尚在犹豫,夫人已作出回答。在此紧急时刻,他们没有别的办法,也许,这孩子可以帮到他们,虽然,只是也许。
“还走得动吗,跟我来吧。”女孩立即答道。
两人勉力点点头,看看怀中的儿子。
“我来帮忙。”女孩从陈夫人怀中接过男孩的胳膊,与王爷一同将他架起,将他们带到一座小屋中。
还未及坐稳,便有一阵窸窣声传来。
“你们别动。”女孩轻声道,接着便独自走了出去。
“你们是谁?为何会在此处?”女孩声音清亮,与方才相同的问话。
一把刀起,领头的手一横,举起的刀缓缓放下。头领开口:“可曾见过有什么人到这里?”
“刚刚就有,还受着伤。”女孩轻巧道。
屋内两人已手心冒汗,却听女孩继续道:“我带他们去暖水泉歇息了。”
“带我们去。”首领道。
“你们想做什么?”
“不关你事。”他做出举刀状。
女孩无奈摇了摇头:“好吧,找到人后你们就快走。”说罢便迈步径直向前。
首领眼色一动,一行人随在女孩身后。
不到片刻,眼前出现一道柴扉,女孩手一指道:“里面便是暖水泉。”
首领脚步刚迈出,却又停下,谨慎道:“你怎么不进去?”
“我可不想看你们杀人。”女孩冲着他们手中的刀努了努嘴。
领头人暗自思量,这样小的女孩子怎能奈何他们这么多杀手,又侧耳听得门内一阵阵流水声,便放下心来,推门而入,其他人也跟了进去。
女孩只是在原地站着。
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不好!”
女孩这才向里走去,嘴角勾起一丝轻松的笑意,原先高大的黑衣人此时都只能仰视——他们正是陷进了一大片泥沼,一盏茶功夫竟只剩脖颈和脑袋露在外面。他们拼命挣扎,可越是动身子越是紧,不一会便都精疲力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首领强压着心中羞愤,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杀手,竟着了一个小女孩子的道,当真是奇耻大辱。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女孩露出思索的神情,似是很想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却真找不到答案。“你别生气,我是用机关才困住你们的,我不会害你们。”女孩倒是很善解人意,竟似在……安慰他,“只是,你们得闻闻这个,放心,不是毒药。”
女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小心地打开,蹲下来给他们逐个闻了个遍。黑衣人虽则不愿,却挣不脱淤泥死死缠绕,此刻只得听凭女孩处置。
“你到底想干什么?”首领已然恼羞成怒,不难想象倘若他此刻行动自由,一定早将小女孩斩于刀下,只是……虎落平阳被女欺。
“睡一觉吧,醒来便没事了。”女孩的语气颇为轻松。
不到半柱香,沼中的黑衣人已全部昏昏睡去。女孩转了转脚边的开关,泥沼中竟有水泡冒出,淤泥缓缓下沉。片刻工夫,原先的泥沼已成了一汪水潭。
女孩又转了另一边的开关,流水下游的闸门打开,这几人的身体便被水流向下游冲去。待这几人的身影消失之后,女孩回转开关,这门中便又恢复原先的模样,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正当此时,身后传来树枝相碰的声音,女孩回头,看到陈鼎竟一直藏在树后。他应是见危机消除,心神放松,才不慎发出了声音。
“不是让你别出来吗?”女孩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在没事了,伯伯,回去歇歇吧。”
看着女孩天真无邪的脸色,陈鼎心中有些愧疚。
陈夫人见两人重回屋里,也不管其他,急忙问道:“凌逍还不醒,怎么办啊?”满面愁容。
“让我看看吧。”女孩急走过去,把住男孩的脉,细细思忖片刻后,道,“他是中毒了。”
陈鼎猛的记起,在他们滚落谷壑之前,曾有一个黑衣人手中闪出一道影,难道,那便是此毒?
“将他扶到里屋的床上。”女孩吩咐着,竟像个颇有经验的郎中。让男孩躺平后,她从柜里取出一套棉针,不顾身旁两人疑虑的神色,十分娴熟地开始施针救治,一治就是半个时辰。
女孩舒了口气,浅笑道:“好了,我已将毒解了。”看着仍旧“熟睡”的男孩,她顿了顿又道,“现在他还未醒,大概是因为毒性较深,加上近来劳累,所以……不过伯伯婶婶放心吧,他已然无碍了。”
夫妇二人蓦地跪下,陈鼎叩首:“多谢姑娘大恩大德……”
“你们别这样啊,快起来,医者救人天经地义的。”女孩局促起来,扶起二人。
“咱们到外屋说话吧。”夫人看出陈鼎似乎有话想说。
“姑娘,敢问……”陈鼎开口。
“伯伯婶婶,不必如此客气,你们就叫我……呃……其实我没有名字,师父说我天生